22 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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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接受兇牙。”克里夫上前一步,大聲道:“我要和赤伮族人為敵!” “你很勇敢?!奔浪緷M意的點點頭,她的目光望向伊爾薩斯,“還有其他勇士嗎?” 所謂‘兇牙’,就是祭司手上那串赤呶族人的毛發(fā)編制成的項鏈,上面還串了一顆他們的牙齒。 這個族人嗜血成性,什么都吃,別說獸人了,哪怕是自己族人,都能自相殘殺吞食。最為恐怖的就是他們的戰(zhàn)斗力和敏捷性,相比各個族群來說,首屈一指。兩個獸人都未必打得過一個赤呶族人。 不管哪個部落,都害怕被赤呶族人發(fā)現(xiàn)自己部落的蹤跡,一旦被他們攻打過來,基本就等于滅亡了。獸人無一生存,雌性要么被生吃,要么被留下來生幼崽,生不如死。 同時他們的嗅覺還很靈敏,膽敢掛著他們同類的毛發(fā)和牙齒,在林子里非常容易被他們察覺。拿他們的毛發(fā)和牙齒耀武揚威,這無疑是一種挑釁,同時也是勇氣的一種象征,若是不敢跟他們?yōu)閿?,就不配做部落族長。 面對祭司很明顯的問話,安魯大叔拍了拍伊爾薩斯的肩膀,嘆口氣。這位勇士愣是不吭聲,克里夫就要當族長了呀。 陶蔚左右看看他們,部落里選舉族長竟然不是推薦制度,也沒有投票,而是自薦。但看這自薦的人也不多呀,就克里夫一個。 許多人的眼睛都看著伊爾薩斯,顯然希望他能張張口,由此看出,伊爾薩斯的人望還挺高的。但他偏偏淡然的站在人群里,對身旁的目光視而不見。 良久,祭司長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獸神的旨意。 她把兇牙交給了克里夫,臉上是鄭重的表情,“你是個勇敢的獸人,一定會帶著烏沙魯部落,度過每一年的雨季和雪季!” 她說完這句話,部落里的人們都振奮起來,紛紛呼喊著克里夫的名字。雖然伊爾薩斯沒有參與,大家有點小遺憾,但支持克里夫的族人也不少,很多獸人大叔是跟著他并肩作戰(zhàn)長大的。 克里夫不僅是上一任的勇士,而且還有來自于長者的經(jīng)驗,這是年輕獸人所沒有的。 部落里更換族長,并沒有陶蔚所想得多么重大的儀式,祭司只是把兇牙和火把交給他,并且讓克里夫喝下一碗來歷不明的水,這就完事了。 以后克里夫就是烏沙魯部落的新族長了,后面該處理的是凱多的尸體。 這時候還沒有葬禮這個說法,獸人們砍了一棵大樹,把樹干放在河面上,讓凱多趴在上頭,順著水流漂浮而下。 該慶幸這時候沒有把尸體棄之荒野嗎?陶蔚亂七八糟的想著,回頭看一下蘭尼絲,這個失去了伴侶的老年雌性,膝下無子,該何去何從? 薩米和奇拉姆陪伴著她,正準備把人送回帳篷去,阿妮塔忽然走了過去。 “蘭尼絲阿麼,陶蔚說要去給凱多阿叔找藥,她沒有找到,你就不怪她嗎?” 怪我嘍?邊上的陶蔚有些無奈,獸人都很耿直,這個雌性找茬也這么直截了當?shù)?。她嘆口氣接過話頭:“沒找到藥我很抱歉?!?/br> “這怎么能怪在陶蔚身上呢?”齊拉姆瞟了一眼阿妮塔,有怎樣的阿麼就有怎樣的幼崽,兩個人一副德性,都是小心眼的。 蘭尼絲也道:“這事不賴陶蔚?!彼耦^不太好,但還是幫著說話了。 阿妮塔雙手環(huán)胸,哼聲道:“我只是看不慣,隨隨便便就說讓人吃藥,也沒見她拿出什么來,凱多阿叔就這么沒了。” “那也是伊爾薩斯帶著她,”克里夫來到阿妮塔身后:“族人都對你很失望?!?/br> 這句話是對著伊爾薩斯說的。 一直以來他對被剝奪的勇士稱號耿耿于懷,這么個牙齒剛長齊的崽子,哪能做部落的勇士?直到今日,克里夫才有揚眉吐氣之感。 丹拉什和齊拉姆不對盤,克里夫同樣對他們厭惡有加,說到底還是源于當年那場宿怨。哈本為了丹拉什戰(zhàn)死,他自己落得個好名聲,丟下妻兒以及克里夫一家承擔著事后的言論。 那時候克里夫還是部落里的勇士,他非常厭惡別人提起哈本救了丹拉什一事。自己的伴侶,卻要別的獸人搭上性命來救,這是在說他無能嗎? 事情漸漸過去了,之后他眼睜睜看著伊爾薩斯這個小崽子,一日日成長起來,逐漸與自己比肩,他怎么都不愿相信,有一天會輕易被奪去勇士的頭銜。 那是伊爾薩斯第一次進入迷失叢林,他遇上了赤伮族人,沒有人知道具體過程,但他不僅沒有受傷,甚至帶回了一個完整的頭顱。 誰能證明自己殺死赤伮族人,誰就能做部落的勇士,幾乎每個部落都是這樣的規(guī)定。這個敵人太可怕了,以至于克里夫心有不甘,但卻不會主動去找他們,來奪回自己勇士的稱號。 現(xiàn)在看看,能殺死赤呶族人又怎么樣?伊爾薩斯是不是憑一己之力拿的頭顱已經(jīng)不重要了,此時此刻,他才是烏沙魯部落的族長。 面對克里夫明目張膽的得意,伊爾薩斯目不斜視,他攙扶過奇拉姆,示意陶蔚跟自己走。 三人相攜離去,蘭尼絲和薩米同路,也一道走了。 “你為什么不參與競選族長???”陶蔚問伊爾薩斯。 他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奇拉姆回答道:“他不喜歡?!币膊贿m合。 伊爾薩斯時常外出,在各個森林里亂竄,長達半個月,少則四五日。若是做了族長,就不能這樣了。 族長是尊貴的存在,他享受著勇士們打來的獵物,同時也要鎮(zhèn)守在部落,預(yù)防處理隨時而來的危機。 讓奇拉姆無奈的是,也許從小沒有阿父的原因,伊爾薩斯這孩子對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怎么熱心。哪怕是部落相關(guān)事宜,也沒有很積極的樣子,也難怪有些人對他的勇士頭銜心存疑慮。 奇拉姆這么一解釋,陶蔚就明白了,她看向伊爾薩斯的眼神,帶著點同情,“這位同志沒有雷鋒同志的精神呀?!?/br> 后者對她的同情若無所覺,他轉(zhuǎn)過頭道:“我要再去一趟迷失叢林,你去嗎?” “問我?”陶蔚指了指自己,有點驚訝,“你要去多久?” 伊爾薩斯搖搖頭,直接了當:“不知道?!?/br> “外面那么危險,帶上陶蔚做什么呢?”齊拉姆眉頭一皺。 “我要去。”陶蔚卻果斷的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現(xiàn)在自己要啥沒啥,總不能一直窩在這里,她需要去盡可能多弄一些食物或者藥材。活著太不容易了,這次凱多死得不明不白,里面有什么傷也不知道。 沒來得及吃藥就這么沒了,她一想就覺得很遺憾,也許吃過草藥就好了呢?不試一試怎么甘心。 伊爾薩斯愿意帶上她,陶蔚心里有點意外,同時也有種被看重的錯覺。自己的累贅程度自己知道,他愿意帶著她、保護她,這是一種信任! 但逢伊爾薩斯外出時,奇拉姆都是被托付給西蒙一家子照顧,他回來的時候會給他們帶上許多獵物作為報酬。 同時兩家相鄰這么多年,也早已有了感情,彼此照顧不算什么,若不是西蒙和伊爾薩斯不來電,兩家早就好上加好、結(jié)為伴侶了。 雨季才剛剛結(jié)束,想必林子里生長著很多菌菇類,不趁著這時候去采摘回來,都對不起那些天生地養(yǎng)的美味。 第二天兩人就出發(fā)了,陶蔚不舍得穿上自己的牛仔褲,所以帶上的是獸皮褲。獸皮的韌性比牛仔褲好多了,在森林里面穿梭,被樹枝雜草怎么刮都不心疼。 她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水果刀,隨時貼身攜帶,還讓齊拉姆阿麼替她用骨針縫了一個的獸皮袋,針腳雖然很大,但來回重復(fù)縫制,也是非常密實的。 似乎為了彌補一個月來降水而失去的陽光,天上的太陽非常猛烈,炙烤著大地上殘余的水分,一時半會倒不會熱起來,估摸著再過半個月,就會很熱了。 “這里的夏天怎么樣了?”陶蔚趴在伊爾薩斯背上。 “很熱,很多蟲子?!彼幕卮鸱浅:喍?,也有點可怕。 “什么樣的蟲子?”陶蔚心生警惕。 “吸血蟲?!?/br> 媽耶!陶蔚扭頭打量一眼自己細細的胳膊,天氣熱起來,就不能穿長袖了,到時候吸血蟲巴上自己怎么辦? 伊爾薩斯似乎看穿了她的焦慮,輕輕揚起嘴角,好像笑了一下,“有驅(qū)蟲草,在帳篷里熏一熏,它們不會來?!?/br> 陶蔚這才放下心來,人類的智慧果然是無敵的,只要給這些獸人時間,遲早會發(fā)展出文明社會,生存經(jīng)驗都是積累而來。 吃午飯的時候,可能是考慮到自己帶了個雌性,伊爾薩斯這家伙居然拿出一個簡易的小鍋,而且這個鍋還不是石頭做的! “烏龜殼?”陶蔚大感興趣的拿起來看了下,這么大一只烏龜也好多年了吧,“你這個是哪來的呢?這邊難道還有海?” “你認得它?”伊爾薩斯挑挑眉,他拿著獸皮水囊去河邊打來清水,準備開始煮rou湯。 “這是我在豹族部落換來的,金睛獸跟他們不是仇敵,我曾經(jīng)在那里住過幾日?!?/br> 伊爾薩斯很少這樣主動說起其他,陶蔚不由覺得有趣,“那他們肯定跟其他部落也有交易,所以才會把這個龜殼流傳到這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