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花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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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木匠很快就對巨木下手了, 伊爾薩斯帶上陶蔚在附近晃悠,并不走遠(yuǎn)。 這隨便一轉(zhuǎn),還真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 一顆比人高的花椒樹,上面已經(jīng)結(jié)滿了一串串花椒籽,呈現(xiàn)紅褐色, 早已成熟, 地上還掉落了不少。 一開始陶蔚并沒怎么注意到它,直到走近了,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再一看那有點眼熟的外形。 她不太敢相信的伸出手去, 中途被伊爾薩斯攔了下來, “不要亂動?!?/br> “?。俊?/br> 伊爾薩斯看一眼這長著許多小果子的樹, 底下還散鋪著密密麻麻一層小小的花椒籽。 “鳥獸不食, 要小心點?!?/br> 陶蔚不得不佩服他的謹(jǐn)慎, 確實在這片林子里,結(jié)果的樹木并不多, 但凡沒有毒的都會被鳥類啄食,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保存完好的果實必然有其原因。 “我認(rèn)得它,因為味道辛辣, 所以才沒人動。”她解釋了一句。 然后小心的捻起一顆花椒籽,放在鼻尖輕嗅, 果然是這個味道。 伊爾薩斯瞥她一眼, “下次要拿什么叫我來?!?/br> 陶蔚聞言不由失笑, 捧住他的臉頰吧唧一口,高興道:“我們找到好東西了。” 她讓伊爾薩斯把自己放下來,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獸皮袋,開始摘這些尚存在樹上的花椒籽。 估計是差不多過季的原因,手一碰上去就有許多花椒籽簌簌掉下來,陶蔚也不在意,先把樹上的摘光了,再把地上的撿一些起來。 伊爾薩斯見這東西安全,也不攔著她,說是好東西,他也不多問是什么,反正拿回去自然見分曉。 仗著身高優(yōu)勢,樹梢的花椒籽全由他摘下,給陶蔚幫了不少忙。 紅褐色的小顆??粗黄鹧?,整棵樹繞一圈摘下來,卻分量不少,地上新鮮掉落的陶蔚也不想放過,趴在地上全給撿了。 “夠了嗎?”伊爾薩斯提起小獸皮袋,已經(jīng)有半袋子了。 “還不錯~”陶蔚笑瞇瞇的打量這棵樹,留個記號以后還來! 兩人心滿意足滿載而歸,那邊的伐木工作也差不多進(jìn)入尾聲。 時近中午,獸人們終于把巨大的樹干推倒了,一群人窩在旁邊的樹底下,架起火堆,準(zhǔn)備今天的午餐。 正巧,陶蔚想讓他們嘗嘗花椒的滋味,烤rou的時候放一些,煮rou湯也可以丟幾顆下去。 麻麻的吃完渾身暖烘烘起來,想必在冬天的時候會特別受歡迎。 因為獸人原本不吃任何調(diào)味品,所以口味較為清淡,不管是鹽巴或者是辣椒花椒,分量都放一點點,就夠他們品嘗其中滋味。 樹蔭下的野炊,果然因為花椒的加入而變得熱鬧起來。 阿倫伯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這是什么東西,吃到嘴里又忍不住為之驚呼,當(dāng)真神奇。 花椒有健胃散寒、除濕止痛、殺蟲解腥等功效,適當(dāng)?shù)某砸恍?,對人體有好處,并且它用來做冬天的臘rou最為合適。 陶蔚瞧著現(xiàn)在正午陽光尚好,把花椒和粗鹽翻炒在一起,涂抹腌制rou塊,再懸掛于陰涼處風(fēng)干,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制成。 因它的防腐功能有利于殺菌,并且本身香味融入粗鹽,讓臘rou更加香。 伐木隊伍在樹蔭下飽餐一頓,稍作休憩之后,便重新投入到勞作中。 這么幾個大力士般的獸人輪番上陣,才把巨大的樹木給砍倒,他們還要耗費更多時間,把樹干截成一圈圈,方便以推動方式運輸回部落。 沒有多余時間給他們磨蹭,最好能在日落之前搞定。 兩人合抱的大樹,也虧得是這些獸人在這,他們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憑借著落后的刀具,用一個下午做完了一整天的工作量。 樹干特別長,裁去了分枝,剩余的主干被他們分成七節(jié),一圈圈圓滾滾的,每節(jié)大約有一米長。 弄完這些,抬頭一看,日暮西斜。 在遮天蔽日的森林中,天黑得特別快,幾人加快了速度,推著木圈趕回諾亞。 等到臨近山腳下,天已經(jīng)黑透了,索性獸人們夜視能力不錯,并不妨礙。 并且他們沿著山壁建造的人工階梯,結(jié)實平坦,拾階而上簡直輕松,陶蔚有伊爾薩斯抱著,無疑是最愜意的一個。 “誒,你整天抱著我走來走去,重嗎?”她閑著無聊如此問道。 伊爾薩斯的臂膀硬邦邦的,渾身腱子rou,以獸人的力氣來說一百斤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止不住時間長?。?/br> 便是五斤的東西拎在手里,走上一兩公里,人都覺得累了。 “為什么這么問?”伊爾薩斯挑挑眉。 “怕你累到啊……”陶蔚摸摸鼻子。 今天月色不錯,借著清冷的光輝她可以看清伊爾薩斯的眉眼,正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 “你對獸人果然是……一無所知?!?/br> “……”這似曾相識的話…… 行行行,知道你厲害還不成么?陶蔚一聳肩:“當(dāng)我沒問?!?/br> 伊爾薩斯抿了抿薄唇,似乎有話要說,但到底沒有吐露絲毫。 回到部落,幾人享用了桑德給留的晚餐,安放好木圈和采摘的花椒,才各自回屋早些歇息。 伊爾薩斯抱著陶蔚轉(zhuǎn)道去排隊洗浴,這個點那里正熱鬧著。 雌性們要洗熱水澡,自家獸人當(dāng)然幫忙干活,而單身的雌性身旁自有獻(xiàn)殷勤的在,哪能不熱鬧。 陶蔚兩人出現(xiàn),大家都讓她先洗,晚上沒什么活動,族人多半趁這時候消消食,所以對于洗澡順序并不爭搶。 伊爾薩斯也不愛行使什么族長權(quán)力,但今夜卻沒有推脫,帶著陶蔚先進(jìn)去洗了澡。 直到兩人從浴室出來回到屋里,掩上房門。 伊爾薩斯掀開包裹住陶蔚的大獸皮,夜風(fēng)冷了,洗過頭發(fā)再吹風(fēng)容易著涼。 所以最近洗浴之后都會用獸皮包著抱回來,此時一翻開,濕發(fā)凌亂渾身粉嫩的人兒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 伊爾薩斯忽然接上了之前的話題:“擔(dān)心我抱著你累嗎?” 陶蔚坐在床沿,一手擦頭發(fā),有點愣愣的:“什么?” 他修長的指尖觸上她白皙嫩滑的肌膚,低聲道:“我從不知道雌性是這樣軟乎乎的,直到抱住你?!?/br> “額……”陶蔚險些被這話噎住了,若不是他一本正經(jīng),她幾乎以為是在調(diào)戲人呢! 那粗糲溫?zé)岬闹父顾坪跤|感分明起來,她往后縮了縮:“我這么弱小無助而又可憐,往后有你受的!” 原本以為有了房屋,安全感十足,誰知赤伮族突然不按常理出牌,防范它們跟防范野獸根本是兩個級別。 “弱小倒是真的……”伊爾薩斯深以為然,話鋒一轉(zhuǎn):“可憐?” “怎么,我不可憐嗎!”陶蔚眉頭一豎。 想想在這種環(huán)境,誰都能把她摁死,以前在樹林里連鳥兒都欺負(fù)她,真是聞?wù)邆囊娬呗錅I。 伊爾薩斯垂眸看她豎著小眉頭的嬌俏模樣,明明是故意顯露兇巴巴的表情,落在他眼中卻是撒嬌一般。 “要我可憐你?”他俯身含吻住她的雙唇。 嬌小的她被整個籠罩在他身下,嫣紅的柔軟花瓣遭受肆意品嘗,放任的姿態(tài)倒顯出一丁點無助。 “唔……”陶蔚輕哼一聲。 伊爾薩斯的眼中彌漫笑意,再次問道:“需要可憐嗎?” 說話的時候嘴唇不曾離開,軟軟的蹭著,交換彼此炙熱的氣息,兩人的胸膛緊貼,能察覺到那一聲聲鼓動的心跳,耳鬢廝磨大抵就是如此? 什么可憐……說疼愛更為適合吧…… 自以為厚臉皮的陶蔚忍不住紅了臉,心里暗罵一聲,想著自己不能輕易服輸,于是素手一伸。 把伊爾薩斯推倒在床鋪,趁機翻身欺壓而上。 “我倒要看看,是誰比較可憐了?!碧瘴岛俸僖恍?。 雖然她武力值約等于零,但好歹各種理論知識儲備豐富,不敢說多么厲害,但是對付這些原始人足夠了吧。 伊爾薩斯沒動,由著她細(xì)白的小手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游移,最終停在腰腹處。 天時地利人和,銀發(fā)藍(lán)眸的美男子躺倒任欺,陶蔚瞇了瞇雙眼,真想吃掉他啊…… 但—— “做完大鼓我們就出發(fā)?”她盤算了下,部落至少需要兩面大鼓呢。 “嗯。”伊爾薩斯的嗓音微微低啞。 他的眼睛一錯不錯的凝視著她,似乎在鼓勵她下一步動作。 然而陶蔚卻慫了,她輕咳一聲:“那就……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得忙呢。” 兩人已經(jīng)決定要舉行伴侶儀式,在接受眾人祝福之際,該有的準(zhǔn)備不能少。 而現(xiàn)今天氣一天天冷起來,指不定再過小半月就會下雪,那種天氣陶蔚只想窩著不動,而非冒雪外出。 她準(zhǔn)備撤離,不期然被伊爾薩斯快一步扣住她的腰肢。 兩人無聲對望,明明沒有露骨的撩撥彼此,卻似乎有什么被中止而形成了對峙。 “做什么這樣看著我?!碧瘴道碇睔鈮?。 伊爾薩斯的大掌在她身后往前一按,“這會兒我覺得你弱小無助而又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