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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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以吃了?”全程打下手的達(dá)特好奇問道, 他用手抹了一把放進(jìn)嘴里,“沒什么味道?!?/br> 陶蔚連忙攔住他,笑道:“還沒好呢?!?/br> 勞煩桑德給煮了一鍋開水,她先把粉塊用水調(diào)和了,在倒入適量guntang開水, 瞬間變成一小盆的糊糊狀, 半生不熟。 這時候充當(dāng)篩子的小木桶派上了用場,把糊糊裝進(jìn)去,讓達(dá)特洗干凈手, 不斷擠壓它。 糊糊爭先恐后從篩眼里擠出來, 底下是guntang的開水等著它們。 銀白色的條狀物, 在接觸到開水的一瞬間瞬間定型, 像面條一樣柔軟彎曲。 當(dāng)然一開始達(dá)特沒有經(jīng)驗, 在他停止施壓的一瞬間, 粉條就軟趴趴斷掉了。 “哇~”這神奇的吐粉現(xiàn)象引來部落里一群沒事干的人,他們張著嘴巴滿臉訝異。 “這真的可以吃嗎?” “應(yīng)該很好吃的, 沒看到做了兩天么……” “就是太費(fèi)勁呢……” 獸人們指指點點, 雌性則滿臉崇拜,這樣復(fù)雜的做法都能想出來,陶蔚以前所在的大部落果然厲害! 灶臺前滾滾濃湯已經(jīng)熬上了, 在粉條全部擠壓完畢,陶蔚把鍋里的開水倒掉, 只留下成行的粉條。 經(jīng)過開水這么一煮, 基本已經(jīng)熟了, 不過想要吃進(jìn)嘴里,這樣寡淡無味哪能行。 另一口鍋的濃湯正是為此準(zhǔn)備的,放了豬骨與雞rou,外加一些干貝(湖泊會撈到些許扇貝),幾種食材相互糅合了彼此的香氣,噴發(fā)出極致的‘鮮’! 這種鮮香是非常霸道的,它讓每個品嘗者的味蕾都牢牢記住它,與之相比,其它食物黯然失色。 雖然沒有新鮮的野菜相佐,但在白銀粉條丟入湯鍋之后,旁邊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開始咽口水了。 “看樣子還不錯呢~”陶蔚對著一大鍋粉條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枉她忙活兩天。 西蒙撲了過來:“什么還不錯,簡直太香了!快點給我們嘗嘗,好吃的話明天全體出動,下山挖白根!” 在場的人分了小半碗,本就是做實驗的,分量很少。 不過他們能喝到湯就滿足了,別提那幾條軟滑q彈的粉絲了,絕對是舌尖新鮮的體驗。 桑德雙眼一亮,罕見的揚(yáng)起笑容:“這就是半根正確的吃法嗎?” “太好吃了,”達(dá)特意猶未盡,他拍拍那個帶回白根的獸人,道:“明天記得帶路?!?/br> 跟他一樣,所有人都帶著驚喜,寒冬臘月能再添一種食物,還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嗎。 何況是這樣的一道美食,沒有人能抗拒它。 大家商量好明日行程,幾乎所有人都想去幫忙尋找白根,畢竟無所事事的日子太過無聊。 陶蔚對這熱鬧景象抿嘴一笑,提起木桶里的白銀粉條回屋找伊爾薩斯,上面還扣著三個木碗。 木碗是阿倫伯做出來的少有幾個成品之一,率先獻(xiàn)給族長和祭司,包括這次煮粉條,也給伊爾薩斯和齊拉姆蘭尼絲留了。 陶蔚沒有拒絕,這本就是她想出來的,也是她參與做的,給自己人留幾碗不過分吧。 晃蕩著回屋,伊爾薩斯正在幫忙壓鞋墊。 陶蔚的休閑鞋差不多要報廢了,跟著她走了這么久山路,實在支撐不下去。 穿慣鞋襪的腳底板很嫩,打赤腳是萬萬不行的,于是齊拉姆琢磨著替她做鞋子。 鞋面倒是簡單,各種獸皮隨意取用,就是這鞋底難辦。 要采用輕薄貼合的獸皮一層層疊上去,刷點滑滑果膠粘連,再用石塊壓幾天,直到縫制那天還要伊爾薩斯幫忙按住。 他的力氣大,一只手輕而易舉,然后齊拉姆拿著粗骨針一個個穿孔。 “阿麼,伊爾薩斯,快來嘗嘗新鮮東西~”陶蔚獻(xiàn)寶似得把小桶提過去,在桌上把木碗一一擺開。 “你做的那什么粉成了?”齊拉姆抽空笑著問道。 陶蔚點點頭,湊過去看他們納鞋底,道:“你們做的好像也要成了?。 ?/br> 慢工出細(xì)活,這鞋底弄了好久呢,她連個針都插不進(jìn)去,因為果膠干了之后硬邦邦的。 “阿麼先停一下?!币翣査_斯伸手阻止了她。 齊拉姆很喜歡折騰針線活,以前就給他做了很多獸皮衣,只有他在的時候才會乖乖聽話按時休息。 兩人坐到餐桌前吃粉條,陶蔚問了下,蘭尼絲阿麼帶著泡泡出去了,剛在灶臺那邊沒看見他們,估計又是去了湖邊。 小人魚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水里完全不怕冷,兩天沒給他泡水就要哭。 粉條得到齊拉姆大加贊賞,伊爾薩斯也說好吃,這會是部落日常飲食中的大突破。 土豆和紅薯都能作為主食,可惜目前數(shù)量太少了,留著做種比較重要。但是白根不一樣,那么廣闊的一片林子,估計可以搜羅出很多很多。 單單一棵樹,底下的樹根糾旋交錯,就能挖出幾麻袋白根。 這樣沉甸甸的收獲,讓部落里每一個人充滿欣喜。 獸人們扛著石鋤,在林子里穿梭著,那些粗糙的獸皮不能做成衣服,全部變成獸皮袋,因為這個季節(jié)找不到藤蔓做筐子。 產(chǎn)出白根的樹木非常高大,看上去跟森林里其它樹大同小異,有一點不同的是它的樹干。 樹木的主干道通常是筆直向上的,哪怕是有分叉,也是直線分叉。 但白根的樹干乃至枝條,全部都帶點彎曲的弧度,并不特別扭曲,但還算好辨認(rèn),給尋找白根的隊伍省事不少。 這時候葉子早就掉光了,但陶蔚還是在樹底下?lián)斓搅诵┥形锤癄€的枯葉。 沒想到葉片有她的臉那么大,這樣面積的樹葉估計可以吸收更多陽光和雨露。 挖掉這樣一棵樹需要七八人合力一整天時間,比地球?qū)こ淠径家罂?,樹根產(chǎn)量極為豐富。 “記住這個地方吧,等我們弄明白它怎么生長小樹苗的時候,再把這個坑補(bǔ)上?!?/br> 阿焦伯笑著指了指一旁:“看那樹下的小樹苗,是不是呢?” 任何東西都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陶蔚經(jīng)常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把自己拿走的補(bǔ)上。 這片大陸人煙稀少,當(dāng)然不是因為環(huán)保,而是希望幾年后能再收獲一次。 再廣袤的土地,生長出來的食物也是有限的,并且白根這樣的大樹,想必要許多年才能長成。 一邊挖一邊種最好,陶蔚看了下‘寄人籬下’的小樹苗,便讓獸人們記著,開春后把它移栽過來。 冬日的土地稍微堅硬些,但也擋不住想要收獲的熱情,當(dāng)然,在森林里挖出那么大的坑,經(jīng)常會有‘額外’驚喜。 在地底下冬眠的動物,得到驚擾也睜不開眼,蛇類、等待春天化蟲的蟲蛹、還有各種毛茸茸的鼠類,甚至是蜈蚣等等。 氣溫降至零下十度之后,大部分生物進(jìn)入冬眠,忽然被挖出來,它們的反應(yīng)也非常遲緩。 甚至大蛇被揪住尾巴,都不怎么掙扎的。 這些驚喜看得陶蔚心驚rou跳,出于本能的感覺有點害怕,伊爾薩斯抱著她,不讓她靠近。 現(xiàn)在大伙都閑著,沒有下雪的日子里,只要積雪不厚,都會出動到林子里覓食。 這成為他們唯一的活動,不讓陶蔚參與哪能行,好在伊爾薩斯也閑著,全程陪同、專屬人rou座椅。 挖到的動物,能吃的就加餐的,不能吃的碾碎做成肥料就地掩埋。 那些蟲子不趁早弄死,來年爬到樹上啃食葉子,也挺煩的。 部落里阿倫伯、阿斯買等人早就忙活開了,他們要做出真正意義上的‘篩子’,容量深一點,寬度最好就獸人巴掌大。 因為需要用手掌擠壓,讓白糊糊呈面條狀掉下來,太寬了一只手?jǐn)D不過來。 篩子一做就好幾個,阿斯買要弄的就是石臼了。 原來那石臼個體小,只為了應(yīng)付辣椒粉和花椒粉,想要專門搗碎白根,非要往大了做。 反正獸人力氣大,沒人會覺得石搗太重,并且這活還能輪番換人。 大概這是獸人們最充實的一個冬天了。 下雪的時候睡大覺,雪停了就出來忙活白根,加上日常中還有鏟雪的任務(wù)。 不過大半年時間,回想以前的生活,真的是天差地別。 鏟雪倒還好,屋頂上的積雪才是最令人頭疼的。 一夜大雪過后,陶蔚裹得像個球,被伊爾薩斯抱出來。 “諾森,這邊這邊~”西蒙的大嗓門穿透過來。 抬眼看去,原來是在指揮諾森在屋頂清理積雪。 白色棉被似的蓋在上面,都有幾厘米厚了呢。 獸人們體格高大,體重也不是鬧著玩的,隨便一個上屋頂蹦跶,就怕樹皮承受不住給壓塌了。 所以去除積雪必須挑清瘦靈活的人來,以免把房子掀了頂。 諾森和另幾個相對瘦小的獸人趴在頂上,先把積雪弄松動了,再用掃把掃下來。 掃把是用樹木枝條捆扎而成的一束,裝上木桿,用來掃雪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