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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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大的膽子!” 沈常安火急攻心,拍案而起。 幾個暗衛(wèi)立馬跪下地上,李云褚大力推開門走進(jìn)來,一臉焦急:“查到什么人了沒有!” 呂巖稍稍抬了頭,“是之前宮里埋伏在破廟的探子,趁我們和亂黨打斗的時候打暈了三主子?!?/br> 之彤懵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里盡是懊悔。 “這么大的事,大哥怎么能不告訴我,還任由歡兒胡鬧!”沈常安憋著火,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李云褚目光一凜,攥緊了拳頭:“你放心,我會將歡兒毫發(fā)無損帶回來?!?/br> 他只知道沈盡歡讓素淺出局子故意去城南打探,但是沒想到她這么有膽子居然一個人去犯險! 一個受傷的暗衛(wèi)道:“他們也帶走了阿肅,三主子和阿肅在打斗的時候都受了傷?!?/br> 沈常安神色愣怔,方才說沈盡歡和賊人打斗:“盡歡何時會的功夫,賊人還打傷了她,你當(dāng)真看清楚了?” 暗衛(wèi)道:“句句屬實(shí),三主子確實(shí)會功夫,而且身法熟練擊殺兩人,最后體力不支寡難敵眾,屬下見時機(jī)成熟想支援收網(wǎng),沒想到被另一行人截了胡......” “該死!” 沈常安一掌拍在八寶閣上,制作精美的瓷器瞬間受了波動掉下來碎成一堆,“去!給我查!帶不回盡歡我要你們?nèi)祟^落地!” 暗衛(wèi)少見沈常安如此暴怒,俯首領(lǐng)命剛要退下,阿炎肅容進(jìn)來道:“大姑娘別急,盡歡是被太子的人帶到了城中別院。” 沈常安定睛一看,阿炎周身氣場十足有一種讓人無法忤逆的壓迫感,心頭一下掃過了什么東西。 “太子?”李云褚喉頭一緊,上前追問,“怎么是他?” 阿炎拍著李云褚肩頭,示意其他人退下后拉著他坐到沈常安身邊,“是我暗地里傳信給他,讓他派人盯住趙翼行蹤的?!?/br> 李云褚大驚失色,一時不知怎么開口,“原來你知道另一行人是太子的暗衛(wèi),你怎么沒與我商議?” 阿炎避開了這個話題,對沈常安道,“盡歡早就看出趙翼勾結(jié)亂黨,所以才千方百計阻止你和他的婚事,她怕你擔(dān)心,所以沒有告訴你?!?/br> 沈常安回想起那段時間行為怪異的沈盡歡,還有那日在府外莫名其妙問她的話,心尖抽痛一下。 原來是這樣嗎?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我可是她親jiejie!” “歡兒受傷了!我要去照顧她!”沈常安快急哭了,想想沈盡歡瘦弱的小身板就心疼。 阿炎雙手交叉撐在面前,眉頭緊鎖:“讓盡歡呆在太子那里或許是安全的,他們和亂黨交手肯定看到了什么,太子別院有重兵把守,那些人想傷她是不太可能?!?/br> 沈常安眉頭緊皺,細(xì)想阿炎所言不無道理,但是讓盡歡一個受傷的小姑娘和一群大男人帶在一起實(shí)在太讓人擔(dān)心。 如果趙翼真的和亂黨勾結(jié),那肯定是謀逆的重罪,以昔日趙氏在朝堂的所作所為,趙翼這一手的目的不難猜測,他想奪位! 李云褚看出了沈常安的顧慮,“趙氏沒有那個膽子奪位,頂多是聽命做事?!?/br> 趙氏想和沈氏聯(lián)姻,又暗自聽命他人勾結(jié)亂黨,還好給盡歡發(fā)現(xiàn)攪了局,不然勢必連累一眾人。 “他們就這么想致我們于死地么?”沈常安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幕后黑手揪出來。 不論那人做什么打算,目標(biāo)只有一個,便是扳倒尚書府。 沈常安雖然是閨閣女子,但是打理東堂和尚書府也有年頭,對于廟堂之爭多少有點(diǎn)了解,對宿敵梁侯府一干人的底細(xì)也摸得清楚,但是眼下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說這是他們的手筆。 如今太子插手進(jìn)來,對我們有利亦有弊。 一方面威懾住了幕后黑手,一方面也把自己混淆了。 接下去,他們會對太子下手,還是繼續(xù)攻擊尚書府呢? 沈丹青和李靖瑤還不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稟明他們才可以。 “已經(jīng)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我們要不要和太子協(xié)商一下?”沈常安問道。 ...... ...... ...... ...... 【太子別院】 這邊,邵塵和俞白正在棋局上對弈廝殺,澤宇急匆匆進(jìn)來。 “殿下,抓到人了!” 兩人幾乎同時站起來,相望了一下,邵塵道:“在哪里?” “在西院里?!?/br> 俞白臉上笑容一點(diǎn)一點(diǎn)展開,摩拳擦掌:“終于抓到了,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br> 澤宇頓了頓:“殿下!” “怎么了?”邵塵一停。 “是......是三姑娘?!?/br> 邵塵眼里閃過一絲精光,上前一步提起澤宇的衣襟,聲音有些顫抖:“沈盡歡?” “是。”澤宇閉上眼,生怕看到不該看的表情。 俞白一瞬間收了笑意,確認(rèn)道:“是不是抓錯了” 澤宇很肯定:“三姑娘跟著的暗衛(wèi),就是那日我們遇見的,而且殿下不是說,只要尚書府的人出現(xiàn)就抓來么......” 兩人臉上皆有難以置信,邵塵更是摒足了呼吸。 只靜了兩秒,邵塵頭也不回地邁了出去。 當(dāng)邵塵推開那房門見到床榻之上躺著的人兒時,腦子里已經(jīng)被一個接著一個的疑惑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呼之欲出,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女子。 “為什么是你......” 邵塵坐在床沿,看著緊閉雙眼的沈盡歡喃喃道。 俞白趕過來看見沈盡歡的臉,這才相信澤宇說的是真的,走近才發(fā)現(xiàn)躺著的人半身鮮血,“怎么回事!怎么會有血?” “你們動手傷她了!”邵塵厲聲道。 “不是的,是三姑娘殺了兩人,沾的亂黨的血?!睗捎铑澪∥〉?,悲壯的表情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奶狗。 “她殺了人?”俞白太陽xue突突的疼。 “屬下看的一清二楚,三姑娘看著嬌小,但出手不凡,片刻之間取人性命是真的?!睗捎畋е鴦Γ叵氘?dāng)時看見沈盡歡將壯漢腸子扯出來時司空見慣的神情,實(shí)在忍俊不禁。 邵塵壓根聽不進(jìn)那些事,坐在床邊湊近瞧她,不自覺焦急起來,“她怎么還不醒?誰下手這么重!” 澤宇快哭了:“殿下,不打暈她怎么帶回來啊.....” 俞白見狀,明白了什么似的,淺淺一笑將澤宇推搡出去:“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外面守著。” “快馬去宮里,讓母妃派服侍的人來!”邵塵道。 “是....是!”澤宇來不及猶豫,邊跑邊喊。 大概是邵塵聲音大了些,驚擾了沈盡歡。 沈盡歡醒來時脖子后面又酸又痛,迷迷糊糊看見床邊一個熟悉的側(cè)顏,正說著什么。 我這是怎么了? 腦中忽然想起了打斗的記憶,立馬清醒過來。 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邊竟然坐著邵塵!瞬間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里回憶了一萬遍事情的經(jīng)過,愣是不記得和邵塵有關(guān)系的橋段。 那他怎么坐在床邊,為什么這么焦急的樣子??? 沈盡歡懵了。 “你醒了?” 邵塵回眸,卻看見沈盡歡縮在角落抱著腦袋瓜絞盡腦汁地想什么。 “你........”沈盡歡放棄回憶,揉著脖子不知道怎么開口。 “嗨!”俞白湊上前,笑嘻嘻地打招呼。 沈盡歡嚇得嘴角犯抽,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世、世子?!?/br> “是的,澤宇說抓到了賊人,沒想到是個小美女?!庇岚自频L(fēng)輕地說著,被邵塵一把推開。 “你脖子還疼嗎?都怪他們下手太重。” 邵塵沒有控制好眼中的擔(dān)心,盡數(shù)被沈盡歡看在眼里。 有一時的貪享呢。 “殿下,失態(tài)了?!鄙虮M歡低下頭去。 邵塵才發(fā)覺自己的失常,尷尬地背過身去。 “你怎么會在城南?” “我......”沈盡歡看見自己身上的血漬,心里暗自罵了一句該死。 這時聽見外面打斗的聲音,邵塵和俞白前去查看,沈盡歡也顧不得酸痛,掀開被子疾步走向門外。 只見負(fù)傷的阿肅于院中和侍衛(wèi)提刀對持,胸口隱約映出一大塊血跡。 見沈盡歡出來,阿肅冒出一股邪火,對邵塵道:“不知太子殿下為何劫持我們,還請殿下給個說法!” 沈盡歡要跑過去,被邵塵一把拉住,方才地?fù)?dān)憂全然不在,如今只冷冷地看著她:“三姑娘真是厲害,暗衛(wèi)都養(yǎng)出來了?!?/br> 沈盡歡此刻也懶得回應(yīng),對阿肅道:“我沒事,切莫動手?!?/br> 見邵塵不放人,阿肅攥緊了劍柄,露出殺氣:“今日太子若不放人,就別怪我血洗你這院子?!?/br> 邵塵定睛看了他手中的劍,眼神冰冷,側(cè)身望向沈盡歡,“血洗本王的院子?好大的口氣,給我拿下!” “誰敢!” 盡歡一聲喝住,轉(zhuǎn)而掙脫邵塵:“殿下若想找我,何必用這種方式!弄的大家都有所誤會。” 邵塵看著她,眼神不帶一點(diǎn)溫度:“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亂黨集結(jié)之處?” 沈盡歡自詡矢志不移,可面對邵塵直截了當(dāng)?shù)馁|(zhì)問,還是悲不自勝。 “我不懂殿下的意思。”沈盡歡偏過頭去。 “本王說過,最討厭女子干政?!鄙蹓m帶著些威脅道。 沈盡歡心里泛上一股悲涼,繼而聽見邵塵大聲道:“給我拿下!” 數(shù)十個暗衛(wèi)從房檐后跳出來落在阿肅身旁,舉劍將其包圍住。 邵塵一聲令下眾人齊齊朝阿肅刺去,阿肅上來還能接招,奈何受了傷,傷口撕裂,大片的血染上胸口,最后被一個暗衛(wèi)一腳踹在胸口摔了出去。 “住手!” 暗衛(wèi)根本不聽沈盡歡的話,正要上前緝拿,眼下閃過一個小身影,紛紛一怔。 沈盡歡也不顧場合,徒手抓了最前面的劍刃,往旁邊一甩。鋒刃割破手掌絮絮流出血來也不理會,抬手把阿肅擋在后面。 邵塵被這一幕嚇到,“別傷她!” 說這話時一晚,一個暗衛(wèi)已一記劈下來,沈盡歡轉(zhuǎn)身把阿肅往懷里一護(hù),生生用手臂挨了一刀。 “主子!” 阿肅身上殺氣騰騰,準(zhǔn)備將劍上的布條咬掉決一死戰(zhàn)時,沈盡歡伸手阻止了他。 “我留下,求太子放了他!” 邵塵怒火中燒,不知道究竟是看到沈盡歡奮不顧身為暗衛(wèi)擋劍,還是因?yàn)榭吹剿敲打湴恋娜司尤幌蜃约旱皖^。 沈盡歡垂著右臂,衣袖劃破的地方能看出傷口之深,血不停地冒出來,順流直下落在地上,很快地上一癱都是血水,而她的眼中,竟無懼色!依舊堅定的看著邵塵。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邵塵心中氣急,他終究是不忍心看她受傷。 “叫御醫(yī)過來,要快!” 在俞白略感詫異的目光中,邵祁氣呼呼地甩了甩外袍離開了院子。 原來是一個能讓冰山消融的女子啊。 俞白笑看著沈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