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跟他什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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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出來透風(fēng),他瞧著還懸在天空中的太陽,心情沉重。 “出發(fā)!” 羅靳東頂著滿頭紗布站在車頂,他凌厲的眸光射到俞硯身上,中氣十足。 羅靳東帶著人進(jìn)入面包車,至于那些幸存者就安置在大巴里面,由張明浩搭載往避難所方向。 傅延擋住羅靳東剛才投來的吃人目光,末了冷笑一句:“中二病患者,不要理他” “唔……”,被偏心偏到太平洋的俞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暮鲆暳_靳東的挑釁。那道被彎刀劃出來的傷口突兀的橫在原本平滑的面皮上,俞硯頂著這道傷含住奶糖。那是傅延從市區(qū)搜刮藥物時一并帶回來的,還剩三顆就揣在俞硯熱乎的兜里。 大榕樹底下,方輝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張明浩處理過,只是人沒有醒而已。傅延探身過去,手背松松擱在平躺的方輝額頭上。 “沒剛開始燒的那么厲害了,晚上差不多能徹底降下來” “嗯”,俞硯用舌尖抵住奶糖在口腔里轉(zhuǎn)悠一圈,打了抑制劑的身體深陷在椅背里。 傅延瞥一眼,那道破壞美感的刀傷讓他無名火起,牙癢癢想怎么報復(fù)回去。他這還沒下手呢,人就先傷了! 天氣燥熱,下過雨后的溫度似乎更高了,此時是下午五點,高懸在頭頂?shù)慕馂鯀s沒有一絲撤去的趨勢。車窗被全部打開,車廂就跟被火烘烤的移動盒子一樣,溫度從外面一直透到里面。 張明浩從大巴里面探出寸頭,滿臉汗津津,朝旁邊的傅延喊:“這天有古怪??!” 傅延赤著胳膊,保持車速與大巴平行行駛,褲腰已經(jīng)完全被體液浸濕,“知道,好好開你的車!等到了避難所再說” 悍馬的車前蓋已經(jīng)被灼燒到可以煎雞蛋的地步,傅延單手從背后把外套扯出來丟在俞硯的腦袋上,說:“蓋上” 相當(dāng)于正常時候兩點半左右的太陽高度,以強(qiáng)悍的姿態(tài)傷害俞硯沒有絲毫保護(hù)的臉頰。傅延也是在對方側(cè)過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半邊臉頰已經(jīng)被曬得通紅通紅,偏生當(dāng)事人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俞硯扒拉下衣服,沾了汗水的外套信息素味道很濃,他抵觸:“不蓋” “哎……”,傅延勸說,“別耍脾氣,看看你臉都成什么樣子了。左邊臉已經(jīng)被毀了,右半臉再摧殘就更難看” 俞硯看向鏡子,才知道傅延所言非虛,只見鏡中青年半邊臉紅到可怕,像毛細(xì)血管破裂的癥狀。 他悶聲道:“延哥嫌棄我丑嗎?” 傅延心中一激靈,這是個送命題,忙真摯夸贊:“不難看,就像涂了胭脂的新嫁娘” 俞硯不做聲,繼續(xù)盯著鏡中的人看,平直的嘴角卻翹起細(xì)微的弧度。 傅延轉(zhuǎn)過一個大彎道,扭頭看副駕駛的人,繼續(xù)規(guī)勸:“雖然延哥覺得好看最重要,但是咱也要考慮以后是不。你現(xiàn)在年輕皮膚好有底子在,更要注意護(hù)膚,趕緊把衣服蓋上” 俞硯彎起的唇角因為“護(hù)膚”兩個字拉下去,他慢條斯理的將外套兜在腦袋上,側(cè)過頭。 這時,后座突然傳來嚶嚀的聲音。方輝保持著一個姿勢躺許久,捂得背后都要長痱子,被活生生從熟睡中熱醒。 傅延從儲物格里面拿出一瓶水往后丟,仿佛背后長眼睛一般砸在方輝手邊,古井無波道:“醒了就喝口水潤潤嗓子,還是你運氣好,掉湖里都沒被魚給吃掉。受傷之后又有人鞍前馬后,這待遇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方輝腿部的傷口還在作痛,他精神頭倒是好,剩下的低燒也被高溫給蒸去了,就是手臂突然使勁帶到傷口,費了老大力氣才把瓶蓋打開。 “謝謝” 傅延輕笑一聲,“謝錯人了,你恩人在這邊”,他朝上半身被衣服擋住的俞硯努努嘴。 …… 下午六點,太陽終于舍得移動腳步。三輛車從遠(yuǎn)處奔馳而來,帶起漫天的黃土,傅延他們在路上沒遇到阻礙。一兩只喪尸根本不夠塞牙縫,被車輪無情地扎成rou塊。 災(zāi)難發(fā)生前,這是一處小型的軍方活動點,幾米高的圍墻外是加固的鐵絲電網(wǎng),正門口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他們攔住傅延的車輛,就連羅靳東也不能幸免。 俞硯把外套拿下來,瞇著眼睛看去,羅靳東正配合其中一個守衛(wèi)往旁邊的小屋子走。 方輝坐起身,納悶:“干啥呢這是?” “檢查”,傅延吐出兩個字。 沒等方輝明白到底怎么個檢查法,另一名守衛(wèi)就來敲車門。傅延和俞硯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的下車跟過去。 傅延第一個進(jìn)門卻速度極快的退出來,他遮住俞硯的雙眼,朝守衛(wèi)商量,“兄弟,可以讓我這位朋友單獨檢查嗎?” 俞硯快速扒拉掉傅延的手掌,“為什么?” “看了長針眼” 俞硯好奇的往旁邊側(cè)身,卻被傅延整個身體擋住視線。 守衛(wèi)思索一會,“單獨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等其他人檢查完之后” 俞硯剛才看見羅靳東幾個人是一道進(jìn)去的,這樣效率快很多。傅延爽快的替俞硯答應(yīng),第一個進(jìn)去。 羅靳東赤條條站在正中央,兩名白衣服beta正圍繞著轉(zhuǎn)圈。帶著薄手套的手指偶爾撥弄羅靳東的身體,互相交換意見點頭之后就換下一個。 傅延人高馬大往那一杵,瞬間吸引全部視線。在他看來這種人工檢查方法就跟菜市場挑豬rou似的,逮著一點損傷研究,不漏過潛在風(fēng)險。 他瞥在羅靳東的襠部,然后挑眉。這種男人之間的惡趣味不可避免,羅靳東回以蔑視,嗤笑一聲。 “別磨磨蹭蹭,趕緊脫衣服”,醫(yī)生催促道。 傅延扯住下擺將上衣脫掉扔在桌子上,然后志得意滿的拉住褲頭迅速往下一扒! 羅靳東心口一滯,醫(yī)生愣了一下才拍拍傅延光裸的肩膀,贊嘆:“小伙子,發(fā)育不錯” 門外,俞硯靠在樹蔭處的墻壁上,他低垂著眼眸用腳尖在畫圈。方輝跟他起了幾次話頭都沒有聊天成功,放棄的坐在水泥臺階上摘樹葉掰手指。 咔噠一聲,俞硯抬眼。 傅延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入視野,剛要過來的身體被冒出來的張明浩拖住,身側(cè)是冷著臉大步而過的羅靳東。 第二批進(jìn)去的全是beta,羅靳東停頓幾秒,俞硯仍舊看著傅延那邊。 熱風(fēng)吹起俞硯烏黑的劉海,他拉回視線投向逐漸遠(yuǎn)去的羅靳東,幾秒前的那句話是約戰(zhàn)。 方輝也是beta,由于行動不便被人抬進(jìn)去。最后一批受檢查的人是omega,但是因為這個性別所表露出來的人就一個,所以非???。 俞硯望著面前那道屬于別人的傷口,問:“還疼嗎?” 傅延活動手腕,將手掌往前湊近一些,笑嘻嘻說:“早不疼了,這點小傷對延哥來說不算什么。以前訓(xùn)練的時候,受的傷比這嚴(yán)重多了” “那延哥以前干過什么工作?” “當(dāng)兵”,傅延道,他臉上浮起笑意,不同于剛才那種,仿佛在回憶什么美好的事情。 俞硯歪著頭,“薪水高嗎?” 傅延呼嚕了一下板寸,對于omega一上來就問工資情況有點招架不住,他踟躕說:“延哥以前沒存住錢,但是往后會努力的。不過現(xiàn)在這種世道,銀錢快速貶值,延哥以后一定會讓你吃穿不愁的” 斑駁的光圈投在傅延額頭上,alpha嚴(yán)肅認(rèn)真的神情像是一種保證。俞硯輕飄飄的“哦”一聲,還要再問什么,那檢查的醫(yī)生卻打開門喊他了。 等俞硯進(jìn)去之后,落單的傅延很快被張明浩瞄上,他被推著塞到另一個omega面前。 張明浩快速道:“這就交給你了!”,然后迅速溜走。 傅延不明覺厲,他對著哭哭啼啼的omega耐下性子,道:“先告訴我你叫什么,然后再說要我干啥” omega抖了一下肩膀,梗咽幾聲才開口,“我叫張玉,今年十八歲,剛上大學(xué),我……” “打住”,傅延將五指張開呈截住話頭的姿勢,又降低音調(diào),“我對你的生平事跡不感興趣,咱直接說重點好嗎?” “我是最后一個接受檢查的,大伙都走了沒人幫我拿東西,我怕” 傅延不知所以然,最后只能想omega這種生物天生淚腺發(fā)達(dá),有點啥搞不定的事情就會哭哭啼啼,特別是眼前這種被保護(hù)在溫室的,心理素質(zhì)急需加強(qiáng)。 “你可以找守衛(wèi)幫忙,哭多了傷身體” 張玉期期艾艾的看一眼傅延,淚珠子吧嗒一聲掉地上,小聲道:“我跟他們不熟” 傅延內(nèi)心:“我和你也不熟” 但是他嘴上說:“前面帶路” 張玉遲鈍的神經(jīng)應(yīng)該是感受到傅延的嫌棄了,他一邊走一邊走解釋,“其實我以前不是這樣的,羅先生太嚇人了,讓我對alpha有些后怕。但是傅先生不同,你在大巴上安慰我們的話我一直記在心里,你真是個好人” 被發(fā)好人卡的傅延看了看天空,深吸一口氣。 這四個守衛(wèi)確實都是alpha,傅延告誡自己要站在omega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他表露出理解的意思。 張玉剛哭過的面頰露出笑容,他指揮著傅延把箱子從大巴上卸下來。對于張玉來說很重的東西對于敷衍來說小菜一碟,他上下掂量幾下,隨口一問:“里面裝的什么?” “四季的衣服、化妝品護(hù)膚品和零食” 傅延權(quán)當(dāng)自己沒問,他正穩(wěn)步走著,張玉突然靠近,信息素的味道瞬間濃厚。 傅延趕緊后撤一步,說:“干什么?” “我看傅先生滿頭大汗,想幫忙提一段” “不,不用”,傅延怎么敢讓嬌貴的omega動手,萬一沒拿住砸了自己腳,還不得哭起來。 “傅先生你不用客氣”,張玉伸手搭在箱子的提手上,從遠(yuǎn)處看就像兩人在牽手一般。 傅延又往旁邊側(cè)一步,再次拒絕,哪知對方又伸手過來。他好脾氣告罄,喝道:“給我撒手!” 張玉被吼得跟鵪鶉一樣,縮著肩膀離開一米遠(yuǎn),傅延舒心了。 沒等傅延高興幾秒,他就看見檢查完的俞硯雙手抱胸在入口處等自己。傅延快速回想剛才是否有不規(guī)矩的地方,經(jīng)過層層篩選,他對自身克己守禮的行為豎起拇指。 將行李交給和張玉認(rèn)識的人,傅延和俞硯肩并肩走著,冷不防聽見一句:“omega信息素聞起來很香甜,是不是?” 傅延立刻警戒,認(rèn)定俞硯是在算他跟另一個omega走得太近的賬,忙開脫:“我跟他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