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世鎮(zhèn)_分節(jié)閱讀_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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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接道:“好像是說有不少人都沒能走出去?!?/br> 說完艾凡便緊緊的盯著那人微微佝僂著的背,可他卻沒有展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不自然:“是啊,我們都是帶著設(shè)備才敢進來,沒有指南針和總部的指揮我們也拿這片森林一點辦法沒有?!?/br> 到了地方那老軍醫(yī)便停下了腳步,示意兩人自行繞湖過去:“現(xiàn)在我們安排了專人守著克斯瑪,她現(xiàn)在在房間里等你,你們進去了她就會離開,一個小時以后我還是會在這里等你們出來?!?/br> 艾凡點了點頭,牽著紀川的手兩人便往那木屋的方向過去了,這一路艾凡都不忘提醒紀川注意腳下,這里地形崎嶇,一個不留神就容易被土層里伸出來的粗壯樹根絆倒。 從木屋里出來的是一位披著白大褂的女性,年紀看起來比那老軍醫(yī)要年輕不少,一出來便朝著等在對岸的老軍醫(yī)走去了。 老軍醫(yī)下意識上前迎了幾步似是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卻被那女人攔下來了,鏡框后那雙閃過精光的眼隱隱朝后望了望。 老軍醫(yī)這才留意到從木屋里重新站出來的紀川,隨即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轉(zhuǎn)身離開的同時卻又不忘低聲提點她記得注意腳下的石塊。 直到走出了紀川的視線范圍那老軍醫(yī)才開口:“那個中國人的膽子跟他個頭一樣小?!?/br> 女人笑笑,踢開擋在腳邊的軟土塊道:“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br> “聽說今天來的時候都快哭了?!崩宪娽t(yī)隱晦的看了她兩眼,道,“看來克斯瑪?shù)那闆r真的很不理想。” 女人皺起了眉:“木屋那邊儀器有限,檢查不出來什么東西,我怕她……” “正好底下那批新儀器最后的檢驗工作也快結(jié)束了,希望她還能撐得住……”老軍醫(yī)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到底是沒有說完。 紀川站在屋外一直看著兩人徹底消失在重疊的樹叢里才轉(zhuǎn)身進屋。 整座木屋里除了病床上的克斯瑪,還有守候在一邊的米莉。 紀川進去時艾凡正給克斯瑪喂著藥,說是什么烏圖文化的秘方,其實就是尋常用于小病小災(zāi)、掩人耳目的普通藥水罷了。 但米莉作為克斯瑪身體狀況這一路最為直接的見證者,她卻止不住的皺起了眉,對艾凡說話時也早已褪去了吱唔:“真的不會出事嗎?這幾天克斯瑪真的很難受?!?/br> 這一點也是超出眾人預(yù)料的。 本來預(yù)計沒有這么快,想著下次再被福勒山召喚怎么也還得過幾天,卻不想克斯瑪竟是自己主動提出了請求。 就是紀川都能看出克斯瑪近段時間清減了不少,原本豐滿的身材也漸漸干癟了下去。 艾凡看著jiejie這樣自然也焦慮:“我已經(jīng)反復(fù)向麗貝卡那邊確認過了,藥是絕對不會真正危及生命的,但如果不做的逼真一點……” 克斯瑪灌下最后一口藥,虛弱的朝艾凡擺了擺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出不了事的,沒關(guān)系?!?/br>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紀川現(xiàn)在對什么都很敏感,艾凡說原來都沒發(fā)現(xiàn)他還是個陰謀論的擁泵。 克斯瑪在艾凡的幫助下重新靠回了床頭,沒有幾兩rou的背后墊著厚厚的幾個枕頭,她點頭道:“守著我的那個女的有問題?!?/br> “前幾天我嚴重失眠,剛吃了他們的藥進入深度睡眠她就進來了,抽了我將近十管血?!笨怂宫斦f著將胳膊從被子里拿了出來。 那是個相當細微的針頭,如果不是克斯瑪將胳膊懟到兩人眼前,告訴他們這里被抽了血,就算兩人看到了也只當是長了顆小小的痣在那里。 “是米莉看到的?”既然克斯瑪陷入了深度睡眠,艾凡自然而然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床邊的小米莉。 米莉輕輕點了點頭:“我其實每天晚上都會從隔壁過來陪克斯瑪睡覺,快到白天的時候才回去,就是怕他們趁著克斯瑪沒有防備的時候?qū)λ鍪裁??!?/br> 果不其然,那天米莉剛從房間光著腳丫出來準備溜進克斯瑪?shù)姆块g便撞見了女人的動靜。 這座木屋除了地上她和克斯瑪?shù)倪@幾個房間以外,底下還有一個地下室,里面全是各種復(fù)雜的設(shè)備儀器,而女人的吃住也一律都在地下室,很少出來。 大概是怕關(guān)門開門的聲響把克斯瑪吵醒,女人那天夜里輕手輕腳的將門打開后便沒有合上,米莉便是從她沒有抑上的門縫里窺見的秘密。 “我到的時候她手邊已經(jīng)擺了好幾個抽滿血的試管了,她抽完就回地下室了?!泵桌虻溃捌綍r她都不會讓我們進她的地下室,再加上現(xiàn)在克斯瑪也只能躺在床上靜養(yǎng)了,每天的例行檢查都是她把必要的儀器推上來做的?!?/br> 紀川不解:“如果只是幾管血的話,借著日常檢測的機會不就能弄到?” “這是最開始就說好的,他們的儀器很先進,不出血就能做到基本檢測?!卑渤谅暤?,“抽血無非就是為了拿回去做研究?!?/br> 克斯瑪諷刺意味十足的撇了撇自己的嘴角,輕笑道:“不過我根本就沒有覺醒,很可能我身上什么都……咳……都沒有?!?/br> 說到最后幾個字克斯瑪咳嗽了幾聲,血色全無的唇色看得紀川這個知道內(nèi)情的都心驚不已,也難怪福勒山那些人這么多天都沒能看出問題來。 米莉立馬從邊上幫她倒了一杯水,遞完水杯后垂頭小聲道:“到底還要等多久……” 艾凡一窒,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同樣是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樣的克斯瑪…… 紀川看了艾凡一眼,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努力放緩了原本就溫溫和和的聲音:“他們偷偷抽血就說明你艾凡哥哥放下的魚餌那邊已經(jīng)咬鉤了,就快了?!?/br> 克斯瑪知道小姑娘是不希望看自己這樣,也抬手捏了捏她的小手:“馬上了?!?/br> 米莉頓了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她的能力以后到底能覺醒到什么地步真的不重要,讓她就這么平平凡凡過一生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遺憾,她在意的只是真相。 明明不想生下她的父母到最后為什么改變了主意,既然生下來也對她那么好又為什么要半途消失離開。 其實中間的問題出在哪里大家心里都有底,可明確的真相才是小姑娘真正想要的。 艾凡和克斯瑪也是如此。 艾凡深深的閉了閉眼,事已至此,他們其實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什么見鬼的基因工程都去他媽的吧,這個養(yǎng)育他長大的地方已經(jīng)讓他失望了,他大可以帶著紀川和克斯瑪直接離開,但他們都不甘心。 當初爺爺只有一句出了意外便“尸骨無存”,而比起爺爺瓦倫丁,起碼他父親普利莫的骨灰還在他手里,可父親出事的時候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如果一開始只以為這是針對他們家的個例,但隨著事件的推進,顯然像他們這樣悄然消逝的靈媒還有許多。 他當時會那么肯定的直言告訴福勒山他們靈媒身上確實有東西是特別的,就沒想過要打退堂鼓了。 不止是他,還有安德魯、巴斯安、索日達,沒有人選擇中途退出,因為這都是他們曾經(jīng)信仰的東西。 當你發(fā)現(xiàn)你在心里無數(shù)次立誓會永遠忠誠并為之驕傲的東西突然崩塌了,擁有了陰影面,背叛你了,那絕不是簡單的一走了之就能撫平的。 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讓自己和父輩們的信仰被推翻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背叛他們的東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