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魔頭_分節(jié)閱讀_26
書迷正在閱讀:真實VR體驗館 完結+番外、地府公務員佛系日常 完結+番外、星際玄學應用指南、紅樓之無情璉二爺、自己撩的人,跪著也要撩完 完結+番外、城南妖物生 完結+番外、班長,這個學霸他行竊 完結+番外、見鬼、嫡女謀之再世為后、獻身英格蘭/Think of England
所有人視線朝宮主那白凈的額頭一瞟,果斷轉頭各回各家,就連尤姜都躺下來把被子重新拉了上去,只道:“散了散了,回去睡覺?!?/br> 雖然他們沒表示,但何苦清晰感受到了大家心中的噓聲。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小題大做,連忙開口:“等等,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有問題嗎?誰會沒事親別人額頭?” 整齊一致地看他,大家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用行動代表了言語。 千仞隨手從房頂上拎了只貓湊到額頭前就親了下去;秀娘拉過云側朝額頭就是一吻還留了道胭脂印;云側左瞧右瞧沒找到對象,跑到床前拉起尤姜就在面頰上完成了接龍動作;至于尤姜,他倒是沒繼續(xù)刺激何苦,他只是按住云側就是一頓胖揍。 好吧,以極樂宮的開放風氣,大概,親一下額頭確實是打招呼級別的接觸。 經過大家親身證明,何苦總算確定何歡沒存旁的心思,只是,他又覺得那家伙該不會和千仞一樣只當逗了逗貓兒狗兒,如果是這樣,那他的地位未免也太低了點。千仞是最了解何歡的人,何苦總覺得他的猜測最為精準,一時也有些胸悶,沒甚意思地對眾人揮手:“我想多了,大家回去睡吧?!?/br> 原以為這就可以散了,未料看了眼眾人,千仞反倒翻窗進來了,只道:“反正都來了,把事商議了再走?!?/br> 聞言,云側一臉疑惑:“我們不是來聽墻角的嗎?” 對于這個一根筋的新護法千仞也是無語,只糾正道:“你們是聽墻角的,我是來回報消息的?!?/br> 再次確認了這個門派果然只有大護法二護法在認真干活,何苦內心感嘆一番,給秀娘和自己搬個座兒就認真聽了起來。 原來在何歡帶上林暄出去后,千仞也是潛入了三大門派留宿客棧。誰知這玄門居然只有兩間客房,他潛上去一瞧,竟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看起來臉生得很,應是從未在江湖行走過。他們修為不過金丹,在少年中自然已屬天才,要代表玄門卻是遠遠不夠。心覺此事有問題,他便回來試圖向何歡稟報,誰料正撞上了這一幕。 聽他說完各門各派的布置,何苦內心感慨第一殺手就是厲害,不動聲色地就打探到了這么多情報,要是認真起來只怕那客棧里沒幾個人能活著走出來。只是,這玄門弟子倒真是太不正常了,當即就問:“林暄這小子在門派人緣這么差?” 對他搖了搖,千仞認真回:“弟子被抓,就算只為了玄門顏面,邀劍客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我認為事有蹊蹺?!?/br> 玄門這事自然是有問題,只是尤姜瞧了瞧何苦,還是問道:“你確定我們要和少宮主討論這里面的蹊蹺?” 這話里的嫌棄就算是何苦也聽出來了,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緊接著就聽身旁秀娘豎眉懟了回去:“你敢在宮主面前談玄門?” 在何歡面前談玄門?上一個這么干的林暄要不是有何苦現(xiàn)在可就已經廢了,有了前車之鑒大家自然不會選擇去作死,于是兩人都噤聲了。 見他們如此,何苦內心感嘆一番還是大jiejie好啊,只對他們笑了笑,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們說,我轉達?!?/br> 尤姜雖然經常放飛自我,做正事還是比較靠譜,靠在床上想了想,便問:“玄門會不會是路上耽擱了?” 看著他,千仞眼眸一動,開口:“以邀劍客僅次于青虛子的修為,要攔住他且一點風聲也不漏,唯有渡劫高手可以做到?!?/br> 默默和他交流個眼神,尤姜的臉色有些陰,只問:“千仞,以宮主和玄門的牽扯,若要玄門全力進攻極樂宮,你會怎么做?” 此問一出,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千仞立即就接道:“不計一切代價擊殺或者困住邀劍客?!?/br>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尤姜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正因為不可能,所以一旦成了,所有人都會相信是宮主所為??磥?,這場正邪之戰(zhàn),有人比我還想要打啊?!?/br> 聽了他們分析,何苦也知道八成有人正準備了一口大鍋朝自己扣過來,也是萬般無奈地感慨:“這可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這口極可能把青虛子掏出來的鍋這里自然沒人想扛,思慮了片刻,千仞果斷道:“尤姜你馬上回宮調集人手查探邀劍客行蹤,我想辦法探探那兩名玄門弟子的口風?!?/br> 說著又看了看身邊眾人,對圍觀群眾下了逐客令:“秀娘,你帶少宮主和云側回去休息,我們再討論些細節(jié)?!?/br> 何苦心知自己沒什么江湖經驗留下也沒用,想著等何歡醒了再商量對策,便也聽話隨秀娘出了門。 見他們走遠,千仞檢查一番門窗,回頭就見尤姜已是全副武裝,白日扮演的儒雅氣息一點不留,隱隱還能聞到血腥味的披風蓋住身體,手上扣著法器奈何扇,雖已準備妥當卻未行動,只望著他,認真問:“如今只剩你我兩人,你認真回答我,少宮主之事,宮主真的是鬧著玩的?” 人人都道千仞了解何歡,事實上這次他也摸不準了,只是見他神色認真,仍是嘆了口氣,回出自己猜測:“只怕不是。” 似是早已猜到這個答案一般,尤姜嘴角笑了笑,眼里卻不見半分笑意:“我不在乎宮主做出多么驚世駭俗的舉動,只要他還是最強魔修便是我的宮主。只希望,宮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回不去了?!?/br> 腦海中不自覺閃過不久前何苦同自己對視的眼眸,那靈魂深處的遙遠青空當真讓他忌憚,就連語氣也沉重了幾分:“我只怕最后他養(yǎng)出來的,會是一個重生的步青云?!?/br> 凝視著他,千仞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強調道:“那也是聽命于宮主的步青云。” 手指握緊扇柄,尤姜沒有再問,踏著夜色向外遠行,把最后的問話壓在了心底,到底沒問出來。 欲掌天下事,必為天下敵。親手把仍有著那樣眼神的自己推進江湖血海,宮主,他舍得嗎? 第二十三章 這年頭實話都沒人信 作為屠魔大會的主辦者,三大門派住處自然也是遮天鎮(zhèn)最好的客棧,雖是邊關荒涼地區(qū),衣食供應卻比繁華地段分毫不差,當然,價格自然也不是一般修士付得起的。房間都劃給了三大門派,卻也不乏一些修士受不了別地的粗糙伙食,來堂間開小灶。 元嬰修士皆能完全辟谷,金丹修士雖也能一月不食,倒也不介意嘗些特色小吃。凡是大一些的門派出門總會帶些筑基弟子見見世面,如此吃食也是斷不可缺,故這客棧一樓大堂也算熱鬧。 就在各桌人天南海北聊著天時,一名白衣少年踏進了客棧大門。玄門素喜白衣,如今這客棧又住著兩名玄門弟子,眾人第一反應便是玄門又來人了。那少年衣飾雖素凈,料子卻用的不凡,腰間一柄利劍以云紋鏤空銀鞘懸著,一看便知是精心打造的法器。這打扮若說他是玄門弟子大概沒人會懷疑,只是,為何要以帷帽遮住樣貌呢? 這少年自然就是何苦了,仗著自己練的是玄門功法天道劍意,他一大早便混進了玄門所住客棧,果然沒人懷疑他身份。剛進門時雖有些視線停留在身上,見他吃著早點沒什么動作便也沒再注意。 這也在何苦意料之中,畢竟他除了這張臉,本身也確實沒什么地方能讓人聯(lián)想到魔修,簡直是做探子的最好人選,只可惜兩位護法都攔著不許他出門。萬幸云側一手逃命功夫練得極好,兩人這才得以翻窗出來,不過云側一個妖修來正道聚集地到底太引人注目,只得留在外面等何苦消息。 一邊感嘆自己和云側越發(fā)默契的搞事配合,何苦也定睛觀察了一番客棧諸人,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像高人的,正琢磨著要不要找一桌人打聽消息,就見樓上走下一男一女。 那女子年方二八,一頭烏發(fā)披散到腰間,兩鬢發(fā)絲以蠶絲發(fā)帶并著編成兩股小辮,以一朵清麗白海棠斜斜固定在腦后,雖是一襲白衣卻讓人只覺明艷活潑,比起出塵仙子更像郊游踏春的鄰家少女。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年歲看上去要大上許多,長得雖不比何歡尤姜這般惹眼卻也是風度翩翩,一看便知是教養(yǎng)極佳的名門公子。 這兩人一出現(xiàn),眾人便知他們定是玄門弟子。就連何苦也不禁感嘆一番,這玄門的功法強不強另說,至少美容養(yǎng)顏的效果當是天下無雙,不然怎么隨便拿出個弟子顏值就碾壓了一屋子人。 何苦正瞧著他們,未料那白衣姑娘朝他這邊望了望,居然徑直走了過來,還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他那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帷帽,爽快地行了個抱拳禮便問:“你是何派弟子啊?” 沒想到他還沒接近目標,她倒自己找上門了,何苦愣了愣,緊接著就見那男弟子跟上前解釋道:“師妹沒有惡意,只是瞧閣下打扮和我們同門頗為相似,故有此一問。” 好吧,這整個大廳就他們三人穿的一身白,也難怪對方會一眼就看見他。何苦本以為自己沒有記憶對玄門應當沒什么感覺,誰知當那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卻不自覺地有些好感。只是,對方到底和何歡關系復雜,他自然還是該站在何歡這方,同玄門不宜親近,便只冷淡回:“問人名字不是該先報上自己姓名嗎?” 他過去很少以惡意對人,自覺這話不大禮貌,帷帽下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在沒人能看見,故眾人只當這是哪個門派的倨傲弟子,只是在玄門面前還如此倒是真的不識抬舉了。 不過玄門弟子素來不在外鬧事,果然此時兩人并未生氣,那男弟子言語回的也是極為客氣:“是我們失禮了。在下陸問,師從玄門大師兄邀劍客。這位是我的師妹,乃師尊之女?!?/br> 輕描淡寫地點出少女身份,陸問想但凡身在江湖都該給她幾分面子,卻見那白衣少年還是沒言語,倒是師妹好奇心重,不怕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爽快問道:“我叫步凌云,你叫什么名字?” 步凌云?這名字聽起來可有幾分諷刺啊……給女兒取這個名字,何歡那師弟到底是個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