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魔頭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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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同老司機一起飆了車,何苦此時頭腦還不大清醒,聽了這話也只問:“這次加了什么藥材?” 許是以前喂徒弟習慣了,青虛子如今做糕點總要加些天材地寶,雖然味道依舊一言難盡,藥效卻是著實好,也算是開創(chuàng)了丹藥界的先河。此次也不例外,何歡拿了糕點上下一瞧,便將添加之物一一道來:“紫背仙葵、回春歸元草、鎖陽白山參……” 何苦對藥材向來沒什么研究,聽了只覺頭大,忙道:“你直說都有什么功效?” 然后,何歡就說出了一個讓他差點從床上滾下來的答案:“壯陽補腎?!?/br> 壯……壯陽?他們在落仙湖清修了一輩子的師父為什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糕點?何歡這廝到底趁他不注意做了什么?! 這種突然被班主任郵遞一盒腎寶的感覺委實酸爽,何苦自覺在玄門時從不亂來,就連接個吻都要確定四下無人才準何歡碰一碰,如此,唯一可能被青虛子發(fā)現的,就是何歡從青云殿帶回來的那兩柜子不良讀物。 他早就反對把那堆東西帶回玄門,誰知何歡竟趁他閉關偷偷把柜子帶了回來藏在了落仙湖的竹屋內,他原是裝作沒發(fā)現的,如今看來是不能無視了。 一想到青虛子發(fā)現了弟子房內那一堆春宮的場景該是何等尷尬,何苦就只覺牙疼,當即就指著尚未察覺的何歡怒道:“都怪你把那兩柜子春宮搬回落仙湖!師尊一定是看見了!馬上給我扔出去!” 何歡原還在感嘆師尊貼心,正悠哉吃著糕點,誰知噩耗便突然降臨,頓時就是一僵。然他從來都是順著何苦的,此時也不例外,只笑著應了:“好,都依你。” 然而,何苦還是低估了此人對珍藏品的熱愛,哄著心上人繼續(xù)回到體內閉關沖擊境界,何歡確認何苦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一早便攜了自己珍藏踏云到了天下魔教總舵。 彼時尤姜正擺了一桌子早膳,對時刻關注自己一言一行準備匯報給何歡的大護法千仞進行第九十八次勸降談話,誰知剛開了個頭,自己正鄙視著的何歡就從門外飛了進來,嚇得他當即撂了筷子就要動手。 誰知,這人竟似全然沒看見他一般,只一臉沉重地對千仞囑咐道:“千仞,為師有一件絕密任務要交給你。” 千仞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看見何歡露出如此緊張的神色,只當是關乎天下蒼生的恐怖浩劫即將降臨,當即便擺出一臉舍身赴死的神色,果斷應道:“師父,你說,千仞定然全力以赴?!?/br> 滿意地看著他,何歡心道果然世上還是這個徒弟對自己最忠心,隨即便將那兩個雕花書柜掏了出來,安心托付到了可靠的徒弟手上:“這些珍藏品你定要收好,絕不可被何苦發(fā)現了?!?/br> “……” 默默看著這兩柜子春宮,千仞忽然發(fā)現尤姜對某人無所事事的評價似乎極為準確,心中頭一次有點動搖,挺想背叛師門假裝不認識這個師父。 他們師徒聊得旁若無人,桌子上嚴陣以待的尤姜頓時就不爽了,這何歡闖了他地盤不說,居然還想在他的總舵藏東西,簡直就當自己這魔教是個擺設,于是憤而拍桌提醒道:“何歡,你說來就來,把我魔教總壇當什么了!” 誰知他這一開口何歡倒是想起了他來,一對桃花眼盈盈望了過來,語氣比起以往親切了不止一個檔次:“尤姜,許久不見了,我甚是想你。” 自從同何苦在一起后,何歡那本就惑人的眼眸更是平添了幾分春意,此刻輕輕瞧了過來,只讓人瞬間便陷入了桃花流水的款款柔情,縱是自認性取向筆直的尤姜也只覺呼吸急促了起來,慌亂地退后一步,發(fā)威的氣勢便也沒了:“你……你想作甚?” 何歡如今已不必維持宮主威嚴,便也恢復了他往日閑散隨性的模樣,向前握住他的手,只道:“聽聞你最近修為精進,連畫技也進步了許多……” 他這番暗示尤姜哪能不知,以往這個宮主對他從來是不理不睬的,也只有需要畫春宮的時候才會柔聲說幾句話。如今大家都一刀兩斷了,這人竟還要他畫那些東西,他就知道這個沒良心的宮主看上的只有他的畫技!他如今已自立門戶,此人別以為還可以如此輕易使喚他! 越想越覺氣憤,他當即就甩了手怒道:“滾!我堂堂魔教教主給你畫春宮,還要不要臉了!” “無妨,我有了新的點子便飛鴿傳書給你,你得空了再畫,不急?!?/br> 對于尤姜的性子何歡自然是知道的,好在他經迦葉菩提點化心境已是平和許多,只含笑留了一句話便飄然而去,徒留魔教兩位大人物面面相覷。 尤姜叛出極樂宮后便再未見過何歡,本以為兩人再見之時少不得要打上一場,誰知這人如今竟成了這副性子,一時也是牙酸得緊。正郁悶著呢,忽然見那道白影又飄了回來,頓時又是一怒,何歡這廝是把他的魔教當自家后花園了嗎?沒事就閑逛一遭? “何歡你還敢回來!” 心中憤怒,他展了扇子就要上前和人戰(zhàn)起來,然而來人只是抬了裁云劍堪堪一擋,一雙清明眼眸無辜地對他眨了眨:“看清楚了,是我?!?/br> 一見這眼神他便知此時是何苦掌控身體了,他雖對何歡感情復雜,在極樂宮時同何苦卻是處得極好,此時再見還有些發(fā)愣,然后就見少年頗為懷念地打量了自己一番,很是感慨道:“許久不見,尤姜你穿衣服的品位還是這么差啊?!?/br> 他錯了,這兩人根本蛇鼠一窩,舊情這種東西果然是不存在的! 尤姜懷疑這兩人根本是故意要氣死自己繼承魔教,這下對何苦也是不留情,果斷就道:“拔劍,拔劍,今天我定要同你們拼個你死我活!” “好好吃飯,我不是來找你的?!?/br> 然而何苦脾氣本就比何歡要好上許多,此時也是根本不理會他的戰(zhàn)意,夾起個雞腿放他碗里安撫了一句,便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某位大護法:“千仞,何歡把東西藏哪兒了?” 很明顯,這世上最了解何歡的還是何苦,這才剛把東西藏好,人就殺過來了,千仞認真猶豫了三秒,然后果斷出賣了自己師父:“左轉書房?!?/br> “不打擾你們了,吃好喝好?!?/br> 依言尋到了兩柜子贓物,少年向兩人笑了笑,順手摸走個rou包就匆匆而去,繼續(xù)他的掃黃行動。 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居然又被這人跑了,尤姜只覺自己失了面子又折損了rou包,當真是吃虧到了極點,惡狠狠地啃著雞腿,滿臉皆是忿忿之色:“我一定要盡快修到渡劫期,將這二人打得滿地找牙!” 默默看了他一眼,大護法平靜地喝他的粥,只點頭道:“有志氣,加油?!?/br> *** 那方魔教教主遭受刺激奮發(fā)圖強暫且不提,且說何苦親自動手將那兩大柜子春宮扔掉之后,忽地發(fā)現往日話多的何歡居然立在窗前不說話了,見他那郁郁寡歡之態(tài),不由問道:“你今日怎么沉默了許多?” 他這一上前,何歡便又如往常一樣輕輕一笑,只道:“無妨,只是有些乏了?!?/br> 何苦是真沒想到他都一百歲了居然會因為被沒收不良小說憂郁,趕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玄門是清修之地,你那些東西讓人看見了總歸不好。師尊疼你不好處置,咱們要學會自律。” 他說的道理何歡自然是明白的,原也沒什么打緊的,只是往日都是他順著少年,難得享受一下被人哄的滋味,感覺倒也不錯,便仍是輕輕笑著:“你說的極是,是我考慮不周?!?/br> 何苦最見不得的就是他這副受了委屈還裝作無事的樣子,心中頓時就急了,索性坐到人懷里,蹭了蹭他脖頸,柔聲道:“知道你把那些書當寶貝了,大不了,以后你想試什么新花樣不必再畫出來,我陪你實踐就是了?!?/br> “當真?” 萬沒想到還有這等意外收獲,何歡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何苦到底是個正直少年,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事拉不下臉來做,他過去從不勉強,不過要說遺憾還是有的,如今見他終于愿意了,瞬間便覺珍藏品丟得委實不冤,如果早知如此,他自己就主動去丟了。 反正,真正絕版的那幾本珍品,他早就換了正道功法的柜里藏得極為隱蔽,何苦定是搜不出來的。 何苦哪知這人悟道之后是越活越回去了,竟把少年時那一套和師尊斗智斗勇的手段又撿了回來,此時只當他唯一的愛好活動被自己剝奪,心中正是內疚,便豁出去了羞恥心,把頭埋在對方脖頸,只道:“你要做什么,我都由著你?!?/br> 心上人坐在你懷里任你為所欲為,這等情形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何歡當即便細細吻上了少年的唇,滿目盡是情動:“何苦,這世間我最寶貝的永遠是你?!?/br> 漠北邊境桃花盛開了一夜,粉紅色彩幾乎染遍了所有黃沙。至于之后尤姜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在那些書上可是有署名的,頓時就派下屬誓要將這些黑歷史尋回,就此引發(fā)了新一番江湖爭斗。兩個罪魁禍首手拉手情意綿綿走天涯,是全然沒去理會的。 *** 當然,要說此事最為怨念的還不是尤姜,只見云城之上落仙湖畔,一頭華發(fā)的青虛子看著自己從書柜中翻出的詭異書籍就是一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大徒弟有什么東西就往師父柜子里藏的毛病怎么一百歲了都改不掉!他不知道這種東西對老年人刺激很大的嗎! “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