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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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事?!笔Y云初讓她坐到近前,“許書窈的事辦妥了?” “辦妥了。”賀顏笑著探出手去,蒙住他的眼睛,“不說話,好好兒睡一覺,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br> 他眼睫忽閃一下,便安然合攏,選擇從善如流。 賀顏在一旁做了一會兒,便走出門去,到廚房看了看,還不錯,有做醒酒湯的材料。 蔣云初放空思緒,任睡意襲來。其實昨晚一起喝酒的,還有賀師虞、何岱。兩位長輩記掛著阿洛,對他這邊的事也很上心,便少不得隔三差五地聚一聚。 這些事,沒必要告訴賀顏——這是賀師虞吩咐他的,估摸著是還瞞著賀夫人阿洛的事情,擔(dān)心女兒聽說后,閑話時與賀夫人提及。再說了,親事定下來了而已,他們沒事就湊在一起豪飲,任誰也會說他們沒正形。 慢慢的,他睡著了?;秀遍g,聽到賀顏輕緩的腳步聲,感覺到她走過來,小手又摸了摸他額頭。 他心生笑意,心里更安穩(wěn),隨后,便睡得沉了。 她在近前,他總是特別踏實。 . 賀夫人心情不大好,在和賀師虞置氣。 他一直沒提過景家孩子的事,她也就隨他去。 不到十天,那廝便兩次徹夜不歸,回來時一身的酒氣。 她問他去何處、跟誰喝酒了,他只說是與幕僚。 胡說八道。與幕僚喝酒,在家中不就行了?何必跑去外面? 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她這邊的心結(jié)好不容易打開了,尋回了對他年輕時才有的愛重、關(guān)心,他卻又不著調(diào)起來。 他尋找景家的孩子是天大的隱患,可誰也不能保證,隱患只有那一個。萬一他在平時行差踏錯,還是會連累到孩子們。 午間,賀師虞回來了,一是陪妻子用飯,二是得喝完醒酒湯,不然下午撐不住。他與何岱酒量好,沒想到,兩個小兔崽子也是酒量極佳,這么四個人湊到一起,沒酩酊大醉已是不易。 這一陣,他的日子真是舒心至極,阿洛那邊就不需說了,與妻子也宛若回到了年輕時,恩愛非常。 進(jìn)到房里,他看到妻子坐在大炕上做針線,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笑起來。 賀夫人抬頭瞥他一眼,目光涼涼的。他還笑?她都快氣死了。他要是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那她就還讓阿初查他。那孩子辛苦得很,可她又有什么法子?阿初大抵天生勞碌命,與顏顏成親之后,她把他當(dāng)兒子來疼就是了。 賀師虞很識趣,知道她為什么鬧脾氣,坐到她身邊,遣了下人,柔聲道:“別生氣了。跟我喝酒的人,最是可靠,你不用擔(dān)心?!?/br> 賀夫人斜睇他一眼,不說話。 “要怎樣你才相信?”賀師虞展臂攬她。 賀夫人沒好氣地打他的手。 賀師虞笑得更歡,強行把人摟到懷里。 賀夫人掙扎不過,氣道:“什么叫絕對可靠?真是那樣,為什么不告訴我是誰?賀師虞,我們夫妻一體,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便是天大的秘辛,我也能為你守口如瓶??赡憧偸切挪贿^我,什么也不跟我說?!?/br> 賀師虞語氣更溫柔:“有些事,你沒必要知道,知道了會多思多慮?!彼橇宋撬~頭,“不氣,不氣了。”哄孩子似的。 賀夫人緩和了情緒,態(tài)度誠摯地給他擺道理:“你是不是以為,有些大事不讓我知道,就是對我好?不是那樣。不管什么事,我就算不能為你分擔(dān)什么,但是知情后,你可以時不時與我說道說道,寬寬心。眼下這算什么?你就是有事瞞著我,我總擔(dān)心你出岔子,更會多思多慮?!?/br> 賀師虞對上妻子明澈的眼眸,心生歉疚,掙扎起來。 要告訴她么?從來如此,有些事,不知道是福。但妻子說的也沒錯,她比以前敏銳,輕易便能察覺到蹊蹺,總?cè)鲋e,定要傷了夫妻情分。 賀夫人抬手撫著他清瘦的面容,低聲道:“侯爺,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夫妻,對不對?性命都綁在一起了,為何不能坦誠相待?我真不是要干涉你什么,只是擔(dān)心你?!?/br> 賀師虞沉默良久,終于下了決心,他將妻子摟緊了一些,在她耳邊細(xì)說原委。尋找阿洛、見阿洛的事,都與她說了。 賀夫人聽著聽著,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終于說了,他所隱瞞的所有事,都與景家的阿洛有關(guān)。再也不會有半分疑慮,確信無疑,他始終是那個忠肝義膽、不忘初心的鐵血男兒。 “……何岱與我一樣,昨夜與倆小子一起喝酒說話了。阿洛不宜在明面上走動,便需要阿初安排一番,這是我對你含糊其辭的緣故……”賀師虞忽然察覺到淚水落在衣襟的聲音,心里一緊,便要看她,“怎么了?生氣了?” 賀夫人卻摟緊了他,下巴抵著他肩頭,帶著鼻音道:“不早說,怎么不早說?”她握緊了拳,打在他背部,“真該早讓我知道的。我怎么會生氣?高興還來不及。” 賀師虞一顆心變得酸酸軟軟,柔聲哄著,一味賠不是。 . 蔣云初醒來時,已是午后。 賀顏忙去了廚房,給他端來一直溫著的醒酒湯。 蔣云初沒起身,側(cè)身撐肘,把湯當(dāng)水喝完,對她亮了亮空碗,“還要?!?/br> “啊?”賀顏愣了愣,好笑地道,“胡鬧,沒了。” 他笑,“渴。” 賀顏把空碗放在一邊,給他倒了杯茶水,“你說你們喝酒圖個什么?酒醒了也該開始難受了?!?/br> “誰說不是?!笔Y云初慢慢地喝完一杯茶,躺回去,拍拍身側(cè)。 賀顏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才坐下,主動說起楊素雪相關(guān)的事。 蔣云初嘴角一牽,輕輕握住她的手,“做得好,但這事情還沒完?!?/br> “嗯?!辟R顏笑著點頭,“許夫人那邊,她被休之后,我也要派人盯著。雖然許叔父也會這么辦,但我應(yīng)該善始善終?!?/br> 笑意到了他眼底。 午后的陽光映照入室,少女就在這暖光之中,明眸顧盼生輝,談吐自信從容,一笑,便讓容顏如出水芙蓉般柔美動人。 她的美,不帶兵氣、戾氣,如小仙子那種美,陌生人見了,會在驚艷后覺得親切,常伴她身側(cè)的,只看著她的笑臉,便可暫時拋下所有煩擾。 不自覺地,他輕柔地把玩著她綿軟的小手,將那纖細(xì)的手指來回摩挲著。 賀顏指尖癢癢的,那微微的癢,很快到了心里,心就跳得急了,想掙脫,不能如愿,臉有些發(fā)燒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笑微微地看著自己,笑得有點兒促狹。 她橫了他一眼,繼續(xù)較勁,要將手抽回。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拉扯起來。 蔣云初見她紅了臉,坐起來,抱住她,“怎么還是這么容易臉紅?” “這又不是能習(xí)慣的事?!彼止尽J窃偈煜ぴ儆H近不過的少年,但在舉動親昵的時候,仍是讓她難以自持。 蔣云初低低地笑。 賀顏將下巴安置在他肩頭,忽然心頭一動,別轉(zhuǎn)臉,咬住他的耳垂。 蔣云初全無防備,身形立時一僵,“顏顏?!?/br> 她不松口,且輕輕咬嚙起來。 “淘氣?!彼乃谋骋幌?,磨著牙數(shù)落,周身血液翻騰著,起了小火苗。 她不為所動,變本加厲。過了一會兒才饒了他,然后果然發(fā)現(xiàn),他耳根紅了,而且聽得出,他呼吸亂了。 她笑得明眸微瞇,“讓你也嘗嘗被欺負(fù)的……” 話還沒說完,她被他板過臉,扣住下巴。 她睜大眼睛,見他星眸微瞇,視線鎖住自己的唇,不自覺地抿了抿唇。 她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意味,循例認(rèn)慫:“阿初哥哥……” 他趨近她容顏,雙唇按在她唇上,牢牢的。下一刻,輾轉(zhuǎn)親吻,柔柔的。 賀顏腦子里轟然一聲,低呼聲被他堵在了喉間。 這一次,蔣云初明顯不是淺嘗輒止,想要更多。 這親吻至為青澀,又至為甜美。 時間靜止了,意識在消失,周身筋骨在發(fā)軟,她在發(fā)顫。 他似是初上陣的獵手,滿懷喜悅、好奇,探尋著,索取著她口中每一分的甘美,引導(dǎo)著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她,不再生澀笨拙才罷休。 賀顏已軟到在他懷里,有點兒喘,目光迷蒙,像是在做夢,“阿初哥哥……” “嗯?!彼麘?yīng)著,手捧著她的小臉兒,姿勢透著萬般珍惜,目光溫柔繾綣,煥發(fā)著別樣的光彩。 她因他的珍惜,忘了計較別的。很奇怪的,那般的親密之后,她感覺與他更近了。 “顏顏?!彼麊舅?。 “嗯?!?/br> 他再吻她,品嘗最美的糖果一般,一口一口,反反復(fù)復(fù)。 她呼吸一顫一顫的,睫毛慌亂地忽閃一陣,再安然合攏。如此妙不可言的感覺,如此甜美的事,她愿意與他沉淪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手抵著他胸膛,推開他,又摸了摸唇,“再沒完沒了的,會腫的吧?” 蔣云初哈哈一笑,親了親她腦門兒。 賀顏紅著臉推他一下,“快起來吧,等下吃點兒東西。” “好?!?/br> 一起吃飯的時候,蔣云初說:“以后那些人手就歸你了,想做什么做什么?!?/br> 賀顏欣然點頭,“好啊。”隨后說起楊素衣,“變化很大,看起來,嫁給趙子安,對她是特別大的打擊。” “同情她?”蔣云初問。 賀顏承認(rèn),“有一些。你是沒看到她的樣子,簡直算是失魂落魄的。”就像是看到一朵花,還沒看,就要枯萎。 蔣云初又問:“她知道楊素雪算計她之后,說了、做了些什么?” 賀顏仔細(xì)回想一番,照實復(fù)述給他聽。 蔣云初沉了片刻,道:“她話里話外的,所思所想只有她的得失,她沒覺得楊素雪做錯了,她眼里楊素雪的錯處是牽連到了她?!?/br> “……好像是呢。”賀顏托著腮,有些失落,“真不想看到這種事,怎么著心里都不痛快?!?/br> 蔣云初安撫道:“那種人,不是不能同情,也不是不能幫,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最起碼,她知道善惡對錯了,有個新面孔,才值得人出手?!?/br> “也只能順其自然了。”賀顏擺一擺手,“不說這些了,你這大醉貓,這幾日都這樣不著調(diào)么?” 蔣云初輕笑,“怎么會?!庇谑牵c她說了說當(dāng)差的一些事。 飯后,喝了一盞茶,賀顏起身道:“我該回家了?!毕胨蚕爰?。 他起身送她,卻問:“這就走?舍得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