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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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有點越描越黑的錯覺。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許昭意耳垂微燙,臉都快埋在桌面上了,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了句,“當我沒說?!?/br> 梁靖川也沒同她較真,嗓音溫溫淡淡的,“還沒過年呢?!?/br> 這話說得挺沒頭沒尾的。 “嗯?”許昭意抬眸,沒跟上他跳脫的思路。 梁靖川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輕一哂,“你再低下去,該磕到頭了?!?/br> 許昭意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又開始了是嗎?又開始了! 她就不該指望她的便宜男朋友能說出什么好話,他不狗言狗語就不叫梁靖川了。不對,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他講話。 冬日里的花都敗了,唯一一抹艷色是院落里的一只火烈鳥。它時不時地單腳站立,這種動物性格古怪,總結(jié)最主要一條,就是不準人比它漂亮,見到會會抓狂。 在波士頓的這幾日,梁靖川大半時間都耗在了她身上。 鄰居是個絡腮胡的中年大叔,金發(fā)藍眸,標準得風流相,看得出來年輕時放蕩不羈。但意外的癡情,妻子亡故后也沒另娶,滿身落拓。他總是很羨慕地看著兩人進出,然后失落地嘆一聲好。 下午許昭意跟梁靖川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梁靖川在看書,許昭意登錄gfist的系統(tǒng),各忙各的。 她前幾天生病沒細看,這會兒粗略地掃了眼模擬內(nèi)容,倒是放松下來,打開文檔擬了個策劃案。 只剩最后一個任務了。 金融案例模擬發(fā)布了一天了,離截止還有5個小時。 世界頻道里很安靜,絕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提交了。不過沒多少人打算分個高下,畢竟這段時間各自是什么水準都摸了個七七八八,最出風頭的永遠是那么四五個人。 許昭意就用了一個小時。 保存,上傳,提交。 許昭意搞完就撂在一邊了。大學的獨立系統(tǒng)通的是各大高校后臺,最后結(jié)果估計也是那群教授商榷,上百份策劃,審閱是份大工程,最快也要截止后一天出結(jié)果。 不著急。 如果不出意外,不管這次別人的手段多么出彩,她的贏面都是百分之百。 許昭意合上電腦,忽然看向沙發(fā)另一端的梁靖川,“我感冒都好了,你不回國去?” 她雖然是冬假,但梁靖川還在復習周,她也不好意思留他。 “這么急著趕我走,”梁靖川正在看書,頭都沒抬,懶懶散散地問道,“過河拆橋?” “是啊,”許昭意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胡扯了句,“你在這兒,我都沒法看別的小哥哥了?!?/br>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他利落的碎發(fā)下是一雙沉冷的眼,漆黑又明亮。 許昭意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心里有點發(fā)虛,但還是忍不住皮一下,“怎么了哥哥?我只是想普渡眾生而已。” “那不巧,我這人喜歡獨占,不喜歡跟人分享?!绷壕复ò氪怪暰€,握著她的膝蓋朝自己一拽,將她掀翻在沙發(fā)上,“你最好小心點,別被我發(fā)現(xiàn)了?!?/br> “怎么,你還想收拾我???”許昭意輕笑了聲。 梁靖川自下而上打量過她,眸底沒沾染多少情緒,嗓音也淡,“打斷你的腿。” 許昭意咝地一聲。 大約是不滿這樣的話,她微仰起臉頰,纖細的手指搭在梁靖川的領(lǐng)口處,輕輕一勾。 兩人間的距離一瞬間拉近。 “你就這么舍得我???”許昭意的手劃入他的襯衫,唇角微微帶起一點笑意,五官在這一剎那艷色無雙,分外撩人,“不想我嗎,哥哥?” 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你今天挺能耐啊,”他微瞇了下眼,喉結(jié)上下一滾,嗓音有些喑啞,“病好利落了?” 他向前傾身,捏住她的下巴。 冷杉的氣息凜冽,侵略意味極重,強勢得讓人心生退意,生出一種在劍拔弩張間曖昧的錯覺。 “好沒好利索,你試過不就知道了嗎?”許昭意卻貼身上前,不輕不重地咬住他的喉結(jié),軟在了他懷里,“來,給你個機會,搞我?!?/br> 她不避不讓地看著他,聲音柔而媚,比往日多出許多婉轉(zhuǎn)秀麗的艷色來。 梁靖川嘶了一聲,身子朝后仰了仰。 cao。 梁靖川被她撩得有些躁,隔了幾秒,單手撈過她的腰身,將人按回座位去,“老實待著吧?!?/br> 他撈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課本,轉(zhuǎn)身去了樓上書房。 許昭意茫然地眨了下眼,難以置信到反應不過來。 不會吧? 他不會真是去學習了吧? 許昭意倒沒想過會被他這么輕易放過,然后為自己沒有課本吸引力大這事,越想越不服氣。 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再次登錄gfist是兩天后。 許昭意對結(jié)果十拿九穩(wěn),所以并不著急,等她慢吞吞上線后,掃到系統(tǒng)置頂?shù)慕Y(jié)果,都沒生出多少快感來,因為一切都料到了。 她贏了。 贏得她自己覺得毫無懸念。 世界頻道早已炸過一波,這會兒她上線,再次人聲鼎沸。 [不知道redraw什么心情,非護著這女的,被陰了吧?雖然這位伙計值得同情,但不管怎樣,哦上帝啊,這戲碼真是讓我興奮。] [哈哈,致命的教訓。] [e也夠狠的啊,果然不能對女人手下留情。] [他們中國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常年玩鷹反倒被鷹啄了眼。] 許昭意倒沒理會這些閑言碎語,只是瞥見redraw的頭像還亮著,主動敲了幾行字給他,“是不是不太痛快?” 按照正常套路,許昭意作為一個勝利者,此刻應該充分提現(xiàn)自己的大度和謙遜,就算心里樂不可支,面上也該虛偽地客套兩句,安慰安慰手下敗將。 簡而言之,就是走個成年人的過場。 但許昭意并沒有,她連裝都懶得裝,果斷地選擇了落井下石,“說實話我也不太痛快,畢竟贏得太輕而易舉,就體驗不到勝利者的快樂了?!?/br> 她惡劣得全然不加掩飾。 雖然這臺詞有點像拿了“小人得志”劇本的反派炮灰角色,但想想這人前幾天不說人話,許昭意覺得對方活該,算是出了口惡氣。 她真的有被爽到。 對方倒沒被刺激到破口大罵,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也一如既往地字數(shù)簡潔。 [redraw: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許昭意不答反問,奇怪地繞了個圈子,“如果這是你手底下的一家公司,你會挽救它嗎?” redraw幾乎是秒回,只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 不會。 跟聰明人說話毫不費力,許昭意緊跟著問,“為什么不會?” 這次對面沒有回消息。 “我替你說,”許昭意也不著急,耐性十足地敲了一大段,“因為游戲里模擬的是現(xiàn)實中2009年興榮的案例,當時不是沒有人力挽狂瀾,他死在技術(shù)落后上,就算救活了,未來不是被吞并收購,就是宣告破產(chǎn)?!?/br> 她略微思索了下,她將先前看的資料捋了捋,幾乎絲毫不落地敲了下來,“興榮在千禧年間和外資創(chuàng)立,當時在日化和醫(yī)藥研發(fā)兩方面都領(lǐng)先業(yè)內(nèi)。但是06年德國t.r.n撤資后,帶走了相關(guān)技術(shù)人員和設(shè)備,日化市場本來就是國外幾個頂尖公司在角逐,國內(nèi)新興企業(yè)也不少,這條線算是廢了。 興榮的高層在07年洗牌,本來是個起死回生的機會,結(jié)果這次也沒引進‘新鮮血液’,只是幾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董事會成員爭斗。以生科技術(shù)發(fā)家、靠科技研發(fā)立足的的企業(yè),沒有相應的技術(shù)支持,早就是窮途末路了?!?/br> “在你們琢磨怎么周轉(zhuǎn)資金,救活流動資金鏈的時候,我就覺得,除非引進新技術(shù)新模式進行全面換血,否則這么做沒意思,也毫無意義?!?/br> [redraw:所以?] 量仗著隔著屏幕,對方看不到,許昭意翹了翹唇角,像一只得意地小孔雀。 “不巧啊,我就是相關(guān)科技人員,他們需要的技術(shù)支持?!?/br> 所以她提交的不是如何周轉(zhuǎn)資金的手段,而是一份新的技術(shù)支持策略和模式策劃。這一行跟其他公司不同,科研成果就是點石成金的玩意兒,就能短期內(nèi)引來融資,會有人爭著收拾爛攤子。 道理其實很簡單。 就像是圍棋對殺,有做眼才有破眼,直接作活棋局,圍追堵截和步步緊逼往往不攻自破。 許昭意其實沾了運氣的光,這次金融模擬的案例,剛好是她主修專業(yè)相關(guān)。 但不可否認,運氣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別氣餒啊朋友,其實我不及你,不過我運氣好嘛,我學的就是生科相關(guān)?!痹S昭意敲下最后一段話,“需要祖國同胞的安慰嗎?” 隔了很長時間,屏幕里才彈出回復,只有一個字: [redraw:cao。] 許昭意的小腦袋上緩緩打出來一個問號,有些莫名其妙。 咋回事???這人啥意思?。?/br> 他是不是玩不起? 技不如人竟然直接開口罵人了。 胡思亂想間,旋轉(zhuǎn)樓梯上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昭意坐在沙發(fā)上,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剛一抬眸,梁靖川已經(jīng)站在了她面前。 “怎么了?” 梁靖川沒搭腔,漆黑的眼眸自上而下地打量過她。他像是在審視送到手邊的獵物,淡淡的,過分平靜,也漫無邊際的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