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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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如其名,四季如春,城市的綠化覆蓋率達(dá)到40%,寒暑都沒巨大的溫差。 蘇堇月離開春城的這叁年多里,回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上學(xué)的地方在東北地區(qū),溫差大,冬天極冷,剛?cè)ド蠈W(xué)的那兩年,她從港城回來,身體甚至?xí)驗(yàn)椴贿m應(yīng)而發(fā)燒,不得不在床上躺上兩天,才慢慢緩過勁來。 而這一切,蘇堇晨似乎都不知道。 從她離家的那一刻起,蘇堇晨這個監(jiān)護(hù)人,不僅是從法律上消失了,從她的生活里也消失了。 蘇堇月正垂著頭專心地坐在地上拼樂高,那只簡易的瓶中船不出半天就能拼好,而她只是慢悠悠的,似乎并不著急完成。 零碎的配件都一份份裝在透明的塑膠袋內(nèi),一些被她倒了出來,一些還在里面裝著。 手機(jī)放在床上,時不時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而蘇堇月只專心撥弄著地上的碎片和說明書,眼都沒有抬一下。 叁樓主臥內(nèi)。 蘇堇晨難得睡了一個懶覺,從兩米的大床上醒來的時候,白色的天花板在他眼前打轉(zhuǎn)。 從模糊漸漸清晰,他鼻息一沉,大拇指與食指的指腹捏緊了睛明xue,輕輕按壓著。 被褥滑到了腰腹,他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 鼻腔內(nèi)微微發(fā)癢,沒忍住,他就打了個噴嚏。 閉著眼,蘇堇晨的手背覆在沉重的眼皮上。 又做夢了,他的睡眠質(zhì)量愈發(fā)不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只能靠嗑藥入眠。 日上叁竿,和煦的陽光鋪滿了窗檐,他養(yǎng)了幾盆綠植,此時應(yīng)該正在享受著陽光的滋潤。 晚上入睡的時候,窗戶留了一道窄縫,潮濕的海風(fēng)吹進(jìn)來,烏青的簾幔被吹起了一角,像是塞進(jìn)了嬰兒的幾個拳頭,鼓鼓囊囊。 閉目養(yǎng)神了好一會兒,他才從這過于大的雙人床上將雙腿邁了下來。 赤足踩上了柔軟的棉拖,他解開扣子,往浴室走去。 * 即使是在家里,蘇堇晨也一定穿戴妥帖,不會像別的男人一般,邋遢地罩著兩天沒洗的松垮襯衫或者T恤,他有潔癖,忍受不了衣服隔夜。 心理醫(yī)生曾跟他說,他有一定的控制狂傾向,所以在生活中,盡量遠(yuǎn)離讓他產(chǎn)生過強(qiáng)控制欲的事物。 換上藏青色的棉質(zhì)家居衫,他修長的腿上系了一條卡其色的休閑褲,褲腳卷到了腳踝的位置,露出了一小截蒼白的皮膚。 沒上發(fā)膠,柔然的發(fā)絲慵懶地垂在耳邊,還有幾縷覆在眉前,讓他此時看起來多了一些平和與隨意。 拉開窗簾,讓日光涌進(jìn)這個昏暗的房間。 他給綠植澆上水,雙手搭在窗臺邊緣,望著遠(yuǎn)處平靜的海面,站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出去。 兄妹兩碰面的機(jī)會變多了,但要是雙方都不主動,其實(shí)也并不容易見著。 蘇堇月比同齡的女孩兒都要喜靜,出沒的空間除了書房就是花園,僅剩下能和他碰頭的就是餐廳。 除了吃飯,他們好像也沒什么見面的必要。 于是,蘇堇晨的腳步忽地就頓了一下。 他右手扶著旋轉(zhuǎn)樓梯的扶手,腳邊就是別墅的二層,正中的那個房間,是蘇堇月的臥室。 他目光向那個方向望去,房門大敞,金色的陽光流瀉成一片陰影。 從她門縫底部的那條晦暗的直線處,涌了出來。 蘇堇月回來的這半個月,他沒有踏足過二層,她也沒有主動去過他的房間。 就像是一種隱秘而又避諱的默契,他們誰也沒有先打破這個平衡。 那天發(fā)生在一樓客房的事情。 它被緊閉在了那個陌生的空間里,雙方都沒有帶進(jìn)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她的氣息很暖,她的指腹很軟,她的身體…… 蘇堇晨的思緒被她房間的暖陽所牽引著,連同著腳步,都一同無意識地被帶了過去。 等到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房門門口。 蘇堇月的半個身體都靠在床沿,短褲下的雙腿筆直纖長,懶懶地搭在床邊,一頭暗紅的發(fā)絲披散著,遮住了她裸露的肩頭和一截手臂。 她的腿邊七零八落地散著樂高的配件,五顏六色的,都裝在一個個小小的袋子里。 旁邊那個紅藍(lán)色的包裝盒,紙板嶄新并無壓痕,但邊緣處卻泛著老舊的昏黃。 那是她填報志愿前,他送給她的禮物。 后來,兄妹兩鬧翻,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這個盒子,只將它扔在了房間的角落里,直到后來換了住所,他親自把它從塵封的角落里抱了出來。 “怎么想起來拼這個了?” 微啞的嗓音從她身后傳來,蘇堇月正捏著說明書,眼底的迷蒙霧氣還未散去,森林中浮起的朝霧擋住了那雙清澈的小鹿眼睛。 蘇堇晨的喉頭無意識地滾落。 他插在褲兜里的指尖不自覺地握緊,心下一松,腳步就往她的房間內(nèi)邁去。 進(jìn)入了屬于蘇堇月的私人世界。 一旦打破了僵持的氛圍,那股擰揪著的繩索“哐當(dāng)”松開,他便也不再刻意躲著她。 猶如和睦的兄長,他蹲下身,坐在了她的腿邊。 修長的雙腿盤起,他俯身將“瓶中船”的白色底板找出。 蘇堇月靜靜地看著他從一團(tuán)混亂中快速地挑出一些物件,說明書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利落又熟練地拼起了瓶子的輪廓。 在蘇堇月離開的這幾年里。 蘇堇晨已經(jīng)將這個樂高拼了無數(shù)遍,次數(shù)多到,他甚至摸一下,就知道是哪里的配件。 在他專心替她拼樂高的時候,蘇堇月的手機(jī)在床鋪上依舊劇烈震動著。 她淡淡掃過蘇堇晨垂下的發(fā)絲,柔軟又慵懶。 目光停留了幾秒,她從床上拿起手機(jī)。 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陽臺走去。 等她轉(zhuǎn)過身,蘇堇晨的指尖才停頓下來。 陽臺與臥室只隔了一道透明的玻璃門,此時,玻璃門被拉開了一半,他能清晰看到她窈窕的曲線,也能聽見她悅耳的字句。 這里沒有外人,他目光幾乎是放肆地在她身上流連。 運(yùn)動短褲柔軟又輕薄,被她壓了許久,褲腳就向上卷了兩道小小的卷邊,白嫩的股rou悄悄溜出來一點(diǎn)。 軟圓又白透。 玉皇大帝的蟠桃掉落人間,藏在了她的衣衫下。 她清亮又柔軟的嗓音壓得很低。 蘇堇晨只能聽到零碎的一些詞語。 “結(jié)束”“到此為止”…… 直到蘇堇月收了電話,她從陽臺外重新跨了進(jìn)來。 蘇堇晨黢黑的眼悄然轉(zhuǎn)了半圈,落在了被她捏緊的那個手機(jī)屏幕上,黑洞洞的,已經(jīng)熄了屏,只映出他窺探的神情。 放下手里的樂高,他以兄長的身份發(fā)問,“有事瞞我?” 蘇堇月的肩膀只掛著兩根細(xì)細(xì)的肩帶,小背心是低胸的設(shè)計,她兩團(tuán)綿軟的rou擠出了一道深溝,隔著黑色的布料,蘇堇晨的眼陷進(jìn)了那條晦澀的陰影。 她雙臂半撐在胸前,軟溝又深陷了一寸,他垂眸的角度,剛好能看見覆在桃rou前的那一層粉色遮蔽。 是蕾絲的。 交纏細(xì)勾的手工蕾絲,花邊是波浪形狀的。 蘇堇月輕聲軟語,鼻息幽若,一股淡淡的香氣飄入他的鼻尖。 繚繞、勾纏。 “你沒問過的事情,怎么能叫瞞呢?” 隱秘又挑釁的話語,從她那張瀲滟的小口中說出,語調(diào)輕蔑又嬌嗔。 蘇堇晨手臂上的汗毛開始根根立起,不辦公時他很少戴眼鏡,此時,那雙如深海般的眼眸涌起小浪,一滾滾,一層層。 她就像是小狗,伏低的姿態(tài)散發(fā)著討好的意味。 水眸里閃爍著的光,宛如皎月下的清澈湖泊,波光粼粼。 日光從陽臺涌入,卻照不到他們的位置,兄妹兩置身于陽光的背面,呼吸交錯,眼神勾兌。 蘇堇月正用一種,非常誘惑、等待著疼愛的目光看著他。 蘇堇晨的胸腔內(nèi)爬起炙熱的火苗。 沿著血管的分布,一點(diǎn)點(diǎn)地涌了上來。 他的指尖都熱了。 克制的手掌,搭在了她的頭頂,就像在撫摸一只寵物狗。 “那你告訴哥哥,剛才說的是什么事?是誰給你打的這通電話?” 蘇堇月的香氣向他又蔓延了一寸。 她清冷的容色此時化成了糖漿,那是只有蘇堇晨能看到的一面,他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的蘇堇月。 柔軟的下唇被她的齒尖咬住了,壓出了殷紅的印子。 蘇堇月幾乎趴在了他的胸前。 蘇堇晨的掌心漸漸向下。 拂在了她嬌軟的背上,沒有使勁,只是輕輕地觸碰。 “唔……我剛剛分手了呢,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