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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棱響動,一朵淡藍色的喇叭花順著從窗外探了進來,蔓藤蜿蜒到床邊,呀呀地說道,“呦呦,樓下有人找?!?/br> 蘇呦呦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這個時候難道還有族中長輩過來探望? 估計又是來向他傳授授粉秘訣的。 蘇呦呦今天一天接待了十幾個族中長輩,每一個長輩都將自己的經(jīng)驗傾囊相授,光是“怎么將花蕊插入花粉管”,他就聽了好幾個版本。 實在是不想再聽了。 他把喇叭花捏在手中打了個結(jié),假裝沒聽到,關(guān)燈睡覺。 剛睡下去,那朵喇叭花竟然爬到他床上?;ǘ浔淮蛄私Y(jié),不能說話,喇叭花可勁地在蘇呦呦臉上撓癢癢。 蘇呦呦捏著喇叭花,小聲說道,“你下去告訴樓下的長輩,就說我已經(jīng)睡了,授粉的過程我已經(jīng)成竹在胸,保證一次就能生好幾只小花妖?!?/br> 說完,把喇叭花解開,放它下樓。 喇叭花點點頭,順著窗戶爬了下去。 不到兩分鐘,喇叭花又回來了。 蘇呦呦把喇叭花握在手里,“不是讓你說我睡了嗎,怎么又來了?” 喇叭花里響起熟悉的聲音,“呦呦,是我,淮深哥。” 淮深哥怎么來了? 蘇呦呦趴在窗臺往下望,果然,顧淮深站在月光下,長身直立,蘭若星辰的眸子仰望著他。 身上籠罩著一層亮眼的星光,矚目,又耀眼。 “淮深哥,你怎么來了?” 蘇呦呦放下數(shù)根藤蔓,讓顧淮深爬了上來。 “有點睡不著,出來走走?!鳖櫥瓷钫f道,“一不小心就走到你這里來了,看到你的房間還亮著燈,想和你說說話。” 樓蘭花族有很多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其中一條就是大婚的前一天兩朵花花不能見面,不然惹惱了花神,結(jié)種困難。 這些規(guī)矩只有老一輩還記得,現(xiàn)在年輕花根本沒有這么多的講究。 不過蘇呦呦還是擔(dān)心蘇祁和姚蘭念叨,也不敢讓顧淮深走正門,讓他爬上二樓的房間。 “剛看到候籽蘭出來,你們在說什么?”顧淮深想起喇叭花的傳話,勾唇一笑。 “沒......沒什么?”蘇呦呦羞赧地垂著頭,輕聲細語,“大長老擔(dān)心多余了?!?/br> 顧淮深拉著他的手坐到床邊,臉上的笑意滿溢,“那我們明天努把力,爭取一次性生好幾個花妖寶寶,也不辜負候籽蘭絮叨到半夜?!?/br> 蘇呦呦盯著腳尖,沒有說話。 剛剛對著喇叭花說的話,是為了打發(fā)族中長輩的,這么羞恥的話,偏偏被淮深哥聽見了。 他就這樣低著頭,露出一段頸項。 雪白的膚色仿若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把,觸感肯定順滑清涼。 “怎么?”顧淮深看他的樣子,忍不住逗兩句,“大長老傳授了什么秘訣,能一次性生好幾只花妖寶寶?” 蘇呦呦眨巴兩下眼睛,抬頭,求饒似地小聲叫了一聲,“哥哥......” 他的聲音軟而清澈,像山澗幽泉,綿綿細細地沁入每一個毛孔,讓顧淮深差點把持不住。 顧淮深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了心神,“剛剛聽你信誓旦旦地保證,現(xiàn)在又不好意思了?” 蘇呦呦臉皮薄,自然不肯在顧淮深面前談?wù)摯耸?,只一味抿著嘴不說話。 “不想說話?”顧淮深貌似關(guān)切地問道,“太累了?” 蘇呦呦使勁點頭。 對于授粉這個問題,他真的不想再探討了。 顧淮深把他攬到懷里,嘴唇略過軟紅的耳廓,輕聲笑道,“那我們不說話。” “你給哥哥簡單指導(dǎo)一下,候籽蘭究竟教了些什么,好不好?” ............ 嫩黃色的鳳尾蘭連成一串,在晚風(fēng)的吹拂下清搖慢晃?;ǚ酃苷衬仢窕?,內(nèi)壁上敷滿了花蜜,芳香誘人。 “候籽蘭怎么說的?”顧淮深瞇了瞇眼,故意逗引著蘇呦呦說話。 “說......不能太干......”蘇呦呦耳朵發(fā)熱,依然靦腆。 但是,內(nèi)心卻莫名有種期待,甚至有種躍躍欲試。 凌晨時分,花圃里的花早已沉睡,四周靜悄悄的。 一股幽香從顧淮深身體里溢出,馥郁芬芳。 蘇呦呦覺得這股香氣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他頓了頓,試探性地問了一聲,“哥哥,你的花期到了?” 顧淮深嘆了口氣,“早就到了,為了等你,推遲了好幾次了?!?/br> 他故意垂著眼,顯得有些許落寞。 花期到來時,花妖會分泌一種催情香,然后互相影響。 蘇呦呦的花期也是被壓抑過的,此時聞道顧淮深身上的氣味,身體也覺得莫名的燥熱。 顧淮深說完,在花粉管上順了一把,繼續(xù)將話題拉扯回來,“不能太干,然后呢?” 蘇呦呦呆了一下,剛剛還在討論花期,雖然話題被生硬地拽了回來,他還是全身都羞紅了,“然后,這樣就可以了?!?/br> “這樣......是哪樣?”顧淮深捻了捻手上滑膩的花蜜,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怎么才算可以?” “分泌了......花蜜就......可以了......”蘇呦呦說完,把臉埋進被子里。 他覺得自己說得很清楚了,顧淮深卻不放過他, “是嗎?”顧淮深挑眉,“有沒有規(guī)定,分泌得多好一點還是少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