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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停連連點頭:“沒錯,也不知道那梨花春怎么釀的,有點好喝,貪了兩杯,就醉了,還有那醉櫻果,吃起來脆甜,竟也浸滿酒香,不知不覺多吃兩個,腦子就迷糊了,不過那果子味道極好,我們包回來了一些,稍后我給你嘗嘗你就知道了?!?/br> 孟楨對好吃的一向來者不拒,笑得眼睛彎彎:“好呀!” 孟策點完菜過來,小二接著就端來一缽菌子排骨湯,香氣濃郁,聞著就流口水。 還有什么說的,先吃飯唄。 一頓飯還沒吃完,顧停就看到吳豐在門口遛自己,看起來想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他想了想,沖門口招招手,把長隨喚到身邊:“怎么了?” 他的長隨他知道,不是有事,絕不會這樣子。 “少爺交待過,葉夫人那邊的消息不能耽誤……”吳豐遞上一封信,“這是才收到的。” 莫非是葉芃貞查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這事的確不能耽誤。 顧停放下筷子,拆了信。 比起本人的明艷漂亮,葉芃貞的字更冷一些,更傲氣,筆鋒也更銳利,但因為是寫給顧停的,字里行間透著一絲溫柔暖意,說他想知道的事,她已經(jīng)查清楚了,無奈眼下正忙,過不來,知道他著急,就第一時間寫成信派人送來。她說近段時間除了她本人,京城沒有任何大生意要做,所有找她的人,她也一一排查探明,沒有任何問題。她基本能確定,除了她本人,京城大概沒有哪里進出大量現(xiàn)銀,有也是你家的。 信的最后提醒,她這邊委實忙不過來,讓他派幾個帳房過去清點銀子賬款。 “京城最近沒有哪里進出大量現(xiàn)銀,有也是你家的……”孟楨湊過去看信一邊看,還一邊念了出來,“你家的?” 顧停:…… “真不是我!葉夫人非要拽著我做綢緞生意,鋪子里才突然多了那么多流水,我自己哪有那本事!” “我們知道呀,”孟楨拍拍顧停的肩,“停停別怕?!?/br> 顧停:…… 你學(xué)壞了你真的學(xué)壞了,來京城一趟,你哥哥都教了你些什么東西,都會騙人了! “嗯。” 他長長嘆了口氣,也不能怪別人,是自己傻,動動腦子都知道房間里這幾個不可能懷疑他,急什么?不過—— “找遍京城,竟然沒有這筆庫銀?難道不是用來做生意?” “做別的更不可能,”霍琰沉聲道,“城防布局,溝渠暗道,黑市路逕,近幾日我也全都找了,一樣沒有任何線索?!?/br> 孟策:“若真有那么一大筆庫銀,光稱重清點都要幾天,不可能藏得住?!?/br> 孟楨抿了抿嘴:“那……還找么?” 另外三個人互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若那筆庫銀真存在,藏不住,也不可能插翅而飛,他們這么多人,這么多方向一起努力,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實在不可能,再找,估計也是這個結(jié)果。 霍琰:“戶部侍郎庭曄,找到?jīng)]有?” 顧停很明白霍琰的問題指向,庭曄就是包經(jīng)義那個請假很久的上司,找到定對局勢有所破解。 孟策搖了搖頭:“差點捉到,還是叫人給跑了?!?/br> “這事不能怪哥哥的!”孟楨苦著小臉,為哥哥委屈,“我們找的好辛苦的,起初有壞人sao擾,后來好不容易有空了,這人還厲害的很,特別會逃跑!昨晚本來是個大好機會,真的差一點就抓到了,結(jié)果路過一個花樓,人突然就不見了,不用哥哥說,我都知道他混進去了,樓里那么多人,光線還很暗,要是之前見過,認得對方的臉還好說,可我和哥哥對京城人都不熟,……那個什么侍郎實在太狡猾了!” 越說,孟楨越沮喪:“都怪我……哥哥要是不帶我,一個人行動的話,一定能抓到他的?!?/br> “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沒想到,一個文官竟然輕功這么高,”孟策揉了揉弟弟的頭,看向霍琰,“若論身手,他必然打不過我,可他輕功異常出色,腦子也活,很聰明,知道有人在追,應(yīng)對的十分從容,好像習(xí)慣了似的,不過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看出一些東西,再用心找一找,定能找到他?!?/br> 霍琰對孟策能力是信任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四處都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仿佛只有這條路能走,這個人,他們勢在必得。 說話的功夫,顧停已經(jīng)吃飽了,見桌上湯沒了,端起小陶鍋,又去后邊盛了一鍋過來,經(jīng)過門口,看到了熟人,那人還眼巴巴盯著他手里的湯,看起來很饞的樣子…… 沒辦法,顧停只好微笑招呼:“要嘗嘗么?” 中年男人蹭了好幾回湯,早習(xí)慣了,也沒客氣,拱了拱手就往里走。 顧停身子一讓,露出桌邊坐著的孟家兄弟,中年男人人抬眼過去,兩邊就打了個照面。 中年男人:…… 孟策:…… 還是孟楨小手一拍桌子:“就是他就是他!快停停,趕緊摁住!” “啊?”顧停一頭霧水,一時沒明白。 中年男人淺淺嘆了口氣,露出一口白牙:“看來這次是跑不了了?!?/br> 顧??纯醋筮叄挚纯从疫?,反應(yīng)不算慢了:“所以你們一直在追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戶部侍郎庭曄?” 孟策頜首,摁住身邊激動的不行的弟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