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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霍琰發(fā)瘋是不看人的,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所有人都攔過,實在攔不住,孟策這才頂住所有壓力,纏斗住霍琰,讓他別瘋過了頭。 顧停多聰明,前后一聯(lián)想自己經(jīng)歷,立刻明白了,這就是計,就是故意的! 用自己來刺激霍琰,霍琰一定著急,這個顧停懂,可霍琰瘋成這樣……明顯不對勁,他以前也沒有犯過這種病,有過這種征兆??! “那個……”孟楨又說,“來時我聞到了一種味道,是跟著小樓里燒出來的,可我來時味道已經(jīng)很輕,顯是燒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影響別人,那個味道有點偏,前頭曾兩次我在皇宮里聞到過,很久都想不起是什么,后來翻了些書,才知道那是一種特殊的迷香,連續(xù)至少用三次方能有效,而且必須得有刺激源,才能引發(fā),引發(fā)之后效果拔群,中香之人很難清醒,或許鎮(zhèn)北王……就是中了此香?!?/br> 皇宮!那群心思骯臟,渾身惡臭的人! 顧停恨的不行,可現(xiàn)在罵人不是辦法,把眼前這件事度過才行! 他不信邪的跑到前面,大聲喊:“霍琰我在這里,你敢不敢看看我!” 霍琰仍然不看他,甚至一鞭子抽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孟楨還拉了他一把,這鞭子真要抽到他身上了! 顧??鞖鈺灹?,這混蛋竟然敢抽他!是不是想死! “終于趕到了……還好來的及!” 遠處一個身影急匆匆跑來,紅色衣裙,眉眼艷麗,正是葉芃貞,她一邊叉著腰順胸口那口氣,一邊指揮身后的人:“還等什么?干活?。∵@么多尸體這么多血水看不到?趕緊的,速度快點,該搬的搬,該擦的擦,該墊的墊,天亮之前必須全部弄好!” 看到霍琰發(fā)瘋,她也來氣:“鎮(zhèn)北王在搞什么東西!” 多看兩眼,又幽幽嘆氣,似乎很能理解,覺得霍琰很可憐。 “停停別生氣,有些男人就是狗,不教訓(xùn)不行,他現(xiàn)在是被人搞了毒,失心瘋,看不到你,也不知道傷了你,你別難過,等他好了狠狠抽他一頓鞭子看他以后還不敢!我保證,他一定不敢不聽話,還會主動去跪搓衣板!” 顧停:…… 葉芃貞揉了下他的頭:“他現(xiàn)在煎熬,你要也生氣失了理智,可怎生是好?先別管別的,把眼前度難關(guān)過去才好?!?/br> 顧停眼眶有點紅:“嗯?!?/br> 他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人非圣賢,越是緊張難過,有些東西越是控制不了。 葉芃貞看著霍琰,眼神悲憫,似乎透過他看到了別的什么:“鎮(zhèn)北王只是太關(guān)心你,才找了別人的道……”看看扎在墻上的尸體,冷哼一聲,“我往日算是小瞧這姓張的了,不想還能這么厲害,能把鎮(zhèn)北王激成這樣?!?/br> 顧停咬唇:“我試過了,霍琰不理我,怎么辦?怎么能讓他看我一眼?” 他總覺得,霍琰再瘋,也不會認(rèn)不出他,只要能看他一眼,只一眼,一定有所不同! 一眼不行……就兩眼!他就不信喚不回他! “這個……”葉芃貞突然眼睛一轉(zhuǎn),塞給顧停一樣?xùn)|西,“你拿這個試試?用力砸,使勁罵,看他回不回頭!” 顧停低頭一看,是一袋珍珠,小的食指腹那么大,大的比鴿子蛋還要大,個個圓潤光滑,輝光耀耀。 怎么會……帶著這樣的東西過來? 葉芃貞看出了顧停眼底疑問,往日大的方方,永遠不會尷尬的女財神,不知怎的,臉有些紅:“給你你就用!本就是今日無事,盤點庫房,看到了這一袋珍珠,成色還可以,想要給你送去,順手就揣在了身上,誰知竟這時碰見了……也是有緣,快點,就用它們!” 事實是她今天再一次逮到了沒良心的丈夫,心情特別好,大晚上的睡不著覺,跑去庫房翻翻看有什么寶貝,就看到了這些珍珠,的確想送給顧停,也沒想揣在身上,可誰知突然聽到下邊消息,說是鎮(zhèn)北王霍琰出了事……她心中著急,一個不小心就把珍珠順手揣身上了。 她感覺這回京城一趟十分幸運,全因自己有了心氣,是托了顧停的福,顧停就是她的福星,而霍琰是顧停喜歡的人,萬萬不能出事,為了顧停她也得盯著點,聽到下面人確切消息,知道這邊有事,立刻就趕了過來。 殺人什么的,她不在行,也管不了,可是收尾善后,處理現(xiàn)場,她并非做不來——有錢能使鬼推磨么。 這么好的珍珠,說給就給了,別人買都沒地方買…… 葉芃貞是好心,顧停懂,可別人的好心,他不能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謝謝……以后我必重報!” “說什么呢,快點干正事!”葉芃貞不耐煩的拍了拍他的肩。 顧停吸氣,從袋子里撿出一顆珍珠,用力朝霍琰的方向扔了過去—— 特別準(zhǔn),特別用力! 然而距離還是太遠,準(zhǔn)頭不行,他自己包括身邊的孟楨葉芃貞,眼神從期待期許慢慢變的沉默。 那一顆珍珠帶著流光,在半空中劃過漂亮的弧線,直直沖著霍琰……的肩膀,越了過去,掉在了地上。 顧停:…… 葉芃貞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沒事,咱們還有一袋子呢,慢慢扔!停停放心,就算用珍珠砸死霍琰,你葉jiejie的庫存也少不了半個零!” 顧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