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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已經(jīng)在她心底壓制了多年,如今終于說出口了,她竟然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孫夢穎雙目含淚,難以置信地看著許東若:“你、你愛他?你怎么能愛他呢?” 許東若面不改色地反問:“我為什么不能愛他?” 孫夢穎聲嘶力竭地喊道:“因為他是你哥哥!” “他不是我哥。”許東若斬釘截鐵,“我們倆根本就不是親生的,所以我可以愛他。” 孫夢穎依舊不死心:“你們倆在一起就是亂//倫!” 許東若滿不在乎:“去他媽的亂//倫吧。” 孫夢穎哭了,看起來痛苦又絕望,她不再歇斯底里,而是開始哀求她:“你不愛他行嗎?我求求你了,你別愛他?!?/br> 許東若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孫夢穎,忽然發(fā)現(xiàn),王勇可能是對的,孫夢穎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正常女生之間的友情。 深吸一口氣,她很決斷地回答:“不行,我愛他,我這輩子都只愛他,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更不會愛上女人?!?/br> 孫夢穎的眸光瞬間黯淡了下來,如同死灰般空洞。她呆愣愣地看著許東若,眼眶一直是濕的,臉頰上掛著兩道淋淋的淚痕。 許久后,她抬起手臂,給自己擦了擦眼淚,手臂放下的那一刻,她面色上的所有情緒在瞬間一掃而空。 她又恢復(fù)了平靜自然的模樣,但眼神卻冰冷無比。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她微微仰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許東若,語氣冰冷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你愛他么?” 許東若依舊是那個答案:“我愛他?!?/br> 孫夢穎嘆了口氣,勉勵勾起了唇角,朝她露出了一個毫無笑意的微笑:“好,我知道了?!毖援?,她沒再多說些什么,背上了自己的書包,迅速離開了她的家。 世界終于清凈了,許東若長嘆了口氣。對她而言,親口承認對鄭不凡的愛需要很大的力量和勇氣,所以她現(xiàn)在特別累,一屁股坐到了床邊,歇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兒。 當她的情緒冷靜下來后,又開始擔(dān)心孫夢穎會不會把她的秘密告訴別人? 但是,告訴別人又怎么樣?反正她也沒證據(jù),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就行。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她就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她還一直在想孫夢穎為什么會喜歡自己?就因為那天晚上她從小流氓手里把她救下來了了么? 但是她今天都把話說得這么絕了,孫夢穎以后應(yīng)該不會在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許東若并不歧視同性之愛,但也接受不了,因為她是個異性戀。就算她不是個異性戀,也不習(xí)慣被自己不喜歡的人粘著。 無論男女,她只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也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吃完飯,她就回房間寫作業(yè)了,從十二點開始,一直寫到下午四點。把那幾張物理卷子寫完了之后,她本想拿出牛皮本寫會兒日記,然而就在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那個寫滿了她的秘密的牛皮本不見了。 她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昨晚,她在鄭不凡上床睡覺之后,又把牛皮本拿了出來,開始用筆發(fā)泄自己壓抑的感情,發(fā)泄完之后,她并沒有將本子放回書包里,而是放在了書桌上,用卷子擋住了。 現(xiàn)在她卻找不到了。 她頓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種令人惶恐的預(yù)感在開學(xué)后變成了真實的噩夢。 那天早上,她和王勇一如往常一樣一起去學(xué)校上學(xué),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許東若今天異常安靜,安靜到連王勇都有點不習(xí)慣了。 “那什么,你說句話唄。”王勇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自從筆記本找不到之后,許東若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聽到王勇的問話后,她先“恩?”了一聲,而后問了句:“你說什么?” 王勇無奈:“我說,你怎么了?這么安靜,這不是你呀!” 許東若咬了咬下唇,試探性地問了句:“你覺得,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王勇沉默片刻:“咱們倆之間討論的話題,已經(jīng)上升到這種高度了?開始探討人類原始恐懼了?” “你這人可真是!”許東若氣急敗壞,嘆了口氣,她索性破罐破摔了,“你那天說對了,孫夢穎喜歡我?!?/br> 王勇震驚不已,差點沒扶穩(wěn)車把:“臥槽!” 許東若繼續(xù)道:“但是我把她拒絕了,然后……她無意間知道了我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覺得她會怎么做?” 王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許東若:“都說了不可告人,你還問!” 其實王勇大概能猜出來是什么事,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還是比較了解許東若的,但他沒有直接戳破她的秘密。想了想,他實話實說:“那就看孫夢穎的人品了。她要是那種因愛生恨的類型,我覺得你兇多吉少。” 許東若急了:“可是我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王勇:“為什么不能?很見不得人么?” 許東若:“我沒有覺得見不得人,可是別人不這么覺得?!?/br> 王勇:“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別管別人怎么想。” 許東若沒說話。其實她并不怎么害怕孫夢穎會把她的秘密公之于眾,她也不在乎別人會怎么想她,全世界她只在乎鄭不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