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弄假成真
來到玄武區(qū)公安分局轄下的孝陵衛(wèi)派出所,周律師帶著李擎蒼直接找到所長,說這小伙子是為上次宏順汽修的事來自首以后,連所長都不禁多看了李擎蒼幾眼。 安排人員開始對李擎蒼進行詢問,詢問的警員對李擎蒼倒是客氣,不但沒有戴銬子,還端了杯水給他。 派出所里的警察們聽說上次一個打幾十個的主角來投案了,很多警員都借故到審訊室來轉(zhuǎn)一圈,不是借筆就是拿紙,目的就是想看看李擎蒼到底長沒長三頭六臂。弄得審訊李擎蒼的警員應(yīng)接不暇,干脆把房門反鎖才得以清靜。 詢問正式開始,例行公事的問了李擎蒼的姓名,年紀,性別,住址等問題以后,開始問起當日在宏順汽修的打架事件。 一個年紀較輕的警員拿著李擎蒼的身份證離開了審訊室,大概是去查李擎蒼的資料去了。 剩下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警官在做筆錄,案情經(jīng)過其實這些警察早就一清二楚,無非就是一群混混去敲詐勒索,碰見硬茬子反被揍了一頓。 講的難聽點李擎蒼這事要是換做古代那就是懲惡揚善的豪俠舉動,但眼下是法治社會,畢竟打傷了十來個人。派出所還是要依法辦事。 讓這些警察好奇的是李擎蒼以前的經(jīng)歷,到底是接受過什么樣的訓(xùn)練才能有這么恐怖的破壞力,這樣的人員不搞清楚情況,放在社會上就是一個極其不穩(wěn)定的危險源,指不定哪天捅大簍子,和大剛一樣,警察想不通的是這么能打的人為何待在一個小小的修理廠做學(xué)徒工? 在詢問完事情經(jīng)過后,警官開始詢問起李擎蒼的父母姓名和以前做過些什么事來,李擎蒼牢記周律師的教誨,反問道:“我的家里人和我以前做過什么事好像和這件事沒啥關(guān)系吧?” 這警官被李擎蒼這反問嗆住了,不由得動怒,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什么沒關(guān)系,我們是警察,調(diào)查你的家庭背景和職業(yè)本就是合法行為,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還是犯罪嫌疑人,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到你?” 李擎蒼見他發(fā)怒,也不理會他。那警官疾言厲色吼了幾句,見李擎蒼對他不理不睬,好像對著一個聾子在說話,不由得火冒三丈,想上去修理這小子一頓。又想起這小子著實能打,現(xiàn)在還摸不清這小子的來路,何況還有個律師跟在后面。只好強自壓下怒火,悻悻然掏出香煙來抽,情緒激動下,打火機打了幾次才點著火。 這時房門打開,那剛剛出去的小警員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將紙遞給那位正在抽煙生悶氣的警官,低聲說了幾句話。李擎蒼內(nèi)力深厚,小警官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大意是“奇怪了,這個人的身份履歷一片空白,所有信息都查不到,證件倒是真的。” 李擎蒼聽到證件是真的,心里大定。越加沉穩(wěn)起來,這一放下心來,一股穩(wěn)如泰山的氣勢無形中散發(fā)出來,只讓對面的兩位警官覺著對面坐的人凜然生威,不可輕易冒犯。 那年紀略大的警官拿著紙看了一會,眉頭緊皺,似是苦苦思索。抬頭看了一眼李擎蒼,見李擎蒼表情平靜的坐在椅上不言不語,一雙眼中正氣凜然。 憑自己多年的從警經(jīng)歷,這種眼神那些作jian犯科,窮兇極惡的人是絕對不會有的。潛意識里覺得李擎蒼應(yīng)該不是個壞人,但信息表上從入學(xué),工作全是空白這種情況還真沒遇見過。想開口再問,又估計李擎蒼不會回答。心下不由得躊躇起來,想了片刻,還是去找領(lǐng)導(dǎo)商量一下,于是低聲囑咐小警員在這看著李擎蒼,自己出屋找所長去了。 找到所長以后,那所長正在和周律師聊天,見他進來,問道:“問清楚了?”這警官看周律師在邊上,有點遲疑。 所長開口道:“說吧,這位是周律師,李擎蒼的辯護人。我們現(xiàn)在也要講究透明執(zhí)法,只要不是涉嫌重要機密,沒什么避諱的。” 警官便將李擎蒼身份信息一片空白,以及不配合詢問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所長接過李擎蒼的履歷表看了幾眼問道:“身份證是真的嗎?” 那警官回答是真的,所長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如果證件是真的,而又查不到任何個人信息,結(jié)合這小伙子這么能打,我估計只有一種可能,他有可能屬于國家特殊部門的人員,我以前在部隊時,一些被挑進特戰(zhàn)部隊的隊員他們的身份信息都是保密的,公安系統(tǒng)查詢不到。周律師,那小伙子和你說了什么沒有?” 周律師搖搖頭表示什么也沒說。那警官一聽心想,“乖乖,還好沒動手,不然得罪了大人物到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边B忙說道:“我看李擎蒼也像個軍人,坐在那腰板挺直,正氣凜然的,一般人沒那氣勢。” 所長見他這樣說問道:“那案子弄清楚了嗎?” 警官回答道:“事情經(jīng)過都弄清楚了,和其他人的口供一樣。” 周律師此時見縫插針的說了一句話:“王所呀,既然李擎蒼有可能是特殊人員,那對他的處理是不是可以酌情考慮一下?!?/br> 那王所長大手一揮,囑咐那警官 “你也別問了,這種人你就是問爛了嘴巴也問不出半個字,好好和他說說道理,我們不管他在修理廠做事是有什么任務(wù)和目的,只要別給我們地方上惹事就可以了。這次事情就以教育為主,那個治安罰款也別罰了,就以正當防衛(wèi)結(jié)案吧。” 中年警官見所長發(fā)話了,連忙立正敬禮表示明白,然后回到審訊室。 審訊室里的小警察卻和李擎蒼聊的熱乎,主要是年青人佩服李擎蒼這一身功夫,再說他也只是負責記錄的人員,詢問還是以那中年警官為主,所以中年警官走后,小警官只是和李擎蒼聊一些怎么練的這么厲害功夫的話題。 李擎蒼知道身份證已經(jīng)通過考驗,心情也不錯。這如何練武的的話題到不需避諱,便也有問有答,說到一些練武的的艱辛吃苦之處,把個小警察唬的一愣一愣。大嘆練武不易! 這時中年警官走了進來,也是面帶笑容,對李擎蒼說道:“李擎蒼同志,事情我們也調(diào)查清楚了,你這是屬于正當防衛(wèi),上次到宏順汽修鬧事的那些人也提出了撤案的要求,我們要求你到所里來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個人情況,雖然你不愿說,我們也查得到。你也是屬于為國家做事的特殊人才,到這里有什么任務(wù)我們就不問了,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在地方上,希望你做什么事情還是要遵守法律,不要弄得我們公安系統(tǒng)為難不是?” 李擎蒼被這警官的突然轉(zhuǎn)變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離去時還是一肚子火氣,進來時卻是笑容滿臉,自己什么時候變成“同志”了。 不過這話里意思他倒是聽明白了,首先是防衛(wèi)過當變成正當防衛(wèi)了,而且自己還變成為國家做事的人,到這兒還有任務(wù)。也不知這派出所到哪查到的信息,想必是周律師想了什么辦法,看來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大事了。 想到此李擎蒼便對這警官開口說:“警察同志客氣了,遵紀守法是應(yīng)該的,我下次一定注意。請問我這事情怎么處理?” 那警官說道:“沒事了,你看看這份筆錄,覺得和你說的一樣就到這簽個字,按個手印,就完事了。” 李擎蒼一聽連罰款都不用交了,微感詫異!但也沒說話,上前拿起詢問筆錄看了一遍,見到和自己所講并無出入。 便在警官的指導(dǎo)下在紙上寫到“以上筆錄我全部看過,和我說的一樣?!睅醉摷埳隙己灻袅耸钟『?,便和倆個警察打個招呼,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周律師和王所長正在走廊里等他。見到李擎蒼出來,周律師和王所長握了個手表示感謝后,向李擎蒼走了過來,準備帶他離開。 那王所長在后面笑嘻嘻的對著李擎蒼說道:“小李同志,你這一身好功夫可要用到正途上,可別給我們地方公安惹麻煩?!?/br> 李擎蒼連忙點頭答應(yīng),和王所長握手道別。 坐上周律師的轎車,李擎蒼一肚子疑問,便向周律師詢問。周律師邊將王所長的分析說給他聽,李擎蒼才明白警察為何前倨后恭,態(tài)度變化如此之大。 想象一下又覺得好笑,自己本來就是穿越到這的,哪里來的入學(xué),工作信息,反倒被當成為國家做事的特殊人才,看來這一身功夫作用還是不小,不僅小孟,豹子這樣認為,連派出所也這樣誤會了,身份問題還真是弄假成真了,這下可好,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陽光下了。 周律師雖然想問問李擎蒼是不是特殊部門的人員。但想想問了估計也是白問,所以未曾開口,只是對李擎蒼更加熱情起來,兩人沒想到派出所的事情處理的如此順利,都覺開心,一路上談笑風生,回到汽修廠。 等待的諸人見二人笑容滿面的回來,都估計問題處理好了,等聽到派出所的詢問經(jīng)過以及連罰款都沒罰時,大伙兒更是開心。 豹子說道:“我早就說了老大肯定是有背景的人,派出所都這樣說了,要不要求派出所幫查查?”小孟也點頭稱是。 李擎蒼卻是搖頭拒絕。心想開什么玩笑,沒事還想找事出來?只是不好明言。眾人見他不肯,也就不再堅持。 李擎蒼將錢還給豹子,豹子嚷嚷著要請客慶祝一下大哥無罪釋放。 小孟和李擎蒼心知肚明,知道豹子這是要祝賀李擎蒼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闖蕩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