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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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硯三人全副武裝到脖子,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喪尸指甲給勾到玩完。被推擠到角落里的幾具喪尸尸體周圍盤旋蒼蠅,張明浩站中間,傅延打頭陣。 三人出大門必須經(jīng)過這塊地方,不被注意的地方,喪尸爬滿蛆蟲的腐爛肚皮凸出輕微的弧度,下面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鋁合金門板從外面被喪尸的利爪抓撓,貓眼處一只腐爛到白骨的連著黑指甲的食指捅了進來! 門板被錘得震天響,白灰從墻皮上簌簌掉落,張明浩咒罵一聲,“去!動作什么時候這么快了?” 傅延從門板被錘的力道以及響聲來猜測,“數(shù)量不多,應該是附近沒被清理干凈的,樹林里那些估計是從其他地方跑過來的” 他率先打開大門,借著鋁合金的掩護,連發(fā)模式的微沖吐出火舌,彈藥傾瀉,把捶門的喪尸轟成了一灘碎rou。 傅延用高火力壓制從樓梯爬上來的喪尸,等張明浩從側(cè)邊跳下去之后,長期練就出來的警惕意識突然繃緊,他倏然回頭,只見92式手槍泛出無機質(zhì)的冰冷色澤,黑黝黝的槍口對準自己,他大吼一聲,“俞硯!” 端著槍的俞硯眼睛都不眨,在傅延鷹隼一樣的銳利雙眸死盯下,9mm口徑槍**出彈藥。 子彈破風貼著傅延的肩膀穿過,一只雞蛋大小的蟑螂被爆得全身****! 俞硯利落的收回槍,大步走向傅延,額頭的黑發(fā)有些微汗?jié)?,“喊什么,我不會對不起延哥的?/br> 襯衣下擺從傅延的腹部揚過,在晨光中倏爾墜落,俞硯與之擦肩而過,抓住滿是鐵銹的半人高圍欄,單膝落地。 傅延微微張著嘴巴,上抬的槍口重新對準樓梯口,他暴怒:“俞硯,以后把槍對準延哥前吱一聲!” “知道了” 傅延一槍托砸爛喪尸的腦仁,從幾米高的樓梯上跳下來,不減怒氣,“你知道什么!延哥差點把你給突突了,知道嗎?!” “這不是還沒嘛,延哥你這么厲害肯定分辨得出來的”,俞硯瞇著眼睛不痛不癢的恭維。 傅延覺得自己牙又疼了,他一巴掌呼嚕在俞硯的后腦勺上,憤憤不已:“也就延哥信任你,換成浩子指不定子彈都往你身上招呼了” 遭受無妄之災的張明浩正勤勤懇懇的給兩位大爺開車門,屁股還沒坐穩(wěn),悍馬就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去,碾殺圍過來的喪尸群。 悍馬憑借結(jié)實的車體將無數(shù)喪尸斬殺在車底,但是樹林里冒出來的喪尸太多了,他們勉強破開半條通道,血rou糊住的輪胎發(fā)出絞斷白骨時的厲鳴。 車前蓋被撞飛的軀體砸成更為污穢的色澤,車窗邊攀住幾雙尖利的黑色腐爛手指! 俞硯在張明浩驚懼的視線中打開窗戶,傅延打死方向盤,悍馬在喪尸群轉(zhuǎn)換角度蕩開扒住車窗的喪尸,很快又迎來新的活死人。 張明浩反應過來,同樣開窗,槍口從缺口處瘋狂吐出彈藥,轟死一片靠近的喪尸! 俞硯瞧了傅延一眼,為了節(jié)省子彈,鋒利的刀刃從鞘里抽出,凌厲的撕裂空氣成排的斬掉伸過來的朽爛肢體。脫離身軀的斷手掉在窗戶邊緣,復被車輪扎進泥地。 彈殼迸飛,發(fā)熱的槍口被收回,傅延冷靜換彈夾。玻璃車窗早已被喪尸擊碎,天際大亮,大地硝煙四起,無數(shù)的生物正發(fā)生可怕的變化。 許久沒進食的喪尸緊追不舍,腥臭的腦漿在匕首的捅刺下濺飛,傅延嘶吼一聲:“都坐穩(wěn)了!” 油門轟鳴到可怕的地步,仿佛下一刻就能斷氣,得以喘息片刻的悍馬沖上損壞的路基,從陡坡處悍然飛躍! 悍馬橫跨前方六米遠的斷口,重重傾軋最外圍的一圈喪尸,車廂巨震。得到教訓的俞硯幸虧沒有吃早餐,他穩(wěn)穩(wěn)的被安全帶綁在座椅上,落地時感覺肺腑都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cao!”,張明浩大意的開口,緊接著冒出嗚咽,他坐在后車廂捂住受傷的嘴巴眼含淚花。 “浩子,你說你是不是傻,沒被喪尸吃掉,快完事了自己給自己來一口” 張明浩大著舌頭為自己辯解,支支吾吾語不成調(diào)。 只睡了四個小時的傅延精力充沛,他瞅著端坐在副駕駛額俞硯招呼,“換換?” 俞硯眼皮輕抬,他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還算涼快的山風從大開的車窗里掃過,更加讓人乏力想睡。 “不換” 傅延嘖一聲,看著俞硯這幅懶洋洋的模樣,旁人很難想象到剛才就是這么個削瘦精神厭倦的人把喪尸絞殺,“你咋那么嬌貴呢?跟個omega一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俞硯闔上眼皮,涼颼颼道:“非要跟你一樣打了雞血才不算嬌貴?還是說延哥對omega有意見?” 傅延腦中立刻拉響警報,“哈,延哥對于弱勢群體向來秉持著包容諒解的態(tài)度,畢竟他們天生比不過身體強健的alpha,某些時候嬌嫩些完全正?!?,他一抹出汗的硬發(fā),繼續(xù)高談闊論:“人無高低貴賤,延哥的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但絕無鄙視之意。alpha生來就具有更多的社會資源,而omega因為數(shù)量稀少且擔負了生育的角色,統(tǒng)治者為了保證下一代祖國花朵的優(yōu)質(zhì),對于omega多加照拂” “最悲催的還是beta,不上不下的,除非特別優(yōu)秀否則難成大事”,傅延看了看俞硯,見他沒有抵觸之意,“alpha充當了社會的頂梁柱,付出和回報要成正比嘛,要求的自然會多些。延哥作為優(yōu)質(zhì)的alpha渴望……” 傅延頓了一些,險些把以前掛在嘴上的人生大事再提一嘴,他剎住車:“在延哥這里,beta很招人待見。沒有信息素f 情期的煩惱,娶個beta還能減少雙方出軌的幾率,有什么不好” 終于從差點咬舌自殺的疼痛中緩過來的張明浩從后座探過來,對著傅延嘀咕,“你啥時候改變目標要娶beta了?是omega他不香嗎?” “你家鐵定住海邊,一邊去!” 被嫌棄的張明浩滾回原地抱著面包啃。 傅延單手把著方向盤,胡渣子從下巴上細密冒出,被汗?jié)竦耐馓自缫衙摰羧釉诜鍪窒渖厦?,他半?cè)著臉,被抑制過的強橫信息素還是通過汗水絲絲麻麻的溢出來。 俞硯腦中昏沉,臉龐呈六十度窩在半邊肩膀上,纖細的頸骨彎出脆弱柔軟的弧度,對著alpha露出毫不設(shè)防的嫩處。 模模糊糊間,俞硯觸摸到一件柔軟的物體,某種氣味順著指尖薄繭酥酥麻麻傳遞到大腦,那種焦躁發(fā)熱的情緒得到少許撫慰,他不由攥緊了手中的衣物。 傅延正認真開著車,末世開啟之后,尋常再正常不過的生物都有可能對生命造成威脅。同時地面的損壞凹陷,也加大了開車的難度,若是只有傅延一個人他當然不懼,此刻俞硯正睡得香甜,傅延不想吵醒他,減緩了車速。 黎明逝去,日頭中移,刺眼灼熱的光線開始普照大地,高溫將路邊野草上的露珠蒸干,悍馬一路向南邊奔馳。 下了高速進入鄉(xiāng)間小道,再往下就是另一個城市,傅延適時的輕推睡著的俞硯,“醒醒” 俞硯睜開惺忪的睡眼,小聲道:“到哪了?” “鄉(xiāng)下,外頭太熱,我們先避避暑” 嚶嚀間,傅延靈敏的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氣息,像極了當初在s市郊區(qū)嗅到的味道,他湊近想要繼續(xù)確認,俞硯卻驟然醒了神志,一手肘擊在肋骨上。 “嘶!”,傅延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后笑罵:“沒良心的東西” 俞硯不理他,隨意找了個房子鉆進去,匆快的步伐掩蓋下是不安的內(nèi)心。 “延哥,這是怎么了?你又惹俞硯不高興了?” 傅延跟張明浩蹲在大石頭上面,樹蔭從頭頂罩下來還算舒服。他摸出煙盒,刺啦點燃一根抽起來,淡淡說:“哪能,我哄還差不多” “真看上了?” 傅延點頭,深吸一口氣,“浩子,你說會有知道自己不是omega的omega嗎?” “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是不是omega,信息素f 情期根本跑不掉,鼻子一聞就知道了,除非他打了抑制劑。國家對這種嬌弱的生物的一直扶持偏擔,出生的嬰兒一出生就要做性別測試,錄進人口信息系統(tǒng)”,張明浩靠過來,跟著吞云吐霧,“平常人家要是生了個omega保準敲鑼打鼓,畢竟有錢拿是不” 傅延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是他嗅到的味道又確確實實存在,且行且看吧。 正值飯點,傅延伸直了雙腿看著緊閉的門扉,架起的簡易鍋灶上正煮著白米飯,鐵鍋里還熬著雞棚里抓來的新雞崽,噴香誘人。 連續(xù)幾天不進主食讓俞硯胃袋里泛著難受,一股股食物香味讓他忍不住吞口水的同時,臉頰也越發(fā)燙的厲害。他眼睛有些發(fā)紅,懊惱的握住一邊手腕,力氣大得仿佛要把它捏碎。 這時候那張體檢單的結(jié)果突然浮現(xiàn)在俞硯的腦海中,他想起醫(yī)生所說的發(fā)育不全。被當成必修課之一的omega生理知識一遍又一遍的沖刷俞硯那根緊繃的神經(jīng),他想他真是omega。 俞硯沖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沁涼的流水從頭頂一瀉而下,持續(xù)了十多分鐘,直到身體的溫度被全部帶走,血液里那種勾癢輕撓的滋味才消停。 傅延看著他頂一頭濕發(fā)出來,抬手拍拍旁邊剛洗干凈的竹椅,招呼:“大中午就洗澡啊,比延哥愛衛(wèi)生多了”。 他攪拌鐵鍋里面的雞湯,舀了一碗出來吹涼,遞到俞硯面前,“嘗嘗,延哥費了老大力氣才逮住這只雞。好家伙,塊頭足有鴕鳥那么大,現(xiàn)在不殺等以后更大了,就是它來吃我們” 俞硯修長的手指把住湯勺,動作間有種賞心悅目,他慢慢吞咽下去,評價道:“淡了” 傅延立馬往鍋里加半勺鹽,金黃色的湯汁和燉爛的骨rou出鍋裝在大盆里面。 張明浩從外面搜尋一圈回來,擠在干凈的地方流哈喇子,“哎呦,喪尸沒有的時候,咱也沒有這么好的伙食” 提及傷心往事,張明浩大口吃rou,畢竟等情況再嚴重一些,糧食飲水都會是個問題。現(xiàn)在市區(qū)內(nèi)的用水還沒有斷掉,但是大部分地區(qū)的信號出現(xiàn)問題,他們不知道s市以外的情況如何,喪尸究竟變化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