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今夜星光燦爛
周末很快到了。 梁韻賭氣式地去做了最貴的一套造型:亞麻色的頭發(fā)被高高盤起,發(fā)髻里斜插著鑲滿碎鉆的頭飾。光滑的額頭下眉如翠羽,明眸若水,略施淺朱的雙唇越發(fā)襯得她膚如凝脂。 她穿了法國一個小眾私人設(shè)計師手工制作的一款抹胸晚禮服,顏色是高貴的深紫。 腳上是仿童話的水晶高跟鞋。 陳斌看見梁韻的時候,眼睛睜大,向來口嗨的他罕見地沉默了半天,似乎是一時尋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驚艷情形。 最終,神情里充滿了驕傲,紳士地幫她拉開大門,并排走進了歌劇院,像是一對般配的情侶。 至少他這樣想。 穹頂高吊的大廳嵌著暗燈,古羅馬式的浮雕和恢弘的墻飾之間飄蕩著美麗的詞句。 時而柔和、時而激烈的歌唱,變換著歡快或者悲傷的舞步。 舒暢的旋律、優(yōu)美的聲調(diào),在華麗的燈光間,緩緩流淌。 梁韻沒有料到,自己會看得如此入神,竟淌下眼淚,卻不自知。 愛而不得的悲劇,雙雙殉情的結(jié)局。 名垂青史的愛情,有幾個能善終? 散場的時候,陳斌挽住了梁韻的手,遞過來一張紙巾。 梁韻不好意思地蘸了蘸自己有些哭花的眼妝,“對不起啊,淚點太低。” 陳斌卻沒有放開她的手,“今晚的你,跟以前很不一樣?!?/br> 掉眼淚的梁韻,是生動的,讓陳斌不由自主地想抱抱她。 如果說以前對梁韻的感覺是難以征服,所以雄心勃勃,今天的她卻有一絲楚楚可憐,可又不完全像是因為看表演太動情的緣故。 她好像悄悄地摘掉了平日里的面具,讓陳斌看見了柔軟易碎的一面。 “梁韻,我有些話想告訴你?!标惐笳?。 他第一次以全稱叫梁韻,以往一直是半戲謔半認真地稱她“梁老師”。 梁韻抬頭看向陳斌略顯嚴肅的臉,而不等他開口,臉色卻突然大變。 越過陳斌的身后,正有一個人直直地看過這邊來,在散場流動的人群中站著不動。 是陳漾。 旁邊還站著一位黑發(fā)白裙的年輕女孩。 歌劇院的大廳里還在回響著《今夜星光燦爛》的終曲。 梁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拒絕的陳斌,似乎是扯到了什么歌劇和搖滾,不是同族衍生等等之類的鬼話。 她的腦子是亂的,難免顯得有些詞不達意,但是陳斌聽懂了。因為他臉上無奈的苦笑,梁韻倒是記得清晰。 梁韻覺得自己像是磕了藥,明明每根腦神經(jīng)都亢奮似的清醒,卻生生地在眼前看到幻覺。 陳斌的五官眉眼、甚至神色表情,竟然恍惚的被她看出了陳漾的樣子。 是的,梁韻是犯了毒癮。 陳漾,就是她的毒、她的癮。 陳斌送梁韻回家的時候,故作輕松瀟灑,問得卻有些凄涼,“我們以后,還可以做朋友嗎?” 梁韻實話實說,“不知道,讓我想想。” 她不想說謊,今天對陳斌,也許是不公平的。 她本來不該故意盛裝,讓他加深誤會。后來意料之外地撞見了陳漾和他的女伴,心情更是大亂,以至于自己到底都和陳斌說了哪些話,梁韻都不清楚。 此刻的她,沒有一絲余下的力氣去思考,她說要想想,也不過是緩兵之計。 她的腦子里,現(xiàn)在根本放不下別人,連朋友的角色都放不下。 因為完完全全地被一個影子占據(jù),而那個影子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純白的潔凈的身影。 那就是他所說的圣誕安排吧。 和女朋友來約會、看歌劇、共度良宵。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那個樣子的。 很單純很天真很年輕…… 梁韻邁進自己房間的那一刻,全身像是被抽掉了力氣,癱坐在門口。 就像哈馬忻都說過的愛情自轉(zhuǎn)論:每一個男女都處在自轉(zhuǎn)之中,當一個男人最散發(fā)魅力的一面轉(zhuǎn)向了一位女人,而這女人最美好的一面也剛好朝向了這男人,那么愛情就擋也擋不住了。 然而每個人的自轉(zhuǎn)方向和速度,跟另外的那個人總要有些偏差,也許在你還在努力把最好的一面轉(zhuǎn)向所愛之人時,那個人光芒四射的一面,也正在轉(zhuǎn)向另一個對方。 所以,才有人愛得落寞。 ————小劇場————んρó18.cóм 【陳漾上網(wǎng)求助:女朋友生氣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等待的綠洲:馬上道歉!要有細節(jié)地承認錯誤,不要只說“對不起”,不然她會認為你在敷衍。 扎女孩的小辮子:送禮物!越貴重越能表達你的誠意! 哈利波特大:給她一個熊抱,再來個深情的吻。 小白免智斗大灰娘:把樂高撒地上,當著她的面“喀嚓”一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