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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燁看他一臉乖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將一杯酒遞到他面前,“不急,先喝口水歇歇。” 時安聽話的接過來,小口小口慢慢喝了,這酒甜滋滋的,還帶著一股甜膩的香味,酒味倒是很淡。 看時安喝完,李燁就開始沒話找話的和他聊天,時安本就對他不熟悉,加上性格內(nèi)向,雖然知道李燁是大哥的好友,盡力想配合他,憋了半天也還是憋不出幾句話。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他腦袋越來越暈,連對面的李燁都快看不清了。 時家豪慢慢悠悠的從遠(yuǎn)處的卡座走過來,和李燁交換了一個眼神,走到時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臉,“喂,時安,醒醒,回家了?!?/br> 時安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下藥了,竭盡全力想答應(yīng)一聲,嘴唇動了動,卻發(fā)不出聲音。 時家豪罵罵咧咧道:“叫你來接我,你倒是醉成這樣,誰接誰???” 明明藥就是他和李燁一起下的,還惡人先告狀,竟然理直氣壯的責(zé)備起時安來。 時安迷迷糊糊之間,心底還覺得糟了,給大哥添麻煩了,大哥肯定要生氣。 沒想到時家豪卻沒再罵他,而是破天荒的扶著他站起身,“走吧,哥送你去最近的酒店住一晚?!?/br> 時安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時家豪帶走了。 時家豪剛一出門就收到了李燁的短信,短信簡單干脆:盛世酒店701。 他到了房間門口,門虛掩著,時家豪有點(diǎn)心虛推開門連燈都沒開,就把人往床上隨便一扔。 緊跟著聽見床上傳來一聲悶哼,似乎和時安的聲音有點(diǎn)不太像? 時家豪急著離開也沒多想,便走了。 走時還把門鎖好了,以防李少來之前再被什么人截胡了。 顧征銘被砸的痛哼一聲,他醉得意識不清,嘀嘀咕咕的罵了兩句就翻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 一開始兩個意識不清的家伙還相安無事。 慢慢的顧征銘就感覺身邊有個熱烘烘的東西,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時安藥效發(fā)作,難受的哼哼唧唧,兩只手胡亂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沒過一會他就把自己扒光了,可還是熱,他下意識的抱住身邊微涼的身體。 顧征銘本來就是個彎的,喝了酒,血?dú)馍项^哪受得了時安這樣勾引。 李燁拿出手機(jī)把房間號發(fā)給時家豪后,心情大好,請一起來的狐朋狗友喝了不少酒,幾個人鬧到十二點(diǎn)李燁才搖搖晃晃的往酒店走。 等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他才傻了眼,第一反應(yīng)是時家豪事到臨頭又反悔了,拿著手機(jī)怒氣沖沖的打電話過去。 時家豪接起來,笑嘻嘻道:“恭喜李少得成好事?!?/br> 李燁劈頭蓋臉的罵道:“屁的得成好事!人呢?!” 時家豪也懵了,“不能啊,送到701了???” 李燁登時拔高了嗓音,尖聲道:“701?!” 時家豪也反應(yīng)過不對來了,緊張道:“怎么了?不是701?” 他一邊問一邊急急忙忙的翻短信,李燁發(fā)的確實(shí)是701沒錯。 那頭李燁也翻到了短信,頓時氣得兩眼一黑,謀劃了這么多天的鴨子,到了嘴邊飛了! 七樓是總統(tǒng)套房,不是家里有礦的根本住不起。 他也不敢沖上去要人,失了一個美人是小,得罪了大佬是大。 這口氣就這么生吞了。 時安第二天一早頭疼欲裂的醒來,低頭就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頓時嚇得清醒無比。 他看向身邊,顧征銘沉沉睡著,頭發(fā)凌亂的蓋在額前,盡管形象邋遢,仍然不掩其俊美,反倒顯得有幾分不羈。 兩人身上的痕跡足以說明問題。 時安慌張的跑下床,腰酸背痛的他差點(diǎn)跪在地上,他對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毫無印象,但看身上的痕跡也知道對方有多可怕。 他撿起扔了一床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就要離開,走到門口忽然又退了回來。 細(xì)白的手指顫抖著拿出手機(jī),拍了幾張顧征銘的照片,又拿出他的錢包,找到名片拍了一張照片。 床上的顧征銘忽然動了動,嚇得時安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的緊盯著他。 好在顧征銘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醒。 時安松了一口氣,不敢久留慌張的把名片塞回去,連忙跑了。 回到家后,寵物店的老板打來電話,“時安啊,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 時安還沒從驚慌失措中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道:“對不起老板,我生病了?!?/br> 他一開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嗓音又粗又啞,像是被砂石磨過一樣的干疼。 老板一聽他的聲音立刻就信了,加上時安平時乖巧又勤快,大方道:“那你好好在家休息吧,今天不扣你工資。” 時安沒想到老板這么好,感激道:“謝謝你老板?!?/br> 掛了電話時安才鎮(zhèn)定一點(diǎn),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遭遇了什么。 又是委屈,又是難以置信。 他一個男人怎么會遭遇這種事?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結(jié)果,慢慢的站起身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臟東西都洗掉了。 他根本不敢把這件事跟父母哭訴,父母一定會覺得他給他們丟臉了。 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可哭訴的? 可時安還是很難受,莫名其妙的遇見這種事,換了誰都覺得難以接受,還無處伸張,更覺得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