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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征銘仔細的收拾了自己一番,把今年在時裝周買的衣服換上,還噴了香水,像個開屏的孔雀一樣去赴約了。 時安在智能導航上找不到回香閣,只能打了個車過去,又痛失一筆錢,心情更差。 顧征銘為展示紳士風度,提前來到了回香閣,一身搞定的西裝,襯得他越發(fā)俊朗挺拔。 為了展示風流氣度,他只穿了一件黑色風衣外套。 sao包的不行。 時安穿著厚厚的棉衣,步子都有些笨拙,他確認了一眼牌子就向里面走。 門口穿著加厚旗袍的迎賓微笑著攔下了他,“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是會員制?!?/br> 時安細細的彎眉皺起,“不是會員不能進去嗎?” 迎賓隱隱的打量了一眼他身上土氣廉價的衣服,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嘴里客氣道:“是的,先生?!?/br> 時安對于別人的惡意十分敏感,輕易的察覺到了迎賓不屑的眼神,頓時忍不住向后縮了縮,有些羞愧。 這里的裝修看起來低調(diào),卻能感覺到一種高貴典雅的氛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 他這一身灰撲撲的裝扮明顯和這里格格不入。 可他和那個人就是約在這里啊,總不能因此毀約吧? 時安小聲道:“可是我和別人約在這里見面。” 迎賓挑眉,這人這么不識抬舉糾纏著不走,她也有些不耐煩了,不客氣道:“誰能和你約在這???你還是看清楚這里是哪里再說話吧?!?/br> 回香閣可是L市頂尖的飯店,一般的小富商都沒有資格辦理會員。 那些辦理了會員的大富商想來這吃飯也得預約個幾天,這么個窮酸的學生就想往里闖? 時安被羞得滿臉通紅,正要打電話給顧征銘向迎賓解釋狀況,就聽到一道冰冷的男聲道:“我約的他,怎么回香閣連客人的私事都開始管了?” 迎賓一驚,臉色蒼白的回過身,驚慌失措的解釋:“不是的,顧少您誤會了,我們這也是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 顧征銘寒著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轉(zhuǎn)向時安時溫和了許多,“進來吧。” 他今天還指望在時安面前留下個好印象,不好盛氣凌人的跟一個迎賓斤斤計較,勉強揭過這一茬,邀請時安進來。 時安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自己的困境終于解了。 迎賓看顧征銘的臉色就知道他氣沒消,心頭發(fā)苦,顧少來了就說等會有一位朋友過來,誰能想到顧少的朋友會這么窮酸? 迎賓殷勤的幫時安將外套拿下去掛好,指望著能趁機刷刷顧征銘的好感度,時安被她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的態(tài)度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像勉強算是熟人的顧征銘投去求救的眼神。 顧征銘的大男子心理頓時被滿足,立刻看了一眼迎賓,“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好,你下去吧?!?/br> 兩個人落座,顧征銘清了清嗓子,心想他一定覺得我剛才很帥。 時安垂著眼坐在他對面,心想這個人真兇。 顧征銘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開口崇拜自己,只好有些失落的開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時安默默的醞釀了半晌,此刻終于鼓起勇氣,把檢查結(jié)果遞了過去。 顧征銘早就注意到了他手上一直捏著的幾張紙,接過來看了看,頓時睜大了眼睛。 “懷孕了?!”他吃驚的抬頭掃視時安,“你不是男的嗎?” 時安頓覺難堪,倔強道:“我是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懷孕了!” 越說越委屈,這件事他才是最難以接受的吧? “你既然是男人,懷什么孕?”顧征銘還是一臉不信。 他這話說的實在傷人,時安“刷”的站起身向外面走。 不信就算了!大不了去小診所!反正他也不想求這個壞人! 顧征銘見他向外走頓時慌了,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時安憋著氣,冷著臉道:“你不想管就算了!我自己也有辦法!” 顧征銘反問:“你有什么辦法?” 時安氣得臉都漲紅了,“大不了去小診所打胎!” 顧征銘被“小診所”三個字嚇得心驚膽戰(zhàn),那種地方根本不安全! “誰說我不管了?”他拉著時安的手不放,“我只是……只是太驚訝了!” 時安冷冷的回身瞪他,“那你想怎么辦?” “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他怕時安生氣連忙補充,“不是不信你,只是男人懷孕我從來沒聽說過,你總要讓我確認一下?!?/br> 時安本質(zhì)上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顧征銘這樣好聲好氣的和他說,他也理解顧征銘的想法,畢竟他一開始也覺得難以置信。 時安:“好吧?!?/br> 顧征銘這才松了口氣。 拉著時安向外走,時安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不滿道:“你不能慢一點嗎?” 顧征銘發(fā)熱的腦袋頓時冷靜下來,想起來身后這位可是孕夫,腳步立刻放緩。 他把時安塞進車里,一路風馳電掣開到了一家私人醫(yī)院,大步流星的下車打開后座的車門,“下車吧?!?/br> 時安被他凌厲的氣勢嚇得一抖,不知道這個人怎么又生起氣來了,乖乖的下車跟在了他后面。 顧征銘平日里就是這么個暴躁的脾氣,一開始見時安怕嚇到這個一看就很乖的小孩才故意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