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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不安的動了動,顧征銘立刻醒了,帶著剛醒來的鼻音道:“怎么了?” 時安輕聲道:“我想上廁所?!?/br> 顧征銘這才松開手,時安立刻鉆下床,他上完廁所本來打算悄悄下樓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顧征銘已經(jīng)靠著床頭坐起來了。 看見時安他問道:“餓了嗎?我讓酒店把早餐送上來?!?/br> 時安應了一聲。 他實在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顧征銘。 有些尷尬又慌張無措。 顧征銘看起來鎮(zhèn)定,內(nèi)心里也是一片慌亂,昨天晚上情之所至一不小心把人親了他也有些不自在。 早就點完單了顧征銘仍在點動著手機。 時安安靜的走到離床很遠的矮柜上拿起手機。 顧征銘說手機有輻射,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他把手機關(guān)機再放得遠遠的。 時安拿起來剛剛開機手機就震動了好幾下,未接電話那里顯示著時母給他打了四個電話,最后大概是打不通發(fā)了一條短信叫他看見了回電話。 時安看了一眼顧征銘,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悄悄的往門外走。 堪堪摸到門把,就聽見顧征銘道:“去哪?” 時安轉(zhuǎn)過身,有些心虛的睜大了眼睛,“我出去走走?!?/br> 顧征銘看著他凌亂的睡衣皺緊眉頭,“換身衣服?!?/br> 時安秀氣的眉毛皺起,“可是我還沒洗漱?!?/br> 顧征銘霸道的說:“那就洗漱完再換?!?/br> 時安撇撇嘴,不滿的進浴室洗漱完后才回來換了衣服。 顧征銘又偷偷掃了好幾眼,時安沒有發(fā)現(xiàn)。 穿整齊了時安才推門出去,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拿出手機給時母打電話。 時母很快接了起來,劈頭蓋臉罵道:“時安你長本事了啊,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你以后干脆別認我這個媽得了!” 時安嚇了一抖,他最害怕母親說這種一刀兩斷的話,連忙道:“沒有,沒有不接,是顧征銘讓我關(guān)機了?!?/br> 時母聽見顧征銘的名字才消了氣,心虛的問:“他在你身邊?” 她也知道讓時安拿錢給他們的行為屬于補貼娘家,一般的小錢都無所謂,三十萬卻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一不小心很容易惹怒顧家。 顧家要真是想收拾他們,他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時安雖然不明白母親的聲音為什么小了許多,但還是乖乖的回答道:“沒有,他在房間里,我在外面。” 時母這才放心,聲音又大了回來,頤指氣使道:“你再給我打三十萬?!?/br> 自從上次時安輕輕松松就拿出三十萬后,他們一家心思就活絡(luò)了。 既然時安這么有錢,那他們還干嘛花自己的錢? 反正時安肯定不敢不給他們,直接向時安要就是了。 時安一愣,問道:“怎么又要錢?” 他聲音軟軟的,只是真心實意的疑惑,卻讓時母以為他不愿意給是在故意反抗自己,登時大怒罵道:“叫你打就打!哪來那么多廢話!” 時安被罵的心口憋悶,家里三個人這么久了沒有一個人聯(lián)系過自己,每次來電話都是要錢。 他平時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根本不接。 時安咬緊嘴唇,第一次對于母親的態(tài)度生出怨懟,輕聲道:“可是顧征銘一個月只給我三十萬?!?/br> 他這還是第一次向母親撒謊,聲音都有些顫抖,時母活到這把年紀什么沒見過,當場冷笑一聲,“你還敢跟我撒起慌來了?我看你是真不想認我這個媽了。” 她知道時安最怕這句話,果然剛一說完時安就緊張道:“不是的……” 時母根本懶得聽他解釋打斷道:“既然不是就快點把錢打給我?!?/br> 說完就要掛斷電話,卻又想起了什么囑咐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顧征銘知道,懂嗎?顧家的誰都不行,記住了嗎?” 時安垂下眼睫,低聲回答:“記住了。” 時母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時安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顧征銘看見他情緒低落,眉頭頓時皺緊,“怎么了?” 時安搖了搖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分明不是沒事的樣子,顧征銘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他高大的身體完全把時安籠罩,時安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瘦長的手掌抵住顧征銘的胸膛,緊張道:“你干嘛???” 顧征銘一本正經(jīng)道:“我能干什么?” 他那點力道對于顧征銘而言根本不值一提,顧征銘捏了捏他的臉,“怎么不開心?” 時安被他這樣極具壓迫感的看著,心慌氣短道:“我有點餓了?!?/br> 顧征銘揚了揚眉,看出來他不想說,便沒有再問。 一整個上午時安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時安忽然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想吃昨天那個酥皮餅?!?/br> 昨天他們兩個在街上漫步緩解暈車的時候看見了一家酥皮餅。 那餅似乎做得不錯,香味傳出了老遠,門前也排著不少人。 顧征銘問他想吃嗎,時安當時惡心的難受,當然吃不下,這事也就這么算了。 時安現(xiàn)在提起倒像是又想起來了。 他緊張的說完就期待的看著顧征銘,一副生怕被拒絕的模樣。 顧征銘以為他從昨天一直惦記到現(xiàn)在,頓時就覺得心里不舒服,口氣不好道:“昨天問你直接說想吃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