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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都過去這么久了他肯定走了?!?/br> 顧征銘腳步頓住,時安一看就知道說動他了,連忙加了一句,“而且我餓了。” 這一句話徹底奏效,顧征銘臉上的怒氣消失變成面無表情,他背對著時安蹲下道:“我背你?!?/br> 時安連忙擺手,“不用的,你站起來吧?!?/br> 顧征銘臉色又差起來轉過身附在時安耳邊道:“你現(xiàn)在是顯懷的月份,走太多路腳腕該腫了,怎么總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時安被他一說老實了。 這一次顧征銘在蹲下就感覺后背趴上來一個小小的身體。 顧征銘背起時安走向校門口。 時安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馬上要上課了,來不及走太遠的。” 顧征銘語氣平和道:“嗯。” 他答應了時安就放心了,卻沒想到顧征銘直接開著車去了一家不遠卻也不近的飯店。 到這里都要不短的時間,吃個飯再回去肯定趕不上下午的課。 時安有些不滿,嘀咕道:“來這么遠干嘛?” 這里正是顧征銘和時安第一次正式見面時約的回香閣。 顧征銘轉身牽著他的手上臺階,眼神落在時安的腳下,見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径瞬呕卮穑骸斑@里的銀耳羹做得不錯。” 時安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呢?” 顧征銘一臉正經道:“聽說對孕婦有好處。” 時安:“……” 他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了。 迎賓一見到兩人原本嫵媚的姿勢立刻變得正經無比,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顧少,時先生你們又來了。” 時安看了一眼迎賓明艷照人的臉,“是你啊?!?/br> 迎賓立刻點頭,“是是是,難為時先生還認得我?!?/br> 她正是上次那個看不起時安的迎賓,見時安還記得連忙小聲道:“上次實在冒犯,還請您見諒?!?/br> 時安不記仇,早就不生氣了。 顧征銘倒是惦記著,可不想讓時安覺得自己小心眼記仇,于是也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兩人進了包廂迎賓一直熱情卻不過分熱絡的招呼著兩人,見服務員來了給兩人點菜,才退出去。 另一個迎賓笑她,“那么上趕著巴結什么?我看顧少那個朋友不怎么樣。” 圈內的富二代那個不是盛氣凌人的? 像時安這樣脾氣好的,只怕是家里根本沒打算讓他繼承家業(yè)。 還有必要上趕著巴結? 老迎賓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她才懶得勸別人呢,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時安怕李達追到廁所找事,一個上午都沒上廁所,等著菜的時候就有些憋不住了。 他一站起來顧征銘就問:“干嘛去?” 時安乖乖道:“去洗手間。” 顧征銘張了張嘴剛要說“我陪你去”看著時安清澈的眼睛硬生生的轉成了,“去吧,小心點。” 時安點了點頭,推開包間門出去了。 門外站著一個不認識的迎賓,他沒在意客氣的問:“你好,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迎賓抬了下手,“那邊?!?/br> 她隨便的指完就側開頭看向門口。 時安隱隱約約察覺到她的不耐煩,也就沒有再細問向她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了幾步就遇見了一位服務員,笑容熱情的道:“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時安笑得靦腆,“我想去洗手間?!?/br> 服務員立刻引領著他一直走到洗手間門口。 顧征銘在時安出去之后就悄悄的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此刻見到時安進了洗手間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迎賓熱情的沖他問好,顧征銘卻看都不看一眼直奔前臺。 迎賓心里咯噔一聲。 顧征銘到了前臺直接道:“你這里的迎賓是怎么回事?” 他語氣不善,經理立刻一驚,心想這是誰惹了顧大少? 經理:“顧少,消消氣,這是怎么了?” 顧征銘不和他廢話,一指那個迎賓道:“我們不需要她服務,讓她去別的地方?!?/br> 迎賓的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顧征銘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說完徑自回了包間。 時安再回來路過大堂時忽然感覺氣氛微妙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回了包間后,奇怪的問:“外面怎么了?感覺好……”他想了一會兒遲疑道,“凝重?” 顧征銘心情也非常不好,他帶時安來吃兩次飯,時安看過兩次迎賓的臉色。 他刻意帶時安過來,結果就讓時安受這種委屈,他怎么能不氣? 要是平時他根本不會和一個迎賓計較,可事情牽扯到時安他就不能忍受了。 時安問了一句,見顧征銘不回答也沒再追問,而是問了他一直擔心的事,“吃完回去能來得及嗎?要不然打包帶回去吧?” 顧征銘安撫他,“來得及,你先坐下?!?/br> 時安坐下就見他起身要出門,“干嘛去?” 顧征銘頭也不回道:“打個電話?!?/br> 時安“哦”了一聲,顧征銘很快就回來了,菜也上來了。 時安看了一眼時間,眼看著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了,細長的彎眉忍不住皺了起來。 顧征銘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嘗嘗銀耳羹?!?/br> 時安應了一聲,慢慢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