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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越發(fā)問得順暢,許書銘聲音不緩不慢的一一回答,鐘聞天本來對他們還稍有注意,但是手機里剛剛又來了一條新信息之后,他一下就被吸引過去,就再也沒關注他們了。 從許書銘的角度看過去,鐘聞天的表情有一剎那間的說出不來的剛硬冷肅,不過這個神情很快從他的臉上掠去不見。 許書銘看了一眼,便不動聲色地轉回視線,看著韓馨低垂的耳墜。 韓馨的衣服穿得很有OL風格,但是耳墜卻帶了一點俏皮的風格,是一枚火山石做的小樹懶。 “你的耳環(huán)很漂亮。”許書銘開口道。 他突然將話題引開,韓馨低著頭迷茫的抬起頭,但是又看到許書銘的視線向鐘聞天那邊示意了一下,韓馨便立馬明白過來,做出了一個懊惱的表情。 果然是可愛的風格的女孩子。許書銘想,表情如此生動,真難以想象會是白鉞這種略帶刻薄的人帶出來的。 或許,要不是自己一開始有那樣的歷史,說不定白鉞也會對自己高看一眼吧? “我覺得我知道的差不多了,謝謝許助理?!表n馨千恩萬謝。 要不是許書銘提醒她,她怕是一路都要聒噪下來,簡直煩死人了。本來老板就覺得她問題多,她還這么沒有眼色。 把師傅的臉都丟盡了。 許書銘挺喜歡這個女孩子,對她微微一笑,便不再開口。車廂內徹底安靜下來,鐘聞天也沒說什么,他已經放下手機,目光看向車窗,似乎在等著什么。 果然,沒過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剛下戲?”鐘聞天開口道,口氣聽不出情緒,那邊回了什么,他道:“這陣子不行,我要到美國出差?!?/br> “你也去?”鐘聞天皺起眉毛。 他停頓了一會兒,“你去工作,我也工作,大家都沒時間,你確定?” 又是一陣凝滯的沉默。 許書銘抬起眼睛,看向前方,正好從倒后鏡看到一雙吃驚的眼睛。 那雙瞪圓的眼睛讓他瞧得瞳孔一縮,像受驚的小鹿一般。許書銘給她解圍,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別聽”的口型,便轉過視線,專注地盯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 那邊韓馨收到許書銘的指示,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老板的隱私她怎么能聽得津津有味的,還帶到臉上?頓時也學著趕緊望向車窗外,裝作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好,你來吧,我又沒說不想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說哭就哭,好了?!辩娐勌熳詈蟮?。 許書銘歪著頭看著窗外,他垂著眼睫,似乎是睡著一般,纖長的睫毛一點動靜也沒有。 等鐘聞天看過來的時候,只看到許書銘已經靠著座墊,閉上眼睛,好像真的不小心打盹睡著一樣。 鐘聞天原本心情還有些糟糕,一看到許書銘一有機會,便抓緊時間睡覺,簡直哭笑不得。 他真的就那么困? 但是到底沒有叫醒他。 只是笑笑搖搖頭,伸手把后座放著一條干凈柔軟的備用毯子拿出來,輕輕蓋在他的腿上。 鐘聞天沒有發(fā)現(xiàn),等他轉回頭看向別處的時候,許書銘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接著眼睛半睜開,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落進他的眼睛里,照亮他眼里所有的情緒。 如果這個時候鐘聞天轉過頭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許書銘的眼神凌厲到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步。 那已經不僅僅是用執(zhí)拗、偏激來形容了。 ——分明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決絕! 第35章 他實在天真。 許書銘是在美國停留第五天的時候,才見到袁楚川的。袁楚川當時人在LA,他有節(jié)目要在那邊有個真人秀節(jié)目要錄制,等錄好了,才求著導演通融一下,這才匆匆趕來NY。 在NY談判的時候,果然如許書銘所說的那樣,鐘聞天確實收到了許多邀請他去解放身心、尋找樂子的邀約。 鐘聞天直到正式簽約前,都對這些邀約視而不見,全叫白鉞推了。直到第五天,下了談判桌,袁楚川又打電話過來,鐘聞天正好覺得可以放團隊出去放松一下,便挑了一個規(guī)格看上去還不錯的趴體。 這個不錯是指主辦人是正經美國上流社會家庭,來賓也都是有些來頭的,說話得體有修養(yǎng)的,并且在趴體上不會出現(xiàn)絕對不該出現(xiàn)的助興東西。 鐘聞天挑選的這個派對,主辦人正好是合作公司的負責人,談好一筆大項目,這種慶功宴,鐘聞天肯定要去出席的。作為這次排隊的貴賓之一,去的時候自然不好孤身一人。 他本來打算帶著許書銘過去,但是袁楚川要過來,他也答應了對方要和對方見上一面,就順水推舟應下了。 許書銘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入場的。 他原本是在另一個趴體上,鐘聞天今天甚至為了避開他和袁楚川的見面,只帶了白鉞和韓馨過來,哪想到許書銘太出色,有人還惦記著要見見他。宴會的主人凱特夫婦就對許書銘在這幾天和他們談判的印象很深刻,特意來問鐘聞天有沒有帶許書銘過來,他和他的妻子都很想和他多聊聊。 這才有了許書銘半路被從另一個趴體叫來的局面。 許書銘原來的趴體是年輕人的聚會,大家都只想好好放松一下,所以著裝上怎么隨意怎么來,有好幾個姑娘直接就比基尼上陣,在水里泡著,漂亮性感的身材不斷帶動著趴體的氣氛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