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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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重新坐好,御逸才皺著眉頭說,“jiejie的意思,御逸明白了??杀菹录热徊粫舑iejie說的,又如何會信我呢……” 皇后搖頭道,“弟弟莫要擔(dān)心,你只要把這話說了便可。陛下如今如此寵愛你,你說的話,他一定會仔細(xì)考慮的……” 皇后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去的說,“娘娘……皇上……皇上來了……” 皇后一驚,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伤蝗挥滞W?,回頭看了看御逸,眼中閃過一絲苦意,勉強(qiáng)笑了一下,說,“弟弟,看來陛下是來接你了?!?/br> 御逸也有些驚訝。他擅自從祥軒殿出來,不知越然是不是又生氣了。 “皇上駕臨明霞殿!” 太監(jiān)的通報聲剛剛響過,越然就已經(jīng)大步?jīng)_進(jìn)了明霞殿的大殿。 皇后整理一下儀容,緩步走出。御逸跟在她的身后,也走了出來。 皇家兔子67(料先機(jī),下威脅) 越然見到御逸跟在皇后身后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然后他正色對皇后說,“朕聽說你這里辦什么賞雪宴,便來湊個熱鬧,怎么?人都散了么?” 皇宮冷冷一笑,躬身施禮,道,“臣妾參見陛下。陛下確實是來的晚了些。” 越然揮揮手說,“散了也好。御逸,既然別人都走了,你怎么還賴在皇后這里啊?” 沒等御逸說話,皇后忙說,“是臣妾留下御逸公子的。我們二人相談甚歡,所以臣妾就留他在這里淺酌幾杯?!?/br> 越然一皺眉,上前拉過御逸仔細(xì)看看,然后對皇后說,“御逸雖然是朕留在宮中的,可他畢竟是男人,你和他獨處,甚是不妥。以后不可如此了。” 皇后笑著說,“陛下不說,臣妾還真沒想到此處。陛下說的是,臣妾以后會注意的?!?/br> “那好?!痹饺徽f,“皇后想必也累了,朕也不在這里打擾你,休息吧?!?/br> 說完,越然拉著御逸大步走出了明霞殿。 出了大殿,越然抱著御逸上了龍攆,然后催促著人迅速離開。 御逸坐在龍攆上,偷偷瞧著越然的臉色,低聲對越然說,“陛下生氣了?” 越然哼了一聲,攬住他的腰沒有說話。 不多時,龍攆落于祥軒殿前,越然抱起御逸下了龍攆,大步走進(jìn)去。 “兔子哥哥!” 御逸剛被越然放下,就聽到清脆的聲音從內(nèi)室傳了出來。 小公主越凝長著雙手向御逸跑過來,一下抱住御逸,語氣中帶著哭音說,“對不起對不起兔子哥哥。我不知道母后就只想找你一個人……我真的不知道……” 御逸蹲下身輕撫著越凝的頭發(fā),輕聲說,“公主殿下為何如此驚慌?皇后娘娘只是找在下聊天而已啊?!?/br> 越凝抬起頭,眼里還含著淚珠,吸了一下鼻子,說,“真的?只是聊天么?我可是見過有人那樣被母后召見……然后……然后……” 御逸淺笑著說,“真的只是聊天,公主殿下多慮了。”御逸抬手輕輕拭去越凝臉上的淚水,俯在越凝耳邊低聲說,“多謝公主殿下……” 越凝眨眨眼,突然破涕為笑。 越然看他們兩人的樣子,心里有些吃味,他伸出雙手?jǐn)r腰抱起越凝,皺著眉頭說,“好了凝兒,兔子哥哥累了,和兔子哥哥道別吧?!?/br> 越凝懸在半空,無奈的嘆了口氣,沖御逸擺擺手說,“兔子哥哥,我下次再帶小白玉兔子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越然抱著帶出了祥軒殿。 眨眼功夫,越然又嘟嘟囔囔的回來了。 “兔子哥哥兔子哥哥……” “怎么了陛下?”御逸看越然似乎不太高興。 越然皺著眉頭望著御逸說,“你說,凝兒要是叫你兔子哥哥,這輩分還怎么論?你怎么能這么由著她叫呢?她應(yīng)該叫你兔子……叔叔……嗯……不太好聽……” 御逸笑著說,“陛下剛才不是也說兔子哥哥了么。就讓她這么稱呼吧?!?/br> 越然嘆了口氣,搖搖頭,拉著御逸去了暖閣。 兩人在暖榻上坐下,越然才問了御逸在明霞殿和皇后都說了什么。御逸自然也都如實說了。 “你看你看,你就是太容易應(yīng)承別人。什么jiejie弟弟的?她讓你叫你就叫了?”越然不滿的說。 “莫非有什么不妥?”御逸問。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越然嘆了口氣,說,“朕就知道那女人有這些心機(jī)。她這番話,朕在朝堂上也聽到了一模一樣的?!?/br> 御逸不解其意,問,“皇后這主意早已經(jīng)有人想出來了?” 越然搖搖頭說,“不是。是他們互有往來,目的一致?!?/br> “目的?”御逸仍是不懂。 越然笑著拍拍他的頭,輕聲說,“國家的大事,你就無須跟著費(fèi)神了??傊院蟛皇请迬愠鋈?,無論是誰的旨意,你都不準(zhǔn)出這祥軒殿,明白么?” 御逸看著越然,微微點頭。 越然撫摸著御逸的手,說,“朕知道朕對你是太嚴(yán)苛了,可是你實在是太單純,太不懂世間的險惡,朕不放心。要是煩悶了,你就和朕說,朕會帶你去巽營玩,或者,也可以去越永他們的府邸去轉(zhuǎn)轉(zhuǎn)?!?/br> 御逸有些驚異,問,“陛下不是不讓我去凈王爺?shù)母∶???/br> 越然笑著說,“兔子總不能一直關(guān)著啊,去他的府邸總比去別處好一些。而且,皇兄的府邸確實有些珍奇的花草,朕覺得兔子會喜歡的?!?/br> 說完這話,越然本以為兔子會高興的,可御逸卻仍是淡淡笑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越然輕聲問。 御逸嘆了口氣說,“方才和皇后娘娘說話時我才想到,不知我出來這么久,鼠族有沒有去sao擾我的族人,也不知那時打傷我的人有沒有再去斗陽山找我?!?/br> 越然心里一顫,忙說,“你別擔(dān)心,一會兒朕就派人去斗陽山查探一下。不出幾日,就能有回信了?!?/br> 御逸趕緊搖頭說,“陛下不必派人去。那斗陽山不是普通地方,人到那里,走進(jìn)去容易,但想出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我族人皆是修仙的靈獸,他們?nèi)羰遣恢M(jìn)去之人的身份,就算武功多高強(qiáng)的人,恐怕也都難以尋覓到他們的蹤影。” 越然本想說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可想起昨夜御逸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擋住了號稱無影的朱凡正,他心里也沒什么信心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么?你不是說你不在,他們會自行選出族長么?”越然焦急的說。 御逸低頭沉思半晌才說,“只是怕……鼠族使用什么旁門左道的手段。而且,當(dāng)日傷了我的那個人,我還不知道他的底細(xì)……” 沉默一陣,御逸突然抬頭對越然說,“陛下,我……” “不準(zhǔn)!”沒等御逸話說出口,越然馬上厲聲打斷他。 “陛下?”御逸疑惑的看著越然問,“陛下還沒聽我的請求,為何……” “朕不準(zhǔn)你走!”越然皺著眉頭說,“你擔(dān)心族人也好,思念故土也罷,反正不管你怎么說,朕也不準(zhǔn)你離開朕半步!” 御逸愣愣的望著越然,剛要開口說話,又被越然打斷,越然大聲說,“朕不管你那斗陽山是什么仙山還是險地,朕派最厲害的人去,多派人去,朕就不信沒有人能找到你的族人!” “陛下……你不必派人去……” “朕手下多的是高手,多的是精銳!就算是要朕打到黎國,占了那斗陽山也好!到時候你那一山的兔子都是朕的!一個也跑不了!”越然越說越激動,一把抱過御逸貼在他的耳邊說,“你也跑不了!” 御逸被他抱的有些呼吸困難,低聲說,“陛下……放開……聽我說……” “不聽不聽!你那小腦袋里想出的理由朕都已經(jīng)想到了!不就是什么去去就回,看了族人沒事就會回來么?不就是什么自己是獸神,一去一回也就是眨眼之間么?不就是什么自己會變戲法能施法術(shù)又武功高強(qiáng)么?被打的重傷的兔子這么說,朕一點都不信!不準(zhǔn)你走!” 御逸被越然連珠炮似的一串話說的張口結(jié)舌。 越然抱著御逸喘了口氣,扳開他的身子,看著他銀色的眼眸,鄭重其事的說,“御逸,你要是敢瞞著朕偷偷跑掉,朕就殺光全國的兔子!” 御逸愣愣的看著越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陛下這是在威脅我么?” 越然重重的點頭,“怕不怕?” 御逸邊笑邊說,“用全國的兔子威脅我?” 越然又重重的點頭,“你別不信?。‰拚f得出做得到!” “信……哈哈哈……我信……我信……” 皇家兔子68(策夜襲) 御逸歡笑了半晌,看越然還是悶悶的表情,才輕聲說,“陛下誤會了。我不是說要回斗陽山,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越然皺著眉頭說,“另一件事?什么事?” “上次我夜晚出去,在那破落宮殿中聽到兩個人談話,其中一個是皇后宮中的宮女,而另一個似乎才是了解農(nóng)亦兄真元的人。我猜想,這個人既然拿著農(nóng)亦兄的真元,說不定是與鼠族有關(guān)的人,又或者就是鼠族里面有修行的靈鼠。若果見到此人,相信從他口中多少能得到一些消息?!?/br> 御逸說完,看著越然。越然想了想,問,“按你的說法,這個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就是在京城中犯下多起慘案,巽營兄弟所說的進(jìn)入了皇城的妖物?” 御逸點點頭,“也有可能。那天我見到淤積于那透明缸底的東西時就是這么想的。” “不行不行!”越然擺手說,“既是如此,朕就更不能讓你去了。你放心,朕馬上派人去那宮殿里把那個什么透明大缸取來?!?/br> 聽越然這么說,御逸連忙擺手道,“陛下不要沖動!那鼠神的真元并非尋常之物,稍有差池,說不定會釀成大禍?!?/br> 越然想起了以前御逸對他講的,當(dāng)年在赤焉國橫行的鼠患就是因為鼠族人擅自取了兔族靈獸真元所致,他不禁背后一涼,心想,一個普通靈獸的真元尚且如此,獸神的真元又會如何? “那……你有什么辦法?”越然問。 御逸嘆了口氣說,“我猜那人夜晚應(yīng)該還會去那破落宮殿,我今夜再去看看,如果他來了,我便會會他?!?/br> 越然拉住御逸的手,點頭道,“你若想去也可以,朕馬上調(diào)巽營的兄弟來保護(hù)你。” 御逸淺笑著說,“那樣做的話,豈不是直接告訴那人,我們盯上他了么?萬一嚇跑了他,可就遭了。陛下不必?fù)?dān)心,我應(yīng)付的了?!?/br> “不行!”越然瞪著眼睛說,“至少讓朕陪著你去!” 說完這話,越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高聲說,“放心!朕保護(hù)你!” 御逸看著越然的樣子,不禁笑著搖頭道,“陛下萬金之軀,怎么能以身犯險呢?!?/br> “怎么不能?兔子要出去,朕當(dāng)然得陪著。還是說……”越然扳著御逸的臉,直視著他問,“兔子,你莫非是信不過朕?” 一句話問的御逸啞口無言,越然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被自己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