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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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巴巴的望著良素,視線降低,看到了良素拉著御逸的手,似乎要說什么,又不太敢說。 御逸看出他似乎有些窘迫,忙說,“容溪法師近來可好?” 容易一顫,木然的點點頭,“好……還好……” 良素上前偷偷踹了他一腳,低聲說,“什么好、還好???你怎么連話都不會說了?” 容溪吃痛,皺著眉頭對御逸施禮說,“御逸公子,小僧口齒笨拙,還請您見諒……” 御逸擺手道,“容溪法師客氣了?!?/br> 良素請御逸坐下,給他倒了杯茶,然后又拉過容溪,低聲催促了他兩句。 容溪摸著光頭偷偷瞄了御逸好幾眼,才上前合十雙手,說,“當年,小僧差點被鼠妖殺了,您就救了我一次,后來,您又放了我們師徒二人,小僧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感謝您的大恩……” “容溪法師……”御逸輕聲打斷容溪的話,皺著眉頭站起身,深施一禮,說,“在下當年能救你們的性命,實屬無心之舉??珊髞韨四愕膸煾福瑓s是有意。法師不怨恨在下,是法師寬宏大量。若說在下對法師有什么恩情,在下實在承受不起?!?/br> 容溪嘆了口氣,“我?guī)煾浮撬葎恿藲⒁狻謧嘶实郾菹隆莨觽瑹o可厚非。” 良素起身拉著他們兩人都坐下,對御逸說,“御逸公子,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提了。陛下說過要在百草寺給你加封號,儀式我已經(jīng)準備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你,有沒有什么想要添加的,或者是想請的人?” 御逸淺笑著搖頭道,“容溪法師接任百草寺主持,可喜可賀。加封的事情,公孫大夫和陛下一定都考慮周全了,在下不識什么禮法,一切都聽二位的?!?/br> 這時一個仆人進來,說是晚飯準備好了。良素三人一起回到廳中,卻發(fā)現(xiàn)坐在那里的,又多了幾個人。 皇家兔子77(和尚笨,腹黑謀) 良素看大廳里坐著的,除了自己的爺爺和越然之外,竟然還有越永、越鳴和巽營的無影朱凡正。 沒等良素開口,越永就兩步跑到御逸面前,拉住他的手,低聲問,“然弟說你也聽到那人的聲音了?” 御逸點點頭,望了越然一眼,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 良素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想笑,他咳嗽兩聲掩飾過去,問道,“是什么風又把二位王爺和無影兄弟吹來了?” 越鳴說,“然弟派了小初子去告訴我們,他來這里看公孫爺爺,我們就來湊熱鬧了?!?/br> 良素滿臉疑惑,越鳴笑了一下,接著說,“怎么良素?看你的樣子,是不歡迎我們???” 良素嘆了口氣道,“你們幾位大駕來了,我哪兒敢不歡迎。再說,你們是來看我爺爺?shù)模吲d就行了?!?/br> 公孫老頭哈哈大笑,朗聲說,“你們幾個孩子,有事兒就說事兒,別都拿我老頭子當擋箭牌。走吧,都去飯?zhí)?,爺爺自己釀的好酒,也讓你們嘗嘗?!?/br> 幾個人歡喜的跟著公孫老頭來到飯?zhí)?,圍桌而坐。之前越然已?jīng)把御逸的事情都告訴公孫老頭了,所以公孫老頭也不客氣,徑直過去拉了御逸坐在自己身邊,不停的問東問西。 越然雖然覺得有些別扭,卻也不去計較,任他們兩人去談那些別人聽不懂的東西。 “二哥,你那些護衛(wèi)兄弟有沒有查到什么?”越然低聲問越鳴。 越鳴搖搖頭,說,“其實我和大哥出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后來我讓他們去查,他們說,只看到一個人躺在大殿頂上,他們一去,那人就不見了?!?/br> 良素聽的莫名其妙,越鳴就簡單對他說了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祥軒殿頂上的事情。 越然皺著眉頭說,“照這么說,對方應該身手非常了得。你手下的人都沒跟上,說不定……” 越永點頭道,“能逃過鳴弟手下兄弟的人,應該是不多?!?/br> 無影也說,“那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很會隱藏自己的氣息。我猜想,后來被你們發(fā)現(xiàn),是不是他故意為之?!?/br> 聽無影這么一說,越鳴回想著,也覺得確實如此。 越然低聲說,“這件事情你們都多加留意。二哥回去讓巽營兄弟都出來。朕覺得對方的目的應該在皇宮之中?!闭f完,越然望了一眼和公孫老頭聊著,完全沒有閑暇顧及他們這邊的談話的御逸。 這時良素開口道,“陛下,容溪接任主持的儀式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上皇和太后選定了日子。應邀來觀禮的人也都到了。你看看現(xiàn)在要不要有什么變動?” 越然搖搖頭,說,“照預定的進行。上皇和太后在,一切都聽他們的?!痹饺挥滞阍诹妓厣磉厫烆^吃飯的容溪說,“容溪,你這些日子在公孫府上住的怎么樣?” 容溪剛夾了一口菜放在嘴里,突然聽到皇上問自己話,差點噎到。他一邊使勁兒點頭,一邊努力咽下菜。 良素笑著說,“陛下這么一說,我才想起,從沒問過容溪法師在這里住著是否舒心。” 容溪巴巴的望著良素,臉微微紅起來,低下頭,小聲說,“這些日子承蒙公孫施主等人關照。小僧感激不盡?!?/br> 良素挑挑嘴角,說,“再過兩天,容溪法師就是一寺的主持了。法師要離開公孫府,我還真是有些不舍?!?/br> 容溪馬上抬頭瞪大眼睛問,“真的嗎?” 良素點頭道,“法師走了,我就只能找別人研習佛法了。不知以后還能不能找到像法師這樣的人。” 聽良素這么說,容溪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吼一聲,“不行!” 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瞬間視線都集中到了容溪身上。容溪吼了一聲之后也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了,臉一下紅起來,不知所措的張著嘴僵在了那里。 良素緩緩站起身,拍拍他的肩頭,笑著說,“法師不舍,我也不舍。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能與法師相處這么多日子,良素也知足了。” 容溪死死的盯著良素,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越然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心想,這和尚平時不知道受了良素多少欺負,他馬上要離開了,良素也不忘了要整整人家。 旁邊坐的越永也了解良素的為人,看那和尚臉色已經(jīng)變得慘白,實在可憐,他終于忍不住出來解圍,“容溪法師做了百草寺的主持這是好事,良素你要是想找人研習佛法,就去百草寺,離得也不遠?!?/br> “那怎么行。”良素搖頭嘆息著說,“我一介俗人,怎么能總往寺廟跑呢。再說,那里是神圣場所,不適合我,不適合?!?/br> 越永噗的樂出聲來,對越然越鳴說,“這么多年,良素終于說了一句良心話。不適合,真不適合。哈哈哈……” 越然和越鳴也隨著笑了起來。就連旁邊坐著的無影都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掩飾一下笑意。 唯一笑不出來的,只有容溪一人。他仍在顫抖,眉頭緊皺著,眼中似乎都黯淡了下來。 越然笑夠了,才開口道,“容溪啊,你別聽良素這么說,他以后還會去看你的。良素就是這樣,其實他也是舍不得你走。你去了百草寺,就在那里安心住下。那邊香火鼎盛,你要弘揚佛法,普度眾生。別的事情,朕告訴了良素幫你,他也會一直幫你的。別擔心?!?/br> 過了半天,容溪才沖越然施禮道,“小僧謹記陛下旨意,以后專心參佛,再不過問俗家事。公孫施主對小僧的幫助,小僧感激不盡,今生今世,無以為報……” 良素皺著眉頭聽著他說,沒等他說完,良素便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容溪一抖,看了看良素,苦著臉對越然說,“陛下,小僧……有些不適,不知道可不可以先回去……” 越然點點頭。容溪轉身沖出了飯?zhí)谩?/br> “良素啊……”越然望著臉色也很不好的良素嘆了口氣,說,“朕就把這么個和尚放你這里寄存幾天,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么?” 良素氣鼓鼓的說,“我能對他做什么?他不就是個臭和尚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就走了!以后我再找十個八個和尚回來,哪個不比他好!” 越永又忍不住笑起來,“良素這是怎么了?怎么還跟和尚較上勁了呢?找十個八個?你還真要潛心研究佛法啊?” 良素一瞪眼,“研習什么佛法!我就是看不上這和尚笨頭笨腦的樣子!調教了這么長時間,一點兒都沒變聰明。”他看著越然說,“陛下你說,不是你讓我多教教他嗎?碰上這么個笨蛋學生,我能不生氣嗎!結果我還沒教好,你就讓他走了,我前面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越然皺著眉頭說,“怎么怎么?賴到朕身上來了?朕就讓你教教他禮數(shù),誰讓你捉弄人家了?再說了,看他剛才那樣子,根本什么都沒學會嘛。沒有什么白費不白費的說法。是你完全失敗了?!?/br> “我失敗了?”良素瞪著眼睛高聲說,“你們都沒看到他剛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還我失敗了?他現(xiàn)在站你們面前能說出話來,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成功了!”良素嘆了口氣,嘟著嘴說,“我不管啊,反正這和尚我還沒調教好呢,半途而廢的事我可不做,你們誰都別攔著我?!?/br> 越鳴笑著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說,“誰攔著你了?我看你不是沒調教好人家,就是你自己還沒玩夠。那和尚,我看人家可是純真善良的人,你可悠著點玩兒啊?!?/br> 他這么一說,其他幾個人又都笑了起來。 良素點頭應承著,端起酒杯,嘴角微微上揚,喝盡了杯中酒。 皇家兔子78(謀先機,皇后計) 入夜,一個黑影探頭縮腦的溜進了一宮殿的正門,過了一會兒,那黑影跌跌撞撞的又從里面沖出來,一口氣跑回了明霞殿。 “娘娘!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宮女語調中帶著哭音,氣都來不及喘一口,沖進明霞殿就大喊起來。 皇后聽到她的聲音,也疾步從內殿跑出來,看到宮女的樣子,皇后心里頓時一沉。 “你小聲點!進去說!”皇后拉著宮女快步來到內殿。 “怎么回事?”皇后皺著眉頭問道。 宮女眼中含淚,攥住拳頭,壓低聲音說,“那個鼠妖沒了!東西也不見了!” 宮女的話像是一柄重錘一樣砸在皇后的頭上?;屎笾挥X得一陣天旋地轉,一個沒站穩(wěn),跌倒在地上。宮女趕緊跪倒在地要去扶皇后,可皇后卻一把抓住她,大聲問,“怎么會沒了呢?是不是你看錯了?這么多年都沒事,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 宮女皺著眉頭,咬著牙說,“我仔仔細細的看了!里里外外的看了!那宮殿里什么都沒剩下!別說鼠妖了,就連那口大缸都沒有了!那里明顯是被人清理過了,地上的灰塵都被清掃過,腳印什么的都沒有留下。院子里也是。我進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還多加留心。除了這些之外,那里仍舊是以前的樣子。就像是從來沒有過那鼠妖和那東西存在過一樣!” 皇后瞪大眼睛茫然的望著宮女,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怎么辦娘娘……”宮女低聲問。 “怎么辦……怎么辦……”皇后低聲重復著這句話,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她哪里知道怎么辦?她怎么知道??! 從自己救了鼠妖之后,也過了快十個年頭了。開始的時候她也提心吊膽,生怕那東西被人發(fā)現(xiàn)??蓾u漸的,自己在宮中地位穩(wěn)了,鼠妖行動也很隱秘,她的擔心也就漸漸少了。沒想到,萬沒想到!就在這最后的節(jié)骨眼,居然出事了!這么多年都安穩(wěn)的過了,卻在最后的最后出事了! “……娘娘……娘娘……您可得穩(wěn)住啊!娘娘……” 宮女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皇后搖搖頭,抓住宮女的手,借著她的力氣站了起來。她走到桌邊想拿茶壺給自己到點水,可她的手卻在劇烈的顫抖著,好不容易抓住了茶壺柄,卻怎么也提不起來。 宮女趕緊跑過去端起茶壺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里?;屎蠖酥?,愣愣的望了半天,突然狠狠的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桌子下面的地面上原本鋪著一張厚絨地毯,所以杯子摔在上面也沒有摔碎,水撒了出去,杯子順勢滾到了一邊。 皇后一跺腳,雙手捧起茶壺,用力朝遠處扔出去。 茶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破裂聲在這深夜顯得尤為響亮。 皇后喘著氣,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思索。宮女站在她的身邊,額角的汗珠緩緩滲出,可她卻連抬手擦汗都不敢。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宮女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結住了,才聽皇后開口道,“那鼠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br> 宮女望著皇后,沒敢答話。過了一會兒,皇后皺著眉頭望著宮女說,“這兩天皇上那邊有沒有什么異常?” 宮女想了想,說,“那邊的人這兩天回報的事情不多,聽說是如往常一樣和那個男人在祥軒殿里批閱奏章。今天將近晚飯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了公孫府上,入夜之后就回來了……” “公孫府?”皇后站起來,轉了兩圈,低聲嘟囔,“不對,不對……為什么會去公孫府呢……不對……” 皇后又想了一會兒,突然站住,問宮女,“蘇遠那邊,回信了沒有?” 宮女點頭道,“凱焰將軍差人帶口信來,說一切安排妥當了,請娘娘放心?!?/br> “放心?哼。我怎么放心!”皇后狠狠的說,“先是楊月晉那個老東西造反,然后上皇和太后又莫名其妙的回皇城,現(xiàn)在那個鼠妖又失蹤了!我怎么放心!” 宮女瞄了皇后一眼,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娘娘,奴婢覺得,現(xiàn)在的形勢,您可得早作打算,不然事到臨頭,怕是……” 皇后嘆了口氣,咬著牙說,“早作打算,現(xiàn)在再做什么打算都是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