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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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氣很熱,送羅明生的車離開后,葉斯承對何蔚子表達了謝意,何蔚子說沒事,朋友之間能幫就幫吧。她的長發(fā)粘在臉上,雙手正在絞一瓶礦泉水,葉斯承看了她很久,本能地伸出手試圖將她臉上的頭發(fā)撥到后頭,她一怔,有種被觸電的感覺,抬眸看葉斯承,葉斯承表情很認真,手卻遲遲沒離開她的臉,大拇指微微地磨挲在她臉上,開口:“何蔚子,我……” 電話鈴卻突然響起,是章澤凌的來電。 葉斯承接起電話,卻聽不到那頭的聲音,他側(cè)了側(cè)頭,便看見對街一家面包店櫥窗邊站著的章澤凌。 事情從簡單變得復(fù)雜,章澤凌又哭又鬧,說葉斯承不該單獨和何蔚子在一起,無論是什么原因,就算是為了他爸爸都不行,她堅決要求葉斯承不接受何蔚子的幫助,說何蔚子是很有心計的,對他伸出援手是為了讓他有所虧欠,等到以后要感情的補償,葉斯承解釋了很久,她使勁哭泣,一直說:“斯承,你不能這樣對我,何蔚子她的居心你還不知道嗎?她一直想從我身邊奪走你,她就是要你對她有所虧欠,要拆散我們……你不能接受她的幫忙,就算為了你爸爸都不行,這社會是有公道的,你爸爸錯就錯,對就對,哪里需要別人幫忙去聯(lián)系什么校長,你們就不能認個理嗎……” 葉斯承雖然對父親的行為不茍同,但聽到章澤凌這么說卻明顯一怔。 平心而說,葉聞達對葉斯承受和章澤凌的事情還是很支持的,將章澤凌當半個女兒看,這一年半來,葉斯承每個月都會將四千元打在章澤凌母親的戶頭,這也是葉聞達和他一起瞞著他母親張瑩蘭悄悄進行的。 “斯承,你不能這樣對我。”章澤凌吸了口氣,眼睛紅得和桃子一般,“如果對象是別人就算了,偏偏是何蔚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對她有點不一樣?!?/br> “如果你一定要接受何蔚子的幫助,我們現(xiàn)在就分手?!闭聺闪钃芟聼o名指上的鉆戒朝葉斯承扔過去。 ― 結(jié)果葉聞達沒有被撤銷教師資格,被打?qū)W生的家長在葉家賠償了一筆錢后息事寧人了。 葉斯承就此事鄭重感謝了羅校長,還和母親張瑩蘭一起請何蔚子吃了一頓飯,張瑩蘭情緒有些激動,一直對何蔚子說謝謝,席間,葉斯承去洗手間,張瑩蘭突然嘆氣說:“小何,你真是個不錯的女孩,我看得出你對斯承的感情,誒,那個小章就不一樣了,太任性了,這段時間半點幫忙和安慰都沒有,還一個勁地和斯承吵架,我都看不下去了,她家條件不好我無所謂,只是她小女孩的脾氣太大了,要人鞍前馬后伺候……他們父子以為我不知道呢,我當然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們每個月都要寄錢給小章家里救濟,我只是不說而已,我都知道,只要有一個月沒及時打錢過去,小章就生悶氣。小章家收錢收得理直氣壯,出了事情半個電話都沒打來,真夠冷漠的……還有,小章非要斯承畢業(yè)后去她老家找工作,就近照顧她母親,這我絕對不同意啊,憑什么讓斯承離開呢?聞達身體也不好啊,也需要斯承在身邊照顧啊,再說了,她老家那里經(jīng)濟發(fā)展沒我們這里好,去那里有什么前途?她怎么完全不為斯承考慮,只想著自己呢?說到底,小章就是為了霸著斯承,真不是我說,她一點也不懂得付出,只知道獲取,誒?!?/br> 何蔚子有些驚訝,她萬萬沒想到張瑩蘭竟然第一次見面就和她抱怨章澤凌。 張瑩蘭似乎知道自己說多了,收斂了些,微笑道:“為人父母心,我只希望兒子找一個真正為他著想的女孩,小何,我挺喜歡你的,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改日我一定帶斯承去看望你父親?!?/br> “不用了,阿姨,這事我爸爸不知道的?!焙挝底诱f。 張瑩蘭一愣,隨即感動道:“你是瞞著你爸爸的???那真是多虧你了,我真心感謝你。” 這件事塵埃落定后,葉斯承就和章澤凌分手了。 分手后不到半個月,章澤凌就后悔了,她拿著水果籃跑到醫(yī)院看葉聞達,葉聞達已經(jīng)聽張瑩蘭添油加醋說了一堆,對她有些失望,言語中淡淡的。 章澤凌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到了電梯卻碰上了何蔚子。 “何蔚子,你真是有本事。”她瞪著何蔚子,一句句地說,“你一直就覬覦斯承,想法設(shè)法拆散我們,逼著斯承和我分手,還對張阿姨說我的壞話,你不怕有報應(yīng)嗎?”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何蔚子說,“給我的罪名總得有證據(jù)吧?!?/br> “你自己做了就別怕被人知道?!闭聺闪枋种赴l(fā)顫,指著何蔚子,“你真惡心,惡心極了,靠著不光彩的手段逼迫我和斯承分手,你以為這樣斯承就會喜歡你嗎?如果你這么想救大錯特錯了,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br>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何蔚子反問,“怎么還口口聲聲他是你一個人的?” 章澤凌倔強道:“我們沒有正式分手,我們現(xiàn)在在冷靜期,情侶之間吵架冷戰(zhàn)很正常吧,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趁機介入了嗎?我鄭重告訴你,我會嫁給斯承的,他會去我老家找工作,陪我一起住在那邊,再也不回來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說實在的,你能給他什么呢?小情小愛嗎?那些是他真正想要的嗎?”何蔚子不客氣地說,“你和他交往到現(xiàn)在,為他付出過什么呢?你只不過是一味在索取罷了,你的家境是他的負擔,在他需要你安慰的時候你又只知道和他吵架,大發(fā)脾氣,你明明知道你老家那邊發(fā)展機會不如s市,而他有很大的抱負和理想,他父親身體狀況不好,卻為了滿足一己私欲拖著他走。好吧,你就當我這些話是嫉妒你吧,我的確嫉妒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他,但是我真心勸你一句,你為他想想吧。” 章澤凌的臉色完全慘白,嘴唇發(fā)顫。 何蔚子看她情緒不太對,也就住口了,擦著她的肩膀走了。 章澤凌和葉斯承分手后不到半年,就發(fā)生了慘案,她和同宿舍的那個短發(fā)女孩小圓一起去參加一個富二代的派對,飲料里被下了藥,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自己躺在一張巨型的床上,身下傳來撕扯般的疼痛,她驚恐中瞪大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間全是血。而床柜上擱了幾張零散的百元整鈔,她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她當即從二樓窗口跳下去,股骨骨折,被送進了醫(yī)院,住院治療期間,學校還派了心理咨詢師給她輔導(dǎo)。她當時情緒沒什么大起伏,大家都以為她沒事了,連葉斯承去看她,她都說我們分手了,你別來了。 外人都以為她想通了,從劇痛中醒來了,只有何蔚子知道她心里的恨,她拿著鮮花和水果去看她,她笑著說:“何學姐,其實我剛來學校的時候呢,就知道你的大名了,有段時間我總模仿你,模仿你走路的樣子,穿衣的風格,你不知道我曾經(jīng)那么關(guān)注過你吧,就連你經(jīng)常去百草園吹琴我都知道呢,有一次啊,我就看見斯承騎車停在那邊,聽著什么?!?/br>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沒必要學你,沒你優(yōu)秀又怎么樣呢,斯承愛的就是我呀?!?/br> “對了,你和鄭度的事情也是我不小心傳出去的,抱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彼θ莶粶p,“你也不會在乎吧,多了一個風流的名聲,更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呢?!?/br> “斯承這輩子只能是我的?!闭聺闪杼鹛鸬匦α?,“你永遠不可能走進他心里,不要癡心妄想了哦,就算你贏了他的人又怎么樣呢,我要贏得是他的心。” “你要不要和我賭賭看呢?我會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的?!?/br> “我怎么可能給他機會遺忘我,而愛上你呢?” “我要讓他心里永遠只有一個我,這輩子,刻骨銘心,到死為止?!彼穆曇袈犉饋磔p快愉悅,卻如毒汁一般灑在何蔚子的胸口。 這輩子,刻骨銘心。 她自殺之前發(fā)給葉斯承一個短信,簡單的一行字:斯承,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這樣的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 窗外的天亮了,何蔚子走到窗邊,掀起窗幔,看見太陽剛剛升起,呈現(xiàn)出橙紅和淡紫的色彩,新的一天開始了,她卻陷在回憶里那么久—— 作者有話要說:哇,字數(shù)好多,不想斷斷續(xù)續(xù)了,一次性寫完! 新年快樂~(rq)/~啦啦啦新年也更哦,不要走開哦,看春晚,和親人聊天,游玩之余要來摸摸我哦。 今天到字數(shù)都有分。 愛你們! ☆、30 “所以說,你打算離婚?”官哲哲用勺子慢悠悠地拿著面前的一盅血燕,聲音輕輕的。 “緣分到盡頭了,好聚好散是最好的方式?!焙挝底诱f。 “你恨他嗎?”官哲哲反問。 “恨吧,現(xiàn)在,此時此刻都是恨的。”何蔚子老實作答。 “你倒是不矯情,敢承認現(xiàn)在對他還有感情。”官哲哲說,“我理解你,你愛他太久了,又朝夕相對這么多年,這樣深厚的感情一時半會收不回來,我們不是機器人,拔掉插頭就可以停止運作了。既然你做出了決定,我不會干涉你的,你好好把握以后的人生就好?!?/br> “你呢,你和老肖怎么了?”何蔚子轉(zhuǎn)移了話題。 官哲哲輕哼了一聲,懶懶道:“老樣子?!?/br> 官哲哲和肖競權(quán)好了六年了,兩人一直未決定結(jié)婚,何蔚子每次象征性問她和老肖怎么樣,她都懨懨道老樣子。老樣子三個字透出了她感情上的疲倦。 “我們在一起六年了,他都沒有向我求婚過,我看希望是渺茫了,大概我在他眼里已經(jīng)和生活中的一個茶壺,一塊肥皂一樣,雖然是必需品,但完全可以替代,擱在那里平時也不會多注意?!惫僬苷苷f,“五年前,他一無所有,現(xiàn)在他銀行賬戶上的數(shù)字有七個零了,他準備沖刺第八個零,哪有時間成家呢?” “你們兩個都太驕傲了吧,哲哲,你不妨坦白和他說,你需要一個家,你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br> 官哲哲哈哈地笑:“天啊,這話太那啥了吧,我可說不出來,說實在的,我對他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他現(xiàn)在就算拿著鉆戒向我求婚,我直接一腳踹過去,說你早干嘛去了!” “這有必要嗎?你們都在一起六年了,這話誰開口不一樣?。俊焙挝底有α?。 “其他事我不無謂,但求婚,我真的沒這個臉皮向他求婚。” 期間,何蔚子起身走出包廂去洗手間,沿著金碧輝煌的走廊,她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突然一個胖墩墩的男人從一個大包廂里沖出來,手里握著手機大聲吼著說聽不見,她被這個體積龐大的男人撞到,那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不好意思,然后快步走到另一邊專心打電話。何蔚子停步,低頭看著被男人踩了一腳的軟皮鞋,黑黑的一圈。 包廂里傳來鶯聲燕語,她自然地側(cè)頭一瞟,就瞟到了熟悉的人。 葉斯承和幾個男人同坐在包廂的絲絨燙金沙發(fā)上,他穿著煙灰色的襯衣,冷峻的側(cè)臉上光影綽約,一手夾著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而他邊上依偎著一個穿著緊身旗袍的女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輕輕軟軟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身子也大膽地貼向他,那凹凸有致的曲線看起來很動人。他沒有看那女孩,也沒有挪開她的手,只是對邊上幾個生意人說話,那幾個生意人也同樣依紅偎翠,各自身邊都伴著一個漂亮水嫩的女孩。 室內(nèi)煙霧繚繞,紅酒和香檳,以及女孩們濃烈的香水融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何蔚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圈,正準備收回視線,葉斯承的目光突然轉(zhuǎn)換方向,往門口看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她。 何蔚子快步離開,還未走幾步,手已經(jīng)被后面的人強有力地拽住了。 “蔚子,那是我的幾個朋友,我們在談工作?!比~斯承說,“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我也只是過來吃東西,不是來監(jiān)視你的?!焙挝底诱f,“你回去吧?!?/br> “蔚子?!比~斯承突然從她身后抱住她,灼熱的胸膛貼近了她的身體,一股煙酒混合的,說不上好聞的味道撲入她的鼻子,她蹙眉,用手肘去頂他,示意他放開她,他卻從她身后伸開手箍住了她的腰。 何蔚子最厭惡的就是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那更難看,她任由葉斯承抱著他,冷聲道:“好了吧,我要上洗手間,放開我?!?/br> 葉斯承這才松開她,低頭說:“你來這里吃東西?和誰一起來的?” “不需要向你匯報吧?!焙挝底诱f,“葉斯承,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們現(xiàn)在是準備離婚,可能會鬧上法庭的一對怨偶,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你的工作還是尋歡作樂,我也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悠閑活動?!?/br> 葉斯承沉吟片刻后說:“至少目前為止,你還是我太太,我想我沒有做超出權(quán)利范圍的事情。” 何蔚子有些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快步去了洗手間。 她回到包廂,發(fā)現(xiàn)桌子上又多了幾道精致可口的點心,官哲哲正用筷子夾其中一個翡翠餃子放到嘴里,嚼著說:“來來來,繼續(xù)吃,這些都是葉斯承為我們點的,他還結(jié)賬了。別怪我貪小便宜啊,既然他對不起你,吃點他的錢也無妨,他固然可恨,但這些可愛的小點心卻很討人喜歡?!?/br> 何蔚子坐下,撥了撥頭發(fā),一點胃口都沒有:“行了,你吃吧,吃不完你打包回家。” 官哲哲朝她咧嘴一笑:“放心,我不會幫他說好話的,這點東西賄賂不了我,剛才他進來我狠狠罵了他一頓,說他是精蟲上腦的豬頭,說他是負心漢,陳世美,他沒回擊我,任我罵了個痛快!姐妹,我為你出氣了!” 何蔚子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現(xiàn)在只求利達的資金趕緊進來,這個項目簽約后她就申請離婚。 她回家的時候,葉斯承的車跟在她后頭,不緊不慢,始終隔著一百米。 都是成熟的人,沒必要做出很幼稚的爭吵,她沒有躲避葉斯承,讓他上了樓,進了門,再一次開誠布公地談,她說了很多,一條條地擺出來,而葉斯承坐在沙發(fā)上只是聽,偶爾喝一口綠茶,沒有反駁沒有接話,眼眸很深也很亮地盯著她看。 何蔚子突然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口渴了,直接下了結(jié)論:“你如果不同意,我就走訴訟路線,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你不可能贏的,這世界上還沒有離不了的婚,到時候鬧得難看就難看了,我無所謂?!?/br> 她說話的時候,窗外打響了兩個雷,那聲音像是撕扯開什么東西一般,令人心慌,她抬眸一看,天氣陰沉得不行。半分鐘后暴雨驟降,她走到窗口將窗戶關(guān)上,回來的時候看見葉斯承已經(jīng)雙手枕著后腦勺,閉上眼睛在睡覺。 “你可以回去了。”何蔚子說。 “這么大的雨,開車不安全?!比~斯承閉著眼睛,聲音又慢又懶,“我就在你這里將就一夜。” “只不過是雷陣雨,等會就會停了,你必須給我走?!焙挝底犹崧?。 “我看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比~斯承睜開眼睛,眼眸里是淡淡的笑意,“你信不信?” 果真被葉斯承料準,這雨下了很久都沒有停歇的勢頭,且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像是要穿透進來,聽得人非常心煩,何蔚子低頭看雜志,偶爾瞟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葉斯承,他就那樣雙手枕著后腦勺,閉著眼睛,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似乎這真的是他的家。 過了一會,他脫下了西服,解開襯衣的扣子,何蔚子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催促道:“你回不回去?” 葉斯承脫下了西服,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袖管緊貼著他的手,他緩緩摘下飛陀輪,鄭重擱在桌子上,說:“蔚子,我知道你很厭惡我,巴不得我從這個世界消失,我知道我很可恨,沒道德,沒人品,但是我必須逼你,如果不逼你,我會立刻失去你?!?/br> “所以你要的不過是掌控全局的快感而已,凡事對你而言都一樣,你要征服,要主宰,要cao控?!焙挝底宇D了頓,說,“葉斯承,如果你對我還有點感情的話,就放開我吧,讓我別這么糾結(jié),別這么痛苦。” 她說完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洗臉刷牙,進了臥室換了睡衣上了床。 雷雨交加,何蔚子睡得不舒服,耳畔總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整個人都有些悶熱,她的手習慣性地發(fā)顫,感覺心跳很快,翻了個身,伸長腿卻碰到了一個東西,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見葉斯承就坐在她的床上,占了大半個床,認真地看她。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何蔚子大驚。 她話音剛落,葉斯承整個人朝她傾壓下來,一手扣住了她兩條纖細的手臂頂在床頭,一手從她寬松睡裙下擺探進去,撫摸她細膩的肌膚,攻城略地地到了她的胸口,順勢低頭,唇落在她的臉頰,耳畔和脖頸。她掙扎,要伸腿,他的大腿已經(jīng)將她兩腿牢牢壓制住,力氣前所未有的大,磕得她腿骨頭疼。 他身上是一股復(fù)雜的味道,熱烘烘的呼吸,凜冽的煙酒味,男人肌膚腠理間的濃烈味道,以及屬于他的某種刮胡水的冷香,交織成一塊,將她的嗅覺占得滿滿的。他的手解開了她內(nèi)衣前扣,輪流著重重揉捏把玩她的兩團豐盈,那久違的柔軟觸覺讓他眼眸越來越熱,呼吸微急,他低頭將她睡裙下擺猛地向上拉扯,推至她的胸口,低頭含住了她嫣紅的一枚嬌嫩,用冷齒啃噬了一下。她反抗無效,整個人被他扣得死死的,被他肆意掠奪。她知道他的怒氣和征服欲在此刻爆發(fā)了,用一種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證明他的勝利。 等他解開自己褲子皮扣,金屬聲音撞擊的時候,她倒吸一口氣,說:“你要強>暴我?” “你是指婚內(nèi)強迫性行為?據(jù)我所知,法律對此是不管的?!彼曇艉茌p但很沉,像是石頭落深水,眼眸凜冽,神色冷峻之極,但眼底藏著一種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欲,像是志在必得。 她突然冷笑:“你真是長本事了,只會欺負女人了?用這樣惡心的方式……”說話間,她的薄內(nèi)褲被他拉到腳踝,隨即感受到一陣痛,雙腿被他的膝蓋用力迅疾地分開,她的瞳孔本能地縮了一下,有一種無力反抗的挫敗感。 “對,我就是喜歡欺負女人?!彼淅涞穆曇敉钢唤z狠戾。 他已經(jīng)呈亢挺狀態(tài),兇物燙得如烙鐵一般,欲往她軟軟的美妙的地方?jīng)_進去。 “隨便你,你要就要吧,我就當一回小姐,被你上一次。”何蔚子氣喘吁吁,“記得完事后給我錢?!?/br> 葉斯承突然一怔,低頭看著衣衫凌亂,眼角有些濕意的何蔚子,憤怒狂亂的情緒頓時收斂了,自己除了逼她欺負她還會什么?他松開了她的手臂,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腕被他勒出紅紅的一圈,心里一驚,低頭撥好她的頭發(fā),輕輕地說:“蔚子,我不是真的要欺負你的。” 他微微吸了口氣,將她落在腳踝處的內(nèi)褲拉上去,幫她穿好,又扣好她的內(nèi)衣前扣,拉好她的衣服。她至始至終用一種很冷,很陌生的眼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