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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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br> “不用,你躺回床上去吧,一冷一熱的又要生病了?!焙挝底訐Q上皮鞋,拎好包,扭開了門把,開門的剎那嚇了一跳,一個中年男人正準(zhǔn)備伸手叩門,那手差點揮到她臉上,她吸了口氣,身后的徐湛看清楚來人,驚訝道:“爸,你怎么來了?” 徐雙泉一愣,隨即道:“湛湛,這位是?” “哦,爸爸,她是何蔚子,我朋友?!毙煺口s緊介紹,“蔚子,這是我爸爸?!?/br> 何蔚子笑著打了招呼,然后說了再見,她走后,徐雙泉進(jìn)了門,搖頭著說:“你媽打電話叫你回家你不肯,為此她生氣好幾天了,又拉不下臉來給你送吃的,于是只好派我來?!?/br> 徐湛這才看見徐雙泉左手拎著一個帆布袋,里面鼓鼓的都是東西,他接過一看,是幾個不銹鋼的盒子和一個大的保溫提桶,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盛的是熱菜和湯水,此外還有點心和水果。 徐雙泉坐下,開門見山地問:“剛才那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 徐湛回答很實在:“還不算是女朋友,但我是喜歡她?!?/br> “何蔚子,這名字怎么有點熟啊,人好像也在哪里見過?!毙祀p泉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她不會是何部長的女兒吧?” 徐湛點頭,微笑道:“您見過她的,在徐豫的婚禮上,她是何燦的jiejie。” 徐雙泉一怔,隨即說:“徐湛,她離婚了?” “是啊,她離婚不久。” “你確定你喜歡她?”徐雙泉聲音有些嚴(yán)肅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說你有喜歡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她?” “對啊?!毙煺空f著看了一眼徐雙泉,笑道,“爸,你不會是要反對我吧?” 徐雙泉用手抹了一把臉,嘆氣道:“徐湛,你放棄吧,這是不現(xiàn)實的,你知道你媽這輩子最反感的人就是何部長的老婆,她那個心結(jié)一直沒有打開過。再說了,就算她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你mama那個脾氣那個性子你還不了解?她不會接受一個二婚的?!?/br> “我不會放棄?!毙煺可熘绷碎L腿,一字字地說,“爸,我是認(rèn)真的,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女人,這次無論你們說什么我都不會放棄。只要她答應(yīng)做我的女朋友,我就將這事告訴媽,媽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無所謂,說到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br> 徐雙泉看了他認(rèn)真到甚至有些嚴(yán)肅的神情,輕輕搖了搖頭,心里很煩。 * 周末是李沐的生日,何燦和徐豫去三亞度假了,一時飛不回來,在電話里對母親送上了生日祝福。何蔚子一早就開車回家給李沐過生日,驚喜的是父親何之愚也在家,好久沒見到何之愚了,何蔚子開心地?fù)溥M(jìn)他懷里。 “難得你爸爸回來,我叫了萬娟餐館的面和小菜,來來來,快吃了?!崩钽逍Φ煤軠睾?。 吃飯的時候,何蔚子看著父親兩鬢的銀發(fā),心里酸酸的,給他夾了一只大蝦,說:“爸,媽給你配的益腎烏發(fā)口服液你還在吃吧?!?/br> 何之愚搖頭,摸了摸自己的鬢發(fā):“吃了一段時間覺得沒什么大作用就不吃了,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br> “你不能諱疾忌醫(yī)啊,早和你說過了抽個時間我?guī)闳メt(yī)院看中醫(yī),你就是不肯去?!焙挝底诱f。 何之愚笑了:“那中藥我真的喝不下,味道太怪了,放心,志剛每天給我的茶里放枸杞,龍眼,決明子什么的,效果差不多吧?!敝緞偸呛沃薜拿貢?/br> 何蔚子不依不饒:“效果差太多了,中藥是君臣佐使,十多味藥搭配在一起的,你茶里能放那么多東西嗎?再說了泡兩次就成白開水了?!?/br> “行了,我現(xiàn)在覺得身體各方面都挺好的?!焙沃拚f,“就是白頭發(fā)有些難看,不過我一個老頭子了,要好看做什么?” “算了,我知道我怎么說你都不會聽的?!焙挝底佑行┎粷M地撇嘴。 飯后,三人圍著圓桌喝茶,何之愚照例是對她們母女講了工作上的問題,黨中央的政策,各部委班子的調(diào)整,以及憶苦思甜,何蔚子剝了一只橘子遞給他,他接過后邊吃邊說,興致很高。 門鈴?fù)蝗豁懥恕?/br> 李沐接起門口的電話一聽,有些意外道:“哦,我給你開門?!?/br> “媽,是誰?。俊焙挝底訂?。 “是斯承,他說給我送點東西?!崩钽逍Φ?,“我總不能不讓他上來吧?!?/br> 往年李沐和何之愚的生日,葉斯承都會貼心送上禮物,他是真正將何蔚子的父母當(dāng)成自己父母尊敬和善待的,但何蔚子沒想到他們離婚了,葉斯承依舊記得這個日子,依舊來送禮。 葉斯承今天穿得比較休閑,上身是一件米色的kiton襯衣,□是絲光質(zhì)地的西褲,腳上穿的是去年何蔚子幫他訂制的鴕鳥皮皮鞋,他進(jìn)來就很有禮貌地喊叔叔阿姨好,然后送上禮物,禮物準(zhǔn)備的很充分,一盒蒙頂皇茶,一盒玉溪煙絲,一壇古越龍山,都是何之愚的最愛,兩袋益康米,膳食纖維粉,都是給李沐的,除此之外他還送了李沐一條真絲圍巾,一條碧璽玉佩項鏈。最后還有一只用塑料管子編制的小豬,是張瑩蘭親手編給李沐的,因為李沐屬豬。 “這真是太多了?!崩钽逵行┎缓靡馑嫉匦α诵?。 “沒事,這就是我一點心意?!比~斯承微笑,“請您收下。” 李沐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何之愚擺了擺手:“收下吧收下吧,總不能讓他再扛下去吧,這么重的東西?!?/br> 何蔚子給葉斯承泡了一杯茶,葉斯承接過,喝了一口,修長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指尖,溫涼的觸感。 “你這是干嘛?特地來為難我?”她輕聲道。 葉斯承笑了:“蔚子,我沒那個意思,今天是你mama生日,我只是來送點生日禮物,你別誤會?!?/br>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沒立場這么做?!焙挝底诱f。 “不管怎么樣,這些年你mama一直很照顧我,這點禮節(jié)和尊重是不能少的。”葉斯承放下茶杯,語氣穩(wěn)而和緩,眼睛又深又亮地看著何蔚子,那股專注力慢慢地滲透入她的眼里。 氣氛有些尷尬,幸好葉斯承很快就告辭了,說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李沐笑著送他到門口。 “這算怎么回事?”何之愚在葉斯承走后問得很直接,“我看他的意思很明確啊,是來討好的,當(dāng)然不是為了討好我和你媽,是為了討好你。你和他分手的時候沒說清楚嗎?” “說清楚了?!焙挝底訛楦赣H蓄水,“我也沒料到他今天會來,以后不會讓他這樣了?!?/br> 何之愚突然笑了:“說實在,當(dāng)年我挺不喜歡他的,倒不是因為他爸爸出了那事,是因為你太喜歡他了,我心里就不平了,他有什么好的,憑什么讓我寶貝女兒這么著迷,一顆心都貼上去,以至于在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用挑剔的目光看他的,可是呢,他表現(xiàn)總是那么好,做事有禮有節(jié),分寸把握得很好,在事業(yè)上也取得了很大成就,對我們兩老也尊敬有加,我再挑剔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等我開始真正接納他了,你們就離婚了,誒,這想起來也是挺諷刺的。” “爸,你想說什么呢?!?/br> 何之愚喝了口茶,咀嚼著茶葉,搖頭:“隨便說說,你不用特別放在心上,畢竟婚姻的事情是你自己做主的,我不會插手,你媽也不會。” “你現(xiàn)在明白這個道理了?”何蔚子笑了,“要是當(dāng)年你明白這道理,就不會拆散燦燦和她男朋友了?!?/br> 何之愚挑眉,放下茶杯說:“那事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沒錯,燦燦現(xiàn)在嫁給徐豫不是挺好的嗎,我就喜歡徐豫,他成熟穩(wěn)重,對燦燦厚道,家庭也好,我就喜歡他。” “好好好,你有眼光,你一直不會出錯?!焙挝底訑偸?,認(rèn)輸了,“再次證明我不聽你的話,只有吃虧的份?!?/br> 作者有話要說:霸霸們,請賜予我無限愛 與被愛的力量! ……讓我能安心在筆記本前 靜靜地更文。 下一章開始有事兒了……(被pia飛) ☆、51章 何燦和徐豫從三亞飛回來,帶回了一堆的禮物,送給何蔚子的是一串椰海珍珠項鏈。 “所以說,你這幾天都和徐湛在一起?”何燦驚喜道,“你們進(jìn)展到哪步了?” 何蔚子失笑:“沒什么進(jìn)展,只是他生病了,我去看看他順便送點吃的給他?!?/br> “生病,照顧,送吃的,嘖嘖,你對他挺上心的啊。”何燦放下叉子,用紙巾抹了抹嘴角,“他一定樂死了。” “我很怕以后會傷害他?!焙挝底臃畔聶幟仕?手指輕輕摩挲在湛藍(lán)色的桌布上,“說實在,我挺自私的?!?/br> “姐,你干嘛總想那么多?。扛星榈氖虑榫褪歉鴥?nèi)心走的,重要的是當(dāng)下,總擔(dān)心未來干什么?徐湛那么好,也許相處久了后你就動真情了呢?”何燦說,“別總是一副對感情絕望的樣子好不?” “就算動了真情又能怎么樣呢?”何蔚子后仰了一下,將背貼在絲絨高椅背上,“我大他三歲,還有過一段婚姻,他的感情透明干凈得和試管里的嬰兒一樣,說到底我也配不上他。” “什么配不上配得上?”何燦哭笑不得,“姐,你離婚后怎么思想后退了?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只要兩人自己覺得合適,能過到一塊就行了,再說你真沒有哪里配不上徐湛的,你要什么沒有???你不是一向都很自信的嗎?現(xiàn)在這樣怯懦猶豫不決的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br> 何蔚子低頭輕輕笑了笑,說:“是嗎?也許我是變了吧。” “總之你真別想那么多了,珍惜當(dāng)下好吧,如果現(xiàn)在覺得和徐湛在一起挺開心地那就繼續(xù)下去?!焙螤N拿起叉子繞了一圈意大利面放進(jìn)嘴里,“及時行樂,懂吧?!?/br> 何蔚子笑著看何燦,心想并不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幸運,但幸好你是幸運的。 突然間,何燦的手機(jī)響起,她掏出來一看,是程錦真的來電,剛接起,那頭就是倉皇焦急的聲音:“燦燦,你在哪里?!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嘉燁他被人抓走了……” 何燦大驚,趕緊問程錦真發(fā)生什么事了,程錦真一時激動在電話里哭出來了,說今早有人將程嘉燁抓走了,是道上的人,她反復(fù)強調(diào)說明程嘉燁被抓走的事實,何燦問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被抓走,是什么人敢擅闖私宅抓人,程錦真又吞吞吐吐的,說電話里講不清楚,這事只能當(dāng)面說,何燦就報了所在酒店餐廳的地址,然后憂心忡忡地掛下了電話。 掛下電話,何燦將事情和何蔚子說了,何蔚子不禁蹙眉:“你一直和程嘉燁有聯(lián)系???” “不是,我和他沒什么聯(lián)系了,他jiejie倒是常來賽格爾找我。”何燦面色逐漸發(fā)白,握著手機(jī)的手指白得泛青,“姐,道上的人抓了程嘉燁,這怎么可能呢,程嘉燁孤來孤往的,雖然脾氣不好但不會主動得罪別人,也不會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他怎么就被抓了呢?” 何蔚子翻了翻白眼:“這我哪知道啊?!?/br> 二十分鐘后,程錦真就趕來了,何燦在這等待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坐立難安,反倒是何蔚子又胃口大好地吃了一盤奶酪蛤蜊面。 程錦真坐下后就開始講程嘉燁被抓走的事情。原來在去年年中的時候,程錦真經(jīng)由一個朋友的引薦和四個人入股一家勢頭不錯的餐飲公司,四人用了一百萬的資金共同入股百分之一,每人要掏出二十五萬,程錦真手頭沒有錢,但那股份的增值實在太誘人,據(jù)稱一年可以翻上十倍,這個事實讓她很心動,她打定主意要和他們一塊入股,于是在該引薦人的又一次拾掇下找了民間借貸,借了二十五萬,月利息四分,雖然利息很高,但股份的增值速度很快,不出意外的話一年后就可以套現(xiàn)近兩百萬左右,所以她不擔(dān)心還債問題,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那家餐飲公司因為衛(wèi)生問題,違規(guī)cao作等被工商行政管理局查封了,這下子完了,資金鏈斷掉,程錦真的兩百萬成了水中撈月,而那家借貸公司打電話來催款了,她苦苦哀求他們多寬限她一些日子,討價還價后對方給了她一周的寬限期,一周后她明白無誤地告訴他們她手頭沒有錢,殺了她也還不出錢,對方冷笑一聲后掛下電話。為此她心驚膽顫,這些天都沒睡好,今早去超市采購,又接到了電話,是一個聲音很粗的男人,說你不主動來還錢,我們只好親自上門來要錢,你們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們就帶走你弟弟。 程錦真說完,一手撫上額頭,語音絕望又凄慘:“我剛才過馬路的時候真想被車子撞死算了,一了百了,但是嘉燁該怎么辦……他們抓走了嘉燁,不知道會對他做什么,他們還報出了什么怒哥的名號,說盡管讓我去報警,看警察管不管得了……” 何燦聽完后整個手都在顫抖,將視線投向何蔚子:“姐,這怎么辦?你快想想辦法?!?/br> 何蔚子問:“你找的是哪家借貸公司?” 程錦真回答:“是舒達(dá),那個引薦我入股的朋友介紹的,說很靠譜,是正規(guī)化cao作的投資管理公司?!?/br> 何蔚子沉默。 “姐,你知道這家舒達(dá)嗎?”何燦急了,她知道何蔚子認(rèn)識的人多,社交網(wǎng)絡(luò)很大。 “我?guī)湍愦蚪o電話問問。”何蔚子拿出皮夾里那張袁小圓的名片,撥了上面的電話,悠揚的致愛麗絲響起,不一會后,袁小圓的聲音就響起了。 何蔚子簡單說了幾句,提出要見袁小圓。 袁小圓爽快道:“我今天就在公司呢,你們有事過來好了?!?/br> 三人很快到了舒達(dá)投資管理公司,這是一幢在城北的寫字樓,舒達(dá)公司占了其中七□層樓,裝修極為華麗,到處是招財?shù)乃Ф?,貔貅,金蟾,聚寶盆,讓人眼花繚亂。 袁小圓親自出來接待,帶他們進(jìn)了她得辦公室,程錦真立刻哭出來,哀求她放了程嘉燁,袁小圓聽后嘆氣:“這事吧其實我做不了主,當(dāng)初協(xié)議都簽好的,借多錢月利息多少什么時候還都寫得一清二楚,經(jīng)過你本人審核后簽署的,現(xiàn)在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們真沒錯?!?/br> “可是你們也不能抓我弟弟啊,我是真的沒有錢,你們就算逼死我我還是拿不出!”程錦真哭花了臉。 袁小圓涼涼地看了一眼程錦真,說:“說實在,你這樣倒打一耙的人我見多了,借錢的時候態(tài)度不錯,等要還錢了就說死都拿不出一毛,要是人人都和你這樣,我們的生意還怎么做?再說了,我們本來是不放貸給個人的,你是因為熟人介紹過來的才給你開了個后門,你抵押的那些金屬花瓶字畫什么的都不值錢的,我們是冒了很大風(fēng)險才放貸給你的,現(xiàn)在你玩這套太不厚道了吧?!?/br> 程錦真一聽差點站不穩(wěn),何燦及時扶住了她。 “那也不能擅闖私宅去抓人吧?”何蔚子說,“袁總,不管怎么樣,先將人放了吧。” 袁小圓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對何蔚子笑了笑:“何總啊,對于某些抵死賴皮不還錢的人我們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這也是我們業(yè)內(nèi)的潛規(guī)則,慈不帶兵,悲不催款。外人只看見我們這行的高收益,卻沒想過我們頭上頂著的高風(fēng)險。放人可以啊,還錢唄?!?/br> 何蔚子目光錚錚地看著她。 “何總,你和這個程女士是什么關(guān)系???”袁小圓好奇道,“如果是很熟的朋友,那你替她還好了,月息3.5%,一共是一百零五萬?!?/br> 何蔚子冷笑:“我是不會替她還這個錢的,我只是看不過去你們這個做法,用暴力催款雖然是你們業(yè)內(nèi)的潛規(guī)則,但是鬧大了是會出事的,我手機(jī)里有好幾個跑財經(jīng)新聞,社會新聞的記者,要不要我現(xiàn)在撥電話過去給他們提供你們的素材?” 袁小圓面色一僵:“既然不是和你關(guān)系密切的朋友,你何必來和我過不去?” 程錦真在何燦懷里哭聲滔滔,何燦也心急,一邊安慰她一邊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何蔚子。 “你放不放人?”何蔚子問得直接,“你不放我只好打電話給那些記者了,你們公司前段時間還鬧出過偷稅漏稅的事件吧,這次再鬧大對形象不好吧?” 袁小圓突然起身,瞪大眼睛看著何蔚子,一字字地說:“你是要逼我?” “隨你怎么想吧,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套流氓催債的行為?!焙挝底诱f,“無論你們這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艱辛和難處,但社會輿論是不會站在你們這邊的,在法律法規(guī)沒有正式出臺保護(hù),鼓勵,引導(dǎo)民間融資的條例之前,你們在民眾眼里就是三個字,高利貸。新聞媒體,網(wǎng)絡(luò),老百姓對高利貸可是非常反感的,你不想將事情鬧大吧?” …… 程嘉燁被關(guān)在城郊的一個制酒廠倉庫里,何蔚子他們?nèi)ソ铀臅r候,發(fā)現(xiàn)他面色極為憔悴,身上都是一塊又一塊像是被毒蚊子咬的包包,不少都出血流膿。臉上也是青一塊腫一塊,程錦真看到的那剎那趕緊撲過去,哭著叫他名字,程嘉燁頓了頓頭,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見了何燦,呢喃了一句“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