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就是把樹打斷,短時間內(nèi)這棵樹也不會死去。但就因?yàn)橛心切┖谏珰埗镜木壒剩瑤缀跻晦D(zhuǎn)眼,整個樹冠上那些抽出來的新芽全部變成了焦黃色,隨后無聲落下。還沒開始它的美麗。就草草的化作了塵埃。 何方腳步虛浮的來到族人近前,臉色蒼白的呵呵一笑說:“不用擔(dān)心了,我沒事了!”說完又大口的開始喘氣。 族人們嘴角直哆嗦,心說六拳,打斷六棵巨樹,他是不是已經(jīng)達(dá)到元師境界拉? 不過聽到何方的話,族人們都松了一口氣,知道這次的中毒事件終于告一段落了。 “感覺咋樣?”何江樹夫妻倆走了上來,關(guān)切的問道。 何方抹了抹臉上的冷汗,笑道:“有點(diǎn)脫力,娘,你們都回去吧,趕緊做飯去,快餓死我了!” 他一句話把大伙兒都逗笑了,都感覺很餓,現(xiàn)在日頭已經(jīng)落下了一半兒,眨眼天就要黑了。從昨天這時候中毒到現(xiàn)在一滴水都沒喝,別說何方了,這些族人們也快熬不住了。 但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出現(xiàn)了,溪水有毒啊,做飯哪有不用水的道理。 “水吃不得,咋做飯?”族人們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何江樹與何江海一陣對視,心說偌大的一個鷂子山,還沒有水么?隨后他倆合計了一陣子,何江樹說:“何方?jīng)]事了,大家伙都放心吧,現(xiàn)在回去,把家里打掃一下,點(diǎn)幾根檀香,先湊合吃昨天晚上的飯菜吧,飯菜里沒毒。我們?nèi)フ艺l水源?!?/br> 他剛說完,何江海就說到:“感覺可以的,都跟我們倆走,拎著水桶,到別的地方打水去!”小伙子們誰都不喊餓了,都搶著去。 何方笑瞇瞇的看著,心里暖洋洋。隨后說:“大伙兒都下去吧,我現(xiàn)在沒力氣,得多修煉一會兒!” “你不來吃飯了!”母親關(guān)切的問道,別看現(xiàn)在何方把劇毒杰出了,但身子骨畢竟是rou長的,不吃飯怎么熬得??? “娘,不用擔(dān)心我,我心里有數(shù)!“說著用眼睛環(huán)視了一下對面的族人。 這下誰都不言語了,何方說話辦事,樣樣都有條理,沒有一個人不信任他,既然他這樣說,那心里絕對有譜。 “就依他吧,他現(xiàn)在是大人了,不用總掛心!“何江樹沖妻子低聲說道。 母親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但眼眶不由的紅了,即使在有分寸,在母親面前依舊是個孩子啊。 談好這些,族人們?nèi)宄扇憾枷铝松?,直奔莊園而去。但臨走時看何方的眼神中絕對是一種盲目的崇拜。尤其是那幫小伙子們,眼中都要冒出了星星。六拳打斷六棵懷抱巨樹,可不是十一星元者都能做到得。 如果說先前何方暴增實(shí)力,族人們會認(rèn)為他是個修煉方面的天才。但今天的事情后,何方儼然變成了一個全能型的天才。那一萬斤免費(fèi)鐵礦的事情早就被傳的人盡皆知。先是會抽離礦產(chǎn)中的雜質(zhì),現(xiàn)在又能解除殘毒。這樣的孩子哪找去啊。 何方自然不知道他們是怎樣想的,看著人們下山后,他臉色一肅,趕緊就夾著屁股來到了墳場,繼續(xù)修煉冥氣。 話說族人進(jìn)了莊園,開始了大掃除,把家里的水源全都倒掉,甚至連盛水的缸都不要了,另外可悲的發(fā)現(xiàn),所有的牲畜全都死了。并且一天的時間就腐爛的不成樣子。致使莊園更臭了。不過看到這里族人們都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心說要沒何方,他們也得使這個下場啊。 族人們沒敢動,直接上柴禾,燒?。?! 而何江樹兩兄弟與二十多個小伙子們均拎著水桶,去鷂子山的某些地方尋找水源了。并且隨身都帶著銀針。 即將到子時半夜,何方才精神飽滿的回到莊園,莊園內(nèi)的腥臭味道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清幽的檀香。 檀香不禁可以驅(qū)除異味,也可以殺滅空氣中的毒素。 這時候何江樹兄弟倆帶著一群疲倦不堪的小伙子們也回來了。 看到何方后,都慘兮兮的一笑,狼狽的樣子慘不忍睹。 把干凈的水源交給族人,族人都一哄而散,都去燒水做飯。 而剩下的都是族中的中間力量,現(xiàn)在危險已經(jīng)過去,該思考思考另外一件事了。 “一會兒咱們吃飽飯,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明天看看外面那條溪流中到底有什么名堂!”何方擰著一雙眉毛陰沉的說了一句。 咸魚翻生 第057章 找到毒源,懷疑狂狼幫 本章字?jǐn)?shù):3797 第二天,由何江樹兄弟倆帶領(lǐng),族中的男子全體出動。三五成群的在莊園前的那條小溪搜尋。 既然是水里有毒,必須找出毒源,否則以后還得出大事。畢竟守在家門口,誰也不愿意看到一條充滿劇毒的溪流不是? 看著面前這涓清澈見底,不疾不徐的溪水。族中的老少爺們兒都擰起了眉毛,這條溪水被莊園吃了幾十年從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怎么突然就有了劇毒?毒源又在哪里? 想起昨天的種種,族人再看眼前的溪水,心里都涼沁沁的,額頭都冒了汗水。 “分散開,用銀針測試,看看源頭是哪里!”何江樹一聲令下,族人們呼啦一聲散去,均蹲下身子用銀針探入水中。 “這里有毒!” “這里也有!” “他娘的,這里也有!” 當(dāng)銀針探入水中的時候,族人們立馬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因?yàn)槊總€人手中的銀針都是漆黑一片,提鼻子一聞,腥臭無比。 何方咬了牙關(guān),舉目望去,知道整條溪流都已經(jīng)被污染了。這條小溪是從后山的泉眼中冒出,水是流動的,如果一個地方有毒,那么它的下游也絕對不干凈。 “不用試了,去泉眼看看!”何方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族人均點(diǎn)了點(diǎn)頭,早就把何方的話當(dāng)成了金科玉律。隨后呼嚕嚕全本后山走去。 何江樹兄弟倆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就來到何方近前。 何江海問:“你懷疑泉眼有人下毒?可是要是有毒早就應(yīng)該流到下游去了啊?!?/br> “看看就知道了,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我敢肯定,水里有毒是人為的?!焙畏讲[著一雙眼,暗自思量的說道。 這話不用何方說,他人也能明白,不過現(xiàn)在得先找到毒源,然后在一查到底。要不是有火龍果,要不是何方修煉冥決。全族上下整整一百多口子人,昨天就得死絕。究竟是誰如此恨我們,非要斬盡殺絕么? 何江海想到這里,說:“走,去后山泉眼看看!” 而何方則是駐足在了原地,沒有動彈,目光循著整條蜿蜒的小溪上下游走。 半個時辰后,族人全都滿臉疑惑的走下了后山,嘬著牙花子,目光均閃現(xiàn)了思考的神色! “泉眼沒有毒?!焙谓瓨湎铝撕笊揭院罂粗畏秸f了一句:“毒源究竟在哪兒呢?” 何方啃著唇內(nèi)老皮,消瘦的腮邊鼓起了兩條肌rou。眼珠一轉(zhuǎn)沖那些愁眉苦臉的族人說了一句:“繼續(xù)上后山,從泉水的源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兒的拿銀針試探,看看劇毒是從哪片水域出現(xiàn)的。”說著他率先就奔向了后山。 族人們一聽,又來了精神,跟在何方身后就攆了過去。 來到后山泉眼的附近,族人分裂兩個岸邊,一針針的探入水中,但拔出來一看,異常雪亮,沒毒。 就這樣一步步的用銀針往山下探著走。奇怪的是的上游每一片水域都是干干凈凈,半點(diǎn)兒污染都沒有。 但越是這樣,事實(shí)的真相暴漏的越快,早晚都得找到毒源。 眨眼間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何方來到一處岸邊,猛然間發(fā)現(xiàn)溪水中有一塊摸樣丑陋的巨石。 巨石上滿是一個個的孔眼,并且顏色淡黑,一半沉入水中,一半兒露在外面,一股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道彌漫。 何方眼睛就是一亮,連忙把銀針探入石頭的上游,抽出來一看,沒毒。隨后又在石頭下游下了一針,拔出來再看,他眼中立馬爆射出兩道幽幽光澤。只見銀針上漆黑一片,以石頭為分水嶺,上下兩片水域截然不同,又聞著那股腥臭,瞬間他就想到了什么。他一把就將這塊巨石抱出了水面,咚的一聲丟在了岸邊。 搬走巨石后,明顯的在水底就渲染出了一片黑色的暗流,它們打著旋兒就奔下游流去。 何方走到巨石近前,腕子一用力,噗的一聲就將銀針刺入了石頭的孔眼中,再拔出來….那是一片刺目的黑色。 “果然!” 這種質(zhì)地稀松,滿是孔眼的石頭就如同一塊海綿,如果把劇毒注入石頭,再丟入水中,上游的水流一沖就會帶走石頭中的劇毒,從而流到下游,從而…使莊園內(nèi)的所有人飲用,然后中毒?。?!因?yàn)橄橇鲃拥模煌诰?,就是投一把再劇烈的毒藥,也得分分鐘被沖走。但這個法子卻完全彌補(bǔ)了這個漏洞。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何方幾乎咬碎了槽牙,從唇間就蹦出了一句話:“好精妙的算計。” “找到毒源了,都過來!”他陰沉著臉色沖著族人們喊了一嗓子。 族人一驚,全都奔著何方而來,何江樹兄弟倆跑得最快,眨眼就到。 “在哪兒?”何江海瞪著一雙眼看著何方。 何方一指腳邊的巨石:“就是它!” 族人連呼帶喘的都蹲了下來,細(xì)細(xì)的打量這塊巨石,但稍微離的近了點(diǎn)兒就能聞到那股子腥臭味道。幾針下去,均是漆黑一片。 族人都不傻,看到這里,總算明白了,感情用了這么個法子,我說怎么下游有毒,泉眼旁邊的上游卻沒有呢。 “太他媽歹毒了,究竟是誰干的?” “我知道是誰,非扒了他的皮不行。” 這么明顯的證據(jù),說出大天來,也不是巧合,肯定是外人所為 何虎罵罵咧咧,砰的一聲,就將這塊石頭踩了個粉碎,石頭內(nèi)部一片片的漆黑的粘稠液體,瞬間就流了出來。 “不可亂動,把這些都丟到后山,挖坑,深埋,毒性太烈了!”何江樹瞪了何虎一眼。 既然毒源找到,幾個族人立馬去取了鐵鍬,簸箕,風(fēng)卷殘云一般將散落一地的石塊兒,連同被黑色粘稠液體污染的一層地皮,都收拾了起來。統(tǒng)統(tǒng)奔后山行去。 “毒源找到了,這條溪流算是安全了,爹,咱們回去細(xì)細(xì)商量,這事,絕對完不了?!焙畏竭@半天以來,一直都耷拉個臉,總共沒說幾句話。心事繁重的樣子。其實(shí)他的怒火早就頂上了腦門。下毒的人無處去尋,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般憋屈,真想他娘的找個人打一架。 何江樹一聽,暗暗點(diǎn)頭,臉色陰沉的不像樣子。瞪著一雙虎目沖周圍的族人說道:“既然毒源找到了,咱們都回去,該干活的干活,該cao練的cao練。不過…這事定要差個水落石出。咱們活了下來,就是天意,有朝一日抓住兇手,扒皮抽筋!”話說到后來,他嘴唇都哆嗦了起來,何時生過這么大的氣。 族人一聽也附和起來,一個個均是磨牙允血的表情,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到兇手,掏出他的心臟下酒。 隨后一行人紛紛走進(jìn)莊園各自忙活去了。不過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當(dāng)莊園里的婦人們知道毒源被找到,并且清除干凈了,也不敢再去溪邊打水喝。好說歹說,族人才把恐慌的情緒壓下,一個個都揣著一根銀針,只要是水源就得試探三遍不可。否則絕不拎回來燒水做飯。免得重蹈覆轍。那滋味兒一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回了。 何江樹,何江海,何方三人輾轉(zhuǎn)就進(jìn)了堂屋,堂屋中族長何戰(zhàn)樓早就等候了多時,自然也知道溪水的毒源被找到了,放心之余,不禁就琢磨起了下毒的兇手。 “你們認(rèn)為這事是誰干的?”何戰(zhàn)樓老態(tài)龍鐘的坐在首座,臉上一點(diǎn)兒表情也沒有。 他一句話問出,堂屋中的空氣就凝到了一起,非常沉悶,因?yàn)闆]有人答應(yīng),誰也捋不出頭緒。 片刻后,何江樹與何江海同時對視了一眼說:“會不是狂狼幫?” 雙旗鎮(zhèn)一行,來回兩趟都遇上了狂狼幫的土匪。但都被己方安然無恙的闖了過來,是不是他們懷恨在心,就用了投毒的勾當(dāng)? 越想越覺得對,別看狂狼幫在鷂子山獨(dú)霸一方,但要是敢打何家莊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畢竟何家莊背靠大山,占據(jù)地利條件,各種防御性的設(shè)施也齊全,如果想攻下莊園,不搭上五六十土匪的性命,根本做不到。一個山寨能有多少土匪?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估計他們不會干。那么唯有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聽到兩人說狂狼幫,何方臉色一變,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那個渾身淡紅皮甲,手持皮鞭的土匪大姑娘。不自覺的他就死死攥住了椅子的把手,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赡芙o互相的第一印象實(shí)在太強(qiáng)烈了吧。 何戰(zhàn)樓聽完,一嘴牙咬的咯咯直響,猛然間啪的一聲將手中茶碗摔個稀碎,異常低沉的說道:“狂狼幫欺人太甚!”他何嘗會不知道來回雙旗鎮(zhèn)的路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但要真是狂狼幫干的,這個仇,恐怕難報了。 狂狼幫不敢攻你的何家莊,并不代表攻不下。只是他們認(rèn)為這樣得不償失。但如果叫何家莊去打狂狼幫的主意,就四個字:癡人說夢!顯然何戰(zhàn)樓認(rèn)定了是狂狼幫干的這事。 而這時何方說了一句:“爺爺,你休發(fā)雷霆之怒,我看這事跟狂狼幫沒有關(guān)系!” 一句話,堂屋中的三個長輩全都看向了他。 “何以見得?”何江海目光灼灼的問了一句。但眼神中有一絲失望。他以為何方還在對那個土匪姑娘念念不忘,從而不想承認(rèn)是狂狼幫做下的這事。兒女私情豈能搬到族人性命的同等高度?這一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暗道: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帶人沖上狂狼幫,縱然一死,也得殺他幾個出出胸中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