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你這地圖哪兒來的?怎么先前沒看你拿出來過?”何方眉頭微蹙,有些好笑。 烏闖投過去一種看白癡的目光,十分淡定的說:“何方,我發(fā)現(xiàn)你的腦子越發(fā)遲鈍了,先前咱們在白沙洲好不好,還用得著地圖?” 嫦曦咯咯一笑:“五哥說的在理。白沙洲咱們都無比熟悉自然是不用看地圖的?!?/br> “恩,可算有個明白人!” 何方被兩人打敗了,咧著大嘴抱怨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有必要對我這種態(tài)度?” “這是常識性的問題,所以你的好奇根本不成立,難道不應(yīng)該享受我對你的這種態(tài)度?”烏闖貌似突破了一星實力,外加上孵化出了黃金地火龍后,脾氣格外見長,話語中滿是跋扈味道。 何方猛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面色嚴(yán)肅的說:“我說小闖啊,咱們的人數(shù)本來就不多,我認(rèn)為應(yīng)該以團結(jié)為主,你這脾氣要改一改呀?!?/br> 烏闖一愣,隨即嘿嘿笑道:“唉,雖然我脾氣不好,但本性還是純良的,絕對不會犯本質(zhì)上的錯誤?!?/br> 何方頓時啞口無言,心說這哪兒跟哪兒?。?/br> “額,丫頭咱們還是趕路要緊,別跟這個秉性純良的家伙多聊了?!彼疰详貜阶宰哌h(yuǎn)。 烏闖苦笑的搖搖頭,暗嘆:咱們千里跋涉來到這里,心中多少都會疲憊,況且身后還有追兵,我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么,省的太枯燥了。 “喂,你們等等我好不好?” …… 三天后,他們?nèi)藦囊蛔℃?zhèn)走出,這是幾個月來第一次在客棧中留宿。 每個人全都好好的緩解了一些多日的疲勞,致使今天上路后,每個人都精神飽滿,光彩奪人! 何方依舊是那身淡黃色的衣衫,而嫦曦也是那身粉白色的長裙,烏闖的身下再沒有藍(lán)焰獨角豹了,不過那雙桃花眼與額前的白發(fā)照樣風(fēng)sao無限。 三人全都騎在馬上,畢竟騎馬比走著要省點兒勁兒吧。 “半年了,終于要到上古戰(zhàn)場了,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摸樣!”何方眼中透出了一絲蒼涼與期盼。 烏闖將額前白發(fā)捋到耳后,木訥的說:“咱們光顧著趕路了,對上古戰(zhàn)場貌似知之甚少啊?!?/br> “恩,我聽洪丐說過,上古戰(zhàn)場在落日山脈下方,并且還有不止一個入口,那些進(jìn)入上古戰(zhàn)場尋寶的人,只能在其外圍活動,不能太過深入?!?/br> 嫦曦聽何方說完,小臉就苦了下來,呢喃道:“咱們到了上古戰(zhàn)場,你獨自進(jìn)去吸納冥氣,我與五哥怎么辦?咱們是不是該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 烏闖恍然大悟,這才想到,自己舍命陪君子來到這里,其最終的目的并不是自己如何如何,而是叫何方如何如何! 現(xiàn)在的問題來了,你小子進(jìn)入上古戰(zhàn)場如魚得水去了,我倆去干嘛? 何方一愣,眉頭就擰起了麻花,似乎正在思索,片刻后他試探的說:“去上古戰(zhàn)場尋寶的人應(yīng)該不再少數(shù)吧?” “廢話?。?!” “那他們畏懼冥氣的侵害不能太過深入,但是我能,我的意思就是我在上古戰(zhàn)場中修煉,而你倆就需要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否則那地界人多嘴雜,保不齊會發(fā)生事端?!?/br> 烏闖咂了咂嘴說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千里迢迢陪著你來了,然后找個耗子洞鉆進(jìn)去等著你將上古戰(zhàn)場中的冥氣吸納干凈,然后咱們再匯合?” “不錯,這是唯一的辦法。”何方尷尬的笑著。 “這絕對不行,誰知道上古戰(zhàn)場有多大,難道你在里面修煉多久我們就在外邊等你多久?”嫦曦氣鼓鼓的說著。 何方將手中的馬韁繩挽到了胳膊上,然后勒緊,苦惱道:“那你們說怎么辦???上古戰(zhàn)場內(nèi)部你們是決計不能去的,除了等待還有更好的辦法么?” 烏闖啃著唇內(nèi)老皮,感覺這事有些棘手,難道真要在上古戰(zhàn)場分開? “走一步算一步吧,想著這個事就行了,別太苦惱,這根本不叫事?!睘蹶J沉吟了少許,就笑了起來,貌似還真沒有叫他擔(dān)憂的事情。 何方與嫦曦對視一眼,只能搖頭苦笑。 “上古戰(zhàn)場對于別人來說是兇險之地,但對于你何方來說卻是家常便飯,喂,你去了那里記得多找尋一些寶物,你肯定是用不著了,但我和嫦曦卻能得到實惠。”烏闖見他倆不再言語,就說出了這句話。 何方眼中一亮,點頭道:“你要不說我就真忘了這點,上古戰(zhàn)場里滿是強者的尸骸,那地方的寶物自然少不了,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把那些寶物全都拿出來送給你倆?!?/br> 嫦曦雀躍一聲:“哇,要是這樣的話,我倆的實力肯定會飆升一大截呀?!?/br> 烏闖也摩拳擦掌起來,滿面紅光說:“肯定會的,到時候不論是元石,丹藥,元技,寶物,都得數(shù)之不盡。我看咱倆是得找個耗子洞藏起來,偷偷的消化消化了?!?/br> 三人討論半晌,終于皆大歡喜起來,貌似有寶物可以據(jù)為己有,分開也無妨! …… 官道上,兩個一身黑衣頭罩黑紗的妙齡女子被十幾人圍成了鐵桶,氣氛相當(dāng)凝重。 但這兩個通體黑衣的女子卻不是太過緊張,兩雙美目不停的四下環(huán)顧,瞳孔深處寫滿了譏諷。 就在十幾人身后不遠(yuǎn)處停著一架及其奢華的馬車。 一只蒼勁但不失細(xì)膩的手掌挑開了車簾,凝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眸子看著前方的情況。 “落福何在?” 一個年輕略帶輕佻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隨后就見一個滿臉虬髯的大漢如同一陣風(fēng)就跑了馬車近前,低眉順目說:“少爺!” “我請她們上馬車一敘就這般難?”此時車簾撩開,露出一個身穿深青色緞子袍衫的青年男子。 男子生及其白凈,眉直如尺,眸清如泉,但無形中竟有著一絲粉黛之感,雖然算不上陰柔,但跟陽剛卻差著太多。 落福面色難看,猶豫了半天才說:“公子,不是屬下無能,實在是她們的來頭不小,貌似是鬼谷家的人,我們不敢貿(mào)然動手啊。”說著他指了指兩女袖口處繡著的兩把灰色古箏! 公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面色當(dāng)下就沉了下來,身子一飄便下了溫暖且舒服的馬車,沉聲道:“怎么早沒發(fā)現(xiàn)這點?” 落福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說:“這標(biāo)記太過隱蔽,如果不是在此地將她們圍住,估計還不能發(fā)覺呢。” 公子眼中閃現(xiàn)了一絲掙扎,真要是鬼谷家的人,自己的算盤就打空了! 他思考了片刻,不再理會落福就徑自來到那兩個女子近前。 他擺了擺手掌,面前圍攏的十幾個大漢如同潮水般分裂兩旁,束手站立。 看到這個情況,這兩個女子全都不卑不亢的看著走到近前的年輕俊美公子。 “兩位姑娘,咱們在剛才的小鎮(zhèn)相識,現(xiàn)在貌似又是順路,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你們姓字名誰?”公子謙謙有禮的說道,語氣溫和恬淡,但他那雙清泉似的眸子中卻閃現(xiàn)一抹驚疑與不解。 至于yin邪之色全然沒有。 兩個黑衣黑紗女子忽的一愣,但下一秒全都嗤笑起來。 身材高挑的那位說道:“在那個小鎮(zhèn)時,你就三番兩次叨擾,現(xiàn)在又半路攔截,你到底是何居心?” 而另一個女子也嚷嚷起來:“jiejie你何必跟他廢話,他算個什么東西?” 公子面色微緊,聲音寒了起來:“姑娘咱們無冤無仇,我也沒有加害你們,請不要出口不遜?!?/br> 話剛說完,那十幾個大漢全都神情一振,繼續(xù)圍攏了上來,估計只要得到命令,就準(zhǔn)備玩命了。 兩個女子看到周圍的大漢,又看了看臉上有明顯掙扎神色的俊美公子,隨即冷哼一聲,各自手中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件樂器。 高挑女子手中拿的是一枚淡黃色背生六孔的陶塤,而另一個女子手中拿著的是通體漆黑的豎笛! 看到這個情景,公子臉色大變,急忙說:“你們果真是鬼谷家的人?” 兩女沒想到對方竟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迅即凜聲說道:“既然知道我們的出處,還不快快散去!” 公子眼中掙扎之色盡數(sh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猙獰與暢快,沒想到陰錯陽差竟然在中岳州碰上了鬼谷家的人。剛才的對話就是試探而已,但亮出了樂器就不同了,因為鬼谷家的特點就是運用音波攻擊人。 這等天賜良機,豈能放過? “給我拿下她們!”公子驟然發(fā)出一聲咆哮。 那十幾個大漢聽完,渾身熱血沸騰,早就將按耐不住的力量運行到了身體上面,一陣衣服繃掛聲響起,十幾人就各拉架勢沖了上去! 兩女幾乎目眥欲裂,沒想到報出自家門楣,不但沒有化干戈為玉帛反而點燃了導(dǎo)火索,真是始料未及! 就在這場打斗即將開始時,打不遠(yuǎn)處行來了三匹駿馬! (求花花) 三年歷練 第225章 長得太像一個人 本章字?jǐn)?shù):4333 何方抬頭一看,連忙攤開雙臂,制止說道:“停下,前面有情況!” 烏闖與嫦曦趕忙拉住馬韁繩,眺望前方,臉上寫滿了凝重。 就在這時,只見前面十幾個大漢全都展開了各自最猛烈的攻勢,掄拳抬腿盡數(shù)奔著圍在中央的兩名女子身上招呼過去。 元氣外泄的嗡嗡聲不絕于耳。 乍一看,這十幾人中竟然有一半以上都是元師,這些人的實力可見一斑。 還是那句話,雖然修元大陸上大多數(shù)人都修煉元氣,但真正能達(dá)到元師以上境界的根本不多,最起碼在世俗中并不多見,現(xiàn)在這十幾人中有一大部分是元師,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感受著周圍波動劇烈的元氣,兩個女子神情一陣緊張,畢竟四面八方的道路盡數(shù)被堵死想退已然不行。 噌噌兩聲后,她倆拔地而起,以閃電的速度將各自的樂器放于唇邊。 唔—— 高挑女子手中的淡黃色陶塤驟然發(fā)出一聲渾厚且低沉的嗚咽,一圈兒金色元氣如同波浪就奔著四下蕩漾開去。 金色的元氣波浪如同一陣狂風(fēng)彌漫四周,致使那些攻擊過來的大漢們?nèi)紣灪咭宦暎乜谌缭庵劐N,元者境界的數(shù)人鼻腔當(dāng)時就激射出guntang的血跡,體內(nèi)的力氣如同被擰成麻花的濕毛巾一般剎那間消失無蹤! 噗通噗通! 僅一個照面七八人如同醉漢般栽倒在地,口鼻竄血抱頭哀號! 繼續(xù)站著的全都是元師境界,雖然沒有倒下但腦袋也微微眩暈起來,致使剛才蓄勢待發(fā)的一擊盡數(shù)胎死腹中。這音波的攻擊實在太過詭異,根本令人防不勝防! 借著這個當(dāng)口,拔地而起的兩女終于有了一絲喘息機會,幾乎堪堪落地,兩人的身影就暴退而去,與那些神情恍惚面色糾結(jié)的元師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公子臉色越加陰沉下來,憤恨的吼道:“一幫廢物,全都給我退下!” 一聲陶塤就產(chǎn)生了這么大的破壞力,估計剩下的這些元師也討不到任何便宜,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唯有全力以赴了。 聽得公子訓(xùn)斥,那些嘴角出血的元師們?nèi)监淙艉s,將躺在地上死去活來的同伴拽起,直接就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