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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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不慌不忙,只在收銀臺前駐足逗留三秒鐘,然后邁著相同的步伐,直奔東面的藤椅,并且不緊不慢的泡了一杯龍井茶,等待著錢初夏如同盛夏急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 誰曾想,錢初夏滿腔足以溶山煉石的怒火卻簡煉的以八個字,殷實的表達出來,“今天,我碰到范劍了。” “你們兩個人發(fā)生了沖突?”錢初夏沒發(fā)火,秦征還頗不習(xí)慣,他手中平靜無波的茶水輕輕的蕩漾著,泛起陣陣的波瀾,卻沖不出青花瓷杯的束縛。 “我們兩個人相處的很愉快?!卞X初夏的聲音更加的冷漠,就像三九的寒風(fēng),如同利刃一樣,帶著呼嘯聲就能把樹上僅存的幾片黃葉掃落在地。 “你沒同意他的要求?” 范劍碰到錢初夏,那只能算是精妙的安排,而非美麗動人的無意邂逅,以錢初夏如今的冷漠來看,兩個人也只是表面和諧,暗地里充滿了斗勇斗狠,恨不得把對方致之死地。 當(dāng)然,如果范劍書寫勝利,他定然會在他人生之中nongnong的添上一筆,某年某月,萊縣農(nóng)大的美女兼財女的錢初夏在他的跨下屈服呻吟…… 就以目前的形勢來言,一向強勢的錢初夏平靜的令人發(fā)指,這足以說明,這妮子處在絕對的下風(fēng),無可反抗之余,又不愿意束手待擒的隨了范劍的意。 “明天,就是星期三,范劍給的最后通碟?!卞X初夏明亮的眸子一黯,平滑的眼角抖動幾下。 除了周末,萊縣文化街只有在星期三的時候人流最大。 范劍迫不及待的選擇在這一天下手,可見他要對錢初夏施以最大的壓力,然后得之。 這不得不讓秦征感嘆,錢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即使他爹不是李剛,也能做李剛兒子類似的事情! 沉吟了一會兒,錢初夏抿了抿唇,銀牙緊咬的她能看到外部的咀嚼肌緊繃著,她做了一個決定,道:“今天以及往后,你都不用來上班了?!?/br> “我被辭退了?”坐在藤椅上的秦征左手的食指微微蜷縮著與大拇指不斷的摩挲,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他反倒是瞇著眼睛,少有的認真打量著眼前壯士斷腕般的錢初夏。 以往的錢初夏,成熟中帶著青澀,像是一顆還未完全成熟的水蜜*桃兒,現(xiàn)在的她,依然如此。 是個思想建全的人就能明白,她不是真正的要開除秦征,反而在有意用她還沒有熟透的身體替秦征擋過一場大難。 要知道,制造贗品糊弄委托方,這可是不小的罪名,一旦落實了,他至少要有十幾年的生涯斷送在牢獄之中。 而秦征走了,這樣的罪名自然就落到了錢初夏的頭上。 可見這個妮子心軟了,在成長為一名剝削級別的資本家的道路上,她又遠了一步,變得更加不可饒恕的墮落。 “是的,你被開除了?!卞X初夏嘴角輕輕的顫抖著,內(nèi)心掀起陣陣的巨浪,而她就像是巨浪之中飄浮的小船兒。 無助、驚駭和絕望。 左手摩挲的手指驟然停止,秦征的笑容更加的燦爛,添油加醋道:“這份工作既辛苦,工資又少,我早就想辭職了,現(xiàn)在正好……”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站起來,留給錢初夏一個瀟灑的背影。 青藤畫館的存亡的危機時刻,錢初夏多么希望秦征能主動留下來,可是,眼前這個還算是英俊的男人竟然借坡下驢,連客氣話都沒有一句,這不正是膽小怕事,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藛幔?/br>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本應(yīng)該破口相向、大罵不止的錢初夏破涕為笑,抹掉眼角滲出來的不爭氣的苦澀淚水,內(nèi)心反倒是平靜了,凄迷道:“我憑什么要求別人怎么做?” “沒吵架,有進步?!?/br> 秦征依然保持著春風(fēng)得意的笑容,對著練攤大姐,道:“時間不止,學(xué)習(xí)不停,降服一個女人嗎?!?/br> 出了青藤文化街,秦征的笑容才收斂了,他面沉如水,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反倒是左手的食指與大拇指在摩挲著,越來越快…… 不知不覺,他就回到位于青藤畫館東面的老宅。 屋漏偏逢連夜雨。 老宅漆黑的大門半敞開著,一陣微風(fēng)吹過,吱吱的聲音像是在痛苦的呻吟。 如此景象,秦征一怔,面色隨即緊繃,他清楚的記得,臨出門前,大門是鎖上的,如今帶著鐵銹斑的大鎖斷成兩截掉在地上,這不是招賊是啥? 秦正當(dāng)即抄起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木棍,小心翼翼的準備挪步進入老宅,可是,他剛剛觸及大門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幾個跳步和竄步,就沖了進去。 原因無他,他想到了還被鎖在宅子里的尹若蘭。 沖進正堂之后。 秦征怔住了。 家里已經(jīng)凌亂不堪,床上的綠綢被子被扭曲扔在地上,炕頭上的箱子也被打開,里面的備用被子橫七豎八的散落在炕上,地下的幾個柜子和抽屜也沒有逃過魔手,均被拉開,里面本來規(guī)整的東西變得相當(dāng)?shù)牧鑱y不堪。 嚴然,這樣的環(huán)境就是被小偷光顧的景象。 可是,就是在凌亂不堪中,秦征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酒香。 順著酒精的味道尋找,他赫然發(fā)現(xiàn)門后有一堆瓶子歪歪斜斜的擺在一起,細數(shù)之下,竟然有十二瓶外加兩個灰褐色的壇子。 看到這些,秦征忍不住打個激靈,這賊太賊了。 偷錢偷物,竟然還順手干掉了三瓶五糧液,五瓶飛天茅臺,兩瓶杏花村以及兩瓶竹葉青。 這些可是他叔叔三十年的收藏品。 如果只是這些,秦征并不驚訝,反倒是兩個灰褐色的小壇子讓他不得不豎起大拇指,這些人真的太賊了,天生長著一幅賊眼睛賊耳朵。 這兩壇狀元酒已經(jīng)在院子里面埋藏了二十五年,據(jù)他的叔叔說,那是他剛出生的時候,他父親給親手埋上的。 現(xiàn)在的秦征很懷疑小偷是不是長了一雙狗鼻子。 而這兩壇狀元酒,也是除了那幅掛在東廂的古畫外,他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這不禁讓他火冒三丈,心中隱疼,如果抓到了小偷,非得抽筋扒皮不可。 秦征并沒有失去理智,飛快的檢查完各個房間,雖然發(fā)現(xiàn)家中所剩無幾的錢沒了,但沒有發(fā)現(xiàn)尹若蘭的蹤跡后,這才輕輕的松了口氣。 至少沒有被謀財害命。 “也許,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霉的妖精了?!鼻卣骺嘈σ宦?。 【014】狐貍湯 萊縣盛隆街是一條集文化、商業(yè)和政治為一體的現(xiàn)代化步行街,而與它一樓之隔的小吃街則充滿了市井流氣,更是站街女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 就是這樣一條晚上都人聲鼎沸的街,像是被壯漢恫嚇的少女,變得出奇的安靜。 這一切的變化均源自于成熟高貴的尹若蘭。 站在這條街上的小販和男男女女們,均感覺一道純天然的芳香把這里的污濁之氣驅(qū)之而凈,仿佛在這潭死水中注入了泓泉,唯有源頭,活水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隨著尹若蘭的移動而轉(zhuǎn)動著,每個人的眼睛里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的,不是驚艷,不是歡喜,不是欣賞,也不是欲望,是讓他們難以至信的驚訝。 這個仙女般的女人竟然一口氣從街南吃到街北,而她的肚腹一點也不見漲。 要知道,她每個地攤都能吃下數(shù)個人的量。 而她,還有要吃下去的意思。 “姑娘,你還吃得下嗎?”賣臭豆腐的老張臉上浮現(xiàn)一抹憨厚的笑容,讓他眼角的魚尾紋更皺了。 他可是看著尹若蘭從街南頭的烤地瓜開始,一直吃到北邊的臭豆腐,就這食量,別說是一個女人了,就是一頭大象來了,也得吃撐著了。 “吃得下?!币籼m瞇著眼睛,滿腦子都是臭豆腐,道,“我會給錢的?!?/br> “我不是這意思。”老張笑了笑,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后。 尹若蘭優(yōu)雅的抹了抹嘴,呢喃道:“總算是有點吃飽了。” 聽到這句話,炸臭豆腐的老張和圍觀的人差點摔倒一地,心里均在想,太離譜了。 “你胃口真好,就你剛才吃的這些,夠我一家三口吃一天的了?!崩蠌埖男θ菰桨l(fā)的憨態(tài)可掬,搓了搓手,道,“總共是一百三十二塊六毛錢,你給我一百三就好了。” “好的?!币籼m不緊不慢的伸手掏錢,可只掏出八塊兩毛錢。 看著尹若蘭從容鎮(zhèn)定的模樣,老張的瞳孔驟然緊縮,伸出來的手忍不住顫抖了幾下,緊張道:“你是不是沒錢了?” “是的。”尹若蘭點點頭。 “你想吃霸王餐?”老張的笑容迅速斂去,臉上浮現(xiàn)一道冷酷的笑容,翻臉比翻書還快,道,“你留下,讓你的家人來付錢?!?/br>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他?!币籼m不慌不忙,商量道,“要不然我明天讓他給你送來?” “不行,明天我到哪里找你?”老張斷然拒絕。 “我不會懶你帳的。”開玩笑了,尹若蘭怎么也是活了四千年的人妖,會和一個凡人耍心計? “人心不古,要不這樣吧,你到我家,讓你的家人把錢送來,然后你就可以走了?!?/br> 說著,老張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容,貌似憨厚的眼神從尹若蘭規(guī)模不菲的胸部掃過,只是短短的一剎那,就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你是不是想上我?”沉聲悶氣,尹若蘭平靜道。 “你……” “……” 小姑娘的話太犀利了,驚碎了一地眼鏡。 “反正你不能走。”老張走出攤位,伸手就要扣住尹若蘭潔白的手腕兒。 “住手?!本驮诶蠌埬请p布滿油泥的手要碰到尹若蘭的手腕時,秦征整個人擋在了尹若蘭的身前,撇了一眼低著頭的尹若蘭,然后不動聲色道,“她欠你多少錢?” “她欠我多少錢,關(guān)你什么事?”老張的眼神中浮現(xiàn)絲絲的暴戾,眼前這個年輕人,壞他好事。 “我是她老公,你說關(guān)我什么事?”秦征道。 老張一怔,嘴角抽搐幾下,冷哼一聲,道:“一百三十二塊六毛,拿錢走人。” 秦征是個高尚的人,不愿意和這種市井無賴打交道,掏出一百三十三塊錢,塞到老張的手里。 “正好?!闭f完,老張就把錢塞進了小腹上掛的錢包里。 “正好個屁,趕緊找我四毛。” “……” 碰到計較的,就沒碰到這樣計較的。 “老大爺,你下面的還好用嗎?”找完錢后,尹若蘭不冷不熱道。 “什么?”老張很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