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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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能讓這些人齊齊消失,這容不得喬治不這樣想。 “震軍,沒想到在這里能看到你?!饼垥孕χ鴣淼絾讨魏桶渍疖姷拿媲?,主動的伸出手。 “龍總好?!币姷烬垥?,喬治點點頭,以示友好。 面對別人的主動示好,白震軍仿佛沒看到一般,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自顧的抽起來,稍微停頓之后,才不無譏諷道:“是啊,在哪里都能碰到你這顆臭狗屎?!?/br> 聽到白震軍攻擊性的語言,喬治主動的纖口不言,在他看來,白震軍和這位財大氣粗的龍總肯定有什么過節(jié)。 “希望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心情會好一些。”對于白震軍的污辱,龍曉嗤笑一聲,絲毫不予以理會。 ………… “網(wǎng)上怎么評論《傳世》的?”抱著極大的虛榮和好奇心,秦征眉開眼笑的尋問著冷紫凝。 “主要是從畫意和畫技兩方面評論?!崩渥夏肓讼?,認真道,“而且好評如潮,他們都贊美這幅畫意境高遠?!?/br> “一般般啦……”秦征還算謙虛道,心里卻十分受用。 冷紫凝不自覺的看了眼秦征,道:“這幅畫不會是你畫的吧?” “那啥,這不算什么,不就是一幅畫嗎?”秦征咧了咧嘴角,憨厚的笑著,開始轉(zhuǎn)移注意力道,“我的畫技一般,我?guī)煾傅哪遣沤挟嫾家唤^呢?!?/br> 一邊說著,秦征一邊開始展開帶來的十幅作品,也幸虧白震軍這里有足夠多的畫架,才讓這神棍琳瑯滿目的擺了大半個院子。 這時,冷云天和李向陽的目光更多聚集到了秦征的身上,與這些畫相比,他們更想知道冷紫凝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當兩個人目光無意中掃向秦征的作品時,雖然兩個人不懂畫,但受過良好教育的他們還是認識這些經(jīng)典作品,李向陽還好,沒有深層次的理論作為基礎(chǔ),但平時喜愛舞文弄墨的冷云天就不同了,以他那淺薄的眼光來看,秦征這些畫作不可能是真品,他的理由只有一個,秦征的這些都是仿作,真品都在博物館里,可是,他竟然覺得這些畫與真品無二,這就由不得他保持平靜的心了,抬頭看了一眼秦征,道:“這些畫都是你畫的?” “不是。”秦征毫不客氣的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打了個下手,這些畫都是我?guī)煾诞嫷?。?/br> “冷市長,這些畫有什么名堂嗎?”李向陽問。 冷紫凝沉吟著點頭,感嘆道:“這些畫當然有名堂,不僅有名堂還有大名堂,這些畫足可以以假亂真?!?/br> 李向陽:“……” 雖然他不懂畫,但他懂以假亂真這個詞兒,這些可都是名畫,是古董,那豈不是說這些紙比黃金都貴嗎? “咦……”當一個頂著花白發(fā)的老者出現(xiàn)在白震軍的四合院時,一聲輕‘咦’打破了這里的平靜,他看了一眼尹若蘭,又看了眼擺在畫作,二度眼亮之后,竟然掉頭就跑。 不多時,在他的帶領(lǐng)下,一幫壯年和老年大老爺們浩浩蕩蕩的就殺到白震軍的這個四合院兒。 也不管不顧躲到一旁的冷云天和李向陽,更不理會發(fā)呆的秦征,這幫大老爺們均是對院子里的畫作品頭論足。 “他們是誰?”冷紫凝面色冰冷,在他看來,這些老人們身上都帶著淡淡的傲氣,進來都不打聲招呼,好生討厭。 “他們……”秦征掃了一圈,中間竟然沒有一個認識的,最為奇怪的,門口的狗竟然都不叫一聲,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他們是誰?” 冷紫凝:“……” “小伙子,小姑娘,別在那里傻站著,給我老人家倒杯水,我要好好的看看這幅《伏爾加河的纖夫》?!币粋€老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畫作,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 出于對老人的尊敬,秦征還真進了白震軍家里倒了杯水,遞到老人的手上,并且小心的問道:“您老一看就是文化人,聽您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怎么突然跑到這個院子里來了?!?/br> 不光秦征有這個疑問,尹若蘭和錢初夏同樣如此,甚至冷云天和李向陽同樣如此。 “這所大學里不是舉辦曾國飛的畫展嗎,我們都是來這里參加畫展的。” 秦征了看二十幾號人,小心奕奕的問:“你們都是來參加畫展的嗎?” “是的。”對于秦征打擾他品畫,老者似乎有幾分厭煩,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要打擾我了?!?/br> “那個,大爺……”秦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你感覺這幅畫怎么樣?” 聽到秦征問畫,這位老人來了興趣,道:“你也懂畫?” “稍微懂一點,不過和您比,那是小屋見大屋,不值一提了?!鼻卣鞴Ь吹恼f道。 這神棍恭謙的態(tài)度讓老人心生好感,不禁點點頭,道:“年輕人不驕不躁,挺好。”首先肯定了秦征這個人,然后,他才品頭論足的評畫,不無贊嘆道,“這幅畫一看就是贗品,但能仿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就單這份工夫就不是二三十能夠達到的,看這畫意,筆者舉重若輕,把畫意表達的淋漓盡致,著實讓人佩服?!?/br> “您的意思是說,這畫作的水平,已經(jīng)達到很高的程度了?”秦征被sao到癢處,毫不知恥的問道。 “當然?!崩先它c點頭,隨即又疑惑了,道,“曾國飛對仿作一向是有些功底的,什么時候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秦征:“……” “幾年不見,他進步奇大?!?/br> “那啥……”秦征看不下去了,有意提醒,道,“你老是來參加畫展的吧,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不打算去了嗎?” “去哪里?”老人一時半分沒有反應過來,指了指畫作,道,“難道這里不是曾國飛的畫展。” 秦征羞赧道:“這里的十幅作品都是我?guī)煾傅慕茏?。?/br> 擺了大大烏龍,老人老臉一紅:“……” “大爺,你們這些人都是來參加曾先生的畫展?”見大爺十分尷尬,秦征打破了僵局,有禮貌的問道。 “我是何一凡?!焙我环怖夏樢患t,接連咳嗽幾聲,道,“我和這幾……幾十位老友確實是來參加曾國飛的畫展的。” “哦,那就不占用大爺時間了。”秦征攤了攤手,道,“曾先生的畫展就在學院最大的展廳里。” 聽到秦征不咸不淡的話,何一凡倒是十分意外,看這小子也不是個外行,怎么聽到他的名字一點不吃驚呢,要知道,以他在國內(nèi)油畫界的地位,雖不能說處在巔峰,卻也是極有建術(shù)的,經(jīng)常在各大專業(yè)雜志上發(fā)表論文的,更是后生晚輩學習的對象。 “你叫什么名字?”出于好奇,何一凡隨意的一問。 “秦征。”秦征看著詫異的何一凡,以為他沒聽明白,于是又解釋道,“秦始皇的秦,征服的征。” 聽到秦征,何一凡突然抓住秦征的肩膀,激動道:“你就是秦征?” “唰?!庇捎诤我环驳穆曇暨^大,院子里的二十多人齊齊轉(zhuǎn)頭看向秦征。 秦征倒是莫名其妙,心中一陣膽寒,他的生理是很正常的,如今被一些老頭子盯著,雖然他們都很有涵養(yǎng),但這更讓聯(lián)想到了一個文雅的詞匯——斯文禽獸。 “那啥,這位何大爺,你不用這么激動吧?!鼻卣髟噲D掙脫何一凡的控制,只可惜,他失敗了。 “沒想到你就是秦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焙我环侧哉Z著,道,“老哥幾個,他就秦征,他就是秦征。” 這時,二十幾個大叔大爺級別的人紛紛把秦征給圍住了,一個個的仔細的打量著秦征,仿佛要看破他的衣服…… 秦征惡寒,接連吞咽幾口吐沫,道:“各位大爺大嬸,你們都是來參加曾先生畫展的,你們走錯地方了?!?/br> “沒錯。”何一凡打斷秦征的話,道,“我們就是來找你的?!?/br> “找我?”秦征打個激靈,冷汗頓時滲了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沒欠你們錢啊,你們找我干什么?” 見秦征如此詼諧幽默,這些老者都慈愛的盯著秦征,神情不自覺的就流露出贊許的神色,甚至有幾個人連連點頭,暗嘆真是英俊俏公子。 秦征被幾個人盯的發(fā)毛,訕訕的笑了笑,道:“各位老爺子,本人今年二十四,未婚?!?/br> 二十幾人一怔,隨即竟然真有幾個應喝著,道:“我孫女也快大學畢業(yè)了……” 秦征:“……” “你說這些畫都是你師父的作品?”何一凡近水樓臺先得月,尋問道。 “是的。”秦征撒謊不臉紅,而且平靜道,“這都是師傅他老人家之前留下的?!?/br> “你說謊?!焙我环矓嗪纫宦?,倒是嚇了秦征一跳,讓這神棍暗嘆這里的都是行家,不等秦征有所反應,何一凡就接著道,“你這油墨分明不久之前的味道?!?/br> 顯然,這個問題不少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都是繪畫界的佼佼者,秦征的畫自然瞞不了他們。 被二十幾雙眼睛盯著,秦征訕訕的笑了笑,扯了另一個謊言來圓這個,道:“這確實是我?guī)煾诞嫷?,如果剛作不久而已。?/br> “真的?” “假的包換?!鼻卣飨驘襞莅l(fā)誓。 何一凡:“……” “你師傅是誰?” 這時,秦征羞赧的搖了搖頭,暗嘆一聲,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我自從跟我?guī)煾底鳟嬈?,他就沒有告訴我真正的名字,只是,以我?guī)煾党裁撍椎漠嫾?,他竟然鮮有原創(chuàng),不知道這是所謂幾何?!?/br> 說到這里,秦征還真的搖頭嘆息,一幅可憐又可恨的表情,神情中更充滿了無限的婉惜。 “難道是他……”何一凡沉吟之后,喃喃自語。 “誰?”秦征再次下了一跳。 “一個瘋子。”何一凡搖了搖頭,“他就是個瘋子。” “我?guī)煾挡皇莻€瘋子,他文化底蘊很高,很……” …… “何老,你怎么在這里?”方才進門的白震軍被院子里人嚇了一跳,隨即連連躬身,道,“柳老、唐老、劉老……” “小白,你來了?!焙我环猜牭桨渍疖姷穆曇簦D(zhuǎn)頭道了一句。 “小白?”好惡俗的名字,這讓秦征不由的寒毛倒立。 “何老,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雖然知道可能是秦征的關(guān)系,白震軍還是開口尋問了,并且道,“主展廳里,院里的領(lǐng)導還在等著你們呢。” “我們來就是為了找秦征的,什么院領(lǐng)導,又不是我們的領(lǐng)導?!焙我环矡o所謂道。 “冷市長?”透過人墻,眼尖的白震軍還是看到了冷云天。 “他是白震軍?!崩渥夏谝慌岳淅涞慕忉屩?。 “白家的人?!崩湓铺觳粍勇暽?,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白震軍的資料,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男兒,他,很可愛…… 如果讓白震軍聽到了這個評價,非得郁悶的吐血不可。 “你好?!崩湓铺炀谷恢鲃拥纳斐鍪?。 白震軍一怔,也伸出了手,道:“冷市長,您怎么來這里了?” 經(jīng)白震軍這一出,其他人都的目光都投向冷云天,沒想到這座普通的小院里還站著一位市長。 “怎么,不歡迎我來?”冷云天玩笑道。 “徐書記一直在展廳那里等您呢?!卑渍疖姷?。 “我是來看秦征的。”沒有任何的回避,冷云天直接給出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你和秦征什么關(guān)系,以你的身份你竟然說這樣有歧義的話,這不是讓人想破腦袋嗎。 “要不要通知徐書記您在這里?”白震軍提議道。 冷云天回頭看了看李向陽,這時,李向陽開口道:“我已經(jīng)讓司機去了?!?/br> 得到這個答案后,白震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