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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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給這個男人倒了杯清茶,還是很客氣道:“王叔,房租的事情初夏跟我說了,你看這交房租的時間還差三個月,能不能容我們再商量商量。” “是啊,十萬塊,對我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卞X初夏在一旁敲著邊鼓。 瘦長的男人慢騰騰的喝著茶,放下茶杯后,才嘆了口氣,道:“小秦、小錢,我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了?!?/br> “您要主動降房租?”秦征不無玩笑的尋問道。 “小秦還是那張活嘴?!蹦腥诵α诵?,又搖了搖頭,道,“不降也不加,這間門面以后我不能再租給你們了?!?/br> “什么意思?”錢初夏一驚,尋問道,“王叔,咱們合作有十三年了吧,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是的,如果不是合作了十三年,我都不會來通知你們?!笔蓍L的男人平靜道,“這間門面我已經(jīng)賣出去了,從今天起,他將不再屬于我?!?/br> 聽著瘦長男人的話,秦征倒是聽出了別的味道,旁敲側(cè)擊道:“王叔,咱們的合同還沒有到期吧?” “沒有?!蹦腥说馈?/br> “那您這樣做是什么用意呢?”秦征笑著道,半開玩笑道,“您這樣是要賠我們一年的租金的?!?/br> “今天來這里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告訴你們,你們兩天時間內(nèi)搬出這里。”男人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欠意,直接道,“第三個目的就是給你們賠錢的?!?/br> 說完,他從包里拿出一打錢,整齊的擺到了錢初夏的面前。 看著錢初夏點完錢,男人才道:“夠了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錢初夏失落的點點頭,道:“夠了?!?/br> 送走了瘦長的男人,秦征來到錢初夏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用輕松的語氣道:“不就一間門面嗎,大不了再找一家,實在找不到,咱們就重蓋一間?!?/br> 錢初夏無心和秦征開玩笑,這畢竟是錢明智的心血,而她也把大部分的心力用在這間店面上,如今就這樣被收回了,這對青藤畫館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今天關(guān)門了,有事情咱們明天再談吧。”錢初夏決定道。 秦征沒有安慰錢初夏的意思,在他看來,她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能做到如此的平靜,已經(jīng)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堅強許多了。 剛離開青藤畫館,秦征還沒走遠十米,恰巧碰到了迎面走來的龍曉。 相較于一個月前,現(xiàn)在的龍曉意氣豐發(fā),走路都有勁兒,最關(guān)鍵的,秦征帶給他的恥辱已經(jīng)從臉上完全消失了,今天的龍曉一身黑色的休閑裝,整個人帶著一股子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息,只是一雙沒有深度的眼睛卻出賣了他這種裝出來的氣場。 “秦先生,咱們又見面了?!饼垥圆粺o揶榆道。 秦征卻掃了掃龍曉身后的十幾個人,看他們那深厚的眼鏡兒,不時的東瞅西看的,有可能是龍曉帶來的規(guī)劃師,頓時,這神棍想明白了,道:“原來,你就是那位大商人了,是你把這里給買了吧?” “土地是國家的,我頂多是租賃而已?!饼垥詳D兌道。 秦征并沒有要與龍曉打交道的意思,道:“既然您有大事業(yè)要做,我就不占用您寶貴的時間了。” 說完,秦征抬腳就要離開了。 龍曉卻叫住了秦征,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秦先生知道一處叫青藤畫館的地方嗎?” “你找青藤畫館做什么?”秦征當然不會認為龍曉是來買畫的。 “剛收購了一個店面?!饼垥缘馈?/br> “……” 秦征從龍曉昏黃的眸子中看到的是一種戲謔的目光,他肯定,這個富少是在調(diào)查清楚之后才買下青藤畫館的,這人的心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小。 而秦征猜的沒錯,離開萊縣農(nóng)業(yè)大學后,龍曉還真調(diào)查過秦征,發(fā)現(xiàn)這神棍沒有任何家勢之后,龍曉唯一擔心的問題也消無了,畢竟,他不是有錢沒腦的范小栓,而像秦征這樣的小人物,他隨手能捏死幾十個。 當然了,他并不打算將秦征一槍暴頭了,因為這條yin*棍發(fā)現(xiàn)秦征的身邊有幾位漂亮的讓人眼饞的女人,他要一步步緊逼,逼得秦征走投無路,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泡上這些個女人的,例如青藤畫館的主人,錢初夏。 事實上,今天他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錢初夏的,碰到秦征這絕對是一個意外,一個給人打工的貨,還沒有資格當他的對手,擠對他,只是泡錢初夏的副加產(chǎn)品而已,要捏死秦征,隨時隨地。 既然龍曉要找青藤畫館,那秦征就沒辦法離開了,他不動聲色的指了指青藤畫館,道:“那就是了?!?/br> “謝謝?!闭f完,龍曉便不再理會秦征,帶著一群人進了了青藤畫館。 當然了,青藤畫館并不大,進去的這群人,大部人剛進去,就退了出來。 “錢小姐,咱們又見面了。”龍曉甚至沒有看一眼青藤畫館,在他的眼里,這只是一個小作坊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錢初夏。 看到龍曉,錢初夏本身對他就沒有好感,只是淡淡道:“龍總來這里有事?” “我是找錢小姐來合作的?”龍曉拋出一個誘人的砝碼。 “合什么作?”錢初夏眼睛一亮。 “這間門面我已經(jīng)買下了,我跟錢小姐合作主要是畫作方面的,我出錢買了這些作品,錢小姐到我的公司來任職怎么樣?”正如其他人所說,在經(jīng)過調(diào)查之后,龍曉認為錢初夏確實有經(jīng)商的天賦,“公司給車給房,另外,年薪十五萬。” “沒興趣?!卞X初夏直接拒絕了。 在龍曉看來,沒有哪個女人經(jīng)得起虛榮的誘惑,正所謂不是因為忠誠,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錢初夏不假思索的拒絕,就以她的經(jīng)濟收入來說,剛才提那些條件,遠不能讓她心動,這龍曉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于是,他話鋒一變,道:“條件嗎,當然,錢小姐如果有特別的要求,也是可以提的嗎?” “真的可以嗎?”錢初夏特別討厭龍曉猥瑣的目光從她的胸部有意無意的飄過,不禁咧了咧嘴角,道,“當著這些人的面?” “你們都出去吧?!饼垥孕闹幸粍?,莫不是錢初夏知道他對她有意思,看來這也就是一個賤女人罷了,想及此處,他的心中不僅有一種快感,那是高高在上的征服感,見跟來的人都出去了,他才道,“錢小姐有要求只管提,只要不是特別出格,我一定答應?!?/br>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錢初夏開門見山,不等龍曉有所解釋,便道,“別告訴你看上我的商業(yè)才華了,也別告訴我,你看上我的藝術(shù)技能了,就直接說吧,你是不是想泡我?” “這……”龍曉沒想到錢初夏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與其他半推半就的女人截然相反,不禁道,“既然錢小姐把事情挑明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我能給你財富,地位,相應的,你也要……” “當你的情人、情婦?”錢初夏平靜道。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是等價換來的?!饼垥詳偭藬偸?,隨意道,“錢小姐也可以有別的選擇,當然了,我卻不希望這間青藤畫館就此在這里消失了?!?/br> 龍曉的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如果錢初夏不答應,青藤畫館已經(jīng)可以宣布就此關(guān)門大吉了,而這又是錢家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殺人不過頭點地,龍曉這是釜底抽薪,斷人后路,可以說,他這招雖然無恥之極,但很是管用。 “龍總經(jīng)理,你知道嗎?”就在錢初夏猶豫的時候,秦征主動開口,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骨氣。” “骨氣幾塊錢一斤?”龍曉嗤笑一聲,在他看來,秦征這只是自我安慰罷了,在榮華富貴面前,骨氣就是極大的諷刺。 “我說我有骨氣,龍總經(jīng)理信嗎?”并不見秦征生氣,他反倒輕輕的說著。 “這間畫館值多少錢,就沒有寄存著你們的希望?”龍曉突然轉(zhuǎn)移話題。 “你說對了,幾何時,我曾夢想著將這間畫館開遍全華夏?!鼻卣饔挠牡恼f著,神情中能看出他的失落,畢竟,只要過了明天,這里就屬于龍曉了。 “只要你放下你的骨氣,我還可以把這里租賃給你們?!饼垥灾S刺的盯著秦征,他這是要撕破秦征的嘴臉,你不是要骨氣嗎,在事業(yè)和前途面前,我看你還要不要骨氣。 秦征倒是一怔,他當然不會認為龍曉這是在大發(fā)慈悲,道:“龍總,茶倒七分滿,留作三分是人情,沒錯,我是打了你,可那是你調(diào)戲我的女人,你今天逼得我走投無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聽到秦征的話,龍曉倒是怔了良久,突然哈哈的大笑著,沒錯,這個世界上很多人能給他造成威脅,甚至在省城就有不少人是他不能得罪的,但在萊縣這個地方,他張張嘴就能讓這里地動山搖,跺跺腳就能讓這里顫三顫,秦征這樣一個小人物竟然敢威脅他,呵呵……一個講師,他一個指頭能捻死七八十個。 “我等著你對我不客氣呢?!饼垥赃至诉肿旖?,道,“也怪了,以我的身份,我怎么會跟你這樣一個小人物較勁,有失體面。” “那我現(xiàn)在就對你不客氣?!鼻卣髯旖菗P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指了指門口,道,“你現(xiàn)在可以滾了。” “滾?”龍曉瞪著秦征,道,“這里我已經(jīng)買下了?!?/br> “后天才到期呢?!鼻卣饕钥窗装V的目光盯著龍曉,道,“看你也沒老啊,雖然因為縱欲過試有些提前衰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br> 秦征說得沒錯,青藤畫館雖然已經(jīng)被賣掉了,但在瘦長男人的要求下,還是延長了兩天時間?!啊?/br> 龍曉一點脾氣也沒有,雖然他巨有錢,也很有權(quán),但以時間來算,這三五十平方是人家的,人家就是這里的上帝,上帝讓你滾,你還敢不滾嗎…… “怎么,聽不懂華夏話?”秦征指了指門口,道,“帶著你的人從我眼前消失吧,我看著你煩?!?/br> “錢小姐也是這個意思?”龍曉臉上有些掛不住,轉(zhuǎn)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錢初夏。 “敢問龍總經(jīng)理,您能堅持多長時間?”錢初夏一雙清澈的眸子半瞇著,譏笑的盯著龍曉。 “什么?” “就是在床上能堅持多長時間?”錢初夏心平氣靜的道。 龍曉突然發(fā)現(xiàn),這對狗男友就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女人,特別還是一個女學生,怎么就能問這么無恥的內(nèi)容呢,他感覺自己被一個女人給調(diào)戲了,這個女人很大膽,他很丟人…… “看龍總的面相,頂多也就堅持個兩分鐘吧?!边m時的,秦征又接口了,他懂得,對一個男人來說,一旦性能力下降,那將是他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傷疤。 “流氓……”暗罵了一聲,龍曉甩袖而去。 臨到青藤畫館門口,秦征還不咸不淡的調(diào)侃道:“龍總,建議您找個中醫(yī)看看,如果有需要,我會替您聯(lián)系的?!?/br> 龍曉那叫一個郁悶,回頭撇了秦征一眼,悶哼一聲,強裝鎮(zhèn)定離開了青藤畫館,他發(fā)誓,一定在兩天內(nèi)把這里給拆了。 龍曉走了,錢初夏環(huán)視了整個青藤畫館,失落道:“沒了這間畫館,以后喝西北風吧。” “你不打算開畫館了?”秦征隨口一問。 “整條街都是龍曉的了,咱們還怎么開?”反正,錢初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仔細想想,開畫館的利潤確實蠻低的,秦征倒是灑脫,道:“不開就不開了,大不了我養(yǎng)你了?!?/br> “你養(yǎng)我?”錢初夏翻了個白眼,道,“你憑什么來包養(yǎng)我?” “就憑你是我未來的老婆。” 錢初夏:“……” 【062】仙子下凡 “對不……”剛走出青藤畫館的門,龍曉就與搖著折扇的損三爺撞在一起,按照他的個性,在沒有確定對手之前,他是不愿意得罪對方的,至少不能把關(guān)系搞得無法修復的地步,所以,話剛說了一半,當龍曉看清楚竟然是古文化街鼎鼎大名的損三爺時,他咧了咧嘴角,道,“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到你?!?/br> “是啊,人生何處不相逢,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到哪里都能碰到你這個掃把星?!睋p三爺古怪的盯著龍曉,上下打量著他,譏諷道,“我以為再過幾年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閻王倒對你格外開恩了,能讓你這個狗心狗肺的東西活到現(xiàn)在,實在是上天有好生之德?!?/br> “怎么,敗兵之將,又要言勇?”龍曉嗤笑一聲。 “敗兵之將,何敢言勇。”輕輕的搖著折扇,損三爺意味深長道,“我只是喜歡看你吃憋而已,這也是我人生的一大樂趣?!?/br> “以前你敗了,這也是你以后的命運?!闭f完這句話狠話,龍曉轉(zhuǎn)頭看向青藤畫館內(nèi)的秦征,道,“這是你朋友?” “不是?!鼻卣麈棠芸床怀鰞蓚€人之間有過節(jié),當即否認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睋p三爺搖了搖頭,道,“果真是一幫損友?!?/br> “我記住你們了。”說完,龍曉便氣乎乎的離開了。 “龍爺慢走,祝你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睋p三爺一張嘴毫不饒人,在他那里就沒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從損三爺氣龍曉這點氣,秦征覺得兩個人還是有共同語言的,至少這神棍覺得損三爺還算是爺們,很有男人氣概,當然了,他更感興趣的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看龍曉跟損三爺說話,好像底氣不足的樣子,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當然了,秦征更不明白兩個身份相差萬千的人怎么會勾搭在一起。 “小子,他來干什么?”被龍曉氣著了,損三爺忘記了秦征是個厲害人物,不禁開口問道。 “青藤畫館被他收了,以后都是他的產(chǎn)業(yè)了?!鼻卣骱敛煌聪В届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