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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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過去式了。”秦征對權力沒有更多的迷戀,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么秦家的領袖,當然了,他也從來不知道那個小小的四合院里竟然隱藏著這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一言九鼎的權力或許已經過去了,但秦家還在,沒有滅亡?!鼻乩怯挠牡恼f著,能從他的言語中聽出痛心。 “怎么不算滅亡了,整個秦家也只剩下咱們兩個了而已?!鼻卣飨氚参恳幌虑乩?,可覺得更應該說出這個事實,道,“也算是名存實亡了?!?/br> “兩個嗎?”說到這里,秦狼的表情變得猙獰了,他道,“咱這一脈剩下兩個而已,真正的秦家人超過了五百以上?!?/br> 秦征:“你老和他們還有聯系?” “是我一直在調查他們?!鼻乩蔷徛恼f著,嘆了口氣,道,“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br> 本能的,秦征覺得秦狼不似在說謊,在這太平盛世里真的有一個傳承古老的家族,而這個家族里又有著太多的辛酸和血淚,兄弟反目,分崩離析。 “秦家崩塌之后,共分成三支,其中有一支生活在大洋彼岸的英國,另外兩支分別生活于華夏的南北,北方這一支行事低調,南方那一支則十分高調?!鼻乩窍袷窃谡f故事,道,“秦征,你一定要記住這三支秦家血脈,把他們手里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不好吧,現在是文明社會。”秦征反問道,“咱們這樣明搶豪奪,是犯法的。” “搶嗎?”秦狼嗤笑一聲,道,“只是物歸原主罷了?!?/br> 秦征:“……” “記住了,這三家無論哪一家,一旦時機成熟,就要以鐵腕政策讓他們臣服,三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憋@然,秦狼對三家支脈很有成見。 “咱們和他們有深仇大恨嗎?”秦征問道。 秦狼略微猶豫,嘆了口氣,道:“說都說了,那我也就說得再仔細些,你給我記清楚了,刻在心里,在沒有收復你應該有的一切的時候,一定不能忘記?!彼f得斬釘截鐵,甚至是咬牙切齒,道,“先說北方這一脈,這一脈的傳承以武、醫(yī)行道,多成員都從事醫(yī)學和武道,也是武力值最為強悍的一支。” “這和咱們有關系嗎?”在秦征看來,人的成就和自己的努力是惜惜相關的,這一支脈能有這樣的實力,那也是人家努力的結果。 “屁?!鼻乩青椭员牵?,“他們的醫(yī)術多是咱們這一支的,知道我為什么自稱為蒙古代夫嗎,那就是因為咱們的醫(yī)術失傳了,知道怎么失傳的嗎?” 隱約,秦征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正像他想的這樣,秦狼的眸子里閃過一道恨恨的光芒,一字一句道:“秦家醫(yī)術,獨步杏林,只可惜了,他們竟然獨自珍藏,珍藏著本屬于咱們的醫(yī)學典籍?!?/br> “他們的醫(yī)學水平很高?”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正如同一個人收藏了一件古董,卻被他的弟弟偷去珍藏,這種行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高倒不見得?!鼻乩菄@了口氣,道,“咱們秦家所傳為中醫(yī),相對于現代的醫(yī)療體系,那是截然不同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現在一些疑難雜癥,在咱們這里是藥到病除的,這也就是為什么在那長白山下會住著一位秦家藥王了?!?/br> “那您的醫(yī)術是怎么得來的?”秦征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只是當時遺漏的而已,所以,我也只懂得一些骨科醫(yī)療?!鼻乩堑恼f著。 “南方那一脈呢?”秦征記下了長白山藥王這個名字,秦藥王原來只是雞鳴狗盜之輩,比他這個小字輩都無恥。 “南方這一脈則侵占了咱們的家財?!闭f到這里,秦狼又是一頓,道,“秦氏集團是一家超大型的集團公司,旗下產業(yè)遍布各個行業(yè),資金之雄厚讓人望項其背?!?/br> 正如秦狼所說的一樣,秦征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團竟然和秦家有關系。 在整個華夏,秦氏產業(yè)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小到牙簽,大到汽車,每個產業(yè)里都有他們的足跡,可以說,這是一個超級大的商業(yè)帝國。 “他們的錢是咱們的?”秦征吞咽口吐沫。 “不是?!鼻乩菗u了搖頭,道,“這些年他們有著長足的發(fā)展,固然有他們自己的勞動所得,但咱們百分之七十的絕對控股權,他們卻沒有給咱們?!?/br> 聽著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秦征心跳加快幾分,百分之七十的控股權,這不就是說整個秦氏集團就是他的嗎。 “不要懷疑我的話,秦家的歷史傳承讓咱們有著深厚的財富?!鼻乩怯挠牡恼f著,“當初你爺爺雄才大略,將家中黃金變賣,重點發(fā)展商業(yè),從而成就了現在的秦財神,只可惜的是,隨著你爺爺和父母的突然過世,這筆資金已經無法收回?!?/br> “秦氏集團的總裁是誰?”秦征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你爺爺?!?/br> “也就是說,在爺爺和我父母相繼發(fā)生意外之后,他們發(fā)動了‘政變’,侵占了咱們的股份?”秦征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時候我正在部隊當兵,當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便趕到南方,可是一切都事與愿違?!鼻乩锹恼f著,說得很仔細,道,“知道我這條腿是怎么殘的嗎,大部分原因是他們,讓他們打殘的。” 秦征沉默了,家族反目,情以何堪。 他默默的記下了這筆仇恨,或許,他不是一個偉人,但他一定有著小人的潛質,狗咬自己的一口,他也能咬狗一口,這就是他。 “海外那一支呢?”秦征默默的記著一切。 提到這一支,秦狼的神色變是冰冷,道:“如果有可能,這一支要全部誅滅。” “為什么?”秦征看得出來,這其中有內幕,說到南北兩支的時候,秦狼頂多是痛心,說到這一支的時候,那就是仇恨了。 “我說過了,咱們秦家一直以保護華夏的安危為己任的,盡著自己的綿薄之力?!鼻乩切氖轮刂氐?,“但是,海外這一支卻投靠了黑暗世界,雖然他們的總體實力不如國內這兩支,但他們的發(fā)展很均衡,繼承了咱們一部分醫(yī)學和國術,還吞噬了秦氏集團的海外業(yè)務,這也就是為什么秦氏集團一直不發(fā)展國外業(yè)務的原因所在。” “以這些,就要誅滅他們嗎?”雖然秦征不懂得黑暗世界,但他卻能猜得出這是一個暗黑組織。 “不?!鼻乩蔷従彄u了搖頭,咬牙切齒,道,“正是因為他們的出賣,你爺爺和父母全部死亡,從而讓整個秦家瞬間分裂?!?/br> 【094】職業(yè)醫(yī)鬧 “老頭子,我說的事情你留意過沒有?”正在收拾資料的白震軍一手拿著手機,一邊整理著萊縣農業(yè)大學里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他要帶走的。 電話另一邊,一位頭發(fā)花白的長者正坐在辦公室里。 這間辦公有三十平米大小,除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放滿了文件和書籍的書柜之外,還有一張褐色的辦公桌以及一套藤座椅,當然了,在藤椅上還擺著簡單的茶具。 長者坐在辦公椅上,拿著電話,并沒有急著回復白震軍,反而輕輕的敲著桌子,稍微沉默之后,才平靜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聽到這句話帶著警告意味的話,白震軍稍微一怔,隨后就是一片惱怒,這就是他家的老頭子,一忍再忍,甚至讓他懷疑他到底還是不是個帶把的男人,一個人有心機有城俯這是好事,但當一個人失去了作人的底線,那只能說明這個人太軟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之前的事情他都忍了,幫忙調查一件事情,居然還要自己袖手旁觀,這讓他十分懷疑,老頭的目的何在。 “你就說幫還是不幫吧?!睂τ诶项^子,白震軍十分不滿。 “我很忙,有時間再說吧?!闭f著,老頭子就要放下電話。 白震軍徹底怒了,他知道老頭子從他的言語中聽到了怒意,而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十分不滿,不由得,他冷哼一聲,道:“說吧,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br> 老頭子又是一陣沉默,轉而道:“我聽說你把萊縣農業(yè)大學的工作給辭了?” “別轉移話題。”白震軍道。 老頭子嘆了口氣,道:“震軍,這件事情不簡單,你要回省城,跳進這個火坑……” “那也總比帶著一股悶氣安逸的活著要好。”白震軍緩緩的說著,并且肯定道,“我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的。” “辛家。”說完,老頭子就掛了電話。 久久的,辦公室里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直到一刻鐘后,老頭子的嘆息聲打破了辦公室的沉悶,他自言自語道:“剛則易折,我甘居人下,他們要真敢對你不利,我也不是怕死的?!?/br> 說完,他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繼續(xù)看面前的文件,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萊縣農業(yè)大學,白震軍的辦公室里,被掛電話的他也是一陣沉默,能說出一個名字,而且是在省城有著巨大影響的一個姓氏,這讓他不由得認真思考了,老頭子既沒說支持也沒有說反對,按照通常的意思來說,那就是反對了,因為他也無能為力,或者不宜插手,這種錯綜復雜的關系讓他頗為惱怒。 辛家,辛彩、辛孜峰、辛曉云…… 就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白震軍揉了揉太陽xue,平息了心情,然后主動的拔通了秦征的手機,道:“秦少,這件事情和辛家有關。” “辛家?”初來乍到,秦征對省城的往事并不了解,不由問道,“哪個辛家?” “辛家是省城的第一大家族,家族成員多位于軍方,而且身居要職,影響力很……”白震軍如說家書般介紹著辛家,最后還補充了一句,道,“你是怎么惹上這些人的。” 秦征哪里知道他怎么惹上辛家的人了,人家要整他,那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而且他也沒有聯想到辛彩,而白震軍也沒有說處理的辦法,他知道對方也遇到了阻力,也就沒有再提救錢初夏的事情。 倒是白震軍了解秦征的心情,上層社會,比的是人脈,比的是金錢,比的是權勢,比的是誰比誰有更多的資源,秦征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這件事情稍微處理不好,就會得罪各個方面,日后的路自然是舉步維艱,作為朋友,他還是力所能及道:“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辦法是讓當事人息事寧人?!?/br> “我正在考慮?!卑渍疖娬f的辦法,秦征也想到了,既然從源頭無法堵住,自然只能治標不治本了。 掛了電話的秦征微微瞇著眼睛,看著窗外逐漸下落的太陽,落日的余輝將大地映得金碧輝煌,似乎這個平靜中帶著些許笑聲的城市在祥和的表面之下掩藏著一顆毒牙,隨時能置人于死地。 而秦狼的話則盤旋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 說到后來,秦狼并沒有要規(guī)劃秦征的人生,點到為止后,他就離開了。 而當秦征知道了這一切之后,就知道了自己有了責任,這是一個機會,要想誅滅海外秦家、收復南北秦家,難道就憑著自己光棍一根,不怕死的精神,上門指著人家的鼻子說,我是你的主子,你們見到我就要三拜九叩,行五體投地大禮嗎,見到海外秦家,就虎軀一震,散發(fā)出王霸之氣,他們嚇得就會揮刀自盡嗎。 莫說秦征沒有這樣的想法,就算真的有了,那也只能yy罷了,別說是南方財大氣粗的秦家和海外心黑手辣的秦家,就是長白山藥王,人家也會鐵拳一揮,打得他胃出血,你是主子,誰看到了,誰承認了,你他奶奶的哪來哪去,要敢懶在我這里不走,別怪我打斷你第三條腿。 當秦征聯想到了這些,他就知道要和這些人站在同一種層次,才有收復失地的可能,要不然,純粹是找虐而已。 而這也就逼著他必須要有更強的經濟實力,怎么有更強的經濟實力,要在齊水城站穩(wěn)腳跟,要把名聲打出去,出名了,自然就有錢了,怎么出名,那就是這家實力薄弱的博愛醫(yī)院,要以卵擊石,即使豁出去這一身的蛋液,也讓各個對手討不得好,即使敗了,也足以聲名遠揚。 想想這一切,都是錢搞得鬼,我要是有錢了,一定枕著睡覺。 秦征有些頭大,掏出一合白將軍煙,輕彈煙盒的底部,彈出半截煙后,他低著嘬起煙。 點煙的是尹若蘭,一只白玉般的手拿著一只不知道哪里得來的zippo打火機,恰到時機的出現在秦征的面前。 秦征深深的吸了口煙,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尹若蘭也不在意,靠在秦征的背后,收起zippo打火機,輕輕的揉著他的太陽xue,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要不要找個地方喝一杯?” “我怕酒后亂性。”秦征沒有睜開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尹若蘭輕揉的按摩。 “如果能解決這件事情,我不介意哦。”尹若蘭輕輕的說著。 “算了?!鼻卣魍轮鵁熿F,道,“我自己會處理這件事情,你找個地方玩去吧,記得晚上回來洗干凈了,我會寵幸你的?!?/br> “記得留點力氣?!闭f著,香風遠逝,尹若蘭離開了秦征的房間。 他也只是占占嘴上便宜,待到尹若蘭離開后,他才眼開眼睛,徑直的離開房間。 博愛醫(yī)院的會議室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而已,沒有投影儀,沒有電腦,只有幾把掉色的椅子和一張長方形的桌子而已,簡陋的裝飾足以說明這里的貧窮。 秦征推開門,發(fā)出吱扭的聲音,然后,映入他眼簾的則是一對中年男女。 兩個人似乎在交談著什么,待到秦征進來之后就嘎然而止。 女的露出憤恨的表情,男的則沉默著,抽著煙,并沒有說話。 “你們就是曉青的父母吧。”秦征徑自的坐在主位上,從兩個人陰霾的臉上掃過。 “是。”男人的語言很簡短。 “說吧,你們想怎么解決這件事情?!鼻卣髦北贾黝}。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迸思怃J的聲音響起,騰的一下站起來,雙手扶著桌子,已經下垂的奶*子晃動幾下后,還是襯出兩抹突起,“是你們讓我兒子死的,還要問我們怎么解決?!?/br> “要不然我解決?!鼻卣饔X得,這個女人很野蠻,怪不得不戴乳*罩呢,原來是束縛不住,道,“趕緊滾蛋,再在這里無理取鬧,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br> 兩個人也沒想到秦征如此強硬,女人梗著脖子,道:“害死人,還有理了,這是法制社會,不要以為有倆臭錢,法律就制裁不了你,你害死了我兒子,就得賠錢?!?/br> 終于,女人說出此行的來意,秦征也很滿意的點點頭,掏出一根煙,點上了,道:“要多少,你開個數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