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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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尹若蘭提議道。 秦征攤了攤手,道:“地點你定,錢我來付。” “庸俗?!闭f完,尹若蘭自顧的走出西邊的別墅。 六點鐘,兩個人來到泉城酒吧,選擇了卡座坐下,要了瓶價格昂貴,不知名的酒。 “是不是太奢侈了?”秦征看著這支近萬塊的紅酒,愣是沒讀懂上面的字母。 “也不算了?!币籼m打量著這支產(chǎn)自波爾多的紅葡萄酒,道,“只比外面多賣兩千塊,應(yīng)該是給咱們優(yōu)惠過的?!?/br> 說完,尹若蘭看向吧臺處,恰巧看到泉城酒吧的老板,兩個人互相點頭,算是完成一次交流。 “我嘗嘗什么味道。”說著,秦征開了酒,自顧的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不管三七二十一,愣是將高腳杯里的酒三兩口喝完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嗎?” “粗俗?!鳖D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嘲諷,帶著些許的倨傲。 “你說的?”秦征詫異的看了眼含笑的尹若蘭。 尹若蘭搖了搖頭,也給了秦征一個意想不到的評價,道:“粗俗?!?/br> 前后對比,一個粗重一個精細(xì),明顯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嗎,秦征舉目四望,看到他的對面正坐著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得體的休閑裝,利落的發(fā)型,讓他帶著一股子干練的氣息,只是,一幅黑色眼鏡給他這股干練中增添了幾分書倦氣息。 這個人叫楊安槐,是齊水城軍分區(qū)的一名軍官。 “你說我粗俗?”秦征揚了揚手中的高腳杯,重復(fù)的問了一遍。 楊安槐點點頭,直接道:“你不僅不會喝酒,還不懂酒文化,豬八戒吃人參果,你說你粗俗不?” 說著,楊安槐來到秦征的卡座上,直接把他忽略了,對著尹若蘭道:“請你喝一杯?!?/br> 其實,自打尹若蘭進入泉城酒吧,楊安槐就注意到她了,不禁為他的容貌傾心,更被她骨子里散發(fā)的那抹從不會讓人忽略的從容折服,這一刻,他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一樣。 “你懂酒,不如你說說吧?”秦征咧了咧嘴角,并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反而客氣道。 這就給了楊安槐一個坐下的機會,而且他也是這樣做的,撇了一眼秦征,道:“法國瑪格麗紅葡萄釀酒有限公司是世界名牌葡萄釀酒知名酒莊,波爾多瑪格麗紅葡萄酒享譽世界,它口感柔順細(xì)致,風(fēng)情萬種,有“法國葡萄酒皇后”的美稱,是世界公認(rèn)最大的葡萄酒產(chǎn)地,855年,世界萬國博覽會在巴黎舉行。當(dāng)時的法國國王拿破侖三世命令波爾多商會將波爾多產(chǎn)區(qū)的葡萄酒進行等級評定,波爾多五大頂級酒莊(chateaulafiterothshild、chateaumargaux、chateaulatour、chateauhautbrion、chateaumontonrothshild)也由此聞名世界,這支酒就是瑪格麗特產(chǎn)的,它的高貴源于它漫長而細(xì)致的釀造方式:葡萄汁在發(fā)酵過程中,浸皮的時間控制著紅酒清澈動人的顏色及酒中丹寧的含量;發(fā)酵完成后,需要將沉于發(fā)酵槽底的酒渣抽取出來,這是一段緩慢而耐心的過程;接下來是選出品質(zhì)最好的酒,同時將不同品種的葡萄酒以完美的比例結(jié)合。這樣不但可以提升酒的品質(zhì),還可以保留下不同品種葡萄的風(fēng)味,而且能結(jié)合出更為獨特美妙的口味。經(jīng)過幾個月或更長的時間,葡萄酒從橡木桶中裝瓶封蓋。此時的紅葡萄酒依然具有生命力,它們透過軟木塞緩緩地呼吸,繼續(xù)發(fā)生著奇妙的變化,漸漸達到成熟。因此,波爾多紅酒大多適宜長期保存,上佳的美酒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時間才能成熟?!闭f到這里,楊安愧輕昂下巴,道,“你說沒有什么不同,是不是不懂酒呢?” “酒都是用來喝的?!鼻卣髯匀坏?。 “咱們就來說說喝酒?!睏畎不弊哉J(rèn)露出的是紳士的笑容,道,“品紅酒有觀、聞、品三個步驟。1。觀色:把酒倒入無色葡萄酒杯中,舉齊眼的高度觀察酒的顏色:好的紅葡萄酒呈寶石紅色(即紅寶石的顏色)。優(yōu)質(zhì)紅葡萄酒澄清近乎透明,且越亮越好。次酒或加了其它東西的紅葡萄酒其顏色不正,亮度很差;2。聞香:這是判定酒質(zhì)優(yōu)劣最明顯可靠的方法,我們只需要聞一下便能辨別優(yōu)劣。優(yōu)質(zhì)紅葡萄酒香氣較淡,表現(xiàn)為酒香和陳釀香而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氣味。特別指出的是劣質(zhì)葡萄酒聞起來都有一股不可消除的令人不悅的“餿味”,或是刺鼻的怪味;3。品味:將酒杯舉起,杯口放在嘴唇之間,并壓住下唇,頭部稍向后仰,把酒吸入口中,輕輕攪動舌頭,使酒均勻地分布在舌頭表面,然后將葡萄酒控制在口腔前部,稍后咽下。每次品嘗吸入的酒應(yīng)在小半口左右。入口圓潤,在口腔中感覺良好,酒味和澀味和諧平衡,咽下后留在口腔中的醇香和微澀的感覺較長??诟袠O其舒適,尤其是酒中糖的那種甘醇、芳美的感覺,在其它酒中無法領(lǐng)略的。有純正的橡木香味和利口酒的獨特香氣,細(xì)膩典雅、醇和圓潤?!?/br> “我好像真的不懂。”秦征自然的笑著。 “暴殄天物?!睏畎不睂χ卣鞯溃缓笥洲D(zhuǎn)頭看向尹若蘭,道,“我說的對嗎?” 【199】高學(xué)歷 楊安槐說中一個事實,秦大神棍確實不懂酒,更不懂得喝酒,特別是紅酒。 尹若蘭保持著從容,愈發(fā)的從反面體現(xiàn)出興災(zāi)樂禍的意思,嘴上還輕輕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他就是一個暴發(fā)戶。” 見尹若蘭認(rèn)同了自己的觀點,楊安槐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主動揚了揚酒杯,自認(rèn)為紳士道:“你好,我是齊水城軍分區(qū)少校,楊安槐?!?/br> “你是軍官?”尹若蘭隨意的問了一句,然后又自問自答,道,“怪不得有一種英氣了?!?/br> “是的,我是一名軍官?!睏畎怖⒌难χ绷?。 說完這句話,他等著尹若蘭主動出口,畢竟像他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做到少校軍官,已然是前途無量的主兒,最起碼,應(yīng)該有一句夸獎的話,可是,令他失望了,尹若蘭不再看他哪怕一眼,甚至眼睛的余光都顯得十分吝嗇,侃侃而談和秦征交談起來,而且是在嘲諷秦征的知識面的斷缺。 “有些事情,只有達到一個層面后才會去關(guān)注?!笨此剖窃趲颓卣鹘忉專瑮畎不睂嵸|(zhì)在說秦征地位低下。 秦征大神棍號稱秦三嘴,在萊縣古文化街老少通吃,嫣能聽不出楊安槐的諷刺之意,不過,這神棍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反而豎起大拇指,像是找到了知音,稍微一頓,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哥們,你叫楊安槐是吧。”說到這里,他又打量了他半分鐘,直到看得他墜墜不安,才道,“如果你想泡她呢,就直說好了,她不喜歡裝羊的男人,都是狼,怕什么。” “你……”主動的過來,楊安槐確實像秦征說的一樣,想要泡尹若蘭,不過,以他優(yōu)越的條件,更喜歡讓對方知道后,主動的投懷送抱,可是,尹若蘭顯然不是這個類型的,讓他失望之余,秦征沒有素質(zhì)的點破潛規(guī)則,說明他的社會經(jīng)驗不多,這樣兩個人,站在一起,坐在一起,又怎么會搭呢。 “老板,楊先生好像對尹小姐有意思。”調(diào)酒師悄悄的關(guān)注著秦征和尹若蘭。 泉城酒吧的老板嘴角斜揚,嗤笑一聲,道:“老白干和血紅瑪利,你喜歡哪一個?” “似乎白干更純一些,也更有勁。”調(diào)酒師緩緩道。 “驢唇不對馬嘴?!本瓢衫习逭f了一句,見調(diào)酒師詫異了,他又解釋道,“一個連辛孜峰都能弄死的人,會在意一個區(qū)區(qū)的少校嗎?” “不懂?!彪m然,坊間一直有傳聞,辛孜峰是死在秦征的手下,但這都是小道消息罷了,而且高層的政*治*斗*爭,不屬于調(diào)酒師的技能。 “秦征已經(jīng)返璞歸真了,而楊安槐還在炫技的地步,兩個人在本質(zhì)上有著境界的差別?!闭f完,酒吧老板自顧的離開了。 “一流高手碰到了絕世高手?”調(diào)酒師的動作變慢了,最后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嗎。” “難道你不是要泡她嗎?”秦征看著冷笑的楊安槐,道,“既然你不是要泡她,就請離開吧?!?/br> 一時間,楊安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他的目的就泡湯了,不走,就成了要泡尹若蘭了,恐怕會在佳人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要聽他亂說,他就是個流氓。”尹若蘭解圍道。 輕輕的松了口氣,楊安槐開口道:“還不知道小姐芳名呢?!?/br> “尹若蘭?!敝齑捷p啟,尹若蘭輕輕的說著。 熟悉,怎么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楊安槐認(rèn)真思索,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秦征,他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秦征,然后道:“想必你就是秦征了?” 秦征倒是沒有想到楊安槐會引到他的身上,什么時候自己成了一位公眾人物了,這讓他有沾沾自喜的感覺,“認(rèn)識一下,秦征,秦始皇的秦,征服的征?!?/br> “真是你?!睏畎不备袊@著。 “我有那么出名嗎,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鼻卣鞲袊@著。 楊安槐露出古怪的笑容,玩味的打量著秦征,反語道:“是,你現(xiàn)在確實很出名,整個軍分區(qū)的人都知道你的存在,甚至連最精銳的……” “我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嗎?”秦征感嘆著,整個齊水城軍區(qū)竟然都知道了他的存在,這讓他朝著尹若蘭昂了昂下巴,得意洋洋了。 “福禍所依。”尹若蘭道。 楊安槐緩緩道:“知道吧,每個人都想將你五馬分尸了。” 楊安槐的話讓秦征打個激靈,這神棍當(dāng)即裝作不悅,道:“我說楊少校,好說你也是一位軍官,也是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怎么可以對一位守法的公民出言恐嚇呢,我認(rèn)為,你這種泡妞的手段太低劣了?!?/br> “這和泡妞有關(guān)系嗎?”楊安槐道。 “直說吧,你坐在這里,是為了泡妞還是……”秦征將問題挑白了。 楊安槐:“粗俗。”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們走了。”說著,秦征站起來,自顧的離開了。 尹若蘭放下酒杯,跟在秦征的身后,也要離開。 這時,楊安槐急了,道:“怎么,這就要走嗎?” “請問,您是什么學(xué)歷?”秦征駐足而立,回頭問了一句。 恰巧,這也是楊安槐炫耀的資本,他毫不猶豫道:“陸航學(xué)院指揮系畢業(yè)的研究生。” “哦,陸航學(xué)院啊?!鼻卣鞲袊@著,神情中還流露出諸多的感慨,“看來也不是所有的高學(xué)歷人才都有素質(zhì),有些人就是沒事喜歡裝純,小心讓人倫了。” 楊安槐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這個人怎么能這樣,沒有半分的素質(zhì)可言,當(dāng)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xiàn)實中,貌似他才是強勢的存在。 “我們走吧?!闭f著,秦征就離開了。 一直到尹若蘭離開后,楊安槐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而他心里也打定一個主意,必須要將尹若蘭追到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能逃過鮮花、財富和地位的攻勢,提到這些,他十分有信心。 當(dāng)酒吧的老板再次下來的時候,他問調(diào)酒師,“他們走了?” “楊安槐還在?!闭{(diào)酒師道。 “注定又是一個悲劇的角色?!闭f完,酒吧老板再次離開了。 “你真沒有素質(zhì)?!背隽司瓢?,尹若蘭玩味的說著。 秦征白眼一翻,洋洋得意道:“都是狼,何必裝羊,我要跟他們一樣,豈不是庸俗話了,這就是我的風(fēng)格,你說是嗎?” 聽著秦征洋洋得意的話,尹若蘭張口道:“如果哪一天,你自高自大的毛病也消彌了,你就真的變了,變得錢初夏會感覺到相當(dāng)?shù)哪吧?。?/br> “我真的變了嗎?”秦征問了一句,變,每個人都在變,但是變得周圍人都忐忑不安,這不是一種好跡象。 “在我的意料之中,任何人在擁有這些資源后,都會變,只是變得方向不同而已?!币籼m如實道,也算是提醒著秦征。 “我變得方向沒錯吧?”秦征訕訕的笑著,似乎,他自己也感覺出自己變了。 “大方向上是沒有錯的?!币籼m肯定道,回眸看了眼秦征,道,“至少你還是一個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的神棍。” “小方向上呢?”秦征顯然想要更多的夸獎。 說到這里,尹若蘭稍許思考總結(jié),然后感嘆道:“隨著你的野心膨脹,事業(yè)擴大,你會得罪許多你不應(yīng)該得罪的人?!?/br>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碧岬綌橙耍卣髡J(rèn)同了尹若蘭的觀點,他道,“社會資源就像是一塊大蛋糕,我吃得多了,別人必然吃不飽,但是與其讓自己挨餓,我更喜歡讓對手挨餓?!?/br> “這就是幸福?”尹若蘭饒有興趣的問。 “幸福是什么?”秦征眼睛一轉(zhuǎn),認(rèn)真的問著慢慢前行的尹若蘭,即使在昏暗的夜晚,她依然如同天空中的星星一樣惹人注意。 “幸福?”尹若蘭重復(fù)了一遍,然后道,“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rou,奧特曼打怪獸?!?/br> 秦征哈哈的笑著,道:“幸福就是我吃rou看著別人啃骨頭?!?/br> “你真自私?!币籼m笑著道。 “我也很偉大?!鼻卣髯晕铱洫劦?。 “為了讓你偉大繼續(xù)進行下去,我決定去省府上班了。”尹若蘭親口承諾了。 “為什么?”這個答案讓秦征有些意外。 “為了讓你的偉大繼續(xù)進行下去?!币籼m說得風(fēng)輕云淡。 秦征卻從其中感覺到了刀鋒爭鳴,這是無煙的戰(zhàn)爭,“我想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币籼m認(rèn)真道,隨后,她又解釋道,“冷云天表面上看著手段強硬,但是后續(xù)力量尚顯薄弱,也就是說,他后勁不足,或許,我能給他一點幫助,看在你的面子上,盡快的讓他那個代字去掉?!?/br> “你意思是說,他對我的支持力度還不夠?”秦征問。 尹若蘭輕輕的舒了口氣,帶著笑意道:“他是新銳領(lǐng)導(dǎo),表面上對咱們的支持已經(jīng)很大了,甚至說是下了血本,可是,你仔細(xì)想一想,就算他把新鎮(zhèn)和坊鎮(zhèn)給咱們,可是,這里面的問題,是不是要咱們自己來處理?” “他是這樣說的?!鼻卣麟S意道。 “批點地,只是簽個名的問題。”尹若蘭嘴角輕輕一勾,隨即話鋒變的輕盈,道,“要用地,可是一件一件千辛萬苦的活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