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現(xiàn)象？”

    “咱們系里，被錄取的人都是憨厚樸實的人?！?/br>
    “不對，是他們沒有驚人的表現(xiàn)，平時是極容易讓人忽略的人。”

    ……

    秦征找到歐陽上進，道：“能不能把麥克風打開？”

    歐陽上進再次打量著秦征，然后走上講臺，開了電源，打開麥克風，“電腦用開嗎？”

    “不用?！鼻卣鲹u了搖頭，他用不到電腦，拿著麥克風的他輕輕拍打麥克風，發(fā)出砰砰的聲音，確定好用后，這神棍張口道，“恭喜大家都被淘汰了?！?/br>
    頓時，吵雜的合堂教室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盯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一雙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要洞穿秦大神棍薄弱的rou體，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斷。

    什么叫恭喜淘汰，要知道，玉彩動力雖然前景堪憂，但目前來的條件好的驚人，就短時間的前景來說，甚至超過了時下最為熱門的公務(wù)員，他們打破腦袋想往里鉆，這位可好，反倒在這里說風涼話。

    秦征要的就是他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這時候，他繼續(xù)語出驚人，看著一個個露出憤怒表情的學生們，他直接道：“其實，你們的淘汰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br>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币幻麑W生冷哼一聲。

    秦征沒有理會這名學生，看著越來越浮燥的氣氛，他直接道：“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有哪個公司敢用你們？”

    “……”

    媽……的，這是赤裸裸的辱罵了，他們自信，他們驕傲，那是因為他們是水城最為優(yōu)秀的學生，他們有這樣的資本，如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僅是在污辱他們，也是在污辱水城大學。

    一時間，學生人有暴動的想法了，要將秦征碎尸萬斷。

    “我說你們，你們就要虛心接受。”秦征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拋出一個問題，道，“給你們兩年的時間，畢業(yè)后，你們能達到什么樣的高度？”

    聽到秦征的這個問題，水城大學的學生們沉默了，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人生規(guī)劃問題，他們有想過，但生活的磨難讓他們的愿望成為夢想，所以，沒有人會輕易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見沒有人說話，這也沒有出乎秦征的意料之外，這神棍繼續(xù)侃大山，道：“我畢業(yè)兩年了，兩年之內(nèi)，我表現(xiàn)的平淡無奇，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

    “兩年之內(nèi)，成為業(yè)務(wù)骨干?！?/br>
    “兩年成為部門經(jīng)理?！?/br>
    “核心領(lǐng)導(dǎo)層?！?/br>
    ……

    “知道我兩年之內(nèi)，完成了什么樣的事情嗎？”秦征看著自信滿滿的學生們，他決定，要繼續(xù)打壓他們的銳氣。

    “什么事情？”開口說話的是歐陽上進。

    “現(xiàn)在，我就是來招聘你們這些一流學生的?！鼻卣髡f出自己的身份，而且毫不留情道，“我是三流大學畢業(yè)的，兩年之后的今天，你們就像是大白菜一樣，被我挑來挑去……”

    “哼……”聽到秦征的話，已然有幾名學生甩手而去，椅子彈起的聲音，十分刺耳。

    面對這樣的場面，以及更多要走的學生，秦征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改變，道：“我有特殊的機遇，而且我抓住了這樣的機遇，像是剛剛走的那七八位同學，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他們，玉彩動力的大門已經(jīng)永遠向他們關(guān)閉了?！?/br>
    “你是要給我們機會，還是羞辱我們？”歐陽上進平靜的問。

    “隨便你們怎么理解?！鼻卣鞑回撠熑蔚幕卮鹬Σ[瞇的眼神繼續(xù)掃視著留下來卻顯得格外沉默，甚至有不少人流露出不滿情緒的學生們，“我站在這里，就證明你們還有機會，有機會來實現(xiàn)你們的野心，有機會抓住一個你們一生都不可能碰到更好的時機。”

    “你到底能給我們什么樣的機會？”即使是歐陽上進，也很難再保持彬彬有禮的狀態(tài)。

    秦征清了清嗓子，吊足了胃口，道：“一個能讓你們進入玉彩動力的機會。”

    “玉彩動力？”歐陽上進和其他學生均是勾了勾嘴角，在他們看來，玉彩動力的條件固然誘惑，但是，以他們的能力和條件，在其他地方努力一年，同樣能取得相同的酬金條件，如果是這樣一比，玉彩動力并沒有太大的優(yōu)勢。

    “怎么，你們難道有更好的出路嗎？”秦征自信，他建立的工業(yè)基地將是全亞洲乃至全世界最好、最先進的基地。

    “玉彩動力只是一個小廠而已，況且，里面的工人多數(shù)已經(jīng)辭職，如果不是看這里開出的條件夠好，我們是不會進這樣一個沒有前途的小廠的?！睔W陽上進說出一個現(xiàn)實問題。

    “對，玉彩動力確實是一個小廠。”秦征點頭承認了這個問題，他同時問道，“你們感覺，什么樣的公司才是你們愿意投身發(fā)展的公司？”

    “首先，這個公司要有競爭力；然后，這個公司要有繼續(xù)發(fā)展的潛力；其次，他們要給我們一個合適的位置；再次，這個位置要有晉升的機會?！睔W陽上進道。

    可以說，這是多數(shù)人的心聲。

    秦征認同了歐陽上進的說法兒，道：“那你怎么就敢說玉彩動力是一個小廠呢？”

    “如果我得到的信息沒錯，玉彩動力最初目的是生產(chǎn)動力裝置的，后來*經(jīng)營遇到困難，轉(zhuǎn)而進行生產(chǎn)配件，總得來說，這樣的企業(yè)在全國各地均有，但是，以玉彩動力的模式以及周邊的配套設(shè)施，這個廠的發(fā)展?jié)摿σ呀?jīng)到了盡頭，保持不虧，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br>
    “你說對了?！鼻卣鞒鴼W陽上進豎起大拇指，贊賞道，“很精僻，玉彩動力正是這樣的情況。”

    “這么說，玉彩動力確實沒有優(yōu)勢可言了？”歐陽上進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感覺秦征是玩他，而他也在隨著秦征的思路在走，似乎，這是一個陰謀，這是一個陷阱，越來越多的人，會隨著他的問話掉入這個陷阱之中。

    “確實?！鼻卣骶従彽恼f著，嘆了口氣，道，“如若不然，我會給你們二次選擇的機會嗎？”

    “我們有幾個選擇？”歐陽上進問。

    “一，你們現(xiàn)在就離開；二，留下來簽屬一份二十五年的勞動合同?！鼻卣鹘o出兩個答案。

    二十五年，生命中最珍貴的二十五年光陰，就要在一個公司里賣命，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這時，已經(jīng)沒有人再尋問，至少有一百五十多人搖頭或者嘆息著亦或者不屑的離開了，剩下的一百五十左右的人，還在觀望。

    一直等著他們離開了，秦征再次露出笑容，道：“恭喜你們，還有耐性在這里繼續(xù)坐下去，不管你們有沒有能力，這份耐心，足以讓我產(chǎn)生好感。”

    “說說你能開出的條件吧。”一名學生推了推眼鏡，道。

    秦征整理了個思緒，張口便道：“一個有著無限成就的未來，你說，這樣的條件可以嗎？”

    “未來，這東西并不確定。”

    “利潤的百分之一，會用來分紅。”秦征繼續(xù)道。

    “你是讓我們賭嗎？”一名學生問。

    利潤的百分之一，可以是一個巨額數(shù)字，也可以是零，甚至是負數(shù)，這也讓他們面臨著三種選擇，接受不同的未來。

    “未來吧，要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和夢想，總是存在著勝利和失敗?！鼻卣鞯恼f著。

    秦征極力的鼓動著這些學生的野心，在滋生著他們的欲望，而這也是他給他們的一次機會，一個可以改變一生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他們的選擇了。

    “就是他。”這時，合堂教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吱吱的聲音帶著一股顫抖的聲音，隨后，就看到幾名身穿灰色制服的安全人員擠進了合堂教室。

    這幾個人正是水城大學的安保人員，在接到水城大學生的舉報之后，來到合堂教室，對秦征進行抓捕。

    “請問，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嗎？”來到秦征的身前，一名安保人員道。

    “不是?！?/br>
    “你在這里召集學生，經(jīng)過學校授權(quán)嗎？”安保人員繼續(xù)道。

    秦征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是臨時起意，給學生們一個發(fā)展的機會，所以，才借用了這間合堂教室。”

    “也就是說，你沒有通過學校領(lǐng)導(dǎo)是嗎？”

    “沒有?！?/br>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闭f著，四五位保安人員就將秦征圍住了。

    秦征面帶笑容，謙虛道：“請問，我犯什么事情了嗎？”

    “請你也理解，我們要為學生的安全考慮，作為您這樣的外來人員，我們不放心?！?/br>
    “好吧，我跟你們走?！闭f完，秦征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合同，你們可以簽，然后，請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你們的同學，如果有人愿意，下午四點鐘，在水城大學的東門等我?！?/br>
    保安將秦征帶到了南門的警務(wù)室。

    保安隊長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人，大大的肚子鼓起來，徑直的打量著站在警務(wù)室的秦征，道：“姓名，年齡……”

    “秦征，秦始皇的秦，征服的征，年齡，二十五歲?！鼻卣髋浜系?。

    “二十五歲就敢到水城大學來招搖撞騙，佩服?！北０碴犻L豎起大拇指，諷刺道。

    “我要見你們的領(lǐng)導(dǎo)。”秦征不想跟他們發(fā)生沖突，要解決問題，走上層路線是一種捷徑，可是，這神棍忽略了保安大隊長的面子問題。

    保安大隊長不悅了，你什么態(tài)度，不知道我就是這里的最高領(lǐng)導(dǎo)嗎，他哼哼兩聲，道：“說吧，來水城大學什么目的？”

    “招聘學生作儲備人才?！币姳０泊箨犻L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秦征耐著性子道。

    “據(jù)說，你沒有通過學生領(lǐng)導(dǎo)就占用了一間合堂教室？”保安大隊長誘導(dǎo)道。

    “是的，是歐陽上進幫忙找的合堂教室。”秦征如實道。

    “他啊。”保安大隊長認識此人，甚至一起抽過幾根煙，他道，“你是如何誘騙他幫你做事情的？”

    “我真的是來招聘的。”秦征解釋道，他掏出兩根將軍煙，遞給保安大隊長。

    保安大隊長斜眼看了一下，嘴角一撇，道：“不抽?！?/br>
    “沒眼力界的東西，我們隊長只抽中華?！币幻甙藲q的保安裝*逼道。

    “中華？”秦征感嘆著，人家的生活條件怎么都這么好，“中華那煙很貴的吧？”

    看著秦征全身上下也就百多塊的衣服，青年保安嘴一撇，道：“就知道你也不知道中華什么味道?！?/br>
    “小楷，一邊站著去?！北０碴犻L佯裝不悅，道，“我已經(jīng)通知了校領(lǐng)導(dǎo)，會從他們那里得到印證的?！?/br>
    話剛說完，警務(wù)室的電話就響了，保安隊長接了電話，一聽聲音是學校的教導(dǎo)主任，他趕緊將聲音調(diào)低，極盡恭敬之意，道：“姚主任，沒有姓秦的要來招聘啊，嗯，好的，我知道怎么辦了，一定不會給學校造成損失。”

    掛了電話，保安隊長又恢復(fù)嚴肅的表情，冷冷的盯著秦征，道：“還有什么可說的嗎？”

    秦大神棍有涵養(yǎng)啊，笑著道：“我真的是來招聘的，不信，你問你們領(lǐng)導(dǎo)嗎?！?/br>
    “我們領(lǐng)導(dǎo)都說了，沒有你這號人。”保安大隊長不客氣道，隨后，又喃喃自語道，“讓你裝……”

    “一個教導(dǎo)主任，也是領(lǐng)導(dǎo)嗎？”秦征搖了搖頭。

    “是不是領(lǐng)導(dǎo)，你沒有資格評定?！闭f完，保安大隊長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小楷，道，“報警。”

    小楷做事很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報警了。

    ……

    時至中午，冷紫凝拒絕了曾一凡的邀請，自己從學生窗口打了三份飯菜，帶回到水城大學圖書館，和錢初夏、尹若蘭兩個人一起吃起來。

    三個人都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水城大學餐廳的飯菜口味還蠻好，三個人吃飯之余，錢初夏開口說話了，道：“秦征明明說上午就會來的，這都中午了，他怎么還沒有來？”

    “醫(yī)院可能有事情吧?！崩渥夏?。

    尹若蘭放下筷子，面帶微笑道：“也有可能出現(xiàn)了點意外?！?/br>
    “意外？”錢初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是一陣咳嗽，好一會兒才道，“他現(xiàn)在惡名遠揚，在齊水城可是大大的名人，有人號稱，要把他的照片掛在床前，可以避孕，要掛在門前，可以驅(qū)邪?！?/br>
    “他什么時候這么有名的？”冷紫凝問了一句。

    “醫(yī)院里的病人說的?！?/br>
    尹若蘭婉爾一笑，道：“你們說著，我看看大盤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