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至尊仙體、罪惡之城(作者:煙雨江南)、抗日之橫掃天下、近戰(zhàn)法師、骨神、瘋狂奧術師、亂宋、龍血奇兵、野蠻金剛、竊國大盜
金有善也狐疑的看著正抽煙的姜方圓。 這時,姜方圓將手里的賬本遞給兩個人,道:“你們看看吧?!?/br> 兩個人也意識到,問題出在這個賬本的身上,當兩個人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神頓時一跳,再接著往下看,端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將賬本撕了,再將這些作jian犯科的人凌遲處死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連著重復了兩遍,金有善依然不敢相信。 組織部長何培英合上賬本,輕輕的閉上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有些同志的黨性覺悟有待提高。” “擦,這個時候了,你心情說瞎話?!辟~本里的記載,條條觸目驚心,金有善不滿的瞪了眼組織部長何培英。 何培英搖了搖頭,自然道:“老金,你讓我怎么樣,讓紀檢委調(diào)查,然后一刀切?” “這個……”雖然不是組織部的,但是,如果按照上面的人進行清點,許多系統(tǒng)就會癱瘓掉。 “你們兩個不要爭了?!苯綀A開口提了一句,然后抽了幾口煙,道,“這件事情要查,查得清清楚楚,抓重點……” 姜方圓也清楚法不責眾的道理,雖然里面的數(shù)額和情節(jié)十分惡劣,但是,一個完整的蘋果雖然被蟲柱了,可他外面依然是蘋果。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揭露出來,那對他個人的榮譽,絕對是大大的抹黑,這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冷云天在這件事情上給足了他面子。 如果換個人,完全可以私下里將事情查明,然后再擺他一道,可是,冷云天并沒有這樣做,他知道,冷云天這是從大局出發(fā),至于對秦征的維護,他反倒是認可了,換作是他,他也會這樣做。 “要撤了姓石的嗎?”堂堂的省組織部長,竟然提及一個小小的鎮(zhèn)長,何培英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必須撤,也要查清楚?!苯綀A擲地有聲道。 “冷省長那方面……”金有善試著開口。 “上面的資金不是到位了嗎,屬于工業(yè)基地的那一部分,立即劃拔過去。”姜方圓果斷道。 隨著他的話落,金有善知道,最少在近期之內(nèi),姜方圓沒有精力再和冷云天爭權奪利了。 而且隨著他的話落,新鎮(zhèn)鎮(zhèn)長石文盲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的工作暫時由新鎮(zhèn)書記代勞。 至于在法庭上死不承認的石文盲,最后見到文天來的時候,徹底的心死如灰,文天來成了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冷云天在省府里取得了相對徹底的控制權,也讓秦征在事業(yè)上有了更好的助手。 最近幾天,秦征一直忙于新鎮(zhèn)的事情,他先是保出了向南,然后見到了華語地產(chǎn)董事長華語,兩個人一番長談之后,華語表示,將不遺余力的支持秦征的建設,也將生產(chǎn)基地建設納入了到了華語地產(chǎn)未來發(fā)展的版圖中,而且是重之重。 給華語信心的就是玉彩動力加班加點的生產(chǎn)出來的國產(chǎn)車,雖然只是短短幾天時間,但是,當這款車被數(shù)十名資深驢友加少爺身份的‘高人’駕駛著行駛了近千公里后,這款車的性能已然得到了‘專家’們的認可,甚至已經(jīng)有不少人打電話咨詢此事,為此,玉彩動力還專門設置了熱線咨詢。 這也是秦征聽到的第二個消息,玉彩動力的成員在京城那幫少爺手中,儼然起到了它們應該有的作用,而他也兌現(xiàn)承諾,這車徹底的送他們了。 第三件事情,夏家姐妹分別打電話給他,說要到齊水城找他。 至于第四件事情,也是秦征到現(xiàn)在沒有解決的,雖然石文盲被抓了,讓新鎮(zhèn)的民心大快,可是在土地談判上,他還是陷入了僵局。 這不,秦征已經(jīng)是第八回做水村書記的劉大概的工作了。 劉大概是名五十歲出頭的老書記了,近二十年的書記,讓他在水村的聲望很高,大有一言堂的意思,所以,在石文盲被清除之后,秦征就從這位老書記身上打開突破口。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位老書記是唯一一位不重利的書記,他不讓華語地產(chǎn)的動工的原因只有一個,一旦施工,將會破壞這里的“風水”。 秦征也仔細看過水村的風水,這里是一處北面靠山,三面環(huán)水的村落,名副其實的有水村之實,如若不知,還以為進了桃源圣地呢。 “老叔,你看,我也這也不是為了村民的發(fā)展嗎?!鼻卣饕岳咸椎姆绞介_口了,當然,坐在劉大概炕上的他,還不忘記夾了顆花生米,扔進嘴里,嚼著,越嚼越香。 “走一個?!眲⒋蟾拍弥粋€盛半兩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秦征的酒杯,然后一仰頭喝掉,然后任由秦征給他滿上,然后才道,“你不要忽悠我,小子,就算我喝多了,也不會同意你們在這里建基地,上次是五糧液吧,這次是茅臺,你扔給我的糖衣炮彈,糖衣我要了,炮彈我還給你?!?/br> “為什么嗎?”秦征比較郁悶,劉大概油鹽不進,其實連他自己都承認,一旦基地落成,村民的收入將直線提高。 “我跟你說句實話?!眲⒋蟾虐丫票畔?,盤腿坐在炕上,語重心常道,“這里的山山水水,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屬于咱們子孫后代的,如果咱們?yōu)榱搜矍暗睦?,將這里破壞的干干凈凈,就算咱們死了,子孫后代會不會戳咱們的脊梁骨?” “可是……”秦征想要解釋。 劉大概打斷秦征的話,直言道:“別把我跟普通的書記混為一談,我念大學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闭f到這里,劉大概得意的昂了昂下巴,道,“不用忽悠我,只要是工廠,就會有污染,看著這片美景,你忍毀壞它嗎?” “我保證,不會毀它?!鼻卣鹘柚埔?,直接道。 “你們的圖紙我看過?!眲⒋蟾抛灶櫟暮纫槐?,打了個酒膈,然后道,“要在這里建鑄造工廠,我不同意?!?/br> “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狈磸妥龉ぷ鞑怀桑卣魇褂糜鼗卣?,道,“劉叔,你跟我說句實話,整個新鎮(zhèn),是不是水村是最美的?” “沒錯?!闭f到這里,劉大概信心十足。 秦征點點頭,嘴角一咧,無良道:“如果我在這里建度假村,老叔還阻攔不?” “發(fā)展旅游業(yè)?”不愧是念過大學的老支書,劉大概當即道。 “不不?!鼻卣鞣穸诉@個說法兒,解釋道,“這個度假村只是基地的行政人員的辦公場所以及基地工作人員的休息娛樂之地,不對外開放?!?/br> “水村的人有什么好處呢?”劉大概開口道。 秦征道:“我消化這里的所有勞動力,而且報酬絕對不會低。” “呵呵……”劉大概滿意的點頭,道,“如果真是如此,我就同意了,至于細節(jié)問題,還需要再行商議。” 秦征算是領教了這個劉支書的厲害,說話滴水不漏,不過,他也喜歡這種純粹的人,道:“喝酒喝酒,今天就住了劉叔家了?!?/br> 劉大概無奈的笑了笑,眼前這個小子對付他可謂是招數(shù)用盡,撒混打潑,無所不用其極,不過,總得來說還是有禮貌的,而且他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子,畢竟,他也是個真性情的人。 “人家都說酒桌上不談生意,今天,我就破回例。”劉大概沒有舉杯,靜靜的注視著秦征,道,“水村一千八百口人的命運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肩上的擔子不輕。” “我知道?!鼻卣饔X得,這才是純粹的人,一個合格的黨員,“劉叔有問題請說?!?/br> “你要給水村村民安排工作,我很高興?!闭f到這里,劉大概的表情變得嚴肅了,道,“但是,我要求我們水村的員工,全部是合同制的,而且要補交養(yǎng)老保險?!?/br> 聽到劉大概的這個要求,秦征頓時一怔,然后苦笑著搖頭,再搖頭,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是吳下阿蒙了,不禁道:“劉叔,一千八百人的保險,還要補交,這可是一個巨額的數(shù)字?!?/br> “我也知道。”劉大概語氣沉重道,“農(nóng)民以地為生,如今地沒了,再沒有基本保障,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秦征略微思考,果斷的拒絕了。 “為什么?”劉大概微微一愣,在他看來,這個要求并不過分,而且也是盡著他支書的權力。 “我也要為了整個工業(yè)基地的發(fā)展考慮。”秦征淡淡的說著,“我理解劉叔的苦衷,可是,我也不是光棍一人,全家吃飽了不餓,這個基地尚處嬰兒期,哪里都要用錢,一時半會兒,我去哪里找這么多錢補繳保險,就算讓我拆東墻補西墻,我都沒有墻可拆?!?/br> 【232】老書記之死 作為一個老黨員,老書記,水村最有文化的留守人員,劉大概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粗重的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主動的碰了秦征放在小飯桌上的酒杯,發(fā)出輕微的砰聲,道:“干了?!?/br> 說完,他一仰脖,一杯濃烈的白酒帶著一股子灼熱,透過食道進入胃部,然后又泛起股股的熱浪。 秦征的酒杯在掉漆的小飯桌上輕輕的一晃,溢出幾滴酒液,然后又恢復了平靜,他也拿起酒杯,一口喝完,然后長長的出了口酒氣,道:“老叔啊,咱們互相理解?!?/br> 劉大概要給秦征倒酒,秦征搶過瓶子,先給劉大概滿上了,再給自己滿上。 酒要倒?jié)M,一直看到雙方的酒杯都滿了,劉大概才無奈的開口了,道:“知道實情,但是不能理解?!闭f到這里,劉大概直接道,“你是老板,我是員工,咱們兩個人思考問題的角度永遠不可能相同?!?/br> 秦征一愣,然后笑道:“老叔,你們也可以當老板嗎?!?/br> “你要給我們玉彩動力的股份?”劉大概嗤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點頭,以他的見識,自然知道玉彩動力至少在數(shù)年內(nèi)將是整個基地的鎮(zhèn)地之寶,在這方面,如果不是持有巨資,秦征不會讓人染指。 果不其然,秦征搖了搖頭,否定了劉大概的說法兒,道:“劉叔,你們不能以老眼光看待新社會,沒錯,我是要用水村的土地,可是,我也不是白用啊,我在這里建設旅游度假村,一是為了基地的工作人員服務,另外,這里的運轉(zhuǎn)維護,都需要人嗎,水村還是原來的水村,人們還是原來的人們,為什么就由主人變成了員工呢?” “別跟我繞彎子?!眲⒋蟾艛[了擺手,強硬道,“社會保險的事情,一定要補繳,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不成,咱們一拍兩散,我當你沒有來過。” 秦征露出燦爛的笑容,嘴角的那抹弧度變得愈發(fā)的大,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執(zhí)意道:“補交保險的事情,斷然無可能,但是,水村的地,我必須要拿?!?/br> “沒有我點頭,水村的地,誰也別想碰一個指頭?!眲⒋蟾藕吆邇陕暎哒{(diào)道。 “擦,你個死老頭子,我都讓你當老板了,你還計較什么?”毫無征兆,秦征一拍桌子,發(fā)出啪的一聲,桌子上的酒杯也跳起,最后歪倒在桌上,清澈的酒液順著桌面淌到炕上,細細的水流過后,一滴一滴的落落著,“你說吧,要什么條件,交保險的事情沒門,我看你是個知識份子,不像外村那幾個霸王一樣,三番五次的來講道理,現(xiàn)在看來,文人難纏,老古人說得沒錯?!?/br> 秦征拍桌子了,劉大概沒有任何惱怒,反倒平靜的盯著秦征的雙眸,雙他盛怒的眸子中他看到了一股子淡定的神色,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抹jian詐的笑容,淡定的壓了壓手,示意道:“年輕人,不要急,也不要裝,坐下來好好談談嗎?!?/br> 沒錯,秦征是在裝,是在演,只是沒有想到被劉大概拆穿了,姜果然是老的辣,劉大概能領導水村數(shù)十年,端是有幾分本事。 劉大概沒有裝大,平靜道:“我托大,叫你一聲小征,咱們兩個知根知覺的,明爭暗斗的都八次了,至今不分勝負,雖然你在各方面都占據(jù)著天時地利,大勢在你,可是,我有人和啊,只是我一揮手,水村村民要向東絕對不向西,所以吧,再爭斗,沒意思了,這保險,你必須交,要不然,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br> “其他的都可以,還就是保險不能交了?!鼻卣髦苯泳芙^,瞪著劉大概道,“我現(xiàn)在沒錢,有錢我不知道交嗎?” 劉大概沉著的笑了笑,夾了顆油炸花生,扔到嘴里慢慢的嚼著,不緊不慢道:“這我不管,那是你的問題?!?/br> 秦征:“……” “我給你出個主意?!币娗卣髯约航o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喝掉了,劉大概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道,“你不是要建設基地嗎?” 秦征看得清楚,狐貍的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他咧了咧嘴角,道:“您說,能滿足的,我也會仔細考慮的。” 劉大概明白,這是秦征在威脅他,他倒是不緊不慢的又夾了顆花生米,慢慢嚼著,道:“保證消化全村的勞動力之余,你給我五千萬,保險的事情,我不用你管了?!?/br> 秦征哼哼兩聲,伸出五個手指,道:“五千萬啊,五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闭f著,他又收回手,心疼道,“別說是五千萬了,就是五毛我都不會給?!?/br> 劉大概攤了攤手,無奈道:“那我就沒辦法了?!?/br> 秦征也知道,劉大概要五千萬是解決水村的保障問題,說句實話,就是劉大概對他的信心不足,在他看來,這個偌大的工業(yè)基地更像是一個面子工程,是金是銀還是破銅爛鐵,誰都說不清楚。 “老叔,你給我透個底兒,到底如何,你才能同意?” “交保險?!眲⒋蟾潘斓?。 “沒門?!鼻卣鞴麛嗟膱猿?,然后道,“讓你們當老板,你們都不愿意?” 劉大概也看出來了,秦征是真的資金短缺,如若不然,不會想方設法的不簽勞動合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樣不合法,可是,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之一,既然他拿不出多余的錢,總不是逼上梁山,再三思考道:“你能給我們什么股份,然后是多少比例?” “水村渡假村,百分之四十九!”秦征爽快道。 “真的?”劉大概頓時眼前一亮,雖然他對秦征信心不足,可是,如果真的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那對村民們就是一項極大的保障,短暫的興奮之后,他又恢復了平靜,道,“合同上要簽上,如果出現(xiàn)一切意外,例如無法給予分紅,度假村將歸水村集體村民所有?!?/br> 秦征搖了搖頭,拿起酒杯,道:“干了?!?/br> “干了。” “我給你們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你們都羅索?!备闪酥螅卣鲹u頭苦笑道。 “你一開始就想好給我們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劉大概問。 秦征理所當然道:“老叔,天地良心,我像是不顧民生的混蛋嗎,第一次來水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這是利民工程,不是豆腐渣,如果村民們得不到好處,要我干什么?。俊?/br> “啪……”猛的,劉大概一拍桌子,酒杯再次倒下,他整個人也麻利的跳了起來,站在炕上俯視著秦征,借著酒意道,“好啊好啊,好你個混小子,你要第一次就說給我們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老子還用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看著激動的劉大概,秦征傻眼了,這是怎么回事,剛剛還爭得面紅耳赤,現(xiàn)在轉(zhuǎn)眼就來了東風,難不成老支書得精神病了。 哼哼兩聲,劉大概似乎罵得不解氣,一邊罵還一邊解釋道:“小子,知道我為什么在這里這么有威望嗎?!闭f到這里,劉大概意氣豐發(fā),似乎回到了二十郎當歲,活力無限道,“水村村民,是我用真心一一換回來的,我把他們當親人,當兄弟,當姐妹,當?shù)鶍?,萬事都從他們的角度思考問題,我敢指著天說,水村村民,沒人敢對我說個不字,我在你身上,也看到了這種特質(zhì),不是索取,而是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