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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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的幫助?!币籼m淡淡的說了一句,道,“這不是難事,秦征從小就博覽群書,曉古通今,胸中藏書百萬。” “真的?”如果秦征說出這樣吹破天的話,冷云天自然不相信,但是由尹若蘭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來,由不得他不相信,畢竟,她在他的眼里一直是正面的形象。 尹若蘭點了點頭,分析道:“初看秦征的改革方案是社會發(fā)展的倒退,但是如果按照這個方法管理,那就是勞動力的合理利用,最大化的發(fā)展社會效率,擴大經(jīng)濟利益?!?/br> 雖然沒有看完,甚至還沒有看個大概,但是以冷云天的經(jīng)濟來看,這份“法典”有著它的獨到之處,是否可行,還需要到京城一試。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找到姜方圓,來到姜方圓的辦公室里,他沒有見到人,又打了姜方圓的私人電話。 姜方圓的老婆不樂道:“誰啊?” 姜方圓瞪了女人一眼,道:“老冷?!比缓?,他就按了接聽鍵,道,“這么快就決定了?” “我需要見你一面。”冷云天急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有事情明天再說。”姜方圓看了眼不耐煩的老婆,他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交公糧了,這個娘們已經(jīng)不耐煩了。 “我在你家樓下了?!崩湓铺熘苯拥?,“你等著,我三分鐘之后到?!?/br> “老……冷……”冷字還沒有出口,姜方圓就聽到了電話的盲音,他抱歉的看著眼前怒火升騰的女人,在華麗的睡衣下是一具讓他沒有半分興趣的身體,搖了搖頭,道,“老冷三分鐘后上來?!?/br> “你對他比對我還親?!迸吮г沽艘痪?,朝著臥室走去。 姜方圓無奈的搖了搖頭,仔細想想老婆這句帶著酸味的話確實代表著一種現(xiàn)象,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兩個人能經(jīng)常的坐在一起交流一下思想,喝喝茶,氣氛也其樂融融,恐怕沒有一個省的兩套班子會如此的水乳*交融。 三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第四分鐘的時候冷云天來到姜方圓的家里,而他的懷里還抱著尹若蘭的那臺蘋果筆記本電腦,氣喘吁吁的他輕輕的吐了口氣,道:“沒打擾你吧?” 姜方圓搖了搖頭,指了指臥室,道:“她已經(jīng)睡了?!?/br> “正好?!崩湓铺鞆氐椎乃闪丝跉?,將筆記本遞給姜方圓,道,“你看看吧,這簡單是個奇跡。” “什么東西?”姜方圓不急不燥,緩緩的問道。 “一部法典。”冷云天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么法典?”姜方圓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邊開著電腦,一邊問道。 “秦征編制的,配合集體經(jīng)濟的法典?!崩湓铺煺J真的說道,“咱們研究一下,可行嗎?” “你就為了幾條規(guī)矩,大半夜的來找我?”打開筆記本,姜方圓*粗略的看了一下,都是泛泛之談,方向是對的,但是沒有細則。 “這是有超鏈接的。”說著,冷云天點了點,典型的樹型結(jié)構(gòu),一層層的往下延伸,而且越來越細致。 看了大半個小時,姜方圓的額頭冒汗了,他輕輕的搖著頭,道:“一個人怎么可以想的這么細致?” 冷云天攤了攤手,無奈道:“恐怖只有把他解剖了,才能了解?!?/br> “你同意了?”有了計劃,還是完整的計劃,姜方圓已經(jīng)大體能夠想到冷云天失態(tài)的原因了,即使是他,也得佩服這份“法典”的全面。 “我能不同意嗎?”咧了咧嘴角,冷云天露出無奈的哭笑,淡淡道,“他做事情,滴水不漏,咱們是不是該放心了?” 有過了今天晚上的交談,齊水城兩套班子的長門人同一時間同一趟班機朝著京城進發(fā)了。 反觀秦大觀人,沒事的人一樣,在齊水城新鎮(zhèn)的玉彩動力轉(zhuǎn)了一圈兒,就坐在辦公室里,百無聊賴的玩著掃雷的游戲,持續(xù)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一上午了,直至中午的時候,玉彩動力幾名丟車的員開分別來匯報了情況。 秦征倒是大方,幾張條子一批,又給幾個人配了一部車子,讓幾個人大為感動,一再感謝。 最后進來的是向南,沒有敲門,他推開門,露出一個頭,然后咧嘴露出兩排泛黃的牙,道:“秦少,我能進來吧?” “滾進來?!鼻卣餍αR道,這小子越來越放得開了,其實,秦征不說這句話,他也已經(jīng)跨了進來。 只是秦征這句話一說,向南反而愈加的放松了,“秦少,你讓我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闭f到這里,他將一個u盤遞到秦征的面前,道,“這是我搜集來的錄相資料?!?/br> “具體說說?!鼻卣鳑]有要動u盤的意思。 “作案的是個老手,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不是咱們齊水城的人做的?!闭f到這里,向南又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道,“另外,我發(fā)現(xiàn)茲有德和廠里的老員工接觸過?!?/br> “茲有德?!鼻卣鬏p輕的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不確定是不是他偷了技術(shù),但是咱們改車的時候,他也主動幫忙?!毕蚰显俅握f道。 “還有什么特別的嗎?” “改車的時候,他反得的尋問幾名關(guān)鍵的技術(shù)人員修改的參數(shù)?!毕蚰显俅蔚?。 “你認為他就內(nèi)jian?”秦征平靜的問道。 “我不知道?!毕蚰仙晕⒊聊缓舐冻鰩最w黃牙,道,“反正我不是內(nèi)jian?!?/br> “派人保護咱們廠里的工人。”秦征吩咐道,“讓那些成天惹事生非的人收斂點兒,沒事到學校里進修一下,學個一兩年,收斂收斂脾性?!?/br> “他們上學?”向南堅決的搖了搖頭,道,“還不如直接cao練他們呢?!?/br> “也對?!鼻卣髻澷p的看了眼向南,道,“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要一幫有職業(yè)cao守的安保人員?!?/br> “還是算了吧?!毕蚰蠂@了口氣,道,“我們都是低文化水平的,干點非正規(guī)的事情還成,真要當什么安保人員,恐怕會出漏子?!?/br> “向南,你知道下級對上級最重要的品質(zhì)是什么嗎?”秦征點了根煙,輕輕的問。 向南道:“感恩?” 秦征搖了搖頭,道:“忠誠?!?/br> 【265】巨頭碰面 向南摸了摸頭,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無賴道:“啥子忠誠嗎,我倒覺得跟對了人,抱對了大腿,就是一輩子頂幸福的事情了,秦少看看我,就是一個小混混,還不入流,沾了您的光之后,一路直上,他奶奶的成了人見人敬的白領了,別的我不知道,誰要敢對秦少不利,我第一個和他過不去?!?/br> 秦征打量著洋洋自得的向南,心里樂開了花兒,這小子說得樸實,可句句說到他的心里了,他愛聽,“繼續(xù)說?!?/br> 向南一愣,傻不拉幾的說了一句,道:“說啥?” “你不是說跟對人了嗎?”秦征提醒道。 向南又摸了摸頭,訕笑道:“秦少,我又不是老師又不是演講家,哪來的那么多話來說,總之不管您什么意思,我就是您手里兵,絕對的指哪打哪兒?!?/br> “好?!鼻卣饕闳坏恼酒饋恚届o道,“我讓你監(jiān)視的人,一個都不能跑了。” “他們要敢跑,我敢斷他們的腿。”向南保證道。 “你要敢去,我打斷你的腿?!币坏厘钊醯穆曇魩е鵁o比的威嚴,緊接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然后就是虛弱的喘息聲,帶著點點的嘶啞,有氣無力的。 這是發(fā)生京城某特護病房里的事情,一個老人骨瘦如柴,無力的靠在床邊,眼神卻異常的威嚴,在維持著他最后的權(quán)威與尊嚴。 “老領導……”姜方圓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想要上前安撫老人。 “別叫我老領導。”老人又是咳嗽兩聲,喘息之后,他才道,“你跟了我十年的光陰,我一向把你視若己出,你就拿這份所謂的改革計劃來作為你出位的推力?” “我錯了?!彪m然老人只是大體聽了姜方圓的匯報,并不了解這份文件的真實可行性,可是,姜方圓并沒有頂撞的意思,心里甚至沒有半分的負面情緒,正如老人所說,他視自己如己出,從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做到現(xiàn)在的省委書記,是他一步步的替自己鋪好的路。 “你這個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沒有風骨?!崩先溯p輕的喘息著,漸漸的平負了心情才道,“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去嗎?” “老領導教誨?!苯綀A虛心的請教著。 再次平定了心情,老人幽幽的嘆了口氣,慢慢的說道:“方圓啊,單從你說的情況來看,在控制力足夠的情況下確實能讓水省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是犧牲了控制力,上面對下面失去了控制力意思著什么?” “不安?!焙唵蔚膬蓚€字,卻是姜方圓最不愿意看到的兩個字,與冷云天合作的初期,兩個人就是進行一場控制與反控制的比斗,由冷云天處于絕對的弱勢地位,到后來他逐漸強大,與他分庭抗禮,兩個字始終讓他晝夜難眠,可以說,作為領導者,絕對不會讓事情出乎自己的掌控之外。 相比較之下,如果水省真的實行改革,那不就成了封建時期的藩王了嗎,幾乎等同于國中之國的概念。 “不安?!闭f出這兩個字,老人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犀利,他道,“無論何種情況下,都要讓自己的領導相信自己,信任自己,千萬不要做超出自己權(quán)力之外的東西,我們給給予你這一切,也有能力收回來,這幾年官做大了,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忘記了嗎?” “老領導,一個執(zhí)政者,最根本的目的在哪?”想了想,姜方圓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來。 老人一愣,姜方圓很少向他發(fā)出疑問,甚至是反問,“為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br> 深深的吸了口氣,姜方圓鼓足勇氣,道:“我也是為民,為了民生,為了富民,為了強民。” 對于姜方圓表現(xiàn)出來的少有強勢,老人嘴角輕輕抖動,像是冷笑,又像是由衷的笑容,沒人知道他內(nèi)心深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的語依然不容反駁,道:“這件事情你和冷云天商量好了?” 京城的另一間豪宅里,陳家老爺子平靜的坐在書房里,目光緩和的從對身的冷云天身上瞟過,卻不見他有任何的異動和不安,兩個人沉默了有十幾分鐘了,還是他先開口道:“這個主意是秦征出的吧?” “陳叔火眼金睛。”冷云天拍馬屁道。 陳家老爺子搖了搖頭,心道他真的豁出去了,竟然也開始討好自己,“這件事情你和姜方圓商量好了?” “我們兩個人研究過這套法典了,覺得可行才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京城?!崩湓铺煨睦镉X得有戲,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謙卑。 “所以,你們兩個就打算拉上我們兩個老的?!闭f到這里,陳家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冷,最后冰冷的眼神盯著冷云天,道,“我還好說了,還能茍活幾年,你說說躺在醫(yī)院的那位,頂多還有一年活頭,這時候,你們兩個還要拉上我們?” “老爺子?!崩湓铺煺Z塞,他知道領導最煩下面擅自作主,這種被綁架的感覺超級不爽,說實在的,他就經(jīng)常被秦征綁架,他能理解這種感覺,但是,這件事情真正的為人民服務,他的底氣也就十分強硬,“陳叔,我們是真心為民?!?/br> “為人民服務,還是為秦征服務?”陳家老爺子目光炯炯的盯著冷云天。 “為人民服務的同時也兼顧著秦征,畢竟,他也是公民嗎,而且是水省管轄下的萊縣合法公民?!崩湓铺熳o犢道。 “為民也不成。”陳家老爺子直接否定了冷云天的說法兒。 “為什么?”站在醫(yī)院里的姜方圓不解的看著沉思中的老人,他接著解釋道,“我知道會碰到很多的阻力,可是沒想到您會不支持我。” “我知道這項計劃的創(chuàng)新精神,勇氣可加?!崩先丝隙私綀A。 “那您怎么還不同意?”姜方圓認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可以實施了,有了周詳?shù)挠媱潱灿辛耸『蟮膽狈桨?,這是一個合理的案子。 “你們的計劃打亂了我們的布局。”老人緩緩的說著,眼神里充滿了無奈,時間太過無情,已經(jīng)容不得他有半點的閃失。 姜方圓也沉默了,上面的布局是從宏觀方面戰(zhàn)略層次的調(diào)整,是人員的布置調(diào)整,這不是他能接觸的層次。 見姜方圓不在說話,老人略微猶豫,道:“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cao作?!闭f到這里,他輕輕的一頓,心里在想,雖然秦征的這個提議打破了他的破局,可是,如果做得好卻可以讓他這一派的力量直線提高,影響力以最快的速度擴大,“冷云天和你一起來的?” “是的?!苯綀A露出希驥的目光,渴望的看著半躺在床上風燭殘年的老人。 “等消息吧。”說完,老人不理會驚訝的姜方圓,道,“我渴了,給我倒杯水?!?/br> 看著閉上眼睛的老人,深深的了解他習慣的姜方圓知道老人不會再說一句話了,也就拿起桌了上的水杯,走向不遠處的飲水機。 “走吧,跟我去見一個人。”陳家,吃過晚飯的陳家老爺子對著酒足飯飽的冷云天道。 冷云天沒有過問,靜靜的跟在陳家老爺子身后,沒有多說一句話。 “你不說話,是老冷囑咐你的?”陳家老爺子一邊走一邊問了一句。 “不是,我爸讓我向您問好?!崩湓铺斓馈?/br> “撒謊都不臉紅?!标惣依蠣斪踊仡^看了一眼發(fā)怔的冷云天,道,“要是他知道了,根本就不會讓你來京城?!?/br> 冷云天又是一陣沉默,道:“也許吧?!?/br> “寶兒在齊水城鬧騰的怎么樣了?”一邊走著,陳家老爺子的語氣變得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