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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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平知道這是人家端茶送客了,他也沒有必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里了,也就主動的告辭了。 離開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季長平才輕輕的松了口氣,呼吸著涼涼的空氣,他心中依然彷徨,就養(yǎng)豬事業(yè)來說,他心中是不看好的,特別是水省的特殊經(jīng)濟(jì)體制,其中可能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漏洞,而且在豬的質(zhì)量問題上,也難以保證所謂的特色豬、綠色豬、有機(jī)豬…… 如今,在這方面非但冷云天只字不言,就連姜方圓這位水省的規(guī)劃師也遮遮掩掩,實在不知道兩位大佬賣的什么關(guān)子。 難道說,財政部長郝銀是得了姜方圓的話,故意不放銀子嗎? 這其中的意思,就值得揣摸了。 來到水省省府的秦征和郁悶的季長平并沒有碰面,這神棍也是頭一次邁進(jìn)省府之后,就進(jìn)了省委書記的辦公室。 姜方圓的秘書給秦征倒了水之后,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給兩個人騰出說話的空間。 此時,姜方圓堅如磐石的坐在椅子上打量著秦征。 秦征卻是嘴角一咧,攤了攤手,隨意道:“別裝了,壓力大,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嗎。” 對于秦征的這副表現(xiàn),從正面來看就是目無尊長,上下不分,從側(cè)面看,是他把姜方圓當(dāng)成了朋友。 顯然,姜方圓理解成了側(cè)面,他笑了笑,眼神里露出一絲的疲態(tài),他道:“雖然我能看到這個計劃的驚人之處以及實施后的巨大的收益,可是,下面的人不能,單人單戶的養(yǎng)豬,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經(jīng)濟(jì)的倒退。” “我知道?!鼻卮笊窆鼽c點頭,擲地有聲道,“困難是有的,但是從這些困難中也能發(fā)現(xiàn)一些干部的問題?!?/br> 姜方圓聽得明白,這是秦征對于水省干部隊伍的不滿,他沒有立即表態(tài),反而虛心道:“說說看?” “我覺得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是沒錯的。”秦征點拔了一句。 姜方圓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在水省,他和冷云天確實發(fā)現(xiàn)了陽奉陰違的事情,兩個人的控制力在層層下達(dá)之后逐步的減弱,到了下面實施的單位幾經(jīng)弱化,這就體現(xiàn)了工作人員的態(tài)度問題。 在秦征的提醒下,不幾日,水省就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整風(fēng)運動,而且是一二把手聯(lián)合行動,凡是辦事不利者,查明情況,一旦出現(xiàn)假大空,毫不客氣的一刀切。 這也加快了水省隊伍的廉潔化。 “透個底吧。”姜方圓率先說出和秦征談話的基調(diào),然后尋問道,“我從云天那里了解到,你祖?zhèn)鞯囊环N藥劑可以讓生豬加快生長速度?” 這是秦征忽悠冷云天的話,不曾想,冷大省長拿來忽悠姜大書記。 聽到這句話,秦大神棍說道:“確實有這樣一種藥?!鼻卮笊窆鼽c點頭,稍微猶豫,道,“不過配制起來比較麻煩,所以……” “所以你就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姜方圓嚴(yán)肅道。 【295】罵人 “我這是為民除害。”秦征淡淡的說著,提到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卻讓這神棍心中一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鬧市之中,這樣的黑店竟能屹立不倒,總是或多或少的帶著諷刺的意味。 秦征說得直接,姜方圓更知道這是位眼里柔不得沙子的主兒,這也是他和冷云天相信他的理由之一,也是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不過,鬧市之中借助他的影響力來達(dá)到某些目的,雖然結(jié)果是好的,可是行為總是或多或少的給政府抹黑不是,稍微沉吟,姜方圓開口提醒道:“需要什么東西,手法溫和一點兒,實在不行,有困難就提嗎,我和冷省長會想方設(shè)法的為水省經(jīng)濟(jì)開道的。” 姜方圓這話可謂是老辣,一方面照顧了秦征的情緒,另一方面也說明了,要我出力可以,但也僅限于為人民服務(wù),還特意加了個范圍,水省人民。 可是這位水省的一把手說話終是有了漏洞,而且被秦征抓了個正著,秦征是哪里人啊,萊縣的,萊縣是哪里啊,一個省直屬的縣,而這個省就是水省了,再加上這神棍一直就在推動著水省經(jīng)濟(jì)的發(fā)展,可以說,他除了為水省做貢獻(xiàn),還真沒有其他的事情。 于是乎,這神棍的不由得露出了yin*蕩的笑容,猥瑣的看著鎮(zhèn)定自若甚至不知所措的姜方圓,拍馬屁道:“怪不得外面?zhèn)鹘獣浭撬∪嗣襁@福嗎,我看這一點不過,不僅是水省的人民的福,更是全國人民的福。” 秦征滿嘴跑偏門,姜方圓是早有領(lǐng)教的,至于夸他是水省人民之福,從他個人角度來說,不管政績?nèi)绾?,至少他自認(rèn)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后面的全國人民之福,他本能的感覺到這是秦征在給他下套,敢給一省之書記下套,這樣的年輕人還真不多,姜方圓嘴角咧了咧,笑得老成持重,道:“說吧,你有什么安排?” 秦征一怔,索然無味道:“沒意思?!闭f完,這神棍搖了搖頭,被人看穿心思之后,也不見他有多少尷尬,反而更加直接道,“咱們不是要養(yǎng)豬嗎?” “是的。”這是水省的產(chǎn)業(yè)化之一,姜方圓自然十分關(guān)心。 “養(yǎng)給咱們自己吃,不如不養(yǎng)?!闭f到這里,這神棍見姜方圓的眼神亮了幾分,接著忽悠道,“我初步的目標(biāo)是全國,接下來的目標(biāo)是亞洲,再接下來就讓豬rou替代牛rou走遍歐美各國?!?/br> 認(rèn)真的聽著秦征的宏偉藍(lán)圖,姜方圓還真聽完了,他哼哼兩聲,平靜道:“你的意思就是,咱們水省的豬rou要賣遍全世界?!闭f完,他不忘記拉上冷云天道,“我和冷省長就是推動這些豬rou的最直接的動力?” “沒錯?!鼻卣饔芍缘男α耍植涝谌A夏,沒有哪個省的一二把手敢養(yǎng)豬,水省在他的唆使下再次開了先河。 構(gòu)思是好的,姜方圓也相信秦征有這樣的能力,雖然有點盲從的意思,但是,他也意識到了困難所在,做事中規(guī)中矩的他又體現(xiàn)出魄力不足的缺點了,他略微擔(dān)憂道:“眼下推行養(yǎng)豬都是困難重重,就別提走出水省走出國門了?!?/br> 這時,秦征翻了個白眼兒,直接開罵了,道:“要我說,養(yǎng)豬事業(yè)推行不下去,就怨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上面的人沒有風(fēng)骨,沒有骨氣,沒有血性,指著下面的人雷厲風(fēng)行,這可能嗎?”說完,這神棍覺得說輕了,又加重了語氣,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br> 姜方圓有點傻眼,在水省這片土地上,還沒有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如此忤逆的話,不由得,他心中滋生出一股邪火,陰沉沉道:“今天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似乎早就料定了姜方圓會如此這般,秦征早就把話準(zhǔn)備好了,卻扯到了冷云天的身上,這神棍言語輕佻,道:“姜書記覺得冷省長如何?” “人很好。”姜方圓差點沒跟上秦征的節(jié)奏,首先贊揚(yáng)了冷云天,然后又道,“除了在政見上的分歧之外,我們兩個人還是朋友?!?/br> “虛偽?!鼻卣鲹u了搖頭,權(quán)力斗爭自古就有,而且是華夏的特色,姜方圓的這番回答無疑太過老道,讓秦大神棍為之不恥。 “怎么就不虛偽了?”姜方圓反倒被秦征氣樂了,他倒要看看秦征怎么樣自圓其說。 忽悠絕對是秦大神棍最大的天賦,這神棍張口就來,道:“莫說你們兩個人是兩個派系的人,就算是同一派系也有爭寵之意,如今你說兩個人是朋友,我會信嗎?” “你說得太露骨了?!贝嗽捯怀?,姜方圓淡淡的提醒著,有些潛規(guī)則是不能說出口的,這一條就是。 聽了姜方圓的話,秦征卻不以為然,繼續(xù)道:“姜書記,你有想過嗎,一支部隊有自己的風(fēng)格,而且會是這支部隊永久的風(fēng)格,一代代的傳承著?!闭f到這里,這神棍輕輕的一頓,然后凝重的看著平靜的姜方圓,道,“難道你就想在水省的史冊上給水省人民留下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名聲,不求先達(dá),但求無錯?” “放肆?!苯綀A頓時色變,這是他的軟肋,連老領(lǐng)導(dǎo)都這樣說他,但是由一個小輩說來,卻變成了莫大的諷刺。 感受著姜方圓鋪天蓋地的威壓,秦征像是沒事的人一樣,平靜的讓人發(fā)指,這神棍繼續(xù)道:“我說過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冷省長表面上鐵面無斯,做事果敢,實質(zhì)上在宏觀調(diào)控上遠(yuǎn)不如您,同樣,作為一名一把手,也是水省最直接的代表,你在某些方面是不合格的,例如開拓進(jìn)取,做事畏首畏尾之余,又極力的想要平衡下面的關(guān)系?!?/br> “你說完了嗎?”姜方圓冷冷的盯著秦征,大有將其生吞活剝的意思,但是,他又不得不肯定秦征的說法兒,這正是他和冷云天的優(yōu)缺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互補(bǔ)的。 感受著姜方圓絕強(qiáng)的壓力,秦大神棍倒是輕松,輕輕一句“說完了”,就像是刺一樣扎破了鼓蕩蕩的氣球。 “你說得還算是中肯?!鄙钌畹奈丝跉?,姜方圓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被人挑出來,總是有如芒在背的感覺,同時,作為一名英明的領(lǐng)導(dǎo)者,他又有勇于接受錯誤的勇氣,這也是上面看好他的原因所在。 “姜書記還有什么事情嗎?”秦征要告辭了。 聽話聽音兒,姜方圓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秦征可以離開了,而他是送秦征出去的,這又省府大院里的人感到驚訝,不愧是一二號領(lǐng)導(dǎo)的坐上上賓,竟然每每能讓領(lǐng)導(dǎo)出門送客,這份通吃的本領(lǐng)端是讓人嫉妒緊。 而又有誰知道,此時的秦征也是稍微緊張,手心也微濕著,心中感嘆姜方圓是一位好領(lǐng)導(dǎo)。 坐在辦公室里,姜方圓抽了根煙后,稍微讓心情平靜了些,然后叫進(jìn)自己的秘書,道:“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這是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問題,聽在秘書的耳朵里,端是知道姜方圓唉嘆夕陽的意思,秘書如實道:“您的年齡在增長,這讓你更加成熟,更能從容的把握大局,不過,這份進(jìn)取精神可比我們絲毫不差?!?/br> “不用拍我馬屁。”秘書的話無疑說到姜方圓的心里了,事實上,他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心情稍好一些的他不禁笑了笑。 “我說的是真的。”秘書如實道,“就咱們大院里的人誰不佩服您?” 姜方圓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道:“你也跟我多年了,不曾聽聞你說過我的缺點,今天咱們就當(dāng)是朋友,說說看吧。” “我不敢?!泵貢椭^。 姜方圓也一改往日作風(fēng),更在此時想起了滿嘴噴糞的秦大神棍,不由得變得更加的強(qiáng)硬,道:“讓你說你就說,啰嗦?!?/br> 秘書稍稍一怔,此時的姜方圓跟平日的處事手法可有天壤之別,再一想秦征剛剛離開,肯定是他刺激這位好好書記了,他認(rèn)真的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由衷道:“領(lǐng)導(dǎo),人無完人,這您是知道的?!?/br> “快說?!苯綀A有點急眼的意思了,這也更加斷定了,他的缺點別人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怯于他的威壓,沒有人提便是了,這種時候,他竟然開始有點感激秦征了,因為他知道,敢于面對自己的缺點并加以改正,這個人就會有巨大的進(jìn)步。 “您和冷省長如果綜合一下,每個人都會取得重大突破。”想了個折中的方案,秘書算是緩和的說出姜方圓的缺點。 姜方圓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br> 半個小時后。 姜方圓出現(xiàn)在冷云天的辦公室里。 “生病了?”見到姜方圓氣色不好,冷云天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被氣得?!苯綀A如實的說道。 “坐下說吧?!崩湓铺煊H自給姜方圓倒了杯水,然后分賓落座了。 “老冷啊,咱們的政策是不是太溫和了?”接過水之后,姜方圓稍微沾了點兒,然后開口說道。 “秦小子找過你吧?”冷云天無奈的咧了咧嘴,無奈的說道,見姜方圓等著他下面的話,他又接著說道,“他也讓我家里那位轉(zhuǎn)著彎提醒我了……” “他說你啥?”姜方圓問。 “剛愎自用,審時奪勢。”簡單的八個字,卻是冷家老爺子轉(zhuǎn)述給冷云天的。 聽到這八個完全和冷云天沒有關(guān)系的大字,姜方圓突然覺得秦征對自己的評價還算是客氣的,到冷云天這里分明就是罵人了。 【296】煉丹 總得來說,姜方圓還是把冷云天當(dāng)成同一級別,還是特別敬佩對手,從他上任以來在劣勢之中每每以成熟的手段逐漸的與自己抗衡,這份能力是值得肯定的,如今兩個人已經(jīng)摒棄前閑成為了合作對象,更讓他能夠客觀的評價冷云天,他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優(yōu)秀管理人才,不知道為什么,他也被秦征奚落了,他的心里反倒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倒不是嘲笑冷云天,更多的是自嘲和老懷欣慰。 “這兔仔子也罵你了吧?”似乎知道姜方圓的想法兒,冷云天不想被他占便宜,便自然的開口說了句,同時也是替秦征解釋道,“他就是心直口快,人還是純粹的?!?/br> “不用替他解釋。”姜方圓出言阻止了冷云天的話,反倒喃喃的說道,“咱倆都不是倆子,不會助紂為虐的?!?/br> 消除了間隙,冷云天的心頭輕了很多,他稍微沉吟,道:“姜書記,秦征給了我一個期限,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咱們看到成果。” “一個月?”姜方圓心里一跳,雖然沒有接觸過養(yǎng)殖,作為一省之長的他也知道一頭生豬要出欄最少要四個月以上的時間,一月,就算秦征再能耐,他能加速生豬的生長嗎,難道是用特殊配方縮短豬的生長周期嗎,那么他之前的承諾的質(zhì)量又如何保證,都是擺在眼前的問題。 “沒錯,就是一個月?!崩湓铺熘貜?fù)了一遍,從心里講,他也不太相信秦征一個月后會給他們看到部分成果。 “我們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苯綀A輕輕的嘆了口氣,按照秦征的說法兒,這對組合確實魄力不足,如果在普通的省份,這樣的能力足以讓一個省的經(jīng)濟(jì)保持平穩(wěn)的發(fā)展步伐,但是,這是在一個處于改革的省份,到處都是暗波涌動,兩個人的控制力和主宰能力就受到了考驗,而作為改革的急先鋒,京城是要看成果的,如今時間匆匆而過,齊水城能拿出的東西只有工業(yè)基地而已,這還是以秦征一己之力辦到的,作為一省之領(lǐng)導(dǎo)的他深切的明白,只有齊頭并進(jìn)才是硬道理,如今,生豬養(yǎng)殖就是給上面展示的成果,可惜的是,生豬推行到現(xiàn)在都是一個難題。 難道說,又要靠秦征一個人只手逆天嗎? 依靠是一定的,但是,這一次姜方圓不打算袖手旁觀,既然決定干了,就破釜沉舟,拼了…… 此時,冷云天也幽幽的開口了,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一個月之內(nèi),如果看到了成果,咱們兩個人是不是該動動手了?” “你說的對?!苯綀A沒有再玩什么深沉,也只是簡單的考慮了一下得失,就肯定了冷云天的說法兒,而他也知道冷云天這是準(zhǔn)備大干一番了。 誰也想象不到,一旦一二把手以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合作,不遺余力之下會起到什么樣的后果。 這一切都決定于一個月后秦征拿出的成果。 卻說離開省府大院的秦征打了輛車準(zhǔn)備回冷家別墅,上了車之后,他才見一個拼車的人,仔細(xì)看了一下,還是位中等偏上的姿色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少婦透著成熟的氣息。 問明了少婦是提前下后,秦征也就欣然同意了。 “這天不好打車嗎?”秦征瞄了眼坐在身邊的少婦,美中不足,胸有點小,b吧,雖然腿有點粗,黑亮的絲襪卻遮住了不足之處。 少婦轉(zhuǎn)頭看著秦征,道:“今天周末啊,很難打車的。” “今天周末?”秦征忙暈了頭,但是,他可以肯定今天不是周末,要不然省府的人會加班嗎,而且是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加班,想明白了,他緩緩道,“不要忽悠我了,這個玩笑不好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