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但是李成的石灰石衙門的后堂卻是燈火輝煌，李成從汴梁帶到太原的仆役日間便已經(jīng)知道了李成回來的消息，都在興奮地等著李成平安回來。

    這時的太原，雖然比起金國的西京暖和一些，卻也是隆冬時節(jié)了，大紅的燈籠在寒風(fēng)中飄蕩搖擺。

    第二十一章 溫情脈脈

    玉娘穿著簇新宮緞錦袍，緊張不安地站在院子里，看著在風(fēng)中搖擺不定的紅色宮燈，微微地出神。旁邊丫頭晚云，從屋里出來，將手里的大紅狐皮斗篷披在玉娘身上，低聲道：“小娘還是先進(jìn)去吧，凍壞了，反而讓官人回來難受。”

    玉娘裹緊斗篷，秀眉微蹙地望著大紅的宮燈，低嘆道：“聽說官人受了傷，也不知有多嚴(yán)重，我想早點看到官人，不然這心放不下?！?/br>
    晚云嘆了一口氣，勉強(qiáng)笑道：“小娘說這些真是自己嚇自己，奴婢聽說皇上要賞賜官人呢！該是大喜才對！”

    玉娘憂郁地?fù)u頭道：“玉娘不求別的，只求官人平平安安的，只要官人平安，才是玉娘的福氣?！?/br>
    晚云服侍玉娘幾個月，主仆兩人是十分的貼心。這時聞言，也知道玉娘的心思，不覺嘆氣道：“官人回來，若是沒有好消息，在這太原還能呆個幾日，若是回京師去，家里大娘子如今恐怕風(fēng)頭正盛，小娘回去如何爭得過啊?！?/br>
    玉娘臉色蒼白地點頭道：“不要亂說了，大娘子為人謙和，官人又是多情仁厚之人，自然不會負(fù)我，只是……”

    晚云凍得向手心呵著熱氣，跺著腳，輕輕地道：“是啊，秀小娘雖然為人老實，可是也不是個簡單的，還有那個錦娘，就怕是遲早的事情。小娘若能早點懷上官人的骨rou，這后半生才算是有了依靠?！?/br>
    說到這里，也沒看玉娘的臉色，自顧自地低聲道：“官人倒是仁厚，可是這后半生還是得靠自己的骨rou啊……”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車馬喧囂之聲，正要迎出去，便見李全帶著兩名小廝進(jìn)來，向玉娘行禮道：“官人正和秦大人說話，小娘先在后堂等等吧，等下，秦大人前去偏院睡下，官人才能回來?！?/br>
    玉娘聞言，點了點頭，仔細(xì)看著跟著李成回來的李全，低聲道：“官人可是受傷了?？蓚膰?yán)重？”

    李全聽她話音里帶著哭腔，心中一緊，急忙安慰道：“沒有，官人的傷勢早已不礙事了，不然，這么遠(yuǎn)的路，再有一個月都回不來?！?/br>
    玉娘蒼白的臉色微微恢復(fù)了一絲血色，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扶著晚云，向房中緩緩走去。

    李成看著院子里那些出來迎接的笑臉之中并沒有自己最希望看到的倩影，心中立刻微微一沉，想起身邊的秦檜，這才回過神來，暗責(zé)自己太過緊張。

    院子里燈火搖曳，秦檜沒有看到李成神色的異樣，來到官署的前廳，這才向李成拱手笑道：“時間不早，老弟傷勢還未痊愈，又一路辛苦，實在應(yīng)當(dāng)早點休息。老哥這便前去偏院休息了。再不休息，這身子可實在吃不消了。?！?/br>
    李成忙點頭道：“那就明日再見吧，秦大人若有什么需要，進(jìn)可向仆役們吩咐，這里東西雖然不比京師，可是也還齊全。不送！”

    秦檜拱手道：“老弟早些休息，告辭！”說畢，帶著隨身的兩名小廝，有李成的小廝引著向偏院而去。

    看著秦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處，；李成這才轉(zhuǎn)身向后堂走去。剛走了兩步，就看到李安迎上來，行禮道：“小的見過官人，給官人道喜了！”

    李成擺了擺手，笑道：“大家都沒事吧，我這次遲了十多天才回來，真是沒想到?！?/br>
    李安小心地笑道：“官人可要吃點東西？小的已經(jīng)備了晚膳。另外，玉小娘正在后堂等著，官人……”

    李成這時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顧不上理會李安的話，大步向后堂走去。剛走進(jìn)后堂的院子，就看到玉娘的房間燈火通明，李成正要加快腳步，卻聽屋門輕輕一響，玉娘那婀娜動人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一個半月沒有見到，眼前的玉人竟然清瘦了不少。

    李成心中一嘆，迎著玉娘那期盼而熱切的目光，將那冰涼的玉手握在手中這才低聲笑道：“外面風(fēng)大，我們進(jìn)去吧?！?/br>
    說畢，拉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玉娘大步來到房中?？吹窖矍皾M滿一桌豐盛的酒菜，李成笑道：“看樣子大家都沒有吃飯吧？”

    玉娘這時，才幽幽地望著李成，低聲道：“官人，傷勢是否嚴(yán)重？聽說官人在金國遇刺，可是真的？”

    李成不敢說的太嚴(yán)重，只是含混地道：“沒什么，只是幾個小賊，被我打跑了，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那里如此擔(dān)心啊?！?/br>
    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京師汴梁家里如果知道自己遇刺，素娥還不得急死？不禁皺眉道：“我遇刺的消息，京師可曾知道？”

    玉娘心中一緊，放下手里的酒壺，輕輕地道：“妾身也是日間剛剛知道此事，京師那里想必還不會知道?！?/br>
    李成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看著桌上的酒菜，望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不覺笑道：“這一個半月，難得你孤身在此，我真是……唉，委屈了玉娘了！”

    聽到李成這話，玉娘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頓時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下來。惹得李成手足無措地將那清瘦了三分的嬌軀攬在懷中，連連安慰。

    被李成擁在懷里，玉娘聞著那熟悉的體味，怔怔地道：“官人，將來若是官人厭倦了，玉娘絕無怨言，只求官人不要忘在腦后。”

    李成在那嬌嫩的櫻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笑道：“放心吧，你們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就是想忘也忘不了的?！?/br>
    玉娘雙頰微微一紅，掙扎著從李成懷中坐起來，這才仔細(xì)打量著李成，皺眉道：“官人傷勢如何，可否能讓玉娘看看？”

    李成笑道：“傷勢好了大半，待回到汴梁也就差不多全好了。你就放心吧?！?/br>
    玉娘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不覺指著桌上的酒菜輕輕笑道：“這些酒菜，都是玉娘按照官人的口味準(zhǔn)備的，官人先吃點東西，妾身已經(jīng)命人準(zhǔn)備熱水，官人吃過晚膳，就可更衣沐浴，好好放松一下了。”

    李成看著豐盛的飯菜，就知道玉娘用了不少心思，不覺有些感動，聞言，點頭道：“我隨便吃點就好，原本就不用太過cao勞。不過既然是玉娘的一番心意，李成就慶幸自己的好口福了！哈哈！”

    看李成這樣開心，玉娘莞爾笑道：“怪不得人說官人淘氣呢，竟然拿這個說笑?！?/br>
    李成看著玉娘的笑容，心中一暖，忍不住心里的欲望，俯身在那吹彈可破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笑道：“等下和我一起沐浴可好？”

    玉娘躲避著李成那不安分的在身上緩緩游走的大手，聞言雙頰通紅地瞥了一眼李成，點頭道：“那玉娘就服侍官人沐浴吧。”

    李成看著玉娘那暈染了一層迷人春色的臉頰，yuhuo漸漸難以忍受，不覺上前將那溫香綿軟的嬌軀抱在懷中，低聲道：“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第二十二章 溫柔難抵

    玉娘嚶嚀一聲，點頭道：“就在隔斷后面，官人，還是玉娘來服侍官人吧?！?/br>
    李成一邊吻著玉娘那誘人的玉頸，一邊搖頭道：“不用了，我來服侍玉娘就好，在這里我們可以盡興?；氐骄?，諸多事情，恐怕暫時就不能常來你這里了，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才好。”

    玉娘被李成吻得一陣心神馳蕩，嚶嚀一聲，悠悠地道：“官人對玉娘的一片真情，玉娘早已滿足，如今只求服侍在官人身邊就好。”

    李成美人在懷，心情大好，加上這一段時間來對玉娘的牽掛，聽到這樣的話，便十分感動。來到花架后面的隔斷里，看到地上準(zhǔn)備好的木質(zhì)浴桶。這才松開懷里玉娘，在她服侍下脫去外衣?？吹嚼畛缮砩夏秦灤┬缘膫麆?，玉娘雖然有點心理準(zhǔn)備，卻還是情不自禁地低呼起來。

    李成看了一眼已經(jīng)長出粉色嫩rou，開始結(jié)痂的傷口，滿意地點頭道：“這金國的上好金瘡藥果然不錯，一路顛簸竟然沒有惡化，可見我運氣著實不錯。哈哈……”

    玉娘臉色蒼白地看著暴露在空氣中丑陋的傷口，心疼地含淚道：“什么人，竟然下如此毒手，官人，真是太不危險了。只要再偏一點點，我……妾身……”

    說到這里，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李成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發(fā)生嗎危險，對玉娘和家里其他人的打擊無疑就是滅頂之災(zāi)。本來還想說笑幾句，看到玉娘那緊皺的秀眉，蒼白的玉容，忍不住嘆道：“這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沒事了，下次絕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放心吧！”

    玉娘用力點了點頭，輕輕地嘆氣道：“官人，玉娘不該如此惹官人傷感。官人還是先沐浴之后早點休息吧。妾身前去收拾隨身的行囊，剛腌制好的那壇皮蛋只怕要去安置妥當(dāng)，不要弄碎了才好?！?/br>
    說畢，扶著李成在浴桶內(nèi)坐下，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身體。洗完了早又替他把長發(fā)解開，仔細(xì)地清洗了一遍。李成的長發(fā)已經(jīng)長過了肩，從外表上，這時已經(jīng)和這時代的人看不出什么區(qū)別了。

    換上洗干凈的棉布內(nèi)衣，給傷口換了藥，李成披散著長發(fā)，這才愜意地坐在旁邊的躺椅上休息。玉娘吩咐小廝進(jìn)來把浴桶搬了出去，這才到了熱茶遞給李成，擔(dān)憂地道：“官人還是早些休息，身體要緊?！?/br>
    李成接過熱茶，有心和玉娘親熱，只是還想立刻見到張明義和王彥兩人，畢竟或重合大炮這兩件東西實在太重要了，他不能不著急。

    想到這里，不覺點頭道：“讓李安去把王彥叫來，我還有事問他。”

    玉娘聞言，忙轉(zhuǎn)身去吩咐李全叫人，這才嘆氣道：“官人可要到前面的書房去？”

    李成點頭道：“我去書房見他吧。”

    說畢，想了想，又點頭道：“算了，明日再見吧，今日太晚了，我也是咋想休息了。”說到這里，笑著向玉娘望去。

    玉娘玉容一紅，含羞怒道：“官人傷勢還未好全，還要這樣，身體如何受得了？還是休息一晚再說吧，日子長著，不在今晚這一時?！?/br>
    李成自然明白玉娘的苦心，加上他這一個月的奔波和傷勢困擾，也的確精疲力盡了，這時洗了澡，就更加困乏，聞言點頭道：“好吧，今晚你就陪我睡吧。”

    說著，拉住玉娘的手，便向床邊走去。玉娘哪里舍得拒絕他這樣的要求，聞言乖乖地跟著他來到床前，服侍他躺好，這才鉆進(jìn)被窩，抱緊李成，默默地躺著假寐。

    李成心中忽然涌起無數(shù)憐愛，對于這個時代，他總算有了一種更深刻的感受，這樣的環(huán)境里，想要如想象中那樣大展拳腳恐怕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腌制皮蛋，養(yǎng)殖珍珠過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人生來的更加真實，更加可取。

    轉(zhuǎn)念，又為自己的意志消沉感到無奈，只好懷抱著玉娘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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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身邊的玉娘早已不知去向?？戳艘谎凼滞笊系奶柲茈娮颖?，發(fā)覺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半了。雖然時間不算太晚，但是也不早了。

    急忙換了衣服，準(zhǔn)備前往大堂，整理這段時間落下的文件。還沒動身，就看到玉娘帶著丫頭晚云進(jìn)來?？吹嚼畛梢呀?jīng)起身，忙讓晚云將食盒提了進(jìn)來，一邊服侍李成梳洗，一邊笑道：“官人還是先吃了早膳，歇口氣再去公堂上吧。”

    李成點了點頭，笑道：“休息三日就要動身前往京師，這里的事情還要結(jié)交給地方上的官員，事情異常繁忙。還有軍務(wù)上的事情，也要趕著了結(jié)。實在是太忙了，吃了飯就得去公堂上整理文書、印綬。你這幾日也要收拾回京需要帶走的東西也是十分緊張，就不用十分服侍了?！?/br>
    玉娘微微一笑，有些舍不得將目光從李成身上移開。聞言，輕輕笑道：“奴婢東西本就不多，只是官人的那些隨身之物更是要緊，所以并不需要多么忙亂。下面的小廝和丫頭都是自己收拾他們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事?！?/br>
    李成點頭嘆道：“好了，我這就先去公堂整理公文，你也不要她太過勞累?！闭f畢，換了公服，帶著李全向前面的公堂走去。

    雖然他已經(jīng)是三品的御史大夫，可是并沒有就任，也沒有領(lǐng)取公服，便依舊只穿著先前的公服前往大堂。剛走進(jìn)前院，便見李安上前稟報道：“官人，王彥求見?！?/br>
    李成停下腳步，點頭道：“你讓他在書房等候，就說我要整理這段時間的公文需要不少時間，讓他安心等候。”

    李全聞言，忙轉(zhuǎn)身前去通知王彥?？粗钊x開。李成又向李安吩咐道：“立刻派人去將張明義請來，我要立刻見他！”

    李安忙拱手道：“張將軍已經(jīng)在公堂等候多時了！”

    李成聞言，忙向大步向公堂趕去。剛走進(jìn)公堂旁邊的小書房，就看到張明義身穿武官服飾，神情不安地在房間里躲避，聽到李成的腳步聲，急忙轉(zhuǎn)身望來。

    看到李成，張明義急忙上前拱手道：“下官見過大人！”

    李成這時已經(jīng)是御史大夫，雖然還沒有實任，卻比張明義又高了數(shù)級，便覺有些拘謹(jǐn)。在書案后坐下，示意李安守在門外，李成這才皺眉道：“火炮研制的究竟如何？可有些眉目了”

    張明義小心翼翼地拱手道：“大人上次交代的飛針和袖珍弩已經(jīng)備好，另外還有五百精兵也訓(xùn)練的差不多了，只是這火炮，因為炮管實在難以鑄造，連續(xù)試了幾十次，只勉強(qiáng)造出一門，已經(jīng)將大人交代的五百兩黃金耗費一空，還欠著兩千多兩白銀……”

    李成本來就做好了火炮失敗的心理準(zhǔn)備，這時聞言大為興奮。雖然說錢花了不少。可是能做出這超越時代的東西，還是讓他份外驚喜。不覺大聲道：“好！實在是太好了！立刻激昂火炮備好，我去驗看之后，若是果真不錯，你立刻帶著火炮隨我進(jìn)京！我要向皇上親自演示！”

    看到李成這樣驚喜，張明義心里的不安終于放下了。他幾乎找遍了太原所有的鑄造名家，只造出了十門大炮，卻幾乎全部失敗，只有一門可以使用。威力大的讓他們出此觀看試驗的人幾乎目瞪口呆，看到李成竟然如此驚喜，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十分開心。

    想到可以跟隨李成前往京師，心中登時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當(dāng)初極力跟著李成去做這件從來沒有聽說的事情，他并沒有覺得可以做成，只是希望可以找到一個依附的勢力。雖然李成還不能和朝中蔡京之流相比，可是為人卻忠義許多，而且又深得皇上信任，便見自己的前程全放在了李成身上。

    第二十三章火炮成功

    聽李成這樣說，張明義忙定了定神，拱手道：“卑職已經(jīng)演練了幾次，這火炮果然厲害，一次竟然可以炸傷方圓三數(shù)丈的，可以將地面炸出數(shù)尺深的大坑，真是叫人驚嘆，首放那日，足足將觀看的工匠嚇的難以相信，火器竟然能夠如此厲害，大人的奇思妙想，實在叫人佩服！”

    李成點了點頭，按捺著心里的驚喜，低聲道：“制作火炮的工匠，每人賞一兩黃金，這才皇上正好賞了五百黃金，你全部拿去，除了發(fā)給工匠的賞賜，其余的你先把欠下的帳還了，若是不夠再來找我。這事今日一定要辦好。”

    張明義精神大振，聞言立刻抱拳道：“末將這就去辦，大人放心！”

    李成點頭道：“明日早上，我去軍中眼看火炮，你做好準(zhǔn)備，若是果然不錯，我們一同進(jìn)京，將火炮獻(xiàn)給皇上?！?/br>
    張明義想了想，小心地道：“末將正在命工匠們鑄造第二部這樣的火炮，恐怕不宜離開?！?/br>
    李成看著張明義，心中卻在盤算著火炮究竟帶不帶進(jìn)汴梁去。帶去，只要徽宗看了，必定會下令獎賞，自己倒無所謂。最擔(dān)心的，還是徽宗另有想法，將火炮留在宮里，一旦這樣，那自己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費了。若是不帶進(jìn)京師去，又擔(dān)心火炮會在金兵南下的混亂中落入金人手中。那樣可就是把自己賠進(jìn)去了。

    想了想，還是點頭道：“這批制作火炮的工匠你先每人多發(fā)一兩黃金，命他們前往江南，我會派人安頓好他們的生活。至于已經(jīng)制成的火炮還是老樣子，有你隨我?guī)нM(jìn)宮去獻(xiàn)給皇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