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這些山賊,在經(jīng)歷了數(shù)次大戰(zhàn)的李家親衛(wèi)眼中,幾乎如同三歲的孩子一般。正當(dāng)親衛(wèi)們凝神戒備,只等著李成命令就要沖出去大肆砍殺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忽然入閃電便,越過魂飛魄散是山賊,直向營地沖來! 看到這一幕,李成便知這次的主角到了,早已摩拳擦掌的張明義,這時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向身邊的一名傳令兵喝道:“第二次連發(fā)弩,給我發(fā)!” 隨著他話音,傳令兵立刻將旗桿上的紅燈搖了三下,隨即,一陣刺耳的尖嘯再次傳來,密密麻麻的利箭像那些正在閃電般沖來的黑衣人當(dāng)頭罩下。那些人似乎早已料到箭雨的襲來,都同時紛紛仆倒在地,就地側(cè)滾,避開了利箭的進攻。 第十九章 熟人相見 李成凝神看著夜色中血腥的戰(zhàn)斗,旁邊張明義立刻下令道:“霹靂彈!給我放!” 這種火器除了使用了改良的濕火藥,里面的鐵蒺藜,也被李成改成了鋒利的鐵質(zhì)刀片,殺傷力更加愛驚人,雖然成本高些,但是歷程自己總算承受的起。而且由于為了避免驚動童貫,這次出來李成只帶了兩百人,便特地攜帶了這種改良后的火藥彈作為加強實力的保證。 這些黑衣人雖然十分熟悉那些臉激怒,卻還是沒有防住這種改良后的霹靂彈的威力,立刻便有不少人在火光中血rou橫飛,傷亡慘重。 李成對于這些新式霹靂彈的威力,心里也沒多大把握,畢竟只是黑火藥,威力和后世的炸藥根本沒辦法相比。 這時看到了隨著霹靂彈在對方人群中爆炸,細小鋒利的刀片在爆炸帶來巨大的力量下,產(chǎn)生了接近后世手雷的殺傷效果,一些不知深淺的賊寇在這種新式霹靂彈的威力下,紛紛重傷倒地。讓旁邊觀戰(zhàn)的張明義,興奮的手舞足蹈,若不是照顧身邊李成的安全,他早已親自上去投擲霹靂彈了。 第一波霹靂彈終于在血rou橫飛中漸漸減弱,試圖沖進營地的山賊這時已經(jīng)接近絕望,他們被這種從未見過的可怕的霹靂彈驚得早已心膽俱裂。 還沒有沖林中沖出的一部分山賊,看到李成這樣猛烈的而恐怖的攻擊力,都紛紛選擇了轉(zhuǎn)身回撤,試圖逃回山寨茍延殘喘。 這時,眾山賊只覺眼前猛地一亮,無數(shù)火把陡然亮起,將營地周圍不大的山谷照的一片通明。而那些穿著夜行衣的山賊,在火光中,立刻沒了一點掩飾身形的機會,這時,搭建起來的無數(shù)營帳后,蒙蒂射出無數(shù)利箭,又將剛剛沖進營地的山賊射得倒下一大片。 看到這一幕,李成這才發(fā)出了全力進攻的命令,隨著他的命令,早已蓄勢待發(fā)的李府親衛(wèi)如猛虎一般沖進了那些山賊當(dāng)中。 連續(xù)幾次的進攻,早已將這伙的人的斗志消磨的一干二凈,在火光燃起的瞬間,就有不少人轉(zhuǎn)身向山寨跑去,卻被后面沖出來的人攔了下來。這時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李府親衛(wèi),不少人根本沒經(jīng)歷過任何戰(zhàn)場。平日最多也就是大姐幾個過往客商,就算是官府征繳,也沒有這樣兇悍的打法。只是不到半個時辰,兩股合在一起的力量已經(jīng)損失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人幾乎人人都不敢去面對那些沖出來的敵人,都只想著怎么離開這恐怖的鬼地方。 臨近四更,山風(fēng)更加猛烈,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將這些的山賊最后的膽量消散的一干二凈。親衛(wèi)們沖出營地,只是甫一接觸就被親衛(wèi)們凌厲戰(zhàn)斗力大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甚至連逃走都來不及就被砍倒在地??吹竭@一幕,余下十幾名躲在林子里的山賊也轉(zhuǎn)身向山寨的老巢逃去。 李成看著他們向老窩套取,也沒有命令士兵們追擊,只是下令打掃戰(zhàn)場。大約一刻鐘不到,就看到山上下來一支打扮怪異的隊伍,仔細看時正是前往山寨后埋伏的小隊。這時正押著逃回山寨的十幾名山賊向李成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大漢,體型高大魁梧,頭發(fā)散亂,濃密的胡須遮住了面孔,李成看他的樣子有些眼熟,登時想起先前得到的情報,不覺仔細打量起來。 看到這些山賊被俘虜押回,在營地中被這場廝殺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商旅這時都納言喜悅。他們在這條路上不知受了多少驚嚇,看到這些山賊被捉到,立刻歡呼一聲圍了上去。 那被押著走在最前面的大漢,看著李成怔怔地出神。李成這時雖然沒穿王服,卻也是身穿錦袍,腰圍玉帶,頭上帶著一頂白玉束發(fā)冠。雖然看不出身份,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再加上李成自身那特有的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平易親切,又有一些軍人身上特有的凜然殺氣,這些混在一起,似的歷程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 這時,一些親衛(wèi)已經(jīng)將山賊們帶到李成面前,按到地上跪下,張明義這才上前道:“王爺,這些山賊如何處置?” 李成正要在打量那肥瘦一眼,卻聽那些在營中躲避的客商紛紛要求將這些俘虜處死。張明義見狀,不禁小心地抱拳道:“這些俘虜不如由客商們交給當(dāng)?shù)毓俑幹?,王爺身負重任,若有閃失就不好交代了?!?/br> 李成聞言,不覺劇目望去,卻看到一些膽大些的客商都從營地里找了木棒和石頭,向隊伍后面的幾個山賊涌去。 這些山賊個個手上都幾乎沾著人命,過往客商對他們恨之入骨,李成也還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這些人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該私刑處置,總是交給官府處置為好。 想到這里,正要吩咐張明義講些山賊捆好了,親自交給當(dāng)?shù)氐墓俑灰娔欠耸滓浑p大眼只往自己身上望來。李成這時早已心中有數(shù),一邊轉(zhuǎn)身向帳內(nèi)走去,一邊冷喝道:“將這匪首帶進帳中,本王要親自審問!” 說畢,大步走進帳內(nèi),轉(zhuǎn)身在矮榻上坐下,這才舉目向?qū)⒛欠耸讕нM帳內(nèi)的張明義點頭道:“此人,我還要仔細審問。你們都下去吧!” 看了一眼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匪首,張明義雖然有點不放心,轉(zhuǎn)念想到李成自己一身功夫普通人就很難近身,便躬身道:“末將就在帳外,只若是有事,要王爺招呼一聲便可!” 歷程知道張明義的用意,看了他一眼,待張明義退下,帳內(nèi)只剩下李成和那匪首,這才低聲道:“你當(dāng)年可曾在汴梁開封府獄中關(guān)押?” 匪首渾身一震,駭然向李成望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呆,才顫聲道:“你……是……當(dāng)初給俺酒rou的那個狗官?!” 說畢,又意識到自己的話非常不妥,便猛地停了下來。李成見狀,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興奮地點頭笑道:“你果然是李逵?” 匪首滿臉胡須,這時又沾了不少枯枝,更是難以認出他的本來面目,加上那時在開封獄中,也是滿臉虬髯,李成還真是一直都沒看到過李逵的本來面目。提起往事,李成這才想起幾年沒見的王彥,也不知道他在宗澤軍中現(xiàn)在究竟什么情況,或許已經(jīng)和岳飛并肩作戰(zhàn)了吧? 想到這里,只聽李逵不好意思點頭道:“俺正是李逵,正覺官人有些面善,想不到竟然是當(dāng)初一起的患難兄弟!嘿嘿……” 李成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李逵的話,只是點頭道:“這次,你們?yōu)楹我皝斫贍I?難道不知道這是官兵嗎?” 李逵看著李成,絲毫不懼地笑道:“不就是官兵嘛,早知道是哥哥,俺還得報當(dāng)初一飯之恩呢!怎么會來劫營?只是,聽說哥哥這里帶了不少蔡京老賊的細軟,是以才來?!?/br> 李成點了點頭,想到那些被自己親衛(wèi)全殲的黑衣人,皺眉道:“這是些什么人?你可知他們從哪里來的?” 李廓立刻點頭道:“俺只是知道這些人自京師而來,究竟是什么人,他們不說,俺也沒問,他們答應(yīng)俺,劫營之后,到手的金銀兩家平分,他說,每家可分大約黃金三前兩,這么好的買賣,自然做得!” 李成微微一笑,心里雖然擔(dān)心,臉上卻還是十分平靜地點頭道:“劫營之后,你怎么應(yīng)付官府?” 李逵嘿嘿笑道:“這個容易,劫營之后大伙把錢分了,各自逍遙便是!俺自然是要去找王彥哥哥了?!?/br> 第二十章 疑慮重重 李成心里沉甸甸的,雖然知道李逵知道的不會太多,卻還是有些不大甘心。想了想,還是上前親手給他解開了身上的繩索,低聲道:“你先起來吧,我還有事要問你?!?/br> 李逵看到李成給他解了繩索,也不客氣,笑道:“哥哥問吧,當(dāng)初的恩情,李逵可不敢忘呢!” 李成皺眉道:“你是怎么和這些人認識的?他們主動找你的?” 李逵一邊活動著酸麻的四肢,一邊搖頭道:“俺上月剛在詞落腳,一直想做一票大的,七天前,那些人扮作客商從山下經(jīng)過,俺便準備將他那商隊劫了,奶奶的,沒想到劫財不成,二十多個兄弟都……” 李成搖頭道:“他們可是要你合作,然后才放人?” 李逵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fā),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李逵該死,聽了那些小人的話,差點和哥哥動手,真是該死!” 李成看他懊悔不跌的樣子,心里有些好笑,只是有笑不出來,他實在想不出,這個時候,究竟會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要至自己于死地呢?蔡京?如今蔡京一伙都在流放途中,想要這么干顯然不大可能。趙構(gòu)?趙構(gòu)現(xiàn)在雖然羽翼未滿,但是他心機太深??墒?,這樣想殺掉自己,似乎不可能。畢竟眼下趙構(gòu)能夠依靠的人不多,而且,他身為皇子,行動很容易受到矚目,這個時候,正是他用人之際,就算對自己有了殺機,也不會這樣自取滅亡地在這個時候動手。 欽宗?李成心里猛地一驚。但是轉(zhuǎn)念想起離京時欽宗的樣子,又感覺不可能。上次在金營中受辱的事情,李成便覺背后的冷汗再也控制不住。當(dāng)然,這件事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金人完顏宗望,如果完顏宗望人為自己可能會是他未來最大的敵人,用暗殺的計策干掉自己這個敵人,自然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過,完顏宗望那樣自負的人,絕不會這樣陰險。就算把自己視為死敵,那也應(yīng)該在戰(zhàn)場上一句勝負才對,這樣暗殺的行為并不符合完顏宗望這種人的行為習(xí)慣。雖然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越想越覺復(fù)雜,忍不住苦笑起來。看他發(fā)笑,李逵倒是更加不自在起來:“俺這次可真是栽了,愿打愿殺,隨你吧!” 李成拋開心里的沉重,聞言不覺輕笑起來,點頭道:“你可愿意跟著我?” 李逵看了他一眼,出乎李成預(yù)料地搖頭道:“你若肯放我回去,那便最好。我還要前往軍中尋找王彥哥哥!”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李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你如今是大官了。俺當(dāng)日在汴梁就知道,你是個好官。今次被人騙了,差點錯殺了好人,你又不殺俺,算俺李逵前你一條命,將來若有機會,必定報答。只是如今要緊去見王彥哥哥!” 李成看他這樣念叨王彥,心里奇怪,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急著去找王彥,難道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李逵猶豫了一下,干笑道:“聽說王彥大哥跟著宗大人在太原抗金,俺李逵別的不會,打架最是好手,自然要去幫他殺金狗的!” 李成聞言,這才放心,說實話,李逵為人天真莽撞,雖然武藝超群,卻是最能闖禍,他所佩服的只有王彥一人,倒不如讓他去找王彥,說不定還有一番作為。 想到這里,便將帳外的張明義叫進來吩咐道:“余下的山賊,都派人交給當(dāng)?shù)毓俑?,李逵隨我們暫時繼續(xù)趕路,你帶他下去換了衣服,梳洗一下,明日一早隨我們一同上路?!?/br> 張明義聞言,驚訝地打量了一眼李成,恭敬地抱拳道:“王爺放心,末將已經(jīng)派人前去通知此地官府,天亮?xí)r會有人前來接收的。” 李成點了點頭,苦笑道:“大家都累了,留下幾人看守俘虜和營地,其余人都立刻休息,明日還要繼續(xù)趕路?!?/br> 張明義最然驚訝于李成對李逵的處置,但是他這時已經(jīng)對李成有了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聞言也不再多問,只是抱拳一禮,這才帶著李逵向帳外而去。 李逵這時才發(fā)覺,李成竟然已經(jīng)是王爺了。而且他這時才留意到李成身上難以抵擋的霸氣,本來還想再說什么,看了看李成,卻不敢再開口亂說。乖乖地跟著張明義向帳外走去。 第二天中午,吃過了午飯,一夜激戰(zhàn)的疲倦在充分的休息之后,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體力,李成站在嗎車前看著換了一襲新衣,梳洗干凈的李逵,將一個小包袱交給他,笑道:“這里面是寫散碎的金銀,算是你前往太原的路費,里面還有本王的親筆書信一封,若是遇到事情,或者可以幫你一下。本王還有些事情,不能親自送你前往太原,見到王彥替我問候他一聲,希望將來在抗金的戰(zhàn)場上,他能建功立業(yè)作出一番成績來?!?/br> 李成的話,李逵聽的半懂不懂的,有心仔細詢問,卻看到李成身穿蟒袍頭戴金冠的樣子嚇得將到口的話硬是咽了回去,聞言,點頭道:“王爺……放心,俺李逵明白,一定將王爺?shù)脑捀嬖V王彥哥哥。只是這東西……” 他結(jié)果那個小包裹,發(fā)覺包裹沉甸甸的,不覺有感激起來,想要推辭,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看他的樣子,李成不覺心中好笑,有命張明義拿了兩把自己命人精心打造,只在自己親衛(wèi)中使用的匕首交給李逵,笑道:“這個算是我送給王彥將軍和岳飛兄弟的一點心意,你將此物帶到,將來若有見面的機會,必定重謝?!?/br> 李逵幫抱拳道:“這個容易,只要是送給俺王彥兄弟,就是俺李逵小命不要,也要保證這兩把匕首的安全!” 六月中,炎熱的酷暑,使得頂著日頭趕路的人們不得不改為晝伏夜出。李成一行兩百多人終于即將趕到這次的目的地南雄州。 傍晚時,李成帶著兩百親衛(wèi)到了南雄州城外。南雄地處大庾嶺南麓,毗鄰荊楚,自古是嶺南通往中原的要道,史稱“居五嶺之首,為江廣之沖”、“枕楚跨粵,為南北咽喉”。 南雄南北兩面群山連綿,中部丘陵沿湞江伸展,形成一狹長盆地,地質(zhì)學(xué)稱之為“南雄盆地”。南雄歷史悠久,春秋時為百越地,戰(zhàn)國屬楚。唐光宅元年置湞昌縣,南漢乾亨四年在湞昌縣置雄州,宋開寶四年改為南雄州。這時的南雄正是嶺南地區(qū)最繁華的一處市鎮(zhèn)。南雄刺史關(guān)押所在地也設(shè)在這里。 經(jīng)過一天的休息,李成收拾妥當(dāng),又親自帶著兩百親衛(wèi)先在城外安好營帳,做好防御。又名張明義精挑細選了五十人隨行,另選了五十人藏在暗處接應(yīng),準備一旦有事能夠及時反應(yīng)。耦合張明義商量制定了兩套擒下童貫的方法,反復(fù)演練了斬殺童貫的每一個細節(jié),這才命人前去拜見正在刺史府暫住的童貫。由于這次消息封鎖的嚴密,加上李成態(tài)度謙和,童貫不但熱情招待了那前去拜見的親衛(wèi),還親自出城迎接李成一行。 這天天氣然熱,炙熱的太陽高懸在半空,李成身穿深紫色夾紗繡龍蟒袍,頭戴蟬翼冠,腳穿涼靴,腰圍玉帶。走下凉轎。遠遠便看到已經(jīng)被貶往海南充軍,路過這里暫時停留的童貫。只見他里面穿著白色的真絲中衣,外面搭著豆青色宮綢長褂,頭戴網(wǎng)巾,臉上黑黝黝的皮膚倒是和在京師時沒什么區(qū)別,乍看上去精神反倒比在京師時還強些。 第二十一章 童貫之死 看到李成。童貫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李大人封王,老夫還未慶賀,今日真是恭喜了!” 李成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童大人過獎了,李晨不過是僥幸罷了。如何比得上童大人這樣的股肱重臣?如今皇上特地命李成前來傳旨,重新任命大人為河北宣撫使。在下亦要恭喜大人了!” 說畢,轉(zhuǎn)身示意張明義將準備好的人參、茶葉、用朱漆托盤覆以黃綢端出,向童貫笑道:“次乃皇上特地命李成帶來,賞賜給大人的。希望大人保重身體,再擔(dān)重任!” 童貫親自上前打開蓋著人參和茶葉的黃綢,滿意地笑道:“李大人,還是宣讀圣旨吧,老夫等這一刻,都有些難以自持了!” 李成掃了一眼童貫身后的幾名親衛(wèi),故意退了幾步,站在陰涼處,指著一處平坦的地面,笑道:“大人往前一步,這里正可宣讀圣旨?!?/br> 童貫被充軍流放,一路南下,雖然他仗著往日在軍中的威望,那些押解的公差也不敢得罪他,加上童貫雖然是個太監(jiān),但是一向出手豪闊,一些以前受過他恩惠的人,雖然不敢明著幫忙,但是暗中使力的還是不少。所以他雖然是被充軍流放,卻并沒有吃太大的苦頭,并沒有向蔡京那樣被百姓拒絕賣給食物,而困頓難行。 聽李成這樣說,童貫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李成身邊端著朱漆托盤的張明義,看到李成身邊只有三名親衛(wèi),自己的那幾名高手不過只有幾步之遙。而且,張明義前天上門拜謁的時候,已經(jīng)提到皇上賞賜了人參和茶葉,這時看到果然有這些東西,加上李成這時已經(jīng)是郡王的身份,對他卻還是十分客氣,心里便感到幾分竊喜,漸漸相信了李成的話。 聞言,忙點頭笑道:“李大人何必如此客氣,老夫早已不是從前了,況且如今還是被貶之身,如何再敢挑剔呢?” 口里雖然這么說,腳下卻絲毫不慢,大步來到李成身前,輕松地跪下,笑道:“清理大人先宣讀旨意吧。” 李成看他急得連連香案都不愿擺設(shè),心中暗自冷笑??礃幼油炦€是十分的天真,還以為欽宗看他很順眼,還能繼續(xù)信任。殊不知,欽宗心里最反感的就是童貫,雖然童貫在朝政上的危害遠遜于財經(jīng)等人,但是他的宦官封王的身份卻是欽宗對他痛恨的主要原因。 再加上他在關(guān)鍵時刻,竟然扔下京師屏障,直接跑回了汴梁,這種變相賣國的行為,也讓李成將最后的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了。對付這種人,不殺才是對不起所有被金兵禍害的百姓。 想到這些,李成冷冷地看了一眼興沖沖跪在低聲等著皇帝詔命的童貫,鄭重地取出欽宗親筆寫成的手諭。這時,張明義帶著兩名親衛(wèi)悄悄向前走了兩步,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站到了童貫身邊,同時又擋住了童貫?zāi)撬拿S行家人的視線。 看到李成手中那晃眼的明黃色綢緞,童貫顯然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激動,急忙顫聲道:“微臣童貫,給陛下請安!” 李成微微一笑,示意張明義做好準備,這才抖手打開了黃絹,朗聲道:“罪臣童貫,身居險要……” 李成的宣讀聲中,張明義借著童貫低頭聆聽圣旨的機會,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用盡全力地向童貫頸間斬去! 李成這時早已做好準備,立刻側(cè)身閃避,避開了飛濺出來的鮮血。這時已經(jīng)接近正午,正是血氣最重的時候,隨著寒光閃過,童貫只是悶哼一聲便人頭落地,他連究竟怎么回事都沒有來得及弄清楚。隨即旁邊的親衛(wèi)們已經(jīng)閃電般將站在后面的童貫的幾名仆役捆綁了起來。 看到童貫被砍了腦袋,他一路南下還跟在身邊的幾名家人,見狀也都不再反抗,任由親衛(wèi)們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