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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仙塵逸事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木氏三兄弟見林小七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不由大喜過望,木青檀道:“多謝公子,我兄弟這就動身,爭取三日便回。”

    林小七卻搖頭道:“不行,你兄弟三人須留下一人,我還有要事相托?!?/br>
    木氏兄弟見他如是說來,臉上都有疑惑之色,以為林小七不放心三人全走。木青檀咳嗽一聲,道:“那我留下來好了,不知道公子要我做些什么?”

    林小七何等精明?他一見三人神色便知道自己將話說急了,呵呵笑道:“木先生千萬不要誤會了,我留你下來,確是有要事相托。是這樣,你們剛才不是說島上石妖太過弱小,不堪大用嗎?但依我想來,他們孱弱確實(shí)不假,但好歹也是妖族,且人數(shù)眾多,總是當(dāng)苦力用也未免太屈才了點(diǎn)。所以我想請賢昆仲留下一人,幫我訓(xùn)練他們?!?/br>
    木青檀心中釋懷,笑道:“公子有此打算,那是再好不過。青檀當(dāng)盡心竭力,不使公子失望,不過……”

    郁帶衣一旁接道:“不過這些石妖太過愚笨,且他們本自天生,除了一身蠻力,從沒有習(xí)過什么功法。即便是訓(xùn)練,也難得其法?。扛螞r,木族與石族雖然同為妖族,但修煉方式大相徑庭,恐怕……”

    木青檀卻道:“郁總管放心,世間妖族,除了獸類,大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而來,而五行之中,金、木、水、火雖有相克,但卻俱融合與土,所以這土系的妖族最占便宜,各類妖術(shù)他們都可修習(xí),雖然其間效果會有折扣,但總的來說,相差不會太多。而大家都知道,石妖本是土系之族,所以我們木妖族的修煉之法,他們還是可以用的。我剛才說‘不過’的意思是怕做不好,到時公子勿怪就是?!?/br>
    郁帶衣?lián)崾中Φ溃骸凹热蝗绱?,那是再好不過。那這件事情就有勞木先生了……”

    他話未說完,卻聽林小七說道:“有勞木先生那是一定的,不過石妖修習(xí)的功法嘛……我看還是用適合他們本族的功法吧?!?/br>
    郁帶衣和木氏兄弟都是一楞,一旁的木青柳奇道:“敢問公子,難道你有適合石妖修習(xí)的功法嗎?”他這驚訝并非刻意為之,須知妖族功法從不外傳,即便是偶有外泄,旁人知道了也無甚大用。所以除了本族之中,世間絕少有人知道什么妖族的功法。按理來說,拓克圖死后,這島上的石妖基本也就是做苦力的命了,少了本族修煉功法,他們再難有寸進(jìn)。

    林小七微微一笑,讓郁帶衣取來紙筆鋪與桌上,而后筆走龍蛇,一揮而就。待涂鴉完畢,他將筆一扔,笑道:“前日在夢中偶得一石族修煉秘法,木先生可以將這法訣傳給石妖們,以這島上靈氣之充沛,我估計大約一年之后,這些石妖便可堪一用。當(dāng)然,這還需要木先生多加督促才行!”

    木青檀急急接了過來,而郁帶衣和木青楊、木青柳也迫不及待的近前觀看。郁帶衣對妖族秘法一竅不通,看了也是白看,而木氏三兄弟一看之下,卻是大驚失色!這紙上的字跡雖然難以讓人恭維,但整篇文字寫就的卻是一篇妖族秘法無疑,且這秘法看上去雖然簡單,但卻深合天地之道,正是大巧若拙、大繁若簡!

    木氏三兄弟本自心存有疑,此時卻面面相覦,好半晌,木青檀才嘆了一聲:“公子真神人也!”至此,他們心中原本還殘留的一絲不服氣,此時已是蕩然無存!

    第五章

    夜深,有月,月掛中空,如一輪銀色的圓盤。

    和著習(xí)習(xí)的涼風(fēng),水銀般的月光從輕衣閣的窗中緩緩傾瀉著,林小七站與窗前,淺淺的飲著銀杯中如血色般濃郁的葡萄美酒。在他的肩頭,碎銀已是睡眼朦朧。而在他身后,郁帶衣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正瞪著夜空如輪的月亮琢磨著什么。

    林小七猛然回頭,卻見郁帶衣瞪大雙眼,不由啞然失笑,道:“老郁,如此月色,哪有你這般欣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這月亮有仇呢?!?/br>
    郁帶衣自知失態(tài),呵呵笑道:“還不是被你撩撥的?自你昨天說今夜請我看戲,我就一直掛念著。如何,現(xiàn)在還沒到看戲的時間嗎?”

    林小七搖頭道:“不急,離月滿之時還有半個時辰……且等著吧?!?/br>
    郁帶衣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吸了口氣,道:“公子,你請我看的戲是不是和他們有關(guān)?”

    林小七笑道:“他們?他們是誰?”

    郁帶衣翻了個白眼,道:“你知道我指的是誰!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之事!總不成逍遙島所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都趕在月圓之夜吧?而上次月圓時,他們是最讓人懷疑的……”他話音未落,卻被林小七打斷了,林小七道:“老郁,且先不說他們,我問你,你聽說過星移石嗎?”

    郁帶衣皺了皺眉,道:“星移石?這是什么東西?”

    林小七悠悠道:“一件魔界遺落在世間的至寶!”

    郁帶衣更是奇怪,道:“魔界?至寶?”

    微微一頓,林小七又搖頭道:“其實(shí)也不能說是遺落,因?yàn)檫@件至寶已不復(fù)存在,自然也就談不上什么遺落了?!?/br>
    郁帶衣皺起眉頭,道:“公子,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的一頭霧水?。俊?/br>
    林小七呵呵笑了笑,道:“既然沒聽說過這件寶物,那么你總該知道數(shù)萬年前的仙魔之戰(zhàn)吧?”

    郁帶衣道:“這倒知道一點(diǎn),不過,這也只是傳說,連典籍里也沒有明確的記載。說實(shí)話,我對這仙魔之戰(zhàn)一直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林小七接道:“不,你錯了,仙魔之戰(zhàn)不僅真的發(fā)生過,而且他們之間的戰(zhàn)場正是你我賴之以生存的人世!”

    郁帶衣驚道:“人……人世?公子你的意思是說,仙界和魔界曾在人世間發(fā)生過戰(zhàn)爭?”

    林小七聳了聳肩膀,道:“我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不過你的耳朵既然不太好使,那么我再說一遍。仙魔之戰(zhàn)確實(shí)發(fā)生過,而且他們的戰(zhàn)場正是數(shù)萬年前的人世!”

    郁帶衣長長吸了口氣,道:“居然真有這么一回事!可……可他們?yōu)槭裁匆x擇人世作為戰(zhàn)場呢?”

    林小七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數(shù)萬年前人世還不能稱為人世吧?根據(jù)典籍記載,人類的歷史也不過數(shù)千的時間,也許仙魔之戰(zhàn)時,這里不過是一片洪荒之地罷了。”

    郁帶衣奇道:“那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小七笑道:“你忘了常阿滿了嗎?不瞞你說,他便是魔界在世間的使者,前幾日來逍遙島時,是他告訴了我這件事情。”

    郁帶衣不由苦笑,道:“早聞聽魔界在世間有使者行走。沒想到這也是真的……”微微一頓,他又道:“對了,公子,他告訴你這件事情做什么?”

    林小七呵呵笑道:“當(dāng)時我也是這么問他的,我問他,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這仙魔之戰(zhàn)無論真假,都已是數(shù)萬年前的事情了,便是知道了,也不增添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實(shí)在是沒什么太大的意義。”

    郁帶衣急道:“那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林小七緩緩道:“三個字,星移石!”

    “星移石?”郁帶衣皺眉道:“這不又說回來了嗎?”但隨即他又想到了什么,急道:“啊,我明白了,公子剛才說,這星移石是魔界遺落在人世間的寶物,那么它是否就是那次仙魔大戰(zhàn)時遺落下來的呢?”

    林小七點(diǎn)頭道:“不錯,你猜的一點(diǎn)錯,當(dāng)時他就是這么回答我的。”

    郁帶衣又道:“那么,公子剛才說的不復(fù)存在又是什么意思呢?”微微一頓,他忽笑道:“公子,這‘不復(fù)存在’的意思我懂,你可千萬別說什么‘不復(fù)存在的意思就是已經(jīng)不存在’的話來胡弄我,你老人家就別拐彎子了,還是直接說吧。”林小七剛才戲謔他耳朵不好使,且他這次問的話中本有語病,此時郁帶衣便事先申明,以免再遭林大公子調(diào)笑。且他也急著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林小七這次卻沒有了開玩笑的意思,笑道:“所謂不復(fù)存在,意思就是說這件寶物在仙魔之戰(zhàn)中已經(jīng)被毀。而我此時又說了出來,是因?yàn)樗鼩У牟⒉粡氐?,在這世間還留有它的碎片。不過這碎片雖也可稱為星移石,但此石已非彼石,威力已遠(yuǎn)不如往昔。”

    郁帶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這么一說,我總算是明白了一點(diǎn),不過既然留有碎片,那么公子剛才說的遺落與人世也就能說的過去了?!蔽⑽⒁活D,他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道:“既然是這樣,那么且容我猜上一猜吧……這常阿滿既然將這件事情告訴公子,那么他來島的目的想必就在與此。這個……是不是可以說,這個什么星移石就在他的手上呢?而且還要送給公子?啊……是了,是了,想必就是如此,難怪前兩天我從公子的身上聞出些‘好處’的味道來……”

    他侃侃而言,但轉(zhuǎn)眼看去,卻見林小七臉上似笑非笑,便知自己一定是什么地方說錯了,再一琢磨,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妥。沉吟片刻后,他一皺眉,又道:“不對,不對,如果這件寶物確實(shí)在常阿滿的手里,恐怕就沒今夜的賞月了。那么如此推算下來,公子今夜約我賞月,應(yīng)該是和這件寶物有關(guān),難道……”他說到這里,猛一拍大腿,瞪大了眼睛,急道:“難道……公子,難道這件寶物就在我逍遙島上嗎?”

    林小七撫掌而笑,道:“老郁你果然聰明,這都被你猜了出來。”

    郁帶衣也有些得意,道:“公子約我今夜賞月,又一再說起這星移石,我若再猜不出來,那真是白活了。而且,從公子的話中我還聽出,這星移石確切的下落或許就在這逍遙島的峽谷內(nèi)?!?/br>
    林小七笑道:“是啊,又被你猜中了。不過說實(shí)話,當(dāng)時老常如是對我說的時候,我真的被嚇了一跳。因?yàn)槔嫌裟阒溃菞l峽谷是我逍遙島上最大的隱患,也是我一直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地方。不過話又說回來,唯其如此,老常的話一說出口,我便立刻信了?!?/br>
    郁帶衣接道:“不錯,換了我也是必信無疑,因?yàn)槟菞l峽谷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而現(xiàn)在想來,每到月圓時,那峽谷就會遇人而嗜,想必是和這星移石有關(guān)。”微微一頓,他又道:“不過這星移石究竟又是什么樣的一個存在呢?如果我們能得到它,又會有什么樣的好處呢?公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今夜月圓,你必是存下了擁有它的心思,但這事恐怕還得細(xì)加推敲才是,那峽谷的詭異你也看到了,我怕……”

    他話音未落,林小七已是接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老常也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情。他是來獻(xiàn)寶的,可不是來害我的。至于得到它有什么好處嘛,嘿嘿……這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聞聽這好處大大,郁帶衣眼睛不由一亮,看了看空中的月亮,又道:“公子,離月滿之時還有點(diǎn)時間,你不妨詳細(xì)說來,以解我心頭之惑。這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實(shí)在是不好受!”

    林小七微微一笑,輕輕飲了一口杯中的酒,悠悠道:“所謂星移,便是來自與斗轉(zhuǎn)星移一說。據(jù)說,這星移石沒有被毀之前,可令斗轉(zhuǎn)星移,山河變色。這樣的威力對我們俗世人來說,可稱得上的不可思議,但對于數(shù)萬年前的仙魔兩界來說,倒并不見得有多厲害。其實(shí),它之所以稱得上是至寶,其真正的威力并不在此,而是在于另一種妙用……”說到這里,他飲酒慢品,卻是欲言又止。每次言到關(guān)鍵之處,他總是喜歡賣賣關(guān)子,這毛病早就根深蒂固,卻是改也改不了的了。

    郁帶衣知道他的惡習(xí),便習(xí)慣的接了上去,道:“是什么?”

    林小七緩緩道:“可令時光倒流,空間變幻!”

    郁帶衣聽的目瞪口呆,吃吃道:“時光倒流,空間變幻?”

    林小七點(diǎn)頭道:“不錯,時光倒流,空間變幻。”

    呆了半晌,郁帶衣才緩過神來,道:“世上真有如此寶物?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公子你說,這時光若真可以倒流,那該是怎樣的一付場景呢?還有什么空間變幻,這可真讓我我費(fèi)思量了,據(jù)我所知,這空間一說,加上冥界在內(nèi),也不過四界而已。若說可以變幻,那么是不是說這四界之中,想去哪就能去哪呢?”

    林小七呵呵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想知道?!?/br>
    郁帶衣道:“不想知道?為什么?”

    林小七聳了聳肩,道:“很簡單啊,星移石已經(jīng)不存在了嘛,想了也是白想??!”

    郁帶衣呆了一呆,忽然苦笑道:“這倒也是,我竟是忘了公子從不做沒好處的事情,便是連想都懶的去想?!蔽⑽⒁活D,他將話題又落在了實(shí)處,道:“那么公子還是說說咱們能看得見的好處吧,您老人家簡單的一句話告訴我,這星移石的碎片究竟有什么妙用?”

    “要簡單的說嗎?”林小七歪著頭想了一想,道:“一句話,可用它來做西方大陸上的一種陣法,又或是什么月之權(quán)杖的法器!”微微一頓,他看著郁帶衣仍然是一臉的疑惑,便有解釋道:“按照老常的說法,這個陣法是一種可以異地傳送的陣法,只要在星盤上確定了方位,可以使我們在瞬間到達(dá)另一個地方。至于什么月之權(quán)杖嘛,我對這個沒什么興趣,也就沒多問,總之就是一種西方法師手中的法器。就象修格長老手里的那個法杖?!?/br>
    郁帶衣一臉驚羨,道:“這西方大陸的傳送陣我聽說過?。〔贿^這在西方大陸上似乎也只是傳說里的東西,現(xiàn)實(shí)里從沒出現(xiàn)過!公子,星移石的碎片真可以做這什么傳送陣嗎?如果是真的話,那么咱們的天朝之行便可……”

    林小七陰笑著接道:“便可暗中行事了!到時只需一兩人潛進(jìn)七賢居,待探聽出準(zhǔn)確的消息后,再遣大批高手與虛無處突然掩殺出來,到那時,嘿嘿……兵者,詭道也,有此寶貝,所有的的詭計都可涵蓋其中!”

    郁帶衣一拍大腿,嘿嘿笑道:“沒錯,有了這玩意,那什么狗屁的尊者唯有授死一途了!再有,有了傳送陣,咱們和離焰島、婆娑島之間從此再沒有天塹,來去往回,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若此,三島合一,進(jìn)了攻,退可守,便是再厲害的對頭,咱們也無須怕他!”說到此處,他心情興奮之極,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這三島合一后的昌盛之景來。想了一刻,他私心作祟,甚至連焚心谷都想拉了進(jìn)來。但再一琢磨,又想起古無病的事情還沒解決,便立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無論如何,古無病和焚心谷之間的恩怨始終是一個難題,該如何化解,郁帶衣此時仍不得其法。休說是古無病了,他一想到古無病的老丈人不日就要來到逍遙島,他便頭疼無比,不知該如何面對。也盡管他知道,這對翁婿之間其實(shí)還沒有見過面。

    興奮了一刻,郁帶衣此時已大致摸清楚了這件事情的脈絡(luò),便道:“對了,公子,既然說到了傳送陣,那么我想修格他們來逍遙島的目的也就清楚了。除了離焰島來的那些移民,逍遙島上只有他們是從西方大陸來的,而且來歷不明。如果說他們的目的不是這星移石……哼哼,這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另外,上次峽谷發(fā)生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釋,想必那……”

    他話音未落,林小七卻搖了搖手,道:“是與不是,咱們現(xiàn)在不急著下定論。”

    郁帶衣奇道:“為什么嗎?”

    林小七哈哈一笑,道:“很簡單啊,我的郁大總管,此時正是月滿,答案正在峽谷內(nèi)等著我們。又何必在這里猜來猜去呢?”他說到此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道:“走吧,老郁,好戲就要上場,咱們可千萬別錯過了!”

    郁帶衣被他說的興奮,同樣將杯中酒喝完,一捋袖子便要從窗中逸出,但剛一起步,便被林小七一把拉住。

    郁帶衣奇道:“你拉我做甚?”

    林小七道:“這事不可莽撞,呆會進(jìn)了峽谷,你須得聽我號令?!蔽⑽⒁活D,又道:“其實(shí)我這號令極為簡單,那就是你緊隨著我,什么話都不要說,什么事都不要做,只管帶著眼睛看就行了。”話到此處,他又看向肩頭早已醒來,且同樣是興奮不已的碎銀,道:“銀子你也一樣,千萬莫要發(fā)出聲音,否則,下次我就不帶你看戲了?!?/br>
    郁帶衣自然沒有意見,林大公子的話他又怎敢有意見?再說他也深知自己的斤兩,若不是跟著林小七,便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進(jìn)入那詭異莫名的死亡峽谷!但碎銀聽了這話卻老大的不高興,輕輕哼了一聲,卻是將頭扭了過去,故意不看林小七。

    自吃了那海蛇的內(nèi)丹后,碎銀的外表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至于此時,它原本銀白的身體已是布滿璀璨的金星,但這金星卻若隱若現(xiàn),仿佛是從鱗片下發(fā)光,并無實(shí)在圖象。也因此,碎銀的身體看上去也就越發(fā)的虛幻,尤其是在白天,遠(yuǎn)遠(yuǎn)望去,倒仿佛是半透明的。身體的改變林小七是看在眼里的,他也正琢磨著什么時候?qū)⒀そo碎銀服用,好看看它究竟能變成什么模樣。但讓他煩惱的是,碎銀的脾氣現(xiàn)在變的愈發(fā)的古怪,比之從前,似乎更加聰明,也更有靈性,也越來越象一個愛撒嬌的孩子。很多時候,林小七已經(jīng)忘了碎銀是自己的獸寵,而是將它當(dāng)成了自己最親近的親人。無人之時,有了什么心思,也總是愛對著碎銀慢慢敘來,尤其是在思念楚輕衣的時候。而碎銀的乖巧也正突出在這里,它總是表現(xiàn)的象一個稱職的傾聽者,輕輕的含著林小七的手指,睜大了眼睛,略帶好奇的聽著林小七的絮叨。自然,有乖巧的時候,也就有調(diào)皮或不聽話的時候,比如此時,因?yàn)榱中∑咦屗渎?,它便無端的不高興起來。不過,林小七從不因此而責(zé)備它,因?yàn)樗溃瑹o論碎銀怎樣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但實(shí)際上,卻從不會因?yàn)檫@樣的不滿而違背自己的命令。

    輕輕的撫摩了一下碎銀的脊背,林小七看向郁帶衣,道:“走吧,老郁,是時候去拿咱們的寶貝了!”

    第六章

    逍遙島的死亡峽谷前,林小七凝神而望,在他面前一隊(duì)巡邏的石妖剛剛走過。他這一路行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凡是見到的人,他都一一閃避了過去。在他身后,郁帶衣實(shí)在是按捺不住心中莫名的恐懼,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道:“公子,進(jìn)這峽谷,你真有十足的把握?這個可不能有半點(diǎn)的差錯啊?!?/br>
    林小七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道:“要不你留下來?”

    郁帶衣沒能明白他話中暗藏的意思,搖頭道:“來都來了,說什么也要見識一下,我只是有點(diǎn)不太放心?!?/br>
    林小七嘿嘿笑道:“留下來也不錯啊,若是我一不小心沒了,這逍遙島的島主可就是你了?。 ?/br>
    郁帶衣先是一楞,隨即臉上泛起一絲怒色,道:“公子,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我郁帶衣是這樣的人嗎?”微微一頓,又道:“再說了,我與公子已經(jīng)定下血契,你若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豈能無恙?公子,這話說來傷郁某的心,也不吉利,以后千萬莫要再提。”

    林小七有口無心,沒想到真惹怒了老郁,嘿嘿一笑,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這話以后再不說了。我只是看你太過緊張,開個玩笑而已。不過……這次我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老郁你也未必跟著倒霉。你忘了星移石有何種妙用了嗎?據(jù)我推測,這島上被峽谷吞噬的小妖未必就是死了,而是極有可能被這玩意送去了別的地方。當(dāng)然,無論仙、魔、冥界,去了都是一個死字,但若是被送到了這世間其它的角落,或許現(xiàn)在還活著呢。”

    郁帶衣一楞,點(diǎn)頭道:“倒真是有這種可能?!?/br>
    林小七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道:“走吧,現(xiàn)在正是巡邏的空當(dāng),咱們進(jìn)谷吧?!?/br>
    進(jìn)峽谷的道路雖然極為難走,但兩人俱是這島上絕頂高手,且又有明月照路,不多時,便順利的進(jìn)入了峽谷。其實(shí)這峽谷內(nèi)除了雜草長的極為茂盛之外,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行至這峽谷的中段,林小七停下了腳步?!皯?yīng)該就是這里了?!彼赶蚯懊孀髠?cè)的石壁,輕聲道:“老郁,看見了這石壁了嗎?看出什么特別的地方來?”

    郁帶衣凝神看去,卻不見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輕聲道:“我沒看出什么來?。窟@峽谷兩側(cè)全是這樣的石壁,這一塊除了稍為平坦一點(diǎn),哪有什么特別的?”

    林小七左右看了一眼,尋了一處恰好可以容納兩人藏身的地方潛伏了下來。這是一處突起巖石,周圍雜草茂盛,兩人藏于其下,任誰也難以發(fā)現(xiàn)。且這地方視線極佳,只須微微抬頭,便可以將這峽谷內(nèi)的景物盡收眼底。只是這峽谷內(nèi)潮氣頗重,伏與地上,滋味不是十分的好受罷了。待藏好身形,林小七輕輕吁了口氣,道:“老郁,你再仔細(xì)的看看,這塊石壁可算是咱們今夜觀戲的舞臺了。”

    郁帶衣聽他如此說來,不由皺眉再次看去。而這一看,他的心中忽然跳了一跳,輕聲呼道:“啊,我看出特別的地方來了?!边@峽谷雖然狹窄,但月光照來,仍是可以清晰的看出谷中景物。且月光照于石壁之上,石壁微微泛光,更顯出這峽谷的詭異。而郁帶衣所看出的特別之處,正是和這月光有關(guān)。原來,這塊石壁的上方有老大一塊突起,月光直射下來時,應(yīng)該是無法直接照射到這塊石壁上的。即便是有折射,那也應(yīng)該暗淡許多,但此時此刻,這塊石壁所映射出的光芒卻絲毫不亞于其它的地方。由此,郁帶衣便判斷出,這石壁上的光芒并非拜月光所賜,而應(yīng)該是由本身散發(fā)出來的。但讓他驚訝的是,這石壁所散發(fā)出的光芒與周圍月色仿佛一體,并無二致,如果不是將石壁上的突起考慮進(jìn)去,那是萬難發(fā)現(xiàn)這蹊蹺的。

    郁帶衣發(fā)現(xiàn)這特別之處后,并未再開口說話。既然是林小七讓他看的,想來他自己早就知曉其中蹊蹺,而此時周圍寂靜無比,為了更好的潛伏,這話不說也罷。

    夜更深,月更明。峽谷內(nèi)蟲聲啾啾,風(fēng)過無息……

    等了一刻,峽谷內(nèi)并不見動靜,郁帶衣轉(zhuǎn)頭看向林小七時,卻發(fā)現(xiàn)這位林大公子已是閉起雙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yǎng)神。此時,唯有碎銀和他一樣,正瞪起美麗的大眼緊緊的盯著那石壁的方向。郁帶衣?lián)u頭笑了一笑,他當(dāng)然知道林小七并不是真的睡去,不過如此環(huán)境之下,這林大公子還有心情閉目小憩,也算是沒心沒肺之極了!其實(shí)這樣的觀點(diǎn)正是郁帶衣的不足之處,他生與世家,自小便是錦衣玉食,他又哪里知道,自己的這位老板年紀(jì)雖然不大,但論及耐心和堅(jiān)忍,卻是這世間數(shù)得著的人。原因很簡單,自小為了弄飽肚子,林小七與山野間用最簡陋的工具去狩獵已成家常便飯,比如用一個竹筐抓山雞,挖一個陷阱捉野鹿等等……而這些都是需要極佳的耐心才見其效的。及至長大之后,他與古無病四處坑蒙拐騙,除了機(jī)靈等因素之外,這堅(jiān)忍和耐心也是極為重要的。其實(shí)坑也罷,騙也好,與放線釣魚、設(shè)套捉獸并無二致,走的都是同樣的程序。

    不過,也難怪郁帶衣認(rèn)為林小七沒心沒肺,因?yàn)榱中∑呖偸窍矚g將自己的缺點(diǎn)擺在表面,而將優(yōu)點(diǎn)深深的隱藏下來。表現(xiàn)出的缺點(diǎn)亦有真有假,為的就是迷惑別人。這本是他在江湖上扮豬吃老虎的手段,但時間長了,已經(jīng)成了他性格中的一部分乃至習(xí)慣。而郁帶衣雖然稱得上是陰險之人,但論及這些江湖上的伎倆和手段,他比起林小七實(shí)在是差的太遠(yuǎn)。比如說此時,兩人潛伏在這峽谷之中,其實(shí)就相當(dāng)與兩個狩獵的獵人。只是一個興奮而緊張,另一個卻松弛又不失警惕,兩相比較,前一個會因?yàn)榕d奮和緊張而損失體力,后一個卻因?yàn)檫m當(dāng)?shù)乃沙诙e攢下足夠的精力。而當(dāng)某件事情突發(fā)之時,前者就會因?yàn)殚L時間的緊張和持續(xù)興奮而變的焦躁,從而失去興奮點(diǎn),而后者卻不同,在平靜的等待中終于見到自己的獵物的時候,他會將自己的情緒在剎那間調(diào)到最佳狀態(tài)。很顯然,此時的郁大總管正是前者,而看上沒心沒肺的林大公子卻正是獵人中的獵人!

    峽谷內(nèi)的風(fēng)忽然急促起來,吹著雜草呼啦啦的亂響,于這風(fēng)中,郁帶衣忽然瞪大了雙眼,險些叫出聲來。因?yàn)樗o盯著的那堵石壁突然散發(fā)出陣陣刺眼的光芒,而這光芒猶如水的波紋,蕩漾著向四處散開,只瞬間便籠罩了半個峽谷。郁帶衣一驚之下,不由緊緊抓住林小七的手,卻見林小七雙目突睜,眼里同樣散發(fā)著刺目的光芒,輕聲道:“來了,終于是時候了?!痹捯粑绰洌麖膽阎腥〕鲆幻逗谏挠衿p輕捏碎,隨著這黑玉的斷裂,一股黑色的波紋漸漸泛開,將兩人一龍嚴(yán)實(shí)的包裹了起來。這波紋仿佛是一種結(jié)界,人與其中并不受束縛,而它的顏色也隨之改變,隨著周圍的景物,漸漸融與其中,竟是將林小七和郁帶衣以及碎銀完美的融入到背景色當(dāng)中。

    郁帶衣心中好奇,他知道林小七施展的必是一種結(jié)界,但他卻不知道這結(jié)界究竟起什么作用。難道只是一種偽裝?又或是用它避免什么侵襲?

    郁帶衣的好奇僅僅維持了片刻的時間,當(dāng)他的思維還停滯在這個結(jié)點(diǎn)的時候,這峽谷內(nèi)的變化讓他在瞬間明白了一切。

    所有的!不錯,就是所有的!當(dāng)那石壁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光讓郁帶衣幾乎睜不開眼的時候,這峽谷里幾乎所有的能動的生物都開始延著這強(qiáng)光做直線運(yùn)動!偶爾與空中飛過的夜鳥,還有嗚咽著的夜梟,以及剛從土層下鉆出的昆蟲……都在這刺目的白光之中飛向了石壁!不過這些生物并沒有碰壁而墜,而是在剛剛觸及石壁的時候,又幻化出一陣輕微的藍(lán)光,繼而消失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