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她在拒絕的同時不時朝地面看去,這一看讓她驚住了,因為地上只有她的影子,那個人竟然沒有影子,她聽說,只有鬼是沒有影子的,它們本身就是影子,難道,剛才他是一直化成影子在跟著自己!“你怎么了?”眼前的人問道,“沒……沒什么”孔凡搖著手裝作冷靜,可是她后退的動作一驚出賣了她,“呵呵,發(fā)現(xiàn)別人的秘密可是不好的”男孩突然冷笑,并用一個刺耳的女聲說著,這時,她也想了起來,鄰居的小寶,早在七歲時在這條河里夭折了。 “你……你要做什么?啊”孔凡坐到了草地上,她的手碰到了地上的血跡,男孩并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過頭,看向河面,她轉(zhuǎn)過頭,已經(jīng)驚訝的叫不出聲了,河面上,一個小男孩的頭顱飄在上面,他的眼睛安靜的閉著,那才是小寶,“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你吃了”男孩緩緩開口,“什么” 清朝十大庫刑(四) 她突然想起來了,今天奶奶弄的那盆rou味道很奇怪,奶奶晚上還一直念叨著,沒想到……想到這,她不禁開始干嘔起來,“呵呵”那東西再次發(fā)出了奇怪的笑,他開始靠近她,這時,她感覺自己有了力量,開始不停的沿著河岸狂奔。 月光灑露,月亮懸掛在天際,河岸處,一個女孩在瘋狂的奔跑著,就像被人追趕,但她的身后什么也沒有…… 村口,只有一家房間還亮著燈,“靈婆”孔凡終于跑到了門前,她使勁敲打著門,‘咯吱’門被打開了,她慌忙跑了進去;屋內(nèi),孔凡緊靠著門不停的喘氣,“已經(jīng)沒事了”靈婆看著她,“沒事了”“你只有三天的時間,第三天一過,如果你還沒找到解救的方法,那么……”“恩”孔凡有些底氣不足,“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這次路上不會再碰到什么了”“恩”她猶豫了一下,打開門,外面什么也沒有了,但卻依然感到很陰森。 天,終于亮了起來,“凡凡,快起來,出事了”奶奶在床邊叫道,“恩”女孩伸了個懶腰,然后坐了起來“奶奶,什么事?”“靈婆死了”“什么!”她突然驚醒,“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早上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床上,而且很安穩(wěn),所以我就來問你昨晚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去她家的時候她還很好,而且……”她也疑惑道,“那就怪了,你還是起來跟我去看看她吧”“恩” 今天的天氣并不太炎熱,只是有些小太陽,車上,“這個地方我還沒聽說過”安薇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沒聽過的地方很多,比如詛咒村”白凡笑道,“恩”“不要去……”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有靈體”雅安看著前方,走道上,一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飄在半空中,“恩,不過她好像并沒有害人的意思”馬德說道,“既然是好的,那就別管她了”悠然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幾人又恢復到懶散的狀態(tài)。 “不要去……”女孩動了動蒼白的嘴唇,“為什么?”白凡問道,“不要去……”她重復著這句話,然后慢慢消失“不……”“一旦有強大的東西入侵它們的領(lǐng)地,它們便會變得警惕,迫不得已還會像人類求救,這個女孩,想必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個東西的入侵了” 村口,葬禮簡單的舉行著,因為死者生前并不喜歡太張揚的,孔凡站在靈婆的棺前自責著,如果不是自己,靈婆也不會出意外的……眼淚從眼角滑出,可是,靈婆的話卻一直回蕩在她腦海里“你只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她一個人怎么辦?“好了,大家進去吃飯吧”村長說道,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屋外的人紛紛走了進去。 太陽高照,卻并不熱,進入村口,“看來有人在辦喪事”雅安看著屋外的棺材和白色花圈,“我們走吧”“恩”她們從花圈旁走過,正好與女孩擦肩而過…… “她好像還沒回來”安薇看著緊鎖的大門,“恩,不然我們等等吧”這村子,好似帶著靈氣,攻破著人們的防線;“你們是誰?”一個女孩突然出現(xiàn)在門前,她有些吃驚,也帶著一些疑惑的看著幾人,“就是她了”雅安小聲說道,“你好,我們是……”“哦,請進來說吧”她打開門。 “請坐,我去幫你們倒杯水”女孩說道,“等等,我們可以先討論你生命的問題吧”白凡從身后叫住了她,直接打開了話題,女孩邁出的腳步頓了頓,“什么意思?”她轉(zhuǎn)過身,“你,被東西顫上了,并且,很快就會死亡”“你們究竟是誰?”她變得警惕,“我們是……”“那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們?”“或許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但……”“好吧” “好,大家請聽我說……”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幾人走出門外,只見空地上,一個警察站在那,“大家聽我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如果有鬼,我也會把它們抓起來,好不好”“好!”隨著他的講話,村民們高呼起來,“看來是要抓鬼的”“警察抓鬼?有意思,倒不如先看看”“恩” 做不到的事就別逞強,沒做過的事也別夸下海口,因為我們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 夜,悄悄來臨,“警官,這條河就是我們這里怨氣最重的地方,每到夏天,這里就會死很多人”一個村民介紹,“好,沒問題,交給我,今晚過了就不會再發(fā)生了”“那謝謝了”他開心著離去了。 風拂過河畔,月亮灑在河面上顯得波光粼粼,男人拿出煙,看著前方,什么鬼怪亂神的,這都是人類自己創(chuàng)造的,他可遇到過許多這類的事,不過都是假的;‘嘶’突然,他的身后一個黑影閃過,“是誰,他猛的轉(zhuǎn)過身,卻沒有一個人,“奇怪”他聳聳肩,然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救……救命”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一閃而過,“誰!”他再次警惕起來,并看著前方,但是身體卻往后退,作出隨時攻擊的狀態(tài),手里的槍緊握著,‘磁’“啊,原來是顆小石頭”他看著地上的石頭松了一口氣,但抬起頭時,正好與一張臉對上,“啊,你……你是人是鬼”他用槍指著眼前的人,手卻不住的顫抖,“警官你真的是來捉鬼的嗎?”男人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 “你究竟是誰?”“我叫馬僚,是人”“那你那么晚出來做什么?”雖然確定了他是人,不過他還是有些警惕,“因為心情不好”“你最好快點回去,因為……”“因為這里有鬼”馬僚在男人還未說出口前便說道,“不是,因為晚上一個人出來是不安全的”“哈哈哈哈” 兩人慢慢嘆到了黎明,太陽快出來時,“好了,我要先回去了”馬僚起身,“那改天再見”男人也起身,他看著馬僚離去的身影笑了笑,鬼沒見到,到交了一個朋友。 回到村內(nèi),村民們立即圍了上來,“他竟然還活著”“不會是……”他們看著男人指指點點,因為在以前,從未有人能在河邊待一夜,而孔凡也感到奇怪,因為墻壁她只是路過便碰上了那東西,這次那個人是一晚上都待在那的,竟然平安無事。 “不用懷疑,那個人已經(jīng)沾上鬼氣了,活不過今晚”馬德伸著懶腰走到她身旁,“什么意思?”“昨晚,他已經(jīng)與鬼打過交道,但自己并不知道,而那個東西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留在他身上,好在晚上過來找他,這時,他已經(jīng)成為了那個東西的目標” 因為村里警察捉鬼的事已經(jīng)漸漸傳開了,這也引來了記者,“你好,我是西南記者,張林,請問您就是捉鬼警察嗎?”一個女人說道,前方是正對的攝像機,“哦,你好……”“那請問您是為什么來這里捉鬼的?”“其實,我是因為……” 采訪一直進行到黃昏才結(jié)束,他們暫時居住在了村長的家,跟隨著夜晚的降臨,有些東西,也在悄悄出現(xiàn),‘咚、咚’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屋內(nèi)人的談話,“這么晚了會是誰啊”男人念念著走到門前,打開門,“兄弟,你還記得我不,我來看看你”馬僚站在門前,手里提著一些鮮艷的紅蘋果,“哦,是你,快請進”男人突然想了起來。 進入屋內(nèi),男人把蘋果放在了桌上,“你好,我叫馬僚,你是”馬僚主動和記者搭訕,“你好,我是一名記者,張林”“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在捉鬼時認識的”“恩,對了,林警官,你真的見過鬼嗎?”張林好奇道,“沒有,其實我覺得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怪,那些東西都是在人們見到幻覺后給它加上去的”“恩,那您做了那么多年的警察有沒有覺得……”“其實我是認為……”兩人就這樣交談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人。 他靜靜的看著兩人,嘴角卻勾出一抹奇怪的笑…… “好了,今天我們就到這里吧”張林起身,“恩”男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啪’桌上的筆滾落到了地上,“我來”張林彎腰在桌下?lián)旃P,當他撿筆微微抬頭的一瞬間,他突然驚住了,因為在地上,因為在地上,只有他和那個警官的影子,而那個叫馬僚的人,根本就沒有影子,它聽說,人死后,是連影子都帶走的,所以鬼才沒有影子,他盡力壓制住自己的驚訝,不然被它發(fā)現(xiàn)了就完了。 他起身,“對了,你們是在什么地方認識的?”張林不經(jīng)意的問道,“哦,我們是在河邊,昨天……”“河邊,哦”他突然有些小小的驚訝,“警官,我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什么事?”“你過來”張林退到一旁,“不好意思”男人朝馬僚笑笑,然后走了過去。 清朝十大庫刑(五) “你看,那個人沒有影子”張林看著馬僚的腳下,男人也看了過去,確實,他沒有影子,這讓他著實嚇了一跳,“對了,馬僚,你是從那個地方來的?”他壯著膽子問道,因為他一直不相信有鬼怪,所以才會有膽量來說什么捉鬼,還特意挑了一個很平靜的村莊,沒想到……“我是從白水村來的”馬僚說道,“白水村?怎么沒聽過?”“可能是那里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哦”“警官,白水,合起來就是泉,泉,就只有黃泉路”張林提醒他,這讓他再次一驚,開始冷汗直冒,“天色也不早了,我該走了”馬僚看了看門外的天空。 “那,那我們不送了,我還要和張記者談話”“好”他走后,兩人才松了一口氣,“警官,為什么剛才您不收了他?”張林開始疑惑,他不是會收鬼嗎,怎么會……“哎,這個一時半會也跟你解釋不清楚,等明早一離開了這里再告訴你”“那好”之后,兩人便各自回到房間。 皎潔的明月跨過樹梢,高掛在了天空,這個夜晚靜得有些出奇;床上,男人翻來覆去,月光透過窗,正灑在他的身上,他的腦海里,始終是那個沒有影子的人,回過神后,他才覺得有些奇怪臺,這是鄉(xiāng)下,怎么會沒有蟲鳴,想到這,他坐了起來,盯著那窗外。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誰啊”他問道,“是我,馬僚,可以陪我聊聊嗎?”門外的人說道,聽到這,他的身體狠狠的顫了一下,然后慌忙走下床,用東西抵住門,然后把窗戶擋住,“怎么不開門了”門外的人再次問道,“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鬼了,你快走吧”他抵在門后,許久,外面沒有了動靜,難道走了?他對著門想著。 “為什么不來陪我?”一個恐懼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就像來自地獄般,男人看著屋內(nèi),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我死的好慘,你不來陪我”那聲音,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男人沖向張林的房間,“張記者,開門,快給我開門”他用力拍打著緊鎖的門,可里面的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咚、咚’房間內(nèi)的盆都在同一時間跳動了起來,就像里面有什么東西要跳出來,男人看著門,一臉驚恐的看著那些東西,突然,那幾個盆子反撲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他依然木在那,不敢去動它們,‘砰’盆被彈開,里面的東西顯露了出來,男人瞪大了眼睛,心臟一收縮,那竟然,是人的五個部位,就像被五馬分尸的人,其中,那顆頭顱一直看著他,地上的鮮血蔓延至了他的腳下,他已經(jīng)徹底跑不動了,這次,真的要完了,看著那頭顱一點點的跳向自己,‘咚、咚’…… 月光依舊如琉璃般灑落在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那些整潔的東西顯得有些孤獨,卻又有些詭異…… 在黎明還未來臨前,這片天空,就還是夜的主宰…… “恩”房間內(nèi)的人醒了過來,她看向窗外,還沒有天亮,不過剛才在睡夢中,她好像感覺到了警官在門外叫她,不過那好像就是一個夢,算了,先去看看他吧,她起身,走向門外。 打開門,屋外,靜寂無聲,床上一個人也沒有,被辱也被疊放得很整齊,“奇怪,他會去什么地方?”張林看著屋內(nèi),桌上的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走了過去,拿起信:到河邊來,我有事要告訴你;放下信,她看向窗外的月亮,這么晚了會有什么事?而且,這屋內(nèi)就他們兩人,有什么事非要去外面說?盡管還有很多疑惑,她還是朝河邊走去。 河岸,水波粼粼,清澈的湖面可以映出人的倒影,夜晚的天氣有些冷,冷風呼呼的吹著,“李警官”張林看著四周,不見一個人,她停在了河邊,不斷的措著手,就在這時,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啊”她驚叫著轉(zhuǎn)過身,“是你啊,警官”看到眼前的人,她松了一口氣,男人依然只是對著她微笑,什么話也沒說,“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問道,男人走到她前方,背對著她,“是不是那個馬僚?他……”“你很怕那個人?”“難道你不怕嗎,他早不是人了”“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他找來?”“警官,你開玩笑吧,把他找來,不是讓我們送死嗎?”張林說道,“那你看看我是誰”男人轉(zhuǎn)過身,“馬……馬僚”女孩坐在了草地上,顫抖的雙手支撐著往后退。 “你怕我嗎?”他看著眼前的人,“不要過來”“為什么你們都怕我,不肯和我做朋友呢”說著,他的腦袋慢慢裂開,一塊塊rou漸漸掉下,“不要過來”地上的人好不容易站了起來,跌撞著往前,“來陪我,你們都來陪我吧”身后的東西說道,甚至可以聽見他rou下掉的聲音。 跑了一會兒,并沒有離河邊太遠,也還未到村莊,不過她確實已經(jīng)跑不動了,停在一棵樹旁,她不停的喘著氣,并回頭看去,可是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沒有追上來?她疑惑著,但是不可能,他是鬼,自己是人,鬼怎么會跑不過人,除非,他已經(jīng)跑到自己前方去了,怎么辦,究竟該后退還是往前?如果猜錯了怎么辦?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這個念頭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她轉(zhuǎn)過身,朝原路跑去,樹上,一小塊rou掉下;再次來到河邊,什么也沒有,猜對了,她慶幸著,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她躺在了草地上,仰望著天空,只見到孤獨的月亮懸掛著,明天一早,自己就走,她這樣想著,然后靜靜的閉上眼,“啊”一股撕裂感瞬間襲來,她看見,自己的身體被撕成了五塊…… 清朝十大庫刑之一<車裂>將人成大字形擺放,后用五輛馬車分別往不同方向駛?cè)?,將人分為五塊,也叫五馬分尸…… 清晨,河邊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其中一具尸體被分尸,另一具也辨認不清生前模樣;“那個警察和記者都……”孔凡低下頭,“別傷心,今天,可是你的死亡日期”雅安說道,“我該怎么辦,那么多人都沒有躲過這詛咒”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因為沒有人有把握,“先別這么說,一切,要過后才能說” 午后的太陽漸漸躲進了云層里,天空飄散著淡淡的烏云,一場大雨即將來臨,“要下雨了”安薇看著昏暗的天,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糟了,我奶奶還沒回來,我要去送傘”冷風吹刮著女孩的衣領(lǐng),“我?guī)湍闼桶伞庇迫徽f道,“可是你找得到嗎?”“這個……”“還是我去吧,這大白天的不會有什么事,你們不是說他們都是在晚上出事的嗎”“恩,那好吧,天黑前一定要回來”“恩” 下雨天,山路難走,一不小心就會踩滑,孔凡小心翼翼的看著腳下,盡管這樣,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滑一兩下,抬頭看向前方,視線已經(jīng)被大雨遮住了,模糊不清,雨水從頭發(fā)滑落;走了好一會兒,卻仍不見房屋,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路了,這樣的天氣還是很容易迷路的,雨勢有些小了,趁著這個機會她看清了路面,這是一條自己從未走過的路,看來真的是迷路了,只有等雨停后再找路了。 小路上除了一些樹木外便沒有躲雨的地方,她繼續(xù)往前走,前方,一座破廟若隱若現(xiàn),太好了,有地方躲雨了,她連忙走了過去。 外面下著大雨,屋內(nèi)下著小雨,這廟,變得特別破舊,里面根本無法進去,只能在外面的屋檐下暫時躲避,看著越下越大的雨,她開始擔心奶奶,不知道她回去沒有,或是有人送傘給她沒,“還好,差一點就被淋到了”一個女生慌張著跑了進來,她的表情很是著急,并不停的檢查著身上是否有濕的地方,就像很怕水一樣,“還好,沒有濕,都沒有濕”她慶幸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你好,請問你是這里的人嗎?”孔凡開口,或許她知道路,“哦,是啊,有什么事嗎?”女生轉(zhuǎn)過頭,“那你知道怎么離開這里嗎?”“離開,為什么要離開?你是……”她打量著眼前的人,“我是從……”“你是人!”她突然驚訝,“是啊,有問題嗎?”孔凡問道,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不會是從什么地方跑出來的病人吧,“那你不該來這個地方”她說的很小聲,“什么?”“沒,你只要延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女生指著前方那條滿是泥濘的小路,“哦,謝謝”她說道,可是女生已經(jīng)不見了,她不由一陣心寒。 這時,雨已經(jīng)停了,遠方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孔凡延著那條路走去。 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她走了很久也不見有房子,而且這天始終保持著昏暗的樣子,前方,可以隱約看見一些大紅色的化,可能前方就有人家了吧,她不禁加快了步伐。 天,一片昏黃,就像被固定了的顏色,路上,卻一個人也沒有…… 清朝十大庫刑(六) 落日黃昏,晚霞依然美麗,“她怎么還沒回來?”安薇看著已經(jīng)停雨的天空,那厚厚的烏云正漸漸散開,“會不會……”“我也不知道”她低下頭。 那條孤獨的小路上,孔凡走到了那些花前,那周圍的花,紅的妖艷,卻沒有綠葉,它們延著前方一直生長,不知到什么地方,花從中,一個石碑一樣的東西被花遮住了,上面的字也跟著看不清了,“還要有多長的路啊”孔凡踮著腳看向前方,不過就算沒有看到人,也沒有辦法回頭了,因為她走了很長的路,想要回去,還不知道還要走多長的路,況且這天空,感覺越來越黃了。 她繼續(xù)往前走這,那些花引領(lǐng)著她,走了很久,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客棧:往生棧;這名字取得還真奇怪,也不知會不會嚇走客人,她笑笑走了進去,此時的天依然是黃色。 客棧內(nèi)顯得有些荒涼,里面是老式的結(jié)構(gòu),就像古代的客棧那樣,不過連老板也沒看見,她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仔細打量著整個房間,“要住店還是……”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她身后飄了出來,這讓她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只見一個老人拉長著臉看著她,就像不會做表情那樣,“住,住店”不知為什么,她竟然有些害怕眼前的人,說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五兩紋銀”“紋銀?哦”或許是特色店吧,她拿出身上的錢,“你是人?”老板問道,“對啊”“不要你的錢,住了明天就走吧”那人把錢還給了她,然后拿著蠟燭走上了樓,這人真奇怪,竟然不收錢,而且還說什么明天就走,難道不歡迎客人嗎?”她疑惑著,但還是跟了上去。 客棧外,天空不知在什么時候黑了下來…… 樓上,有著許多房間,這家客棧不禁是外廳結(jié)構(gòu)和古代一樣,就連內(nèi)部房間也是別具一格,“好了,你就住這吧,夜晚就不要出來了,明早趕快離開”他說完便關(guān)上了門,孔凡也沒有在意,因為她對這房間很感興趣,古色古香,不像是外面那些店裝出來的,而是感覺這些房間已經(jīng)存在了上百年上千年或是更長的時間,簡單的擺設(shè)更是讓人賞心悅目,這襲卷了她的困意。 霧朦朦的天,客棧小店紛紛開張,如白天的鬧市般,客棧的不遠處泛起了一片白色的濃霧,一些都市男女和古代裝扮的朝這邊走來,它們臉色蒼白,神情呆滯,老板站在客棧門外,看著那群踏著僵硬的腳步緩緩走來的人;那些人走了過來,瞬間,這客棧小店開始更加活躍起來,“小二,溫一壺酒”“好勒”各種聲音不斷響了起來,“客官,你們是新來的吧”小二倒著酒,“對啊”那人說道,可是他的眼睛鼻子已經(jīng)被擠壓到了一起,平便的腦袋有些嚇人,他喝了一口酒,那酒卻從腦袋里溢了出來;“老板,今天的新客可不少”店小二說道,“是啊,也不知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正說著,又來了一男一女。 樓上,“怎么會那么吵?”孔凡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窗外一片燈火通明,不禁走了過去,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全部的景色,“真熱鬧,那個老板還讓我別出去”她喃喃著,卻早已換好了衣服準備下去。 來到街上,“哈,感覺真好”她伸了個懶腰,老板就在不遠處,他依舊板著個臉,但是并未看見她,她走了過去,“老板,為什么你們這……”話還沒說完,老板便驚訝的看著她,“你怎么下來了,你怎么可以下來,現(xiàn)在我也幫不到你了”他搖了搖頭,“什么?”孔凡一臉茫然,“小姐,請問……你是人?”一個問路的人在她轉(zhuǎn)過頭時驚訝道,“是啊”“有人來了”他后退一步,然后笑道,話落,所有的東西都看向她,孔凡有些奇怪臺,這時,身旁的人說話了,“這是黃泉路,你是人,怎么可以來呢,不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說完,他便消失了,所有的人也紛紛消失了,只剩下一些殘羹。 孔凡呆愣著,當那個男人說出那句話時,她便一直愣著,為什么會來黃泉路?街道上,白色的濃霧泛起,一些身影若隱若現(xiàn),那似乎是鬼差回來了,那些東西長像極其丑陋,手里牽著一條很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不知套著什么東西,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不然不會用那種鐵鏈。 鬼差從女孩身旁走過,它并沒有注意到那個人,孔凡看著那條鐵鏈從地上托過,但是鐵鏈的另一頭已經(jīng)斷掉,這讓她有些一驚,不知為什么,心里不祥的預感正慢慢上升,那東西,就像在附近盯著自己。 “糟了,雨淋濕了,怎么辦?”正想著,一個女生從前方走了過來,女生正是破廟里遇到的,不過她低著頭顯得很著急,難道她也是鬼?孔凡看著她,想挪動身體,卻又不敢,女生走了過來,停在了她的前方,“你還在這”她依然是低著頭,“恩”孔凡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那可以借下你的臉嗎,我的被淋濕了”女生抬起了頭,“啊”這讓她叫出了聲,眼前的這張臉,已經(jīng)變得不完整,沒有了鼻子,眼睛還有耳朵,因為被雨水淋過,所以很多地方都順著傷口而腐爛了,出現(xiàn)了許多裂口,那些rou就像慢慢要往下掉似的。 “可以嗎?”女生再次問道,“不……不要”孔凡后退著,然后朝一旁跑開,“真是的,借張臉也不可以,既然這樣,不如就送給我吧”女生笑笑,然后追了過去;路上,濃霧彌漫,看不清道路,更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不知跑了多久,來到了一座橋的前方,孔凡抬頭看了過去,過了這橋,那東西應該就不會追上來了吧,可是,這橋為什么讓她感到一陣奇怪,心里甚至有些不舒服,不過后面的東西快追上來了,還是先躲過再說,想著,她踏上了那座橋…… 橋上的風有些大,伴隨著濃霧,那條河也看不清了,只聽到它在風中不斷的嗚咽著,孔凡繼續(xù)往前走,終于,濃霧消散,這里的東西都能看的很清楚,但是,她卻有些驚住了,因為在橋下,她看見了各種各樣的孤魂,那水變得發(fā)黃,甚至有些惡心,散發(fā)著難聞的臭味;她扶著橋邊繼續(xù)往前走,一個老人出現(xiàn)在前方,太好了,終于有人了,她高興著加快了步伐。 來到老人身旁,“老婆婆,請問……”話還未說完,她便呆滯住了,只見老人的眼睛里沒有眼珠,她的手里,還端著一碗湯“一碗孟婆湯,忘卻今生今世,一世浮沉都會隨之忘得干干凈凈”“孟婆湯,難道、難道,難道這里是奈何橋,不要,不要,我不要死”說完,她便如瘋了般的往回跑。 橋頭,她似乎忘了還有一個東西在那等著她,“我怎么會來到這里,不行,我要回去,客棧,對”她喃喃著,然后跑向客棧,身后,一個白色的身影竊笑著跟了上去。 外面的世界,天已經(jīng)黑透,“你還能不能找出她的位置?”馬德站在沙發(fā)后看著白凡,“不行,她應該不在人類世界了”白凡放下鏡子,“異界呢?”“應該也沒有”“地獄?”“沒有”“那會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她可是我們重要的線索”“好了,明天再說吧,今晚反正她躲不過了,明早應該就能找到她的下落了”白凡起身,“恩” 跑到客棧,那以沒有了人,“老板,老板”女孩在大廳內(nèi)叫喊著,卻沒有人回答她,寂靜的客棧變得有些詭異,這座名叫往生的客棧,頓時讓人感到不寒而栗;風,不停的刮了進來,耳邊,是鬼魂的哭喊聲“我好冤”“我死的好慘……”丫“不要”她捂著耳朵,但始終還是有聲音進入她的耳朵,突然,四周安靜了下來,“黃泉路上去無回”一個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客棧,消失了…… 這是一片荒野,“這是什么地方?”孔凡看著四周,不遠處,一絲光亮灑了進來,她轉(zhuǎn)過身,把目光看向那光亮,只見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披散著長發(fā),不對,那是飄過來的,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了腳,等到那女人走進,她看清,她不禁沒有腳,而且沒有頭,一旁掉落著的,還有眼、耳;那雙眼在地上直瞪著她,“黃泉路上,有去無回……” 在古代,有這樣一種刑罰:<俱五刑>把人的眼睛、耳朵、手紛紛挖掉、割掉,然后再把腳砍掉,最后把頭砍掉…… 第二日清晨,天空格外的晴朗,或許是因為下了一場雨,所以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格外清晰,“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雅安看著門外,“對了,你們找到她的位置了嗎?”安薇看向兩人,“找到了,她在黃泉路上死的”“沒想到還有這個地方?jīng)]有找”馬德苦笑,“還要繼續(xù)尋找下一個嗎?”“不用,我想,最后一個卷軸很快就會出現(xiàn)了,因為……” 公司內(nèi),“孔凡已經(jīng)幾天沒來了”文心在一旁嘮叨著,“或許她有事吧,我給她打個電話”林舒拿出手機,‘嘟、嘟’“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喂,我找孔凡”雖然他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問道,“孔凡啊,她去世了,昨天”那個聲音有些哽咽,隨后便掛了,‘砰’手機掉落在地, 清朝十大庫刑(七) “怎么了?”辦公室里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孔凡,出事了”他一字一句的說著,“什么,怎么會這樣,她不是回家了嗎”“不知道”“要不,我們?nèi)ニ亦l(xiāng)看看?”文心說道,“恩” 天,還未黑下來,但它卻已經(jīng)提前作出了準備,因為,接下來迎接的,可是一場生死戰(zhàn)…… 下班后,已經(jīng)是黃昏了,估計到目的地已經(jīng)天黑了,幾人坐上車,便開始昏昏欲睡;夢中,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在這里,除了恐懼,再沒有安全感,“這是什么地方?”男人看著四周,他只感覺一股冰冷,他繼續(xù)往前走這,雙手不斷的摩擦著,以此來取暖。 遠處,一間屋子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走了過去;走進屋內(nèi),這似乎是一個靈堂,許多人圍著一個棺材哭,一個老人哭得特別傷心,不過他們似乎都沒看見他,他疑惑著走了過去,來到那個老人身旁,可是,那個人突然抬起了頭“我死的好慘”那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他跌倒在地,卻發(fā)不出聲音,這時,那些圍在棺材旁的人也紛紛看向他,同樣是血紅的眼睛,“我死的好慘”他們走向他,地上的人拼命后退著,突然,他看見,那靈堂上方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看著他,眼角慢慢流出了鮮血,那嘴角,微微向上揚了起來,那些人的臉,紛紛變成了照片上的人…… ‘啊’車上,他醒了過來,不斷的喘著氣,“你怎么了?”一旁的紫凝關(guān)切的問道,“哦,沒什么,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他搖了搖手,不過那個夢真的好逼真,這是第一次讓他出冷汗的夢,“對了,還有多久才到?”他問道,“恩,快了”“哦”車里一片安靜,很多人已經(jīng)睡著了,車外,天早已黑下,就像掩蓋的一層迷霧,這漆黑的夜,只有昆蟲在鳴…… 巴士終于到站了,車上的人紛紛下車,“你們有誰去過孔凡的家?”薛佳問道,“我”文心說道,“那你帶路”“恩”他們走向了村內(nèi)。 去村的路是一條小路,這條路特別黑,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這路有些滑,大家小心”不知是誰說了一聲,“恩”他們繼續(xù)走著,在路上,會偶爾踢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咕?!质嫠坪跆叩搅艘粋€球一樣的東西,它滑落至了池塘,“林舒,你剛才踢到什么東西了?”前方的人問道,“不知道,可能是石頭吧”“哦”雖然他這樣說,不過自己知道,他踢到的,是一顆球一樣的東西,但是黑黑的池塘什么也看不見。 走了好一會兒,終于看見了前方的民房,幾人加快了腳步;‘砰、砰……’還未走到里面,便聽見一陣鑼鼓聲,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靈堂,“是誰這么晚舉辦喪事?”話一出口,大家便都感到一股不祥的氣息,沉重的陰霾再次附上…… 走到那房間,靈堂上懸掛的黑白照讓眾人的心再次跌了起來,一些人圍在棺材旁,道士在做著法,“孔凡”林舒愣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我們走吧”幾人紛紛走了進去;靈堂內(nèi)的光有些昏暗,這加落了人心的悲痛,“你們是……”一個老人走了過來,林舒一驚,她就是夢中的那個老人,“我們是孔凡的同事,因為聽說她……所以就來……”薛佳說道,“哎,我就不方便招呼你們了,就請你們自己……”老人嘆了嘆氣,“恩”薛佳點點頭。 “她是……”林舒看著老人,“她是孔凡的奶奶”文心回答道,“恩”靈堂內(nèi)顯得有些詭異,沒有人大聲說話,這場葬禮有如黑暗般舉行著;悼念儀式開始,眾人默默的聽著,林舒也低著頭,但他的雙眼卻總?cè)滩蛔】聪蚰窍嗥?,那相片上的人,會和夢中的情景那樣,突然,他看見,那相片上的人的眼珠似乎動了一下,這讓他的身子微微一顫,“你怎么了?”一旁的人問道,“沒,沒什么”他慌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上面。 終于,儀式完畢,大家站了起來,“好了,就請跟我來你們各自的房間,老人走了過來,“好”他們便跟著她走了過去;路上,“紫凝,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鬼怪?”林舒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這個我也說不準,反正不能說沒有,不過為什么你變得那么緊張?”紫凝看著他,從下車后他便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可能是因為孔凡不在,而不習慣了吧”他找了個借口,“哦” 跟著老人一直走,這里不是賓館,沒有什么豪華的東西或走廊,走過漆黑的小路,他們終于來到了一座比較寬大的宅式房間,這所宅子,似乎還保留著以前的大宅風格,如果這種宅子放到古代,那一定是個大戶人家;“這里是我們的老宅園,只會在賓客來時才會用,你們今晚就先住這里吧”“恩”說著,老人便打開了宅子的大門,老舊的大門發(fā)出奇怪的‘咯吱’聲,就像年近氣數(shù)的老人。 進入宅里,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座宅子,不僅僅是外觀和古代的一樣,并且里面的結(jié)構(gòu)也和古時的園落一樣,“因為這宅子自建成后便沒人修改,一直到搬離后放置與此也沒人來動用過它,所以所有的外觀及構(gòu)造和逐漸時是一樣的”老人的話打消了大家的疑惑,“那請問這宅子為何能保存這么好?”文心問道,“在當時,我們孔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所以建房時用的樹木也是名貴的樹木,而在房屋修建好后,老爺又請人在房子的每個地方都刷上了一種東西,不過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不過這種東西可以保持房屋百年乃至千年不毀”“恩”她打量著這屋子,從外觀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但沒想到它竟然保存了有上百年。 園落里已被雜草覆蓋,走進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居然很整潔,她不禁有些疑問,難道有人打掃,而不掃園落?這時,一個身影突閃而過,手電筒熄滅了,“怎么回事?”大家有些慌張,一旁一直低著頭的林舒抬起了頭,他的臉上帶著驚恐,顯然,只有他看到了那個身影,那是個孩子的身影,而且,沒有頭。 “好了,剛才短路了,老舊的電筒經(jīng)常會這樣,你們就好好休息吧”老人說道,并點上了煤油燈,因為老宅并未連通現(xiàn)代工具,所以用的還是煤油燈,“好,謝謝您”薛佳送走了老人” 房間內(nèi),“林舒,這間房就是你的了,我們先去別的房間了”“恩,等等”他叫住了文心,“什么事?”女孩停了下來,“文心,你覺不覺得這間房子有些邪門?不對,應該說是整棟老宅”“沒有啊”“可是剛才我看見……”“那一定是你的幻覺,而且這是老宅子了,難免會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如果你真的碰到什么就大喊吧,房間的隔壁都有我們的”“恩”林舒點點頭。 他們走后,門被關(guān)上了,看著那煤油燈發(fā)出的光,他開始放下心來,不知為什么,心里的恐懼都被一一消散了,現(xiàn)在他只想安穩(wěn)的睡一覺;夜,已經(jīng)覆蓋了天際,整座宅子變得如死一般的靜寂,每一個人都睡得很死,“我的頭呢?”“不知道,你看見我的手了嗎?”“在哪兒”“那……”一陣奇怪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了起來,男人揉了揉眼睛繼續(xù)睡覺,“你們看,那里躺了一個人”“我記得他,他還踢過我的頭”那聲音繼續(xù)說道,語氣里帶著一些溫怒。 男人也醒了過來,他始終忘不了車上的那個夢,他轉(zhuǎn)過身,準備下床點燈,可是當他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墻上,透過隱約的月光,可以看見那墻壁上一個個小孩的身影,那些身影沒有一個完整的,有的沒有了頭,有的沒有了手……那些身影好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啊”他叫了出來,那些身影突然溜走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