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老哥,你確定事情真的是中醫(yī)協(xié)會的人做的嗎?”江謹萱低低的聲音打斷了寧采臣的沉思,她小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 寧采臣哼了一聲:“除了他們不會有別人了?!?/br> “哥,我覺得這件事情上你有點太武斷了。據(jù)我所知,中醫(yī)協(xié)會的人很少在醫(yī)務的事情上出狀況的?!豹q豫了半晌,江謹萱看著寧采臣,還是慎重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們服務的對象畢竟都是國家高層和有錢的富豪,如果在醫(yī)術上故意害人,那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br> 寧采臣轉頭看了江謹萱一眼,嗤的冷笑了一聲:“那些家伙大概以為誰也發(fā)覺不了他們伎倆吧!老妹,別忘了,無論是精通巫蠱之術的巫杜拉還是趙喆,都沒能從他的藥物中發(fā)現(xiàn)問題。也或許,他們是認為我這樣的小人物好欺負。一群偽善的家伙,怪不得聶曉茜看不起他們呢!” 對于寧采臣的偏激,江謹萱眼眉一挑,倔脾氣就要發(fā)作,可一想到寧采臣如今令人尷尬的身份,又訕訕的忍了下去,嘆了一聲,委婉的道:“老哥,你要想好了,中醫(yī)協(xié)會的地位幾乎相當于古時候的太醫(yī)院。他們鐵板一塊,每個人后面牽涉的關系絲絲縷縷,廣袤的很。這些老醫(yī)生在民間雖然沒有多大的威望,但對于上層人士來說,他們的存在可關系到他們的身家性命,如果他們有難,相信有很多人可能會伸出援助之手,賣給中醫(yī)協(xié)會這個人情的。更別說那些曾經(jīng)被他們救助過的人了?!?/br> 寧采臣沉默,片刻,他悠悠的嘆了一聲,看著江謹萱:“我知道了。謹萱,到了京城我們就分開吧!你去做你的事情,中醫(yī)協(xié)會的事兒交給我自己就可以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謹萱鐵青著臉打斷了,她不可思議的瞪著寧采臣,氣鼓鼓的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如果怕事,在云安市就不會跟著你來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拿中醫(yī)協(xié)會不當一回事,那些老家伙不是你想得那么好惹的。我怕過他們嗎?林濤你知道吧!中將的孫子,不照樣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寧采臣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在意江謹萱的態(tài)度,相反,江謹萱生氣他感覺還十分的欣慰,這才證明她是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認可了這個天上掉下的meimei,寧采臣笑笑:“老妹,我不怕他們,誰做錯了事情都要付出代價,哪怕他們有再硬的后臺也不行。如果誰要幫他們,我不介意讓他們感受一些寧家人的怒火?!?/br> “不可理喻。你的感覺也太良好了吧!還真把自己當成多大的人物了!”江謹萱撇嘴嘀咕,“老哥,別以為你擁有了些比普通人強的異能就能為所欲為了,上面的人真要較起真來,沒有個人能扛不的住的。” “剛才那話不是我說的?!睂幉沙紦u頭否定了她的話,淡然道,“那是老爸昨天才跟我說過的。之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平平安安就好,哪怕自己受點委屈,沒必要招惹那些強權人物。但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彼D頭看這窗外的藍天白云,輕聲問,“江謹萱,你知道我要對抗的最終敵人是誰嗎?” “誰?”江謹萱一愣,條件反射的問。 “是命運,老天。”寧采臣伸手指著窗外,不管江謹萱理不理解,自顧自的說道,“是的,我要對抗的就是命運,真正的命運。在這個世界上,和命運比起來,什么中醫(yī)協(xié)會!全都不值得一提,不值得我退縮,如果我在面對幾個普通人類是都退縮了,又何談對抗那虛無縹緲的命運呢!所以,這次我必須出手,哪怕攪動的天翻地覆,我也要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弊詈笠痪湓?,他說的鏗鏘有力,一往無前,但其中不可避免的夾雜上了一絲沉重。 江謹萱被震住了,默然呆在了那里,許久,她的眼睫毛眨動了幾下,展顏一笑,點了點頭:“好吧,老哥,我支持你,一家人無條件幫一家人。” 寧采臣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殊不知,兩人的談話雖然聲音很低,但一絲不落的落入了一旁假寐的石小樹耳朵里,她的眼睫毛輕輕的眨動了幾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266 事發(fā) 出了機場,開手機的一瞬間,寧采臣就接到了梁林甫的電話,那個家伙興奮異常,幾乎在剛接通的時候聲音就傳了過來:“寧老弟,你的手機怎么一直打不通!”不等寧采臣回答,他緊接著又道,“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簽了,投資商的錢馬上就到賬了!老弟,你又幫了我的大忙……”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有事,以后再聊?!睂幉沙嫉拇驍嗔怂?,聲音中有一絲不耐煩,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且,他現(xiàn)在也實在沒心情和梁林甫扯閑篇,說了一句后,就準備掛電話。 “先別掛!”梁林甫心情大好,根本沒有聽出寧采臣的不耐,笑著問道,“今晚有空沒?一起吃個飯?!?/br> “以后吧,我現(xiàn)在在京城?!睂幉沙及櫭季芙^。 “你去了京城?”梁林甫的聲音出現(xiàn)了片刻的停頓,他爽朗的笑了兩聲,“老弟,看來我這個電話打得和真是及時,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嗎?我人雖然在連江市,但是在京城還是能說的上幾乎話的?!?/br> “不用了?!睂幉沙己喍痰恼f了一句,不聽梁林甫啰嗦,果斷掛上了電話,轉頭對身邊人道,“走吧,我們?nèi)ブ嗅t(yī)協(xié)會。” 中醫(yī)協(xié)會位于京城某處的一個胡同內(nèi),是那種大型的四合院,門外古樹林立,樹下停靠著四五輛豪華轎車,門口甚至配備有警衛(wèi)站崗執(zhí)勤,如果不是門前牌匾上中華醫(yī)學協(xié)會幾個大字,任誰也看不出這里聚集著一群醫(yī)生,是看病救人的場所。 “這群醫(yī)生倒是好大的威風?!毕萝嚭罂吹竭@番場景,寧采臣冷聲嘲諷了一句,對中醫(yī)協(xié)會的益發(fā)的不滿了。 “誰說不是!”石小樹撇撇嘴附和,“誰讓他們看病的對象都是達官貴人呢!” 一行人在協(xié)會門口被警衛(wèi)攔了下來。 江謹萱掏出證件,準備動用她的特殊權力進門,沒想到寧采臣早有準備,掏出了秦冰川留給葉小倩的名片遞了過去,心平氣和的表現(xiàn)的像是一個來求醫(yī)的:“我們來找秦老爺子?!睂幉沙嫉膽B(tài)度出乎江謹萱的意料,她收起了證件,站在一邊靜候事態(tài)的發(fā)展。 秦冰川的名片起了很大的作用,警衛(wèi)只是掃了一眼,就直接放行了。這到讓寧采臣感覺非常意外,他之前沒料到中醫(yī)協(xié)會有如此嚴格的警衛(wèi)制度的,拿出名片也只是姑且一試,如果不行,他已經(jīng)準備讓石小樹對他們動用降頭術了。 對于降頭師來說,普通人的地界無處不可去。 秦冰川和孫余中都不在,寧采臣認識的人中,只有王昆和宋睿在,可當他們?nèi)サ剿麄冝k公室的時候,卻是人去樓空,向旁邊的人打聽,卻是剛才還在,一眨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聞聽這句話,寧采臣眉頭一皺,心里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聲,暗罵了一聲,做賊心虛! 寧采臣本準備在房間坐等他們歸來。但熱心的領路人卻給他們引薦了另一名叫做張際昌的老醫(yī)生。對于持有秦冰川名片的人,他倒是不敢怠慢,而且,來人竟然不止認識秦冰川,甚至連他的徒弟都看上去很熟絡的樣子,他就更不敢得罪了。 來這里的人大多是權貴,而且找到這里,肯定都是有重病。若不及時救治,將來怪罪下來,領路人可擔當不起,所以,他倒是極為熱心的把今天坐診的醫(yī)生介紹給了寧采臣。 正主不在,寧采臣想要發(fā)飆也找不到人,而且他也需要找人驗證具體那些藥材的真假,所以,就留下石小樹和路雨等人繼續(xù)等待王昆和宋睿,他和江謹萱跟著領路人來到了張際昌醫(yī)生的房間。 “來找秦師兄?”張際昌看上去才像是那種真正的老神醫(yī),鶴發(fā)童顏,肌膚紅潤,說起話來中氣十足,賣相極佳,不干醫(yī)生出去算卦估計也是一方好手,他只是瞥了寧采臣兩人一眼,就笑道,“兩位看上去都健康的很,是家里人生病了?” “嗯!”不是正主,寧采臣倒也不會為難他,從身上把藥材包掏了出來,“張醫(yī)生,你給看看這些藥材,病人正是吃了這些藥導致犯病的!” 張際昌看到包藥材的紙包,眉頭就是一皺,若有所思的看了寧采臣一眼,然后接過來拆開包仔細的查看起來,半晌,他抬起頭來:“病人之前可是元氣虧損?” “是?!睂幉沙既鐚嶞c頭,張際昌要是看不出來藥材的用途才奇怪,“確實是元氣虧損,張醫(yī)生,我只想知道這些藥材有沒有問題?” “藥材沒有問題,是增補元氣的藥?!睆堧H昌道,“都是名貴藥材?!?/br> “可是病人吃了這些藥現(xiàn)在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生命垂危。”寧采臣壓抑住心頭的怒火,淡淡的道。 張際昌一愣,重新看向了那藥材包,他鎖眉沉思了片刻,試探著問:“這是秦師兄開的藥?” “對。”果然是一伙兒的,寧采臣眼眉挑起,冷笑了一聲,“就是秦冰川開的藥?!?/br> “不該啊!這些藥配量,作用正是增補元氣,按理說病人不該出現(xiàn)昏迷癥狀才對??!”張際昌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站定看向了寧采臣,“病人帶來了嗎?” “沒有?!睂幉沙紤B(tài)度轉冷,對裝腔作勢的張際昌已經(jīng)懶得表演下去了。 突然,張際昌站住了,他看著寧采臣,恍然道:“你們是云安市降頭術的那幾人?” “你看出來了!”寧采臣冷笑,“那好,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秦冰川在哪兒了,那個卑鄙小人濫用醫(yī)術,草菅人命,我這次來就是找他算賬來了,你也別想著包庇他,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照樣能讓他付出代價、” 知道了寧采臣的身份,張際昌的冷汗倏地就落了下來,他慌忙伸手,作勢欲攔:“你先等等!這件事可能有誤會,上次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在那件事情上,我們的態(tài)度絕對是誠心誠意的道歉的。要不我陪你們走一趟,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不用了。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一聲嬌斥,石小樹從屋外闖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人,她手一揮,把那人丟在了地板上,寧采臣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王昆,和秦冰川弟子在一起的那個人,此時,他臉色慘白,額頭發(fā)梢布滿了汗水,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好似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一般,他看到張際昌,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張師叔,救我,好難受……” “王昆!”張際昌蹲了下去,伸手給王昆把脈,片刻,他臉現(xiàn)怒容,抬頭斥道,“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太無法無天了。” “我對他做了什么?你怎么不問問他們做了什么?”石小樹嗤的笑了一聲,走到了寧采臣的面前,“寧采臣,他全招了,事情就是他們干的,就是這些家伙把秦冰川的藥給掉包了……” “什么!”張際昌一愣,聽出了事情的不尋常,他把王昆扶起來,焦急的問,“王昆,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把什么藥掉包了?” “師叔,是周師兄?!蓖趵タ戳藦堧H昌一眼,慘笑一聲,虛弱的道,“是周師兄把秦師伯的藥給換了,說是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267 沖突擴大 “兩個家伙就躲在廚房里,被我找到后還想跑?!笔漪鋈灰恍Γ铝讼律囝^,“不過,也確實跑了一個。不過,他的身上我已經(jīng)下了記號,也跑不出我的手心的。”石小樹用腳尖輕輕的踢了王昆一下,那小子嗷的慘叫了一聲,石小樹撇嘴,不屑的道,“這家伙也沒骨氣,我隨便用了個小手段,他就受不了全招了!” 小手段!?看王昆被汗水濕透的衣服,顫抖的四肢,蜷縮在一起的身體,緊緊鎖在一起的五官,寧采臣對石小樹的小手段不寒而栗,很慶幸這個恐怖的女孩是她的人。 “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王昆難受的樣子,張際昌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偏偏他還沒有辦法解決掉他的痛苦,只能硬著心腸站了起來,開口問道,不管怎么樣,事情總要搞清楚的,雖然此時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王昆畏懼的看了眼石小樹,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重又敘述了一邊,說完之后,他伸手拽住張際昌的衣袖,淚眼滂沱:“張師叔,我好難受,我知道錯了,幫幫我……”他的聲音益發(fā)的虛弱,偏偏神智清醒,連昏迷過去都做不到,也不知石小樹對他做了什么? 了解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張際昌氣的渾身發(fā)抖,恨不得把王昆幾人碎尸萬段,他猛地甩開了王昆的手,憤然道:“胡鬧!你們這是殺人知不知道?你老師平時教導你們的醫(yī)德呢!這件事情我管不了,你找你師傅來解決吧!”說著,他站了起來,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看著寧采臣歉然道,“寧先生,這次事情是我們的不對,你放心,中醫(yī)協(xié)會肯定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我不要什么交代,只要求能把殺人兇手交由我懲治?!贝藭r,寧采臣也知道了事情怨不得那幾個老中醫(yī),所以他也退而求其次,把目標放在了周天翼三個家伙身上,救助葉小倩需要第四階段,而第四階段要付出的代價重要有人來承受的。 旁邊,江謹萱也松了一口氣,心道,不和中醫(yī)協(xié)會的老家伙起沖突,只對付這幾個小蝦米的話,事情應該還好掌控! “這個?”張際昌沉吟了片刻,為難的掃了眼蜷縮在地上承受著莫大痛苦的王昆,“寧先生,能不能先把王昆的降頭……痛苦解除了,我們再從長計議!”他看著寧采臣,用商量的語氣道,“我知道過錯在我們一方,但對于你說的那個要求,我也很為難,因為涉及到的三個年輕人,都不是我的弟子,還要我的師兄們才能做得了主?!彼芟胱龅昧酥鳎堰@幾個給中醫(yī)協(xié)會摸黑的人交出去平息寧采臣的怒火,但除了王昆之外,另兩個的身份卻更令他頭疼,如果真交出去,惹出的禍事只怕更大,所以,他只能采取拖延的戰(zhàn)術了。 “那就請能做的了主的來。”寧采臣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道,“我沒有多少時間和你們耗下去。至于他……”瞟了眼地上的王昆,寧采臣道,“身為醫(yī)生,助紂為虐,受些懲罰也好?!?/br> “張師叔!”王昆低聲哀求。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張際昌狠狠瞪了他一眼,陪著笑臉,“寧先生,實不相瞞,秦師兄三人前天剛剛前往英國,去參加一個醫(yī)學研討會……” 恰在此時。 門外傳來了一嘈雜聲:“里面的人聽著,馬上放了張醫(yī)生和王醫(yī)生,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們有開槍的權力。” “是警衛(wèi)?!苯斴娉饷婵戳艘谎?,低聲道。 “我去跟他們說……”張際昌話音未落,幾聲慘叫,院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路雨拍拍手走了進來:“都搞定了?!?/br> 張際昌一哆嗦,看寧采臣的眼神未免有些異樣,這個年輕人身邊都是什么人啊!他到底什么來頭?敢來中醫(yī)協(xié)會胡鬧,他真的沒有強硬的后臺嗎? “張醫(yī)生,我們繼續(xù)?!睂幉沙枷袷歉緵]有受到院子里的影響,揮揮手道,“既然事情和秦醫(yī)生他們沒有關系,我也不過多的為難你們,我只要帶走周天翼他們?nèi)司涂梢粤?,尤其是首惡周天翼。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和秦老爺子他們溝通,但不管你們溝通的結果怎么樣,人我是肯定要帶走的。” “寧先生,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問題上,不如我們先去救人!追究原因也可以放在救人之后!”己方理屈,張際昌又不敢太過招惹降頭術的傳人,忍氣吞聲的采用了迂回的戰(zhàn)術,“葉小姐或許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我們幾個師兄弟都在京城,我們過去會診,也許能救回葉小姐也說不定?!?/br> 寧采臣的強硬讓他無可奈何,又不能把人交出去,張繼昌現(xiàn)在左右為難,寧采臣現(xiàn)在說的輕松,但張際昌可不敢賭掌握著降頭禁術的人會顧忌什么道德法律,更何況,也是他們不對在先,懲治了他們放之四海也不會有人有異言的,并且周天翼的行為也等同于中醫(yī)協(xié)會的一個大污點了,如果傳揚出去他們用醫(yī)術害人,對中醫(yī)協(xié)會的名譽也是極大的損傷。 偏偏他們的身份……張際昌嘆息了一聲,看著寧采臣,而今之計也只希望他能聽從自己的意見,讓他們?nèi)ブ魏萌~小倩,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治好,說的輕松!”寧采臣冷笑了一聲,“現(xiàn)在還能指望我相信你們嗎?張醫(yī)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不勞煩你們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有解決的方法了,我只要求你們把害人的兇手交出來就行?!?/br> “他們即使犯了錯,也該有法律制裁……”張際昌硬著頭皮道。 “法律對你們管用嗎?”寧采臣冷笑道,“張醫(yī)生,我真的沒有多少耐心。小樹,你剛才說跑掉的那個家伙你能找到是吧!” “嗯?!笔潼c頭,“可能要費些時間。” “那我們自己去找吧!”寧采臣道,“謹萱,另一個就勞煩你了?!?/br> 看他們準備離開,張際昌滿頭大汗的快步攔了過去:“寧先生,請等等,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這次沒人打斷,他卻自己住口不說了,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院門口,傻在了那里。 呼啦! 院子里突然沖進了一大群人,在張際昌的門外圍了個嚴嚴實實,他們?nèi)己蓸寣崗棧瑯尶谡龑χT口,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越眾而出,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倒的警衛(wèi)們,嘴角閃過一絲邪笑:“還真有人膽大到敢在中醫(yī)協(xié)會鬧事?。」换畹牟荒蜔┝?!” 268 大鬧中醫(yī)協(xié)會 看到院子里的年輕人以及在躲在他背后著的周天翼和宋睿,張際昌嘴角輕微的抽搐了幾下,饒是他休養(yǎng)極好,此時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默默的退到了一邊,在他們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索性也不管了,任由他們?nèi)フ垓v了。 不過,張際昌還是悄悄的掏出了手機,撥出了幾個電話。 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們理虧,而寧采臣又和苗疆的人夾雜在一起不清不楚,若真得讓他們在自己的地頭上出了事情,那中醫(yī)協(xié)會才是捅了天大的簍子。 雖然外面看上去中醫(yī)協(xié)會的后臺很硬,但明面上卻是不能出事的,他們歸根到底也只是一群醫(yī)生,如果過于出格的沾染上飛揚跋扈的政治色彩,那讓誰看到恐怕心里都會別扭。還是那句話,醫(yī)生,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就可以了。 至于周天翼等人,張際昌對他們失望之極,巴不得他們把事情鬧大,好把這幾個害群之馬從中醫(yī)協(xié)會清楚出去。 驟然被這么多桿槍指著,寧采臣心頭一顫,瞳孔縮在一起:“軍隊?” 江謹萱的眉頭同樣皺起,看了眼領頭的年輕人,又掃向院子里的持槍人,輕聲在寧采臣的耳邊道:“不是軍隊,是武警?!?/br> “領頭的那個你認識嗎?”寧采臣問。 江謹萱搖頭,悠哉中帶著一絲不屑的看著他道:“沒見過,不過,能調(diào)動武警來幫忙,十有八九脫不了武警總部或者公安部的衙內(nèi)吧!” 寧采臣低頭沉吟:“私自調(diào)用武警,他們的行為合法嗎!” 合法?若合法的話你在干什么?江謹萱對他的邏輯無奈的笑了笑,輕聲道:“在這個世界上,有權才是硬道理……”江謹萱玩味兒般看向院子里鬼鬼祟祟縮在人群里的周天翼和宋睿,低聲道,“不過,今天的事情倒是很有意思!老哥,這里面的事情怕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寧采臣:“我管他簡單不簡單呢!今天我只管抓人?!彼D頭看著江謹萱,詢問,“老妹,有你在,那些武警應該奈何不了我們吧!” 到底還是算計到我頭上了!江謹萱撇嘴,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倒是?!?/br> “這就好。”寧采臣轉頭看向臉現(xiàn)遲疑之色的石小樹,輕聲笑笑,“小樹,你也聽到了,一切又你謹萱姐,不要怕,該出手就出手,另外,還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