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當然對于胡未來說,這次青湖縣之行收獲也是不少。除了青云珠和五百兩銀票外,如果算上戒戒從無采那里搶的那幾個戒指,折算成銀子的話,數(shù)目也是相當可觀,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那幾個戒指都被當成了美食,進了戒戒的肚子,倒是變得幾乎沒有任何價值。更重要的是,胡未在跟無采的交手過程中,雖差點失手受辱,但到了最后卻是有驚無險,而且還收獲了意外之喜。 空聞和空見把銀票和青云珠交給了胡未后,就離開了大羅寺,也不知是不是回往楊林縣去了。兩個老家伙大概也是有些心虛,所以行色匆匆,忽來忽去,都沒給胡未他們提問的機會。 至于無采被戒戒所假扮的空聞給打劫了的事,因空聞他們這么一走,以后是更難說清了,只怕也遲早將變成一樁懸案。 胡未幾個倒是沒有急著離開青湖縣,出了大羅寺后,他們還在縣城轉(zhuǎn)了一圈,買了些和備了些接下來他們前往西部荒原所需的一些東西,比如水和干糧,以及沙漠里行走所需的衣物等用品,甚至還特意買了遮陽用的斗笠。 而戒戒這家伙看到胡未他們采辦了這么多東西,尤其見三人還分別買了套黑色紗布長衫后,竟也非要胡未給它買套衣服穿穿不可,胡未拗它不過,便在一家店里給它定做了個紅肚兜。胡未又讓那家店里的裁縫師傅做了個小小的紅布袋,裝了那吞云珠和青云珠,然后掛在戒戒的身上。 小家伙穿了這么件紅肚兜,又挎著個紅袋子,再加它自己看去細皮嫩rou,胖嘟嘟、rou乎乎的,十分像是那年畫里跑出來的招財童子,頗見喜氣。 小家伙自己對這身喜氣打扮也是十分的喜歡,自胡未給它穿上那件紅肚兜后,便是再也不肯脫下來,整天拽著肚兜,咧著個嘴,傻笑個不停。 在胡未他們離開青湖縣,轉(zhuǎn)道往西后,一路上它還經(jīng)常跑去阿紅以及阿花面前炫耀自己的新衣裳,扯著紅肚兜扭來扭去,得瑟得不得了。 有時候得意忘形之下,它甚至忍不住會在胡未幾個面前炫耀起來,指著胡未三人身上的黑色長衫笑個不停,倒似在說胡未三人身上的長衫太過難看,而后又扯著自己的紅肚兜一陣蹦蹦跳跳,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 胡未氣憤不過它的得瑟樣,便做勢在地上摸了摸,又在它的肚兜上摸了下。這下可不得了了,小家伙頓時氣得一陣大叫,之后竟是轉(zhuǎn)身氣呼呼地跑了開去。 胡未幾個忙追了上去,找了好一會,才在一山坡后面找到了它。小家伙竟是蹲在地上,捏著紅肚兜,,小嘴也翹得老高,一臉傷心地生著悶氣。 見到胡未他們后,小家伙還把頭扭了過去,嘴里哼哼著,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這讓胡未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小家伙以前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也都是會直接表露出來,這次卻居然會為了件衣服鬧起這種別扭,搞得跟個小心眼的小姑娘似的。 胡未也有些哭笑不得,說實話一天下來,那紅肚兜上面早就沾滿了各種油膩和戒戒自己的口水,胡未剛才摸了那么一下,卻其實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小家伙卻搞得好像胡未把多么臟的東西涂上肚兜似的。 等到胡未跟它道歉時,小家伙居然煞有介事地指著胡未剛才摸的地方,那件肚兜尚顯干凈的左側(cè)下擺部分,朝胡未唧唧吱吱叫了半天,好像那里有多臟似的。 看著小家伙滿腹怨氣的樣子,胡未是覺得冤屈死了,可在小家伙面前,也是沒什么道理可講,所以他也只能低頭聽著戒戒的抱怨,不敢有任何反駁。 戒戒的氣這才消了許多,而后竟是跑去一小水塘邊上,脫下身上的紅肚兜,把紅肚兜放水里,賣力地搓.揉起來,嘴里也哼哼唧唧個不停。 看它認真的樣子,胡未幾個卻是不由暗笑不止。 搓了好半天,小家伙才撈出那紅肚兜,抓著紅肚兜有模有樣擰了起來,無奈它胖乎乎的rou爪根本抓不牢那肚兜,稍一用力,那肚兜便會脫‘手’,結(jié)果它便把那紅肚兜放到地上,四爪并用,賣力地擰捏起那肚兜。 只是這么一來,那肚兜沾了地上的泥塵,一下子顯得更臟了,沒弄幾下,便由紅肚兜成了灰、肚兜。 小家伙顯得有些懊惱,這才轉(zhuǎn)頭去看邊上冷眼旁觀的胡未,朝胡未叫了幾聲。胡未忍不住大笑了兩聲,走過去捏了捏它的腦袋,把那件紅肚兜重新洗了一遍。 而還沒等胡未將那件紅肚兜完全擰干,小家伙便迫不及待地將肚兜搶了過去,立著身子將擰成一團的肚兜甩開,然后戴在自己身上。 胡未想將肚兜從它身上脫下來,等完全曬干了再給它穿上,只是小家伙卻是不依,怎么也不肯脫下去,最后胡未也只好作罷。 而小家伙穿上肚兜后沒多久,竟又是忍不住得意,到處炫耀起來,在阿花阿紅面前顯擺個不停,直到胡未作勢用手在地上摸一摸,或者哼哼咳咳擤把鼻涕,然后不懷好意地瞧著它身上的紅肚兜,它才會趕緊停下來,慌忙遠逃開去,好似在躲避瘟疫一般。 又走了一段路后,胡未他們停下來準備歇息一下再走,小家伙又開始忍不住炫耀之心,捏著身上已經(jīng)風干了的紅肚兜,拖著阿紅在一邊唧唧吱吱叫個不停。看它吐沫橫飛的樣子,倒像是在頭頭是道地跟阿紅講解著自己的肚兜用料是如何如何的考究,做工是如何如何的精致一般,而阿紅則是被它唬得一愣一愣的,時而呱呱叫上一聲,叫聲以及眼神里卻顯得很是迷惘和疑惑,似乎并不能與戒戒在此事上產(chǎn)生共鳴。 過了一陣,大概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戒戒便丟下阿紅,又把目標轉(zhuǎn)向了胡未。 不過這次胡未卻是任由它在自己面前顯擺,只是忙著撓自己脖子右側(cè)。撓了一陣后,他感覺脖子上的癢意仍是沒見消退,不由轉(zhuǎn)頭問無為,讓無為幫忙看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被什么蟲子給咬了,為什么一直癢個不停。 無為看了一眼,卻是突然張大了眼睛,一臉驚喜地叫道:“神???無戒師弟,你的脖子上也出現(xiàn)神印了!” 胡未愣了一下,隨即卻是恍然大悟,驚喜交加之下,他又忍不住脫口問道:“真的嗎?是什么樣子的?是不是一條龍?” “龍?”無為一臉奇怪地看了看胡未,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胡未面前的戒戒,卻突然露出一絲猶疑之色:“你這神印有些奇怪,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怎么不像八戒?” “到底什么樣子的?”胡未急問道。 那無緣看了看胡未的脖子后,也是表情奇怪,接著便從包裹里拿出一片鏡子來,遞給了胡未。 胡未忙用鏡子照了照,發(fā)現(xiàn)右邊脖子中下一塊已是被他撓成了紅色,不過在那塊紅斑中間,還真出現(xiàn)了一個淡淡的白色的紋身一樣的印記。 只那那印記上顯示的并非是胡未猜想中的一條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龍,也非是戒戒的樣子,而是一條白白胖胖的rou.蟲子。 看那蟲子的樣子,分明像是一條白白胖胖的家蠶。 第十六章 神龍神蟲 (謝謝悠悠幽幽童鞋的捧場。) 其實胡未對于自己脖子上出現(xiàn)所謂神印并沒感到太多意外。 先前他跟無采比試蠱術(shù),眼看他自己身陷瘴氣渾身乏力無法動彈,戒戒則如癲似狂,他們似乎再無機會翻盤時,卻不知怎么回事,他和戒戒之間竟突然有了一絲很玄妙的感應(yīng),他隱隱感覺到戒戒其實并沒有陷入癲狂之中,戒戒當時之所以表現(xiàn)得如此興奮異常,卻是因為戒戒正處于進階的關(guān)鍵之機。 而得到這絲感應(yīng)之后,胡未自己又突然感覺身上竟莫名其妙地回復了力氣,身體也恢復了自由,于是便和戒戒一起發(fā)動了吞云珠,扭轉(zhuǎn)了局勢。 說來,當時形勢變化之快,連胡未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覺得事情發(fā)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該如何解釋,因此空聞問起,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倒并非是他故弄玄虛。 不過不管怎樣,胡未雖然不能肯定他當時突然恢復氣力和自由到底是不是戒戒的緣故,但當時他得到的那絲感應(yīng)卻是十分清晰,而且之后,戒戒雖然仍是沒見開口說話,但胡未也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能夠更輕易和清晰地感應(yīng)到戒戒的心理,感受到它的喜怒哀樂,雖說更多時候,大概因為小王八蛋心里只裝著個吃字,根本沒太多其它心思,胡未所能感應(yīng)到的只是一片空白。 所以胡未也有些懷疑自己和戒戒之間是否已經(jīng)達到了所謂心靈感應(yīng)的程度,也隱隱期待著自己脖子上是否也會生出所謂的神印來,雖說連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他和戒戒之間這點模糊感應(yīng)是否真能稱做所謂的心靈相通。 因此當聽無為說他脖子上出現(xiàn)了神印時,胡未也并沒有太大意外,反而更急于知道他脖子上的神印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因為曾聽戒戒自己說過,它是一條所謂的能夠騰云駕霧翻江倒海的神龍,胡未雖不怎么相信,但也忍不住有些期待。他想著自己脖子上真能生出條龍的印記,就像當初他在那真的降世尊者身上見到過的那個印記一樣,那他這冒牌降世尊者的身份是更不怕被揭穿了。 所以胡未興奮之下,都不顧忌諱,忍不住直接問無為他身上的印記是不是一條龍。 只可惜所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結(jié)果卻是讓他大失所望。 通過無緣給的鏡子,胡未感覺自己脖子上躺著的那條胖蟲子是越看越顯傻樣,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一絲一毫龍的神采。 “神龍?”胡未看了看前面的戒戒,有看了看鏡子里那條胖蟲子,咬牙切齒地低喃了一聲。他忽然有一種被如花姑娘騙去了童貞的感覺。 本忙著炫耀自己紅肚兜的戒戒感覺到異常后,也湊了過來,他爬到胡未肩上,朝胡未脖子上的印記看了好一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而后朝著胡未一陣大叫,竟也顯得很是失望。 而聽它的口氣,倒似在責怪胡未一般,似在責怪胡未為何這般不爭氣,把它的形象弄得這么難看。 它叫了幾聲后,又伸出rou爪在胡未脖子上用力地擦.揉起來,甚至還朝手掌上吐了口口水,賣力地擦著胡未脖子上的那個印記。 只是它擦了好一陣,那印記卻是沒有任何變化,仍是一條看去傻乎乎的胖蟲子,胡未脖子上的皮膚反被它擦得如血殷紅,倒似刮過痧了一般。 而奇怪的是,那印記卻始終是白色的,不管戒戒怎么擦.揉,都不見變過顏色,倒似貼了層白紙一般。 戒戒卻不肯罷休,仍是哼哼唧唧地擦搓著,甚至用爪子抓撕起那印記來,痛得胡未一聲大叫,忙將它從肩上趕了下去,再也不肯讓它上肩。 而無為和無緣看清胡未脖子上的印記后,也是十分驚訝。不過他們驚訝的并非是這印記看去和戒戒并不怎么相像,畢竟這印記剛出現(xiàn)的時候,顯示的是蠱蟲或者蠱獸最初形態(tài),之后才會慢慢變化,與蠱蟲或者蠱獸的現(xiàn)實形態(tài)漸漸變成一致,看胡未脖子上那印記的樣子,顯然戒戒以前是一條胖蟲子。 真正使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這印記的顏色并非是青色或者黑色,而竟然是白色的。如果不是胡未先前感覺脖子癢,撓了一陣,把脖子上的皮膚撓成了紅色,以致那白色印記變得明顯起來,無為還真難發(fā)現(xiàn)胡未脖子上出現(xiàn)的這個印記。 按照正常情況,在蠱物進階成為蠱妖之前,這印記不是青色的便是黑色的,而當蠱物進階為蠱妖之后,按蠱妖的修為和本領(lǐng),可分小妖和大妖,這印記的顏色則為黃色和紅色,蠱妖修為越深,本領(lǐng)越高,印記的顏色便越深。 可無為從來沒聽說過,這印記還有白色的。以前他只聽聞,傳說中那梵天界的阿羅漢和尊者以及圣士們,脖子上的神印都是金色的,卻也從沒聽說過還有白色的神印。 所以胡未脖子上這白色印記可說十分另類,無為既無法知道緣由,也無法斷定在教規(guī)森嚴的大羅教中,脖子上有這么個另類的神印,到底會引來怎樣的后果,對于胡未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他叮囑胡未,暫時不能將這神印輕易示于人前,以免惹來什么麻煩,還是先請示了空聞等人后,再做定奪,因為胡未這樣的印記一旦告示于人,必將會在大羅教中引起軒然大波,也說不定會有好事者或者不懷好意這拿這神印說事,誹謗胡未心性不純,做過什么褻瀆神明的事情。 好在胡未這印記是白色的,而非其它顯眼的顏色,而胡未自己的皮膚也是比較白皙,就算不去刻意隱藏,常人也難發(fā)覺這么個印記。 胡未不由頗多怨氣,別人脖子上出現(xiàn)個神印,絕對是了不得的喜事,到他這里,卻反倒成了禍事了,這讓他心中頗是不平衡。 他氣呼呼地看了看戒戒,卻發(fā)現(xiàn)戒戒也正氣呼呼地看著他,盯著他脖子上那蟲子印記看個不停,一副不滿的樣子。它兩顆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好似在想著什么壞主意,讓胡未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不安。 而當?shù)诙煸缟?,胡未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那無為一看到他,卻是一臉錯愕地指著他的脖子,喃喃道:“無戒師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胡未心知不對,忙跑進帳篷拿出無緣那面鏡子,朝脖子上照了照。 這一照,胡未卻差點氣暈過去。 只因他脖子右側(cè)那個白色的胖蟲子印記上竟是涂了幾道黑色泥巴,那胖蟲子的背上多了兩撇,看去隱約像是兩只翅膀,身下則還畫了幾個爪子,而在胖蟲子的腦袋上方,竟還用泥巴畫了一個圓圈。 在胡未腳下,戒戒興奮地叫了起來,它得意洋洋地指著胡未的脖子,叫個不停:“唧唧唧,嘻嘻嘻……” “嘻嘻嘻嘻……”叫了好一會,它頓了頓,嘴里竟是突然蹦出了兩個字來:“……神蟲!” 胡未倒是聽明白了,小王八蛋本是想說神龍來著,可惜它發(fā)音不準,神龍兩個字聽起來卻隱約成了神蟲。 第十七章 沙漠鈴聲(一) (謝謝三草草、三水君和悠悠幽幽童鞋的捧場。這兩天暫緩一下,下個禮拜開始全速更新,呵呵。) 看戒戒得意洋洋的樣子,只怕正是它在半夜里偷偷地用泥巴涂改了胡未脖子上的印記。它大概覺得這樣給那蟲子畫上了翅膀和爪子,也就變得更威風了,看去終于像傳說中的神龍了。 只是在胡未看來,戒戒畫得實在太過抽象,他脖子上的蟲子被涂上泥巴,倒更像是一條剛從土里鉆出的黑泥鰍,也不知小家伙為何會恬不知恥地認為這就是神龍。 “神……蟲?”而無為既是疑惑,又是驚訝,指著搖頭晃腦地戒戒道:“它、它剛才是在說話嗎?難道它……” 無為以前從沒聽戒戒說過話,自是吃驚萬分,忍不住懷疑戒戒該不會是已經(jīng)進階成妖,不過他也不敢肯定,只因戒戒說得實在太含糊了,聽去嘴里好像含著個棗子一般,所以無為也無法肯定戒戒是真的在說話還是在怪叫。 胡未趕緊將搖頭晃腦神蟲神蟲說個不停的戒戒抓在懷里,一把捏住它的嘴巴,干笑了兩聲,裝起了糊涂:“說話?別扯淡了!這小王八蛋今天鬼叫個不停,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 無為看了看胡未懷里的戒戒,似仍有疑惑,不過卻又問道:“那無戒師弟,你脖子上的神印……” “啊,這個啊?可能是睡覺時感覺癢,撓了幾下,所以沾上了灰土吧?!焙瓷焓植亮瞬磷约旱牟弊樱瑢⒔浣湓谒弊由贤恐哪切┠嗤两o抹了去。 無為愣了愣,而后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無戒師弟你有意畫上去的。” 原來無為還以為胡未是不滿意這神印另類的顏色,所以想把神印涂成黑色。只是在大羅教中,這神印不管是顏色還是形狀,都不得人為擅自去改動,所以他才有些擔心胡未違反教中規(guī)矩。 見到胡未擦掉了脖子上涂著的泥土,戒戒卻是又激動了起來,唧唧吱吱地叫著,非要爬到胡未肩上,伸爪想給胡未脖子上的蟲子再畫上翅膀和爪子。直到胡未小聲跟它磨了半天,好話歹話說盡,軟硬兼施威逼利誘的,又是嚇唬又是許諾種種好處,才暫時讓它放過了這印記的事。 小家伙原本是非要在那條蟲子上畫上翅膀和爪子不可,就算胡未答應(yīng)它回到楊林縣后每天給它釀酒喝都是不肯罷休,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直到胡未半真半假地跟它說,這印記到時候會自動會變化,會自動變成威風凜凜的神龍,它才喜笑顏開,從胡未的懷里爬了下去,又找阿紅玩耍去了,不過離開前它卻又朝胡未做了個捧著酒壇喝酒的架勢,提醒胡未到時候別忘了答應(yīng)它的每天給它釀酒喝的事。 這讓胡未覺得小王八蛋分明是想借這印記的事,在他身上訛些好處去。 胡未感覺很有些憋屈,要知他在空聞空見面前,訛詐勒索,可說是無往不利,可到了戒戒這里,卻像是小賊遇到了強盜,可說處處吃虧時時被動。而且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說,還得整天為它種種沒心沒肺或者心血來潮的行為而擔驚受怕著。胡未很多時候都有一種給孫猴子做保姆的感覺。 現(xiàn)在唯一能讓胡未稍覺安慰的是,他脖子上出現(xiàn)了這個所謂的神印,雖然在形象上與他預想的有些差距,但好歹也算正式確定了他和小家伙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小家伙的能力也在漸漸恢復中,現(xiàn)在除了吃外,它還能變化成空聞的樣子,又莫名其妙通過打噴嚏領(lǐng)悟了門奇怪的哼哈神功,其實力已確定追上了阿紅阿花他們,至少已算精怪一類,說不定很快就能重新開口說人言乃至變化人形,而胡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算得上是大學徒了,雖說他在基礎(chǔ)等方面比起無為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這對胡未來說,也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無為無緣對于胡未脖子上出現(xiàn)神印的事,除了驚訝之外,也是頗覺欣喜。雖然胡未修煉的速度快得驚人,讓他們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不管怎樣,胡未能有這樣的進步,他們也為胡未感到高興。 同時他們也感到了壓力,現(xiàn)在他們?nèi)齻€算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需得加倍努力,才不會被另外兩人拋下,這也讓他們包括胡未感到更多的動力,一路上除了趕路外,三人都是見縫插針地修煉著。 而無為入大羅教最久,所知道的最多,一路上胡未他們一有不懂之處,便會向他求教,而無為則也心無私念,但凡胡未和無緣想問,都會傾囊相授。 三人一邊趕路,一邊互相交流學習,偶爾相互之間還會切磋幾下,倒也是其樂融融。 當然三人之間的切磋更多時候只限于蠱藥方面,因為其它蠱術(shù),胡未和無緣入教未久,根本沒怎么學過,而戒戒和阿紅阿花之間,雖然胡未他們也有意讓它們較量一下,看誰本領(lǐng)最高,手段最厲害,無奈不知怎么回事,那阿紅乃至阿花卻怎么也不肯跟戒戒比試。 不說阿紅現(xiàn)在早已變得如戒戒的跟班或者說小弟似的,很多時候,無緣支使阿紅還沒有戒戒來得管用,就連阿花,不管無為如何驅(qū)使和命令,也一直不肯與戒戒比斗。 平常它在戒戒面前,總是一副矜持樣子,既不像阿紅那樣,在戒戒面前總是一副俯首帖耳的聽話模樣,卻也沒見任何敵意,似乎把戒戒當作空氣一般。 只有無為卻奇怪地感覺到阿花在戒戒面前時,總顯得有些莫名的緊張和忌憚,似乎在擔心戒戒會攻擊它一般。 反倒是戒戒,以前它也不怎么理睬阿花,似乎也把阿花當作空氣一般,可這些天,它卻總是趁著無為不在的時候,有意無意往阿花身邊湊,而且眼神奇怪,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好似懷著什么非份的企圖。 阿花則會顯得不安起來,立刻跑開去,不動聲色的遠離戒戒,不讓戒戒接近,似乎也意識到戒戒不懷好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