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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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戒戒仰頭哼哈一聲,召出一個小小的氣旋,擊向胡未頭頂?shù)哪切┢科抗薰蕖?/br> 那些瓶瓶罐罐紛份碎裂,只不過讓長臉漢子等人有些意外的是,這些瓶子里竟不是空的,在碎裂后,瓶子里各種顏色的粉末也紛紛散開,卻將胡未和戒戒罩了進(jìn)去。 這些粉末飄散在胡未周圍,看去就像一朵五彩的云團(tuán),而里面胡未的身影也變得有些模糊。 長臉漢子等人十分意外,納悶胡未又想干什么,為什么竟然把蠱藥用在自己身上。 接受了‘無常雙鬼’的教訓(xùn),他們雖不覺得這是胡未失誤,一不小心把原本該用到他們身上的蠱藥或者說蠱毒用到了自己身上,卻也是忍不住疑惑,難以理解胡未的行為。 不過雖然飄浮胡未身周的那些粉末一直沒見散開,長臉漢子等人出于謹(jǐn)慎,還是緩緩向后退了幾步。 這時有人忽然聽到胡未那里傳出了細(xì)微的滋滋聲,不由奇道:“什么聲音?” 其他人卻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不過很快那聲音變得越來越響,其他人也都聽到了,不由疑惑地看向胡未。 卻聽忽的一聲,漂在胡未身周的那些粉末突然散了開去,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疾速旋轉(zhuǎn)著飄向胡未頭頂,一邊不停地吐出白色云霧來。 那些云霧快速凝結(jié)成形,變成片片云朵,顏色也越來越深,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深黑色。 幾乎同時,似乎因?yàn)樘焐虾谠圃絹碓蕉?,將太陽也給遮住了的緣故,以胡未為中心,方圓幾十米范圍內(nèi),也變得越來越暗。 而說來話長,從那顆珠子騰空而起,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長臉漢子等人幾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發(fā)現(xiàn)四周已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整個世界都已變得一片漆黑。 卻聽噼啪一聲突起,一道閃電在長臉漢子等人頭上劃過,勉強(qiáng)照亮了附近幾片黑色云朵,卻也讓那幾片云朵看起來變得更為猙獰。 看了看頭上,一陣無垠的恐懼齊涌上長臉漢子等人的心頭。 而此時在那空凡和吳炎等人看來,胡未和長臉漢子他們所站之處,方圓百來米的地方,已被一朵巨大的黑云籠罩,在這陽光燦爛的沙漠中,這多黑云顯得如此惹眼,就像一只黑色巨獸盤伏在那里一般。 空凡眼露驚訝,又帶著一絲疑惑,喃喃道:“吞云珠?” “吞云珠?!”吳炎疑惑地看了看空凡,卻突然臉色大變,猛然轉(zhuǎn)頭,朝著胡未的方向叫道:“快回……”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那朵巨大黑云處驟然響起一陣巨大而又尖利的噼啪聲,震徹天地,沙漠也是在這巨聲中輕輕顫抖起來,幾乎同時,那黑云里發(fā)出道道顯眼的白色亮光,將黑云照得時明時暗。 看到這一幕,吳炎臉上肌rou一陣扭曲,臉色也跟那朵黑云一樣,時明時暗。 不過很快那朵黑云便漸漸小了去,又不過幾個呼吸時間,便已是縮小成了一朵小小的黑云,并最終被胡未頭上飛速旋轉(zhuǎn)的珠子吸了進(jìn)去,那顆珠子也減緩了轉(zhuǎn)動的速度,最后完全停了下來,只靜靜地漂浮在胡未頭頂。 胡未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卻是微微笑了笑。 在他身周,那長臉漢子等人雖仍站在那里,雙手卻是或者遮臉,或者護(hù)胸,姿勢奇怪,一動不動,而且渾身漆黑,身上還冒著縷縷黑煙,好似一個個剛剛被雷電擊中后的樹樁。 在他們的腳下或者身前,也立著幾只奇形怪狀的東西,似貓似狗,卻也是全身漆黑,身冒縷縷黑眼,已難辨形狀。 一陣輕風(fēng)吹過,長臉漢子等人以及他們腳下或者身邊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便一個接一個,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而后便再無動靜。 胡未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目瞪口呆,一臉驚訝的諾公主等人,便轉(zhuǎn)回頭,朝著空凡和吳炎那邊緩緩走了過去。 他頭上那顆珠子則又緩緩旋轉(zhuǎn)起來,跟著胡未,始終漂浮在胡未的頭頂,不時地吐出一朵小小的白云。胡未一路走來,半空中也留下了一條由小朵白云組成的斜線,就像一只漂在空中的長形風(fēng)箏,煞是好看。 只是現(xiàn)在誰也沒心思去欣賞那些白色小云朵,那空凡呆呆地看著胡未頭上的吞云珠,一臉的疑惑,自言自語道:“這真的是吞云珠嗎,為什么……這么厲害?” 空凡以前雖沒親眼見過吞云珠,但對于這由他師兄空聞親手所煉制的吞云珠,他也是了解頗多,所以吞云珠一開始發(fā)動的時候,他也是很快就認(rèn)出了這是吞云珠,但這次胡未發(fā)動吞云珠所展示的威力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像,也讓他有些懷疑,這是否真的就是吞云珠。 而他心中還隱隱有些失落,心想如果這真的就是吞云珠的話,那自己所煉的那些蠱寶,是怎么也不比不上的。 而那吳炎則死死地盯看著越走越近的胡未,心情更是復(fù)雜。先前胡未兩次讓長臉男子等人一起上去,他也以為胡未是故弄玄虛,好逼長臉漢子等人一個個上去,以便跟對付‘無常雙鬼’一樣,逐一擊破,于是他也臨時改變了主意,命令長臉漢子等人一齊上去對付胡未,卻不想正中了胡未的圈套,在轉(zhuǎn)眼間就被胡未一起收拾了。 從‘無常雙鬼’,到長臉漢子等人,再到他自己,三番兩次受胡未的當(dāng),吳炎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只是他心中雖怒,卻更多忌憚,胡未所展現(xiàn)的實(shí)力遠(yuǎn)超過了他的想像,依吞云珠發(fā)動時的威力,他感覺胡未就算不是蠱師,也至少該是大蠱士,而且離蠱師也只不過一步之遙而已。 他哪里會想得到這吞云珠可并非是胡未一個人發(fā)動的,而是胡未和戒戒一起,小家伙看去似乎連人形都未能變化,連蠱妖都算不上,卻其實(shí)沒那么簡單。 等到胡未走近,吳炎也忍不住疑惑,冷冷地說道:“你真的只是個大學(xué)徒?” 第六十章 天網(wǎng)恢恢 胡未有些意外這吳炎竟會突然這么問,不過等反應(yīng)過來后,他卻笑了笑道:“不錯,貧羅不久前才升為大學(xué)徒,難道你連這也看不出來嗎?” 可惜這次胡未實(shí)話實(shí)說,吳炎卻是根本不信,還以為胡未又在騙人,他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在老夫面前故弄玄虛就能嚇去老夫了嗎?” 胡未面色微微變得嚴(yán)肅了些:“錯了,貧羅只不過實(shí)話實(shí)說,,沒想要嚇唬你,你信也可不信也可。不過貧羅還是要羅嗦幾句,勸你放下我兩位師兄弟,立刻離開這里?!?/br> 吳炎臉色變得更是難看:“你以為老夫真怕了你么?” 胡未卻突然笑了笑:“怕又怎樣,不怕又怎樣?試試看就知道了?!?/br> 只是他臉上雖滿是輕松,雙手卻沒停下來,又伸進(jìn)懷里,左手拿出了幾個花花綠綠的小瓶子,右手則拿出了一顆綠色珠子。 他手托著青云珠,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空凡,微笑道:“空凡大師可認(rèn)得這顆珠子?” 空凡睜大眼睛看了看,目露詫異,喃喃道:“這可是青云珠?” “不錯,正是青云珠?!焙崔D(zhuǎn)回頭看向吳炎,右手緩緩舉起青云珠,一副準(zhǔn)備發(fā)動青云珠的架勢,而他頭上那顆吞云珠也是再次疾速旋轉(zhuǎn)起來。 吳炎臉色驟變,猶豫了一下后,突然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又朝押著無為和無緣的那個手下說了聲:“走!” 這這吞云珠和青云珠吳炎雖沒空凡了解得多,卻也是有所耳聞,更重要的是,他剛才親眼見識了吞云珠的威力,發(fā)現(xiàn)吞云珠似乎比起傳聞中的還要厲害,就算他是蠱師中階修為,也不得不小心提防,若是正面受到吞云珠的攻擊,可也有些不大好受。 而吳炎現(xiàn)在對胡未的印象比起先前也是大有改變,原先胡未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個隨手可取的獵物而已,既被他看上,便無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除了自信之余,也隱約有一種cao縱別人命運(yùn)的優(yōu)越感,但如今在吳炎看來,這羅人無戒表面總是一副和善樣子,卻是詭計(jì)頻出,陰謀不斷,談笑間就將他幾乎所有手下都收拾了個干凈,手段防不勝防。他現(xiàn)在也是一看到胡未臉上的笑容,便忍不住會覺得不自在,總感覺胡未又會在他不經(jīng)意間疏忽時突然使出什么詭詐的手段來。 不過光是這些,還不足以使吳炎退卻,這吳炎膽子雖不大,性情卻是十分狠毒,他成名已久,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風(fēng)浪,其蠱師中階修為在江湖也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他推斷胡未就算也是蠱師修為,和空凡聯(lián)手對付他,他自己也不一定會落于下風(fēng),所以也是準(zhǔn)備豁出去搏一下,畢竟他如果能夠勝了的話,且不說其它,光是抓住諾公主這份功勞也已足夠誘人。 可偏偏這個時候胡未居然又拿出了顆和吞云珠齊名的青云珠,著實(shí)讓吳炎心中一驚。胡未頭上的吞云珠便足以使吳炎把胡未當(dāng)做勁敵,現(xiàn)在又來一顆青云珠,吳炎心中的天平頓時傾斜。他想當(dāng)然地以為這青云珠既然和吞云珠齊名,和吞云發(fā)動時的威力也絕不會低于吞云珠。 更為關(guān)鍵的是,吞云珠威力雖大,但胡未已在他眼前發(fā)動過一次,發(fā)動時的過程他也都看在了眼里,胡未想要像對付他那些手下一樣對付他,可沒那么容易,但這青云珠卻不一樣,吳炎對著青云珠雖有所耳聞,卻沒親眼見過青云珠是怎么發(fā)動的,所以青云珠對于他來說,更難提防,也更讓他忌憚。 吳炎行事向來極其小心謹(jǐn)慎,當(dāng)年那么多蠱道高手四處找尋圍剿他,他卻能夠一直活下命來,也于這大有相關(guān),眼看胡未又拿出青云珠來,自己勝算變小,他自是不想再冒風(fēng)險,以免誤了自己性命。 所以他沒有過多猶豫,便扭頭就走。 而吳炎一走,與空凡所召出的那個虎妖也就是那白臉漢子一直對峙的全身燃著黃色火焰的怪物悶喝了一聲,也轉(zhuǎn)過身,丟下白臉漢子,跟了上去。 見到吳炎終于退卻,胡未暗暗松了口氣,但表面卻仍是一臉的平靜,微笑道:“記得將貧羅兩位師兄弟留下?!?/br> 別看剛才胡未表面上顯得如此自信和鎮(zhèn)定,心里卻是虛得很。他拿出青云珠,完全就是在嚇唬吳炎,因?yàn)檫@陣子他一直沒祭煉過青云珠,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就無法驅(qū)動青云珠。 而青云珠且不多說,就算是他頭上的吞云珠,他因?yàn)閯倓偘l(fā)動過一次,暫時無力再發(fā)動。剛才全力發(fā)動吞云珠時,他感覺自己雖然只不過是朝吞云珠吹了幾口氣,身上的力氣卻似乎也隨那幾口氣,全數(shù)被吞云珠吸了去。此時的他全身酸軟,若非大敵當(dāng)前,只怕他早就要躺到地上,呼呼大睡了。 就算是他肩上的戒戒,情況也似乎跟他差不多。原本一直精力無限的小家伙現(xiàn)在也是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肩上,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睡將過去。只是為了配合胡未表演,小家伙才硬撐在那里,時不時地半立起來,朝吳炎張牙舞爪一番,卻也顯得有些敷衍。 所幸的是,吳炎并不知道吞云珠是由胡未和戒戒一起發(fā)動的,視線也一直集中在胡未身上,并沒去注意胡未肩上的戒戒,所以他也沒有看出這個破綻。 只是聽到胡未這么說,吳炎卻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回頭奇怪地看了看胡未。 看到吳炎那怪異的表情,胡未心中一沉,暗想莫非這吳炎看出了什么破綻,他甚至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剛才說最后一句話時語氣不夠強(qiáng)硬,倒似在示弱一般,以致吳炎心中起疑。 不過正在胡未忐忑時,吳炎卻只嘿嘿笑了一聲,便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向前行去,腳下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胡未突然提起的心,也再次放松下來。 而吳炎那押著無為和無緣的手下見到這一幕,也是默默向后退去,把無為和無緣丟在那里。 可就在那飛速疾奔的吳炎跑過無為和無緣邊上時,他突然轉(zhuǎn)過頭看向胡未,又莫名其妙地嘿嘿了兩聲,說道:“留下就留下,不過他們的性命老夫要了,你可沒說是要死的還是活的……” 他話剛說完,跟在他身后的那個火焰怪物突地轉(zhuǎn)身,高高躍起,一聲悶吼,迅疾朝著地上的無為和無緣撲了過去。 胡未渾身一震,臉色大變,奮力追了上去,原本懶洋洋地趴在胡未肩上的戒戒也是急跳了起來,身子驟然增大,哼哈一聲,召出一個氣團(tuán)轟向那火焰怪物。 只是那火焰怪物動作實(shí)在是快,離無為和無緣距離又近,戒戒反應(yīng)雖速,卻終是慢了一步,它召出的氣旋離著火焰怪物還有好大一段距離,那火焰怪物和無為和無緣卻已是近在咫尺。 眼看那火焰怪物就要撲到無為和無緣那里,以無為和無緣的修為,只怕一被他身上火焰灼到,便會燒成焦炭,胡未心中一沉,全身瞬間變得冰冷,如墜冰窟,他張了張嘴,卻沒能喊出話來,連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這時,無為和無緣身前的沙土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黑幽幽的深洞,竟將那火焰怪物直接吸了進(jìn)去,然后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詭異的黑洞從出現(xiàn)到消失,可說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rou眼都幾乎難以捕捉,無為和無緣身前的沙土也是跟原來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那剛才那黑洞根本只不過腦海里驟然閃過的幻覺一般。 可就是這么不到一個眨眼的工夫,而那火焰怪物則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見了蹤影,似乎從沒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過一般,他剛才緊跟吳炎,又飛撲無為和無緣的一幕也恍如幻覺,如煙消散。 在場的人都是被剛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一臉茫然。那正準(zhǔn)備快步離去的吳炎也不由站住,呆呆地看著火焰怪物消失的地方,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茫然地看了看無為和無緣身前,也就是黑洞突然出現(xiàn)將火焰怪物吸進(jìn)去的地方,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后面的胡未,堂堂蠱師中階高手竟顯得有些無助起來。 也不怪他如此失神,因?yàn)樗F(xiàn)在竟是感覺不到火焰怪物任何氣息,倒似火焰怪物被那黑洞吸去了另一個世界一般。他實(shí)難相信或者說接受會有這樣的怪事,要知他這火焰怪物可是只大妖中階的蠱物,也是他橫行江湖這么多年最大的倚仗,現(xiàn)在卻不過在眨眼的工夫里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都有一種在做噩夢的感覺。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呆滯狀態(tài)的同時,吳炎那碩果僅存的手下,卻突然慘叫一聲,直飛了出去。 卻原來是那火焰怪物突然莫名其妙消失后,戒戒哼哈一聲召出的那個氣團(tuán)竟越過無為二人的頭頂,正好打中了那人,將他轟飛了出去。 可憐那人也是被剛才的一幕吸引了注意力,正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根本沒想到會天降橫禍。 這人的慘叫聲也終于喚醒了失神的眾人,吳炎看了看那人重重落到地上后,便再無動靜,一張丑臉也扭曲起來。 至此,他這次帶來西硫國的手下非死即傷,無一幸免,可說是全軍覆沒。 不過很快他卻突然渾身一震,疾速轉(zhuǎn)頭,看向無為和無緣身前。 卻原來這時無為和無緣身前的沙土竟又動了起來,那些沙子竟像泉水一樣緩緩涌出,幾秒鐘后,一個白色的人影竟在眾人驚訝目光注視下從沙土中緩緩現(xiàn)出身來,就像是被沙土吐出來一般。 這人一身白色長袍,雖然他是從沙土里鉆出,身上長袍卻是不染一點(diǎn)塵埃,潔白如雪。 而詭異的是,這人頭戴連衣白帽,一張臉上卻似涂著一層白泥一般,竟然無眼無鼻無嘴,不見五官,也不知他用什么呼吸,怎么說話。 但那吳炎一見這人,卻是臉色大變,渾身猛地一顫,眼里也滿是驚駭,顫聲道:“是你?” 那無臉怪人面向吳炎,臉上突然變出一張嘴巴,淡淡地說道:“三十多年了,玉面郎君,你總算有膽子跑出皇甫家了?” 聽得無臉怪人這么一說,吳炎一張臉?biāo)查g變得慘白,語帶驚恐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那人卻不回吳炎的話,只是莫名其妙的說道:“既然躲了這么多年,又為何還要出來呢?” 這人說話的語氣幾乎不帶任何感情,所以也難聽出他是在惋惜還是在慶幸。 然而無臉怪人這這么平平淡淡一句話,吳炎卻是激動起來,似驚恐萬狀似低聲下氣地說道:“我這就回去,我這就回去,以后再也不出來了,你……您就饒過我吧,我再也……” “晚了?!睙o臉怪人卻簡單說了兩字。 吳炎渾身一震,差點(diǎn)直接跪下去,眼里滿是驚恐,他吞了口口水,艱難道:“不晚,不晚,我這就回去,馬上就回去……” 看到這一幕,胡未等人又是驚訝不已,奇怪吳炎見到這無臉怪人為何會如此驚恐。 不過他們雖然也隱約猜到一些緣由,卻還是無法體會吳炎此時心中的驚駭,只因這無臉怪人就是當(dāng)年輕松制伏他,毀他面目的神秘高手。 這無臉怪人正是他心底最大的恐懼。當(dāng)年他在無臉怪人手下僥幸保住性命,后被皇甫亮收容,投靠皇甫家,便一直躲藏在皇甫家,幾乎很少外出,正是為了躲避這無臉怪人。 有的時候想起自己處境,吳炎也常常覺得憋屈。以他堂堂蠱師中階高手,天下之大,竟是無處容身,只能躲在皇甫家,借皇甫家的勢力以及皇甫亮這大蠱師級的絕頂高手以庇護(hù),茍延殘喘。 要知換在三十年前,他還是玉面郎君的時候,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天下之大,可說任君縱橫。就算是后來,他的行為惹來眾怒,諸多蠱道高手四處追找圍剿他,他仗著深厚修為以及各種逃生之術(shù)法保命之法,也總是能夠全身而退,那幾年也是他聲名最盛的時候,直到后來遇到這無臉怪人。 只是憋屈歸憋屈,他也是無奈至極,不敢有任何大意,甚至于就算投靠了皇甫家,有皇甫家庇護(hù),他仍難感到徹底心安,因?yàn)樗X得就算是皇甫亮這絕頂高手,也不一定有把握在無臉怪人手下保住他的性命。 這些年他也是三天兩頭做噩夢,或夢起當(dāng)年遇到無臉怪人時的情形,或夢到自己離開皇甫家,卻馬上再次遇到無臉怪人,甚至夢到無臉怪人直接殺上皇甫家,在眾多高手包括皇甫亮眼皮底下,輕松收去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