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那么,如果你也是真愛我,就不應(yīng)該仍記著仇恨,不應(yīng)該想著要報仇?!?/br> 兩人毫不相讓,氣氛有點(diǎn)壓抑了。 溫以墨臉色一變,蘇黛就是一個刺猬,要把他刺得血淋淋! “你就這樣倔強(qiáng)?”溫以墨一把將蘇黛按在床上,冷聲問道,他已經(jīng)三番五次相問,他已經(jīng)讓自己沉淪了下去,為什么她還要這么狠心?!為什么她能夠跪在雪地里為他求情,而如今卻要這樣拒絕他?! 是她的心還沒讓他全部占據(jù)著嗎?! 是她始終都是那么理智嗎?! 還是她根本就是演一場戲而已?! 蘇黛一時氣不過來,皺緊了眉頭,道:“我只是以事論事,這也可以說成等價交換,為什么要我付出,而你卻不想著要做點(diǎn)什么?人不可以總是那么自私!” 在這古代,向來是男尊女卑,溫以墨自然是以自己為中心,認(rèn)為蘇黛只是女人,自然要聽他的。 蘇黛明白,要是換了是以前那個溫婉的蘇黛,可能真的會不顧一切跟著溫以墨,可惜,此蘇黛卻非彼蘇黛!她想要公平,她想要兩個人都是對等的付出,她不可能那么無私奉獻(xiàn),因為她知道,這樣受傷的會是自己。 縱然自己心里滿是他了,蘇黛仍是勸誡著自己,因為這事一條不歸路,讓她難以回頭,所以她現(xiàn)在就要把持住自己。 “等價交換?你腦袋里滿是奇怪的思想!”溫以墨有些怒了,也只有蘇黛,敢這樣忤逆他的意思,“你要我放棄報仇,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究竟策劃了多久!你不知道,母妃死在賊人的手里,jiejie也是下落不明,多年來沒有半點(diǎn)的音訊,你以為,這一些是誰造成的?我怎么能夠放棄報仇?!你究竟知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是蘇婉兒!是她!” 蘇黛怔怔地聽著,無奈地閉上眼睛,說道:“所以你就不要愛我了,我們都愛不起,都不能全心全意地愛對方?!?/br> “你……”溫以墨氣得說不出話來,蘇黛的語氣卻是那么的無所謂,讓人難受。 “不是嗎?”蘇黛反問道,“你以為我來國寺是來干什么?我要在這里修心養(yǎng)性,把你給忘了。” 090、不怕報應(yīng) “你敢?!”溫以墨挑眉,原來蘇黛是有這樣的打算! 這一刻,溫以墨只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半截,蘇黛還沒有去試過,就想著要忘記他了? 兩人還未好好愛過,她就想著先要退縮了?! 他不允許! “我為什么不敢?” 蘇黛話音未落,溫以墨卻俯首痛吻下去,像尋寶一樣在黑夜里尋找著蘇黛的香唇,他的涼涼的唇瓣先是落在她的臉頰上,隨后才移到了蘇黛的唇上。 這一切是來得那么快,讓蘇黛尚未反映過來,溫以墨的一只大手已經(jīng)在她的胸前撫過,他的呼吸也沉重急促了起來,蘇黛已經(jīng)是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 蘇黛皺著眉頭,將溫以墨推開,此時她已經(jīng)不像是以往那般弱小,她與溫以墨的之間的距離正在慢慢拉近。 溫以墨卻不肯放過她,將她又扯了過來,雙手按著她的手腕,身子卻壓在她的身上。 “只要你懷上我的孩子,那就你就不能忘記我,對吧?”溫以墨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的玩笑意味。 蘇黛心里一驚,溫以墨居然是在謀劃這種事情?! 她忽然想起,在現(xiàn)代的女人用懷孕來牽住男人,但是溫以墨現(xiàn)在卻想著讓她懷孕而牽扯住她,這究竟是什么道理?! 蘇黛只覺得氣惱,道:“你怎能強(qiáng)人所難?!” “這不算是,你早就是我的人,懷上我的孩子,也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睖匾阅曊f道。 “我并不想在這里和你交手。”蘇黛冷聲說道,如今沒有人能夠逼著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溫以墨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一聲:“差點(diǎn)忘了,你的武功恐怕也有很大的進(jìn)展,但是你知不知道寒玉心法有一門點(diǎn)xue的武功,只能我替你解開,而你自己想要沖破xue道,或者旁人替你解開,都是不可能的?!?/br> 此話一出,蘇黛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她心里悚然一驚,連忙想要掙脫開溫以墨的鉗制,可是溫以墨卻比她更快,伸手點(diǎn)中了她的xue道。 此時,蘇黛才明白,什么叫做任人魚rou。 “蘇黛,別那么抗拒?!睖匾阅f著,便是將手探進(jìn)她的領(lǐng)頭,撫過她的肌膚。 在這樣的寒冷的天氣,溫以墨的雙手卻是更加冰冷,讓蘇黛激靈靈地一愣,想要退縮,而自己的身體卻動不了。 她有點(diǎn)害怕,溫以墨已經(jīng)有了這個念頭,她在心底下只能是一直吶喊著,。 雖然以前她一直沒懷孕,但這一次,她不可能保證自己也是這么幸運(yùn)。 溫以墨無聲無息地解開了她的外衣,在到了軟綢中衣,露出了內(nèi)里繡著牡丹花的肚兜,雪白的雙肩在黑暗里似乎泛著瑩白,更添了幾分誘人的氣息。 他……已經(jīng)是很久沒有碰過蘇黛了,這心中的欲望,他此刻也是抵擋不了。 他又是吻住了蘇黛的唇,然后不斷游走,灼熱的呼吸掠過她的脖頸,帶來一陣陣令人戰(zhàn)粟的觸覺。 她依舊是那么美好,讓他迷戀,猶記得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時候,她把自己當(dāng)成了溫俊馳,在少女的懵懂之下,她生澀地迎合。 可是此時,他卻是又抱著另一種的目的。 蘇黛只覺得一切都是難以啟齒的,在閉眼之時,聽見一陣衣衫摩挲的聲音,緊接著,溫以墨那結(jié)實的肌rou便也貼在她的身上,只是他的身體是帶著涼意,讓她的思緒也清醒了過來。 “溫以墨……”蘇黛輕聲喚道,“你就不怕遭到報應(yīng)?!?/br> “我不怕?!睖匾阅f道,“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怕什么報應(yīng)。” 他就像魔鬼,他只信奉著自己,蘇黛的心正在顫抖著,卻想不出有什么話語可以反駁他。 他的動作略顯得溫柔,不似以往那般霸道。 可是卻讓蘇黛的鼻翼微動,幾乎想要哭了出來。 “溫以墨……為什么要強(qiáng)迫我……”蘇黛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一絲的哽咽,她只感覺到溫以墨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吻痕,她并不抗拒,她多想沉淪,可是現(xiàn)實卻讓她清醒。 “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來招惹我?!睖匾阅珕柕?,“要是你不回來,不為我求情,我根本不會那么想要得到你,想將你留在身邊,蘇黛,你怎么可以怪我,我的心里……亦是有許多矛盾,我也是……” 我也是想過了許多,才決定愛她。 可是他是自私的,他想要讓蘇黛為他付出,他想要讓蘇黛背叛蘇家。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蘇黛覺得整個人有都寫眩暈漂浮,原來,原來一切都是她嗎?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愛你?!睖匾阅谅曊f道,這是他內(nèi)心的話,愛上蘇家的人,絕非他的本意,可是事到如今,他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本是這樣的人,不管蘇黛愿不愿意! 這把聲音似乎一條兇猛的蟒蛇,慢慢地啃咬著她的神經(jīng),帶來不可言語的痛! “蘇黛,難道為了我,你就不能忘卻你的姓氏?”溫以墨帶著一絲的希冀,輕聲問道。 “不能。”蘇黛堅定說道,“要是你能,我也能,但是很明顯,你并不想放棄。” 再談下去,恐怕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蘇黛的性子就是倔,讓溫以墨覺得,蘇黛心里是沒他的,可是蘇黛所做的一切,卻有讓他不得不相信。 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讓他想要去征服!不管有什么手段! 溫以墨卻用行動證明,他的身體壓上,她的雙腳被他用力地分開,很快,她就要再一次被他占有。 蘇黛閉上眼睛,腦?;貞浧疬^往,她是不應(yīng)該回來嗎?任由溫以墨與蘇婉兒兩方廝殺,任由他們兩敗俱傷,任由這個天下成為地獄,而她卻可以好好活著,何樂而不為…… 忽然,國寺里傳來了一陣鐘聲。 渾厚有力,有純潔之意。 那鐘聲綿綿不斷,一直回響著。 蘇黛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那鐘聲……似乎一直在自己的腦袋里回響著。 而同樣的,溫以墨亦是有了一樣的感覺,心里漸漸平靜下來。 091、愛情的自私 鐘聲漸漸沉了下去,只留下余音。 須臾,溫以墨卻緩緩起身,給蘇黛蓋好被子,才把自己的衣衫重新穿好。 蘇黛一怔,仍是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溫以墨眼中的情欲之色已經(jīng)褪下,他的心已然是平靜下來。 “蘇黛,要是你真能忘了我,那就忘了我吧。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么一個自私的人,你不將自己的全部交給我……也是很正常的。” 他明白,蘇黛要的他不發(fā)給到蘇黛,然而,他就想要將蘇黛留住,可是他……也是命不久矣了。 溫以墨只留下這一句話,便也解開了蘇黛的xue道,無聲無息地離去了。 蘇黛躺在床上,身上只蓋著被子,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涼透了。 兩人都選擇了放棄,只可惜,溫以墨不肯忘卻心中的仇恨。 天還未亮,紫幽便也叫醒了蘇黛,待她梳洗完畢,她便也聽見了誦經(jīng)聲。 聽到那誦經(jīng)聲,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更加平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紫幽,我就來抄寫經(jīng)書吧。” 這碰巧也給蘇黛練字的機(jī)會,她寫得特別認(rèn)真,她要做到無我境界,只因,她有自己想要忘記的人。 只可惜,那人早已深深地藏在她的心底下,她雖是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總有一天要面對。 而京都之中,溫以墨已經(jīng)沉冤得雪,但是自己在朝中的勢力卻受到了影響。 要是這樣下去,他恐怕扳倒不了溫俊馳,那也唯有一個辦法,便是暗中殺了蘇婉兒。 這是下策,殺了蘇婉兒,可是蘇婉兒仍然是有著死后的名聲,他并不愿這樣。 溫以墨正在書房里來回踱步,異常煩心。 而此時,卻有人在外說道:“王爺,外頭來了兩個人,說要見王爺?!?/br> “什么人?”溫以墨正在煩心著,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理會別的事情。 “是……一男一女,那女子還蒙著面紗……” 此話一出,溫以墨瞬間便也想到是誰了,他連忙讓人將他們帶去正堂。 芙蓉和東流已經(jīng)來到了正堂,芙蓉卻四周看著,像是覺得很新奇的樣子,而東流卻頗為沉靜,依舊是面無表情。 溫以墨剛剛來到正堂,芙蓉便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看見溫以墨平安無事,雙眼凝聚著淚花,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覺得安心無比。 “果然是你們。”溫以墨勾了勾嘴角,剛才他聽人說那女子是蒙著面紗,自然也想到了芙蓉。 芙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看見溫公子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溫以墨覺得有些別扭,難道芙蓉就是因為良太妃一事而擔(dān)憂自己?他臉上略有些迷茫,但還是讓下人將茶點(diǎn)奉上,說道:“我沒事,有勞芙蓉姑娘費(fèi)心了?!?/br> 他這話說得客套,其實他是在畏懼她身后的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