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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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他這是自私的。 他是不忍心看著溫雁芙再次深陷,那會讓她痛不欲生。 燕玲看著溫雁芙如此,一時間也難以言語。 雖說孩子是無辜的,但是因為孩子束縛了溫雁芙太多,那倒不如讓溫雁芙自由點,不再夾在東流和溫以墨的中間。 “蓉姑娘,你要是想要徹底與宮主斷絕關(guān)系,那就把這一切都忘了。”岸少飛緩聲說道,“你會重生,你會有新的人生了?!?/br> 溫雁芙笑了笑,兩滴眼淚忽的掉了下來。 這自由,是割了她的rou,她怎么舍得! “慕悠……”溫雁芙念了念,自慕悠出生以來,她就沒有見過慕悠一面,也沒有照顧慕悠一天,她根本就配不上當一個母親。 這樣想著,溫雁芙便更加傷心欲絕。 她這一生,算是毀了嗎? 東流,那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了。 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后傾倒而去。 305、女人野心 “蓉姑娘!”岸少飛一個驚慌,連忙將溫雁芙接住。 看著溫雁芙已經(jīng)暈倒了過去,岸少飛別說有多緊張了,連忙抱起溫雁芙往醫(yī)館走去。 燕玲看到這一幕,心中忽然就萬分感概。 “要是我變得溫柔點,他會不會也是如此對我?” 但這只是她的癡想,她搖了搖頭,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京都。 皇宮之中,沒有了皇帝,自然也是混亂,許多政事已經(jīng)耽誤多日,大臣們已有微言。 但是幸好四皇爺溫宇劍在京,許多事都是溫宇劍決定,即使沒有玉璽蓋下,但是憑著溫宇劍那身份地位,大臣們也紛紛執(zhí)行。 而溫宇劍這舉動,讓白羽琪覺得,這分明就壯大了自己的權(quán)力,奪得皇位之日,即將到來。 如意樓里,白羽琪正在包廂里頭看著戲,手指偶爾敲了敲小幾,嘴角含笑。 這一出戲唱得真好,白羽琪平日里也沒有什么消閑的,也唯有來如意樓看看戲。 要是以前,溫宇劍都會陪著自己,但是如今,兩人宛如不相識的,在府里頭,都難以碰面。 “小姐,他來了?!卑子痃鞯男母股蜉鎯狠p聲說道。 白羽琪眼睛繼續(xù)盯著臺上,隨口說道:“讓他進來吧?!?/br> 沈萱兒領(lǐng)命,便也去打開門,說:“請相爺進來吧?!?/br> 來人正好就是盛博毅,他連日來煩憂盛貴太妃的事情,已經(jīng)非常憔悴,看見了白羽琪,行了一禮。 “相爺無須客氣,就坐下吧。”白羽琪現(xiàn)在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這樣說著,但是也不正眼看盛博毅。 盛博毅好歹也是一國之相,現(xiàn)在被一個女子這樣對待,自然也是惱怒,但是自己有求于她,現(xiàn)在自然不能夠撕破臉。 “皇妃娘娘,不知道您有什么辦法?”盛博毅問道。 “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是皇上下令囚禁盛貴太妃呢,她倒也是夠膽子,居然假傳圣旨,誅殺了蘇氏一族,皇上沒有將你們盛家全部人關(guān)進大牢里,也算是格外開恩了。”白羽琪嘴上功夫不饒人,她留意到了神博弈那氣得青白的臉色。 盛博毅握緊了拳頭,雖然在極力忍著,但是始終也是難以掩飾。 要不是自己的meimei弄出了這么大的一件事兒,自己現(xiàn)在也用不著這樣。 “不過呀,有本皇妃在,盛貴太妃那兒,不成問題?!卑子痃魑⑽⒁恍?,終于正眼看了盛博毅一眼。 盛博毅就是等白羽琪這一句話,他微微躬身,說:“還請皇妃娘娘幫忙。” 白羽琪更加得意,自己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就憑著這一點,連朝廷大臣都要給三分面子。 她盯著盛博毅,說道:“那就要看相爺有多少的誠意呢。” 盛博毅也知道了白羽琪的野心,他抿住嘴唇,并不說話,以他看來,溫宇劍并沒有心思要得到皇位,要不然溫以墨不在皇宮里的這段時間,早就應(yīng)該有所行動了。 所以說,這只是白羽琪一個人的野心,他必須要看清形勢,不能夠妄動,要不然整個盛家就會垮了。 白羽琪見盛博毅不說話,微微蹙眉,便也說道:“相爺似乎還需要考慮,但是本皇妃可以告訴相爺,皇上現(xiàn)在不在還京都,生死都不知道,就算回來了,也只是一個短命鬼,命不久矣,而能夠繼承大統(tǒng)的,也只有皇爺一人,難道相爺這個時候還不明白嗎?” “可是皇上還未立下遺詔,難道皇妃娘娘想要發(fā)動宮變?”盛博毅問道。 白羽琪卻冷笑一聲,說:“有何不可,皇爺才是真命天子呢。”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如果讓別人聽去了,就是難逃死罪了。 白羽琪似乎什么都不怕,她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有那么容易就讓他溜走,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溫以墨還未回京,恐怕就和蘇黛雙宿雙棲,或者又是死在路上了。 京都里頭還有一個溫玉錦,她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只要相爺推波助瀾一下,那皇位,自然也是皇爺?shù)牧??!卑子痃髡f道,“至于盛貴太妃,只要皇爺成事了,那么還怕救不到嗎?而且也能保盛家榮華,何樂而不為?!?/br> 盛博毅心里正盤算著,這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自己當初投靠溫以墨的時候,是因為溫俊馳大勢已去,自己是擇良木而棲。 后來溫以墨就對自己多處打壓,自己過得也苦不堪言,要是這次溫宇劍還是這樣對待自己,那么也是一樣。 所以想來想去,盛博毅也下不了決心。 白羽琪等了許久,已經(jīng)有些怒了。 沈萱兒看見盛博毅正在思考著,也勸說道:“相爺不必擔心太多,現(xiàn)在朝廷之上,大臣們大都是想著皇爺?shù)?,只要相爺稍微推波助瀾一下,肯定能夠成功。更何況,小姐有烈武山莊撐腰,相爺還要擔心什么?” 這話是說得沒錯,但是也從中可以看得出來,白羽琪的野心極大。 就算將溫宇劍推向皇位,溫宇劍也未必肯從。 這就是一場賭注,究竟要怎么辦呢? 而此時,門卻別人推開。 白羽琪看了過去,嘴角一勾,這不就是金月郡主嗎? 盛博毅吃了一驚,按道理說,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里啊。 盛菲菲看了盛博毅一眼,才走到白羽琪的前面,說:“我知道四皇妃今日和父親有約,所以也特意前來?!?/br> “是嗎?那么依金月郡主所看,你父親要怎么做?是要將皇爺推向高位,還是繼續(xù)做縮頭烏龜?”白羽琪問道。 這一句話,讓盛博毅的臉色變得鐵青,他頓時就想發(fā)怒,可是盛菲菲已經(jīng)搶先一步,說:“當然是要將皇爺推向高位,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溫以墨。” 白羽琪嗤笑了一聲,想不到盛菲菲喜歡溫以墨,現(xiàn)在卻要將溫以墨的位置奪去,愛,終究是可怕的。 “那還不容易,只要溫以墨還沒死,那我就算是五花大綁,也將溫以墨送到你面前?!卑子痃餍α艘宦暎@一場交易,實在是痛快。 盛菲菲面容冷冷的,這是她下的決定,不能夠后悔。 306、她回來了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辦法? 就算自己付出再多,溫以墨也不會看自己一眼,他眼里只有蘇黛。 既然如此,自己也該用別的辦法。 盛博毅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全國盛菲菲很多次,誰知道盛菲菲還是選擇了這樣,她不知道,這事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溫以墨都會恨她一輩子,不會再有半分情感可言。 但是盛菲菲,似乎早已不注重這些了。 她被愛情沖昏了頭。 然后,這幾日里,朝堂之上氣氛便更加詭異。 盛博毅領(lǐng)先,事無巨細都要詢問過溫宇劍,待溫宇劍做出決策的時候,又稱贊一番。 溫宇劍也感覺有些奇怪,怎么感覺朝廷百官都故意討好自己來著了。 但是他也沒有想太多,他的心里,反而更加擔憂燕玲,她已經(jīng)失蹤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那個小丫頭,要是沒事的話,不知道她是在哪里覬覦著財寶,然后制定計劃要怎么偷走呢。 這樣子過了幾天,溫宇劍也沒有在意這詭異的氣氛,然而,在這一日,終于是發(fā)生了。 以盛博毅為先,他的一派黨羽,全都跪下來。 溫宇劍下了一跳,還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盛博毅此時已經(jīng)開口:“皇爺,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失蹤已久,一直沒有消息,還請皇爺三思,繼承大統(tǒng)!” 溫宇劍聽到這句話,他和盛博毅一直沒有什么交集,而盛博毅此時卻要推他向高位? 這其中必有貓膩! 他站在殿中,雙唇抿緊,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 這件事,他就算不猜,也知道了究竟是誰搞的鬼了。 “皇爺,青霄國立國百年,不能在這個時候垮了,南方還有瑯邪國,此時正蠢蠢欲動,要是這樣繼續(xù)下去,只會讓瑯邪國有機可乘。”盛博毅繼續(xù)說道。 溫宇劍臉色冷冷的,說道:“丞相,這些話究竟是誰教你說的?” 盛博毅心里一驚,果然如此,溫宇劍是不想奪位的,而想要奪位的人,只不過是白羽琪而已。 “皇爺誤會老臣了,老臣是一心為青霄國著想啊?!笔⒉┮銥楸碇倚?,額頭已經(jīng)貼近地板了。 “是??!請皇爺三思!” 盛博毅的黨羽齊聲說道。 “哼!相爺,在下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但是皇上還未回京,哪輪到你說話的份兒,要是皇爺現(xiàn)在登位,豈不是不忠不義之舉!”一個將軍說道。 “鄧將軍,這也是為了青霄國,難道皇上這一直失蹤,皇位就一直懸空嗎?皇上沒有子嗣,按照長幼,皇爺繼位有何不可???”盛博毅氣呼呼的回了一句。 這朝堂上,儼然成了菜市場,正鬧得不可開交。 溫宇劍的眼眸驟冷,盛博毅也說得沒錯,他知道溫以墨此次是要找東流算賬,所以是生是死,真的很難說。 但是自己此次真的這么做了,那么兄弟之情還存在嗎??? “你們不用再談?wù)摿?,皇兄早已是盤算好?!睖赜顒φf道,“本皇只是監(jiān)國之人,但是這青霄國,皇兄早已交托給另外一個人。” 盛博毅皺著眉頭,溫以墨居然早就盤算好了?那么究竟是交托給誰?該不會是溫玉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