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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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笑了笑,正欲開口說話,殿外響起秦樹的聲音。 “圣駕到?!?/br> 還真是來得巧。 慕容雪起身,和諸位美人恭迎皇帝。 耶律彥進了殿中,姹紫嫣紅中唯一的一個男人,如芝蘭玉樹一般,蕭蕭肅肅,風神秀美。 “怎么都在?皇后這是打算?”耶律彥坐下,閑閑地掃視了一眼眾人,握住了慕容雪的手,瞥來一記詢問的眼波。 “皇上,臣妾叫諸位美人過來,是想安排侍寢的事情?!?/br> 耶律彥瞇了瞇眼,“皇后打算怎么安排?” “宮里的規(guī)律是翻綠頭牌??沙兼?,這樣不大公平,諸位meimei進宮都是抱著侍候皇上的心愿,厚此薄彼總不大好,不如一碗水端平,每人宮中輪上兩日。這樣雨露均沾,誰也不會嫉妒誰,利于后宮安定?!?/br> 佩蘭和丁香一聽,這才明白為何她要選了十三位秀女,合上玉貴妃,剛好十四人,初一十五按照慣例皇帝是鐵定要留宿在皇后宮里的,剩下的二十八日,倒是每人兩日平分,再公平不過。 諸位美人聽到這個,都露出嬌羞欣喜的神色。因為這后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色,對于皇帝來說,未必長的美就能得到恩寵。她們對自己究竟能不能得到皇帝的喜愛,心里沒有半分把握。所以這每月兩日的侍寢,聽上去雖然少,但是雨露不斷,倒是件好事。 “皇后這主意也好。” “皇上,每人侍寢的日期臣妾都排好了。”慕容雪偏頭對佳音微一頷首,道:“念吧?!?/br> 佳音捧著絹帛,將個人的侍寢日子念完,滿殿的女子都變了顏色。 玉貴妃的臉色黑的快要滴下墨汁來,本以為是慕容雪針對的是自己一個人,但轉(zhuǎn)眼一看其他麗人都是一副驚詫難言的神色,頓時明白了。 她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氣呼呼道:“皇上,臣妾要改個日子。” 耶律彥蹙了蹙眉:“為何?” “那兩日臣妾不方便?!?/br> 玉貴妃這領(lǐng)頭一說,便有兩名膽大的秀女赤紅著臉蛋也低聲求改日期,說是身體不便。 接下來,十三個秀女都紛紛請求改期,一時間,各個美人的臉色都堪比紅雞蛋。 本來這些大家閨秀都是將面子看得比命還貴重,且都是黃花閨女,卻被慕容雪這一招給逼得個個不得不拋下臉皮。因為,慕容雪安排侍寢的日子,剛好是她們來月信的日子。 丁香想笑而不敢笑,暗自佩服小姐竟然能想出這樣整人的招數(shù)。 佩蘭悶笑之余卻在擔心皇帝發(fā)怒。因為如此一安排,這些美人便光看不能吃,豈不是白白選進宮的。她忐忑不安地偷眼看去,皇帝卻不見生氣的樣子,反而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笑意,好似有些歡喜。 這便讓佩蘭看不懂了。 皇帝揮了揮手:“你們退下?!?/br> 玉貴妃眼含酸淚,委屈而怨恨地瞪了一眼慕容雪,轉(zhuǎn)身離去。諸位麗人也都隨之離開。 丁香和佩蘭也識趣地退下。 殿內(nèi)只剩下慕容雪和耶律彥,靜的讓人心慌。 一斜斜日光照著慕容雪白如瓷的半張臉,將那臉頰上的細微絨毛都映得清清楚楚,她像個冰雪做的美人,雖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卻凍住了心里的那一抹春光。 她曾經(jīng)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貍,曾經(jīng)面皮厚得像只粘人的小狗,曾經(jīng)膽子大的像只雪豹,曾經(jīng).......一些畫面流星一般從眼前閃過,他喉間一緊,將她壓到了椅背之上,咬住了她的耳珠,“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我就是故意的?!彼哪抗猓粗械淖约?,沒有一絲絲的懼意,只有挑釁:你生氣啊,暴跳如雷?。?/br> 他突然笑了:“你吃了醋?” 她哼地一笑:“臣妾是怕皇上身體吃不消?!?/br> “朕的身體如何,皇后昨日不是領(lǐng)教過了么?!?/br> 她臉色一紅,別過了頭,不去看他。 他將她的臉蛋扳過來,眼中一片墨濤,聲音暗啞?!澳氵€是介意的是不是?你不想我身邊有別的女人是不是?” “皇上你自作多情了?!?/br> “你還喜歡朕。” “皇上,”慕容雪笑靨艷如春日牡丹,眸光卻冷勝冬之雪梅,從貝齒里一字一字咬出了一句話:“你以為,經(jīng)過那么多的事,臣妾還會,喜歡,你么?” ☆、一見鐘情 杏花三月,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一灣春水,半城柳煙,耶律彥負手站在橋頭,長身玉立,風拂袖而過,他只是那隨隨便便地一站,那橋頭石柱上刻著的“月牙橋”三個字仿佛都靚麗清雅了幾分。 袁承烈一直認為這種禍水級別的人物,還是養(yǎng)在深閨比較好。奈何這位禍水毫無自知之明,時常離開京城四處游山玩水,不知暗地里醉了多少芳心,又辜負了多少深情。 耶律彥四處看了看這草長鶯飛的江南春景,這才步下橋頭,慢悠悠道:“聽說這里一味酒樓的水晶包子很有名,嘗嘗去?!?/br> “王爺,這外頭的吃食恐怕不大干凈?!?/br> 耶律彥置若罔聞,負手下了月牙橋,沿著浣花溪邊的青石板路,找到了知縣秦之昂所說的一味酒樓,挑了一個門口的位置坐下。 酒樓就在浣花溪邊,門口是一顆二人合圍的垂柳,枝蔓垂地,綠意清新。小橋流水人家,果然是個清雅幽靜的好地方。 袁承烈將店小二召到跟前,問:“店里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大言不慚道:“本店全是好吃的,沒有不好吃的?!?/br> 耶律彥微微一哂,此地的人倒頗有趣。 “來兩籠水晶包子,兩碗粥。” 很快,兩籠水晶包子送了上來。耶律彥從袖中拿出一個細長的銀盒,打開取出一雙銀筷。 袁承烈細看這包子,果然是精致的很,比銅錢大不了多少,每個上面都是三十六個褶兒,薄的幾乎透明,可見里面的汁水在蕩,但拎起來卻不破,細細咬了個小口,一口香而不膩的湯汁便滑入了口中,瞬間唇齒生香。 他嘗了一個,剛欲贊聲好,突然手中筷子一頓,眼便直了。門口進來了一男一女,即便見慣了絕色,他也不得不說,眼前的這位少女,實在是讓人驚艷。 她穿著一件杏色的薄紗明衣,下面是一條百鳥裙,晨光里,那百鳥裙流光溢彩,燦燦奪目,但也比不過她一張不施粉黛的臉蛋光艷明媚。她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眉眼如描如畫,色如春曉之花,特別是那雙眸子,秋波瀲滟,靈動澄澈,仿佛汪著一波盈盈的水,直教人沉溺下去。 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也是眉清目秀的一副好相貌,只是板著一張臉,不大高興。 兩人越過袁承烈的桌子,坐在對面的一桌。 耶律彥無意抬起眼簾,不由微微一怔。讓他稱奇的并非是少女出色的容貌,而是她的衣著。沒想到在一個小小的縣城里竟然也能見到百鳥裙這種比較豪奢的衣服。 慕容雪無意間抬眸,正對上耶律彥的凝睇,當下心里便怦然一聲。她從未見過如此瀟灑清逸的男子,姿儀之美,讓人驚嘆。尤其是劍眉下的一雙星眸似有攝人心魂的魄力,她一眼望進去竟有點癡了。 耶律彥對女人花癡或驚艷的目光早已麻木,冷冷掃了她一眼,漠然轉(zhuǎn)過了頭。 真是好丟臉,居然被一個男人迷了眼,慕容雪回過神來,捂住怦怦亂跳的心口,對裴簡笑了笑:“坐啊,別杵著跟根竹竿似的?!?/br> 裴簡居高臨下地瞪了她一眼,兇巴巴道:“自己長的矮,還不許別人長的高啊?!?/br> “你想吃什么?”眼下正是求他的時候,得罪不得,她一臉討好地笑,波光瀲滟的眸里宛如融了一湖星光的碧水。 裴簡翻了個白眼,“牛rou面。” “好沒品味哦......”慕容雪幽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揚起手,對小二脆生生叫道:“四碗牛rou面。” 不大工夫,四碗牛rou面放在了隔壁的桌子上,袁承烈驚詫地發(fā)現(xiàn),那少年竟然將三碗都放在了跟前。挑起筷子,三口五口便扒拉一碗,又三口五口再扒拉一碗,最后,三碗風卷殘云地吃了進去還不作數(shù),竟然厚顏無恥地將筷子又伸進了那少女的碗中。少女竟然乖乖地將自己碗里的一半面又挑給了他。那少年還真是毫不客氣毫不見外地又給吃了。 素來憐香惜玉的袁承烈,內(nèi)心極是忿然。 慕容雪早上從不吃葷,挑了幾口面條,便放下了筷子,巴巴地等著裴簡吃飽喝足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但是,沒良心的裴簡抹了抹嘴,正色道:“我真的不能娶你,你雖然是我的表妹,但我一直當你親meimei,你懂嗎?” 她點了點頭:“我懂?!?/br> 裴簡翻了個白眼,“你懂個鳥啊?!?/br> 慕容雪又點了點頭,極認真地答道:“鳥我也懂?!?/br> 裴簡無語地揪著頭發(fā):“我真的不能帶你私奔,舅舅會打斷我的腿的。” “可是,你眼睜睜看著我掉火坑嗎?” “選秀未必會選上你啊?!?/br> 慕容雪瞪著一雙明媚清瑩的眼睛,更加認真地說道:“一定會選到我啊,我長的這么美?!?/br> 身后傳來一聲壓抑的低笑。慕容雪正欲殺過去一記眼刀,偏頭一看卻是那風姿清雅的男子,臉上便不由自主掛了一朵紅暈。 她回過頭小聲道:“你娶了我,慕容家的一切就是你的,咱倆親戚,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別,盡情地流吧,別給我?!?/br> “咱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別,我和你不熟?!?/br> “你看,你這話就見外了。小時候上茅房,每次都是我給你送手紙,你都忘了?” 裴簡嗷一聲跳起來:“再提,我給你翻臉了啊?!?/br> 袁承烈支著耳朵正聽得津津有味,忽見眼前人影一閃,那少年嗖的一聲竄了出去。緊接著,少女拎著包袱追了出去。 清晨的浣花溪邊,柳如煙水如霧,那少女的身影如同一抹最亮麗的春光,只可惜春光有些繚亂,她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揮著包袱,毫無風度地喊: “抓賊??!抓住他,謝銀十兩!” 袁承烈不由一怔,這兩人不是表兄妹么?怎么轉(zhuǎn)眼表哥成賊?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身邊人影一動,耶律彥已經(jīng)追了出去。袁承烈連忙也跟了出去。 兩人這一追不打緊,暗地里藏著的宿衛(wèi)也都驚動了,從道路兩旁包抄過去。 酒樓里的幾個吃早點的客人也追了出去。 耶律彥和袁承烈都身負武功,追個人自不在話下,前頭齊嶄嶄五個宿衛(wèi)攔住了去路,后面耶律彥袁承烈追上來,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攔住了人。 裴簡泄氣地翻了個白眼,扶著一顆柳樹喘氣。 “偷東西。送官府?!痹辛肄燮鹦渥泳拖胱崛耍缈磁岷啿豁樠哿?。 慕容雪疾步趕到,忙道:“別送官?!?/br> 耶律彥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他偷你什么了?” 慕容雪捂著胸口,喘了口氣,吐出兩個字:“感情?!?/br> 袁承烈忍不住噗的一聲。連那五個面癱宿衛(wèi)的面皮都抽搐了幾下。 耶律彥頓時有一種被人調(diào)戲了的感覺,他沉下面色,伸出一只修長干凈的手,用一張極度陽春白雪的臉,說出了一句異常下里巴人的話:“謝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