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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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被鋪天蓋地的水光淹沒。 淚如潮涌,心如刀割。 她將余下的酒一口飲盡,跳進了湖水之中—— ☆、38 “小姐!” “小姐!” 丁香和佩蘭見狀大驚,連忙往湖邊奔去。雖然兩人知道慕容雪會水,但擔(dān)心她喝了幾杯酒受了刺激,會不會想不開。 慕容雪浮在水中,幽涼的湖水澆熄了她心里的火焰,洗去了臉上的淚水,她一頭扎進水里,展開雙臂。此刻,她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寬闊無邊的懷抱,包容她滿腹的憂愁。 身后噗通一聲,好像有人跳進了水中。她從水中抬起頭,驚詫的發(fā)現(xiàn),居然是耶律彥。她一下子失了神,恍然覺得這是夢。他不是在竹館里和閉月卿卿我我嗎? 耶律彥飛速地游過來,托著她的腋下,將她抱了起來。見到她無恙,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跳已經(jīng)完全失控。聽見丁香驚呼小姐,他即刻從竹館出來,短短的一段距離,他算是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何謂咫尺天涯。 瞬間,一股后怕襲來,他氣憤地看著她,“你個傻子,這要就尋死?我不過是進去拿一把琴給你?!?/br> 慕容雪怔怔地看著他,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什么琴?” “苗疆的一種土琴?!?/br> “我不要琴,我只要你。”她緊緊地抱住他,哭的一塌糊涂。 他的心也亂的一塌糊涂,氣道:“我要是去找別的女人,你就死給我看,是不是?” 那倒不至于,她還要好好活著給爹養(yǎng)老呢。她抽抽搭搭道:“我沒有尋死。” “那你跳湖作甚?” “我想去湖上的亭子里看看?!?/br> 原來不是尋死,他松了口氣,道:“上面都是蚊子,傻子?!?/br> 她吸了吸鼻子,以破罐子破摔的口氣,賭氣道:“就讓蚊子把我咬死算了,反正也難過的快要死掉了?!?/br> 他又好氣又好笑,問道:“你會鳧水?” “我會的東西很多,只是你從來不問我,也不想知道?!彼恼Z氣含著幽怨,他從來都沒想過要來了解她。 他默然不語,好似有點內(nèi)疚。停了片刻,帶著她往湖中的亭子游過去。 上了臺階,她渾身濕漉漉的滴著水,他摸了摸她的手,問道:“冷不冷?” “不冷?!彼驹谕ぷ永铮柚鹿馑奶幋蛄?。很簡單的一個亭子,中間一個石桌,兩個石凳,從木欄桿下生出常青藤和凌霄,圍著亭子**自在的攀爬,草木繁盛,自然蚊子很多。 耶律彥一邊用手扇著蚊子,一邊道:“這亭子修起來不過就是個湖中的點綴而已。并無實用之處,有什么好看的?!彼懿唤馑秊楹我欢ㄒ獊磉@上面。 慕容雪扭頭看著他,月光照著他清俊的容顏,水珠掛在他的眉梢,就算濕了頭發(fā),濕了衣衫,也依舊好看的不像話。 她癡癡道:“因為這個地方,從來沒有別的女人來過。不像是竹館,住過番邦美人,住過南詔美人。這里,只有我來過,你看到這個亭子,就會想到我。我想在這里留個印記?!?/br> 他默然不語,突然將她抱住,按在了懷里。 “你這個傻子?!?/br> 她埋在他懷里,哽咽道:“我才不傻,我爹說我冰雪聰明,我會做天下無雙的菜肴,我會騎馬打獵我會鳧水,我還會看病,我會的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br> 他不禁好笑:“就你那水平,還好意思說會看病?!?/br> “你可是親自體驗過的,腹瀉不是我治好的么?” 一句話勾起了往昔的回憶,他將她抱緊了些,柔聲道:“回去吧,別著了涼?!?/br> 她緊緊的抱著他,不舍得走,多希望時光停留在這一刻,只有她和他的世界。然而,這份靜謐和美被一陣歌聲打碎。慕容雪無奈地捂住了耳朵。 他嘆了口氣:“你不喜歡,我將她送走便是?!?/br> 她難以置信地問:“彥郎,我不是做夢吧?!?/br>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疼么,傻子?” 她揉了揉臉蛋,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得寸進尺地問:“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你也只喜歡我好不好?” 耶律彥并未回答,只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這便是默認(rèn)吧?慕容雪歡喜的快要跳起來。 即便沒有燈光,他也幾乎能看見她眸中閃亮璀璨的光芒。此刻,他寧愿撒謊,也不忍心讓她笑容有一點點的萎縮,眸光有一點點的黯淡。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見到她美麗明媚的笑容,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回去吧,醋缸?!?/br> “我才不是?!?/br> “吃醋吃到投湖的份上,我還是第一回見到?;厝プ尪∠闩逄m守口如瓶,不然瞧你以后怎么見人?!?/br> “我才不怕,我要讓妒婦的名聲傳播到四面八方,叫那些送美人的都退而遠(yuǎn)之。”她笑得可愛俏皮,濕透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月光下曲線畢露,媚光四射。 他心里驀然一動,將她壓在身后的石桌上,重重親了上去。手伸進了她的裙子里。她感覺到不對勁,忙問:“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在這里留下印記嗎?” 她慌忙解釋:“不是這樣的?!?/br> “這樣最好,每次看到這小亭子,你都會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一定會刻骨銘心。”他笑得有些壞,將她的裙子撩起來,露出雪白的腿。 她一看他是要當(dāng)真了,羞赧地不知所措。 他毫不客氣地沖進去,做的比平時更加激烈。小小的石桌也只躺得下她上半身,腿被他搭在肩上,她羞得無地自容。 還好,這一次雖然激烈,卻沒有耗時長久。他怕她著涼,將她的裙子放下來,調(diào)笑道:“等會兒回去再繼續(xù),不然怕你腿軟游不回去?!?/br> 她簡直不敢看他。羞恥的恨不得將臉都捂起來,這般在野外歡愛,真是想都沒想過。連月亮都躲到了云層里。 “還能游回去么?”他牽著她的手下了臺階,笑吟吟的問她。 她那里好意思回答,跳入水中,朝著岸邊游去,鏡湖不大,一會兒便回到岸邊。 丁香和佩蘭都守在岸邊的木廊上,焦急萬分。 見到慕容雪上來,兩人忙拉起她,急問:“小姐,你沒事吧?怎么在水里這么久?” “奴婢擔(dān)心死了,快回去換衣服,可別著涼?!?/br> 桅桿的燈下,慕容雪臉色紅撲撲的,絲毫沒有著涼的跡象,只覺得渾身都酥軟,連心尖都是酥軟的。 丁香佩蘭打了熱水來,可惜只有一個浴桶。 耶律彥脫了濕衣服,露出勁健頎長的身體,慕容雪紅著臉羞答答道:“夫君你先洗?!彼厣沓蹲×怂?,“一起吧?!辈挥煞终f便將她抱了進去。 兩個人一起泡進去,將半桶水都溢了出來,流了一地。 慕容雪身上的衣服被他三下五去二給剝了,扔到了地上的水坑里。 赤著相對,還是這樣明亮的燈光下,這是頭一回。胸前的渾圓貼在他的胸口,粉粉的顏色,若隱若現(xiàn)。 耶律彥方才沒有盡興,此刻在浴桶中,溫香軟玉抱滿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將她扶著坐在自己身上。慕容雪從來未經(jīng)歷過這種姿勢,驚懼又刺激,他咬住了她的雪尖,手指蹂躪著她的柔軟之地,然后幾記深入淺出的沖刺,終于撩撥的她叫出了聲。 她拼命想要忍著,可是實在太刺激太銷魂,根本克制不住想要低吟。耶律彥見她反應(yīng)如此敏感,越發(fā)的勇猛。 最后兩人出了浴桶,那桶里的水幾乎都要沒了,地上一片汪洋,兩個人的衣衫胡亂的泡在水坑里,場面簡直混亂的無法讓人直視。 想到一會兒丁香佩蘭她們進來收拾殘局,看到這一幕會怎么想呢? 慕容雪覺得自己真的沒臉見人了。 這一覺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躺在床上,想起昨夜,還是禁不住臉紅心跳。更讓人高興的是,他要將閉月送走,可是送到哪兒合適呢?想到這兒,她忽然間又對那個竹館的女子生了同情之心,其實她也很可憐,因為美貌而被人當(dāng)做禮物。 她決定晚上等耶律彥回來了,好好商量給她尋個好出處。 丁香見她今日精神煥發(fā),不由有些好奇,“小姐你有什么喜事么?” “王爺說要把閉月送走?!?/br>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王爺還算有些良心,有了小姐這樣的妻子,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該再看一眼的?!?/br> 慕容雪抱著丁香,感嘆:“丁香,若是他能這樣想,我就太高興了?!?/br> “本來就是。小姐十全十美,除了嗓子暫時還沒好?!?/br> “對了,我的藥熬好了嗎?” “好了?!倍∠銓⒅紊ぷ拥乃幎肆诉^來。 雖然苦澀難咽,慕容雪還是一飲而盡。她很想快些治好嗓子,然后給他生個孩子。 這一日,慕容雪都在幸福和滿足中度過,傍晚時分,紫珠從隱濤閣過來,道:“夫人,王爺回來了?!?/br> 慕容雪一聽,立刻便步出梅館,走到了石橋上。 等了片刻,只見耶律彥從月亮門里走了進來,見到她站在橋上,他略略一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昨晚上受了涼,別在這兒吹風(fēng)?!?/br> 她嬌嬌地低喃:“怕你被人截胡啊?!?/br> “截胡”這個詞讓他朗笑起來。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大笑,平素都是淺笑,笑意里微微透著冷漠,此刻的笑才真正的顯出暖意。 兩人走下石橋,踏上木廊。 鏡湖中的小亭子映入眼簾,慕容雪臉色一紅,轉(zhuǎn)開了視線。 耶律彥笑笑的看著她,“亭子里的風(fēng)景不錯,就是蚊子太多,你大腿上的包消了沒有?” 慕容雪的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嬌聲嗔道:“夫君?!?/br> “下回劃船上去,熏了驅(qū)蚊草,石桌上鋪上毯子,” 慕容雪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紅著臉跺腳,“不要再說了?!?/br> 耶律彥又笑起來。 進了梅館,吃過飯,慕容雪便說起閉月的去處。 耶律彥沒想到慕容雪竟然真心誠意的想要給閉月尋個好的歸宿,想了想道:“送給袁承烈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