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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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車。” 張攏一聽便知道王爺又要去慕容家了。這一次并非像以前,只在院門外呆上一會兒,耶律彥徑直上前叩門,明顯有股興師問罪的架勢,張攏守在院門口暗暗為慕容夫人祈福。 丁香開門見是耶律彥,嚇了一跳,忙彎腰見禮:“王爺萬福?!?/br> “我要見夫人?!?/br> “容奴婢通報一聲?!?/br> “不必了?!币蓮街笨邕M了院門,腿長步子又大,幾步便邁到了檐下。 丁香跟著后面,連忙道:“小姐,王爺來了?!?/br> 慕容雪正在屋里寫菜單,手一抖,筆尖上掉下來一大滴墨汁。還沒等她做好心理準備,簾子一掀,耶律彥已經(jīng)進了屋子,燈光被他高大的身影一擋,好似屋子里驟然暗了下來,慕容雪有種烏云壓頂?shù)母杏X。他一來就不會有好事。 慕容雪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王爺有何吩咐?” 她這種不歡迎的語氣,讓耶律彥心里很不痛快,仿佛她一點也不想見到他,他不悅道:“聽說你要開飯店?!?/br> 他這語氣更像是興師問罪,慕容雪越發(fā)戒備,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別管我怎么知道的,總之不行?!?/br> “為什么不行?我已經(jīng)與你和離,你不必要來管我的事情?!?/br> “你便是與我和離了,別人看你,也仍舊是昭陽王側(cè)妃。” 慕容雪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怕我給你丟臉?” 耶律彥也不回答。 這是默認? 慕容雪激動地說道:“你若是怕我給你丟臉,便放我離開,我尋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誰也不會知道我曾經(jīng)的身份,這總成了吧?!?/br> 耶律彥一聽她要離開的話,便有些失控,沖口就道:“你離開京城,好和那個許澤雙宿雙飛是么?” “你胡說,我沒有?!蹦饺菅獾媚樀岸技t了。 耶律彥一見她生氣,口氣便立刻軟了下來:“你回來,我們依舊像以前那樣,我會好好對你,你想怎么都行。” 他何曾用過這般低聲下氣的話語來哄著她,若是往日,她高興的都要昏過去,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堅定的回了他一個不字。 他耐著性子道:“你若是缺錢,我給你便是,何必開飯店勞心勞力。” 她毫不領(lǐng)情,冷冷道:“我不缺錢,我想要什么,你也不懂?!?/br> 耶律彥惱了,因為她這話里似乎在說,懂她的人,是許澤。 “你不能和他一起開店,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 說到底還是怕給他丟臉,慕容雪氣道:“是,這個店是我與許澤一起開的,你知道為什么么?因為許澤剛好是梅館那張象牙床的主人。你逼著我還錢,所以我才找到他求他幫忙。他支持我開店賺錢好還給你。他相信我的能力,不像你,只想到的是你的顏面,卻從不考慮我想要什么。當(dāng)日你離京的時候,我站在酒樓上為你送行,樓下多少人看著我,笑話我,以為我是個瘋子,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因為我心里,你比顏面要重要的多得多,可是你,卻為了你的顏面,處處的刁難我,要我即便離開王府,也依舊套著昭陽王側(cè)妃的枷鎖不得自由。” 說到委屈處,慕容雪潸然淚下,“耶律彥,雖然和離,我卻從未恨過你,我對你的一切付出,都是無怨無悔,心甘情愿??墒悄悻F(xiàn)在這么做,是在逼我厭你、恨你?!?/br> 耶律彥凝睇著她憤怒委屈的臉頰,心里如被風(fēng)浪卷過,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逼她恨他。他只是想要讓她回來而已。 慕容雪抹去眼淚,也不再看他,自顧自坐下來,繼續(xù)寫著自己的菜單,手指哆嗦著,字寫得歪歪扭扭。 耶律彥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濕濕的睫毛,還有緊抿的櫻唇,默了片刻,抬手抽去了她手里的筆,道:“字寫的這樣丑,叫人瞧了飯都吃不下去?!?/br> “不要你管?!蹦饺菅┵€氣也不看他,背過身去生悶氣。身后良久也沒動靜,她轉(zhuǎn)身一看,他竟然在替她寫菜單。 她簡直難以置信。 他筆下如有云龍,寫的字的確比她好看百倍。 他看看她,板著臉道:“你若是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我便讓你開店?!?/br> “什么條件?!?/br> “一是,這家店對外只能說許澤是唯一店主。二來,你不得親自下廚?!?/br> 慕容雪難以置信他居然肯答應(yīng),立刻便道:“好,你說話算數(shù)?!?/br> 他哼了一聲:“我從來說話算數(shù),不像你。” 慕容雪奇道:“我何時說話不算數(shù)了?” “你說,保證以后的日子過得比蜜都甜。你還說,我若是想要個孩子,你便立刻為我生。你不過是個騙子?!?/br> 慕容雪吶吶道:“我沒有騙你,我當(dāng)時的的確確說的都是真心話?!彼m然半途而廢,卻真的是盡了全力。 耶律彥哼道:“那又如何,如今還不是翻臉不認。”還生兒子呢,親都不讓親。 “你若是想要兒子,很快玉聘婷便為你生了?!?/br> 耶律彥臉色一沉,轉(zhuǎn)身挑開門簾便走了出去。 慕容雪心里失落了片刻,拿起他寫下的那張菜單,終于覺得這許多天來心里的憋屈都散去了。 翌日一早,木管家?guī)Я藘蓚€四五十歲的男人來見慕容雪。 “夫人,這是府里的廚子,王爺說,以后就放在許公子的店里,許公子也不必開工錢?!?/br> 慕容雪驚詫不已。王府的廚子,廚藝自不必說,連梅館小廚房的廚娘,手藝都好的不得了。能有這樣的廚師,自然是求之不得。 “王爺還送來了一些食材,都是市面上難以買到的好東西,請夫人過目?!蹦竟芗矣诌f過來一張清單。 慕容雪越發(fā)的驚詫,耶律彥這態(tài)度也轉(zhuǎn)變的太大了。 “老奴告辭,王爺還說了,開業(yè)那天,定會叫許多人去捧場,叫許公子不必cao心?!?/br> 慕容雪目瞪口呆的看著木管家離去,簡直懷疑太陽是不是從西北出來了。 ☆、54 飯店很快裝飾一新,門頭也做的漂亮大氣,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按照許澤的眼光來做的,慕容雪本來沒抱太大的希望,誰知道一看卻喜歡的不行,沒想到他眼光這樣好。轉(zhuǎn)念一想,雖然他從小在寺院里長大,畢竟出身擺在那里,母親是南琳縣主,自然品位不俗。 一切準備妥當(dāng),獨一味便挑個黃道吉日開張了。 果然如耶律彥所說,開張這日來了許多人,看衣著打扮且都不像是平頭百姓。慕容雪沒想到他還真是說話算數(shù)叫了人來捧場。 既然答應(yīng)耶律彥不能下廚,也不能在人前顯露自己是東家之一,于是慕容雪便坐在街對面的茶寮里,看著自己的飯店生意興隆地開了張。 看著不斷進出的食客,丁香興奮地說:“這下咱們老爺要發(fā)財了?!?/br> 佩蘭道:“許公子占大頭?!?/br> “許公子的還不是咱們小姐的?!?/br> 慕容雪忙道:“唉唉,丁香你胡說什么呢?” 丁香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小姐,許公子又熱心又仗義,說話也好聽,不像王爺整日板著臉,說出來的話都能毒死個人。” 慕容雪點了點她的額頭:“不許說他的壞話。” 三人一直坐在茶寮里看到午后,到了店內(nèi)最后一個客人離去,慕容雪這才帶著丁香佩蘭進去。 店內(nèi)三個伙計正在收拾,許澤坐在門口,方桌上放著一柄紫砂壺,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賬,貌似看得很投入。 慕容雪莞爾一笑,“祝許公子生意興隆開張大吉。” “阿雪你來了?!痹S澤站起身,笑吟吟地將手里的賬簿遞給她,“你看,這是今日的入賬?!?/br> 慕容雪又驚又喜:“這么多!” 許澤笑道:“我沒想到開業(yè)第一天便來了這么多客人?!?/br> 慕容雪笑嘻嘻道:“你吃過飯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我一直在對面的茶寮看著,這會兒好餓?!?/br> 許澤立刻吩咐店里的伙計小崔:“快叫劉師傅做幾個菜來?!?/br> 很快,后廚端來了三菜一湯。 午后的陽光曬進來,照著許澤干凈明朗的臉,和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慕容雪覺得他長的實在太好看,一點都不像個飯店的掌柜。想到他的身世,心里真是好生同情不忍,于是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帶了母愛的光。許澤看著她溫柔的眼眸,心想,這一湖波光瀲滟的水,便是沉溺了都無所謂。 兩人坐在午后的陽光里,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的意味。 丁香站在門口看著,悄然對佩蘭道:“唉,你說小姐和許公子,像不像卓文君和司馬相如?!?/br> 佩蘭嗯道:“很像,也是開得夫妻店,好般配的感覺?!?/br> 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佩蘭回頭一看,臉都嚇白了。 “王,王爺?!?/br> 耶律彥冷冷道:“叫夫人出來,我有話說?!?/br> “是?!?/br> 丁香趕緊進去對慕容雪附耳說了兩句。 慕容雪一怔,對許澤道:“我去去便回?!?/br> 出了獨一味,慕容雪一眼便看見耶律彥背對她站在臺基下,或許是因為飯店開張他幫了大忙,今日看著他格外的順眼,僅一個長身玉立的背影便看上去風(fēng)采卓然,豐神俊逸。 慕容雪走到他身后:“多謝王爺?!?/br> 耶律彥回頭看著她。大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今日格外的清麗動人,粉面含春,一雙美目波光瀲滟,依稀和當(dāng)日在一味酒樓見到的慕容雪一樣,只可惜的是,看見他,眼中未有色迷迷的光。 難道看多了,就不驚艷了么?那為何他每次看她,都覺得百看不厭? 這也太不公平了,尤其是此刻店里還坐著一個英俊男子,喜新厭舊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必須要防患于未然。于是他便再次提醒道:“以后沒事不要到店里來,莫忘了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br> “我沒忘。” “那就回去吧。” 慕容雪念在他今日幫了大忙的份上,乖巧地點了點頭,帶著丁香佩蘭便要離開。 耶律彥好不容易見她一面,不舍得即刻放她走,又叫住她,柔聲道:“有什么事,只管來王府找木管家替你做?!?/br> “多謝王爺好意,我會自己處理,不給王爺添麻煩。” 耶律彥討好地說:“以前說你添亂也是一時氣話,你還記仇?”